終於甩開攝人蜂,程濼喘了口氣,拍了拍胸口。


    滄南有些寵溺地笑了笑,如今的滄南在服下程濼的丹藥之後,徹底壓製住了蠱毒,基本恢複了原來八成的實力,如今能使用的修為是元嬰中期。這實力可是絕不一般。想當初藥王穀在眾多天賦異稟的少年中選中了最為出色的他,花了多少人力物力財力去培養他,隻為他能護佑在羽瑤身側。


    若非是穿了星月川送的那件衣服,指不定現在狼狽成什麽樣。


    “可能是不在這個方位,小姐就當是曆練好了。”滄南笑著看著麵前嘟著嘴巴的程濼。


    鬼知道這些天經曆了什麽,她心累。


    突然前麵傳來兵器相交的聲音。程濼和滄南對視一眼,朝聲源而去。


    二人隱藏聲息,隻見不遠處有兩撥人正在交戰,看著像是兩撥人。秉持著少管閑事的想法,二人對視一眼正準備離開。


    隻聽見其中一方說到:“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上次劫了我們海龍珠的就是你們拓跋家的人。”


    海龍珠?拓跋家?二人的腳步瞬間停了下來。


    “哼,你咋不說劫了你們天靈芝的是星月家?無憑無據的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嗎?”


    “哼,敢劫我們北冥家的除了你們還有誰?”


    “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誰不知道這些東西本來就是你們搶來的,得罪的人不知道排到哪裏去了,別丟了東西就往我們頭上扣帽子。”


    呃……海龍珠,天靈芝,拓跋家,星月家,北冥家,程濼一下子就明白了,大概可能也許真的是他們幹的。但是搶的似乎不太好吧。


    “怎麽,看到星月少爺康複了,理虧,不敢找茬了,就來找我們麻煩?我告訴你,我們拓跋家也不是好惹的。”


    “誰找你們麻煩了,咱們這叫各憑本事。“


    “我們在這裏蹲了三天三夜,打跑了守護獸,你倒好,想來撿現成的,還暗算我們,這叫各憑本事?”拓跋家族的一個男子氣憤地說道。


    “嘿嘿,暗算也是本事。再說了,隻要你們都死了,誰知道我們暗算的事。”說罷,北冥家的人灑出一把粉。


    “你們,無恥。”拓跋家的人感覺自己體內血氣上湧,靈力枯竭。


    北冥家的人看藥效出來了,拎劍就上。


    程濼撫了撫額,一個眼神,滄南拿著劍就出去,元嬰修為的滄南打這些人跟玩似的。


    “不要傷他們性命。”程濼說著,慢悠悠走了出來,來到拓跋家族人麵前。


    “多謝,二位相救。”拓跋看著麵前盈盈走來的女子,捂著胸口開口道謝。


    程濼沒有多說,拿出幾粒丹藥。眾人麵麵相覷,一時不知該不該接。


    “我是拓跋上皓的朋友。”


    直呼少主名諱的朋友?


    “在下拓跋子俊。多謝二位搭救,不知怎麽稱呼。”說話間,那邊滄南已經解決了北冥家的人,眾人被打倒在地,折了手腳。這麽陰狠的人,就算不傷性命也不能輕饒。


    滄南站到程濼身後。


    “程濼,滄南。”


    “多謝程姑娘,滄南真君。”拓跋家弟子開口道謝。煉氣稱為學徒,築基稱為修士,金丹稱為真人,元嬰稱為真君,化神稱為大能,合體稱為聖人。之後更有更高級別,但那是常人不可觸碰的程度。


    麵前程姑娘明顯實力在煉氣期間,而這位滄南卻是元嬰期的真君。姑娘一出手就是數顆丹藥,必定家世不凡。少主常年在天元宗,不知道是不是天元宗的友人。


    服下丹藥後,眾人很快恢複。


    “程姑娘,二位是要去往何處?”拓跋子俊開口。


    “我們隨處曆練,走到哪算哪。”目前不確定藥王穀的準確入口位置,隻能瞎找了。


    “我們少主在不遠處的營地,諸位是否前去一敘。”


    程濼想了想,點了點頭,當初拜托他們幫忙尋找東西,自己卻不告而別,而且為了這些藥材,他們似乎出了不少力。


    跟著拓跋子俊幾人,也是走了好一會,終於到達他們說的營地。


    其實這一路上,拓跋家是故意放慢了腳步,生怕煉氣期的程姑娘跟不上,滄南沒有點破,暗中點了點頭,拓跋家的人家風一如既往,不錯。


    “少主呢?”拓跋子俊看了看周圍,沒有發現拓跋上皓,拉過一個人問道。


    話剛問完。一道黑影從遠處疾馳而來。


    “程姑娘小心。”拓跋子俊開口,同時擋在程濼身前。


    隻是黑影身手矯健地一把推開拓跋子俊,直直地朝程濼撲去。滄南察覺到程濼臉上的笑意,卸下了已經凝聚起來的靈力。


    接下來出現了讓人目瞪口呆的一幕。


    “這是少主的犰比獸?”


    “它在幹嘛?在抱這個姑娘的大腿嗎?”


    本來拓跋子俊領著兩個陌生人來就已經夠奇怪了,而且強的強到真君,弱的弱到煉氣,也是奇怪的組合。現在最讓人奇怪的是,性情暴躁,不近人的犰比獸竟然對一個女子如此……諂媚,不錯,就是諂媚。


    眾人眼看著犰比獸從抱大腿,到爬到人家身上,窩到人家懷裏,還猥瑣地蹭了蹭,下巴都快驚掉了。


    它是瘋了嗎?


    “程姑娘。”


    拓跋上皓縮地成寸一下子來到程濼麵前,“程姑娘,你去哪裏了?”拓跋上皓看到身側跟著的滄南,眼神暗了暗,他好了?程姑娘離開是因為他?他們是什麽關係?想著,拓跋上皓還是對著滄南點了點頭。


    拓跋家族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自己少主看著也挺激動。這麽迫不及待,才多遠的路都要用縮地成寸術,至於嗎?還有那眼神,都快滴出水了。


    “小姐,我去那邊等你。”滄南很有眼力見地離開。


    小姐?拓跋上皓有些不明所以。不管怎樣,聽到小姐總比聽到什麽濼兒,小濼要好。


    “我去尋找家人。”程濼想了想,還是開口說道。


    “你知不知道我們很擔心你。星月川康複的事瞞不住了,我們生怕那些人會對你動手。”天知道,自從失去了她的音訊,他是多麽擔心她受到傷害。


    “不用擔心,我沒有你們想象得那麽弱,而且還有滄南在。”程濼看了滄南一眼,露出了一抹微笑。拓跋上皓聽到自己的心跳聲正在加快,他承認他醋了。


    “可以告訴我他是誰嗎?”當初那麽堅定,說要不惜一切代價救治的這個男人,到底是誰?


    “他……是我的家人。曆盡千辛萬苦終於找到我的家人。”程濼眼中流淌出的溫柔,是拓跋上皓從來沒有見過的,他多麽希望能讓她這般看重,這般溫柔的是自己。不過,家人……似乎自己不該吃這個醋。


    家人,小姐。他似乎明白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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