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禮失禮,還未曾詢問姑娘芳名。”宮之邈走到羽瑤身前,禮貌地打量著。


    “羽瑤。”


    羽,羽姓。藥王穀嫡係一脈也是姓羽。但是,這不可能。


    “羽姑娘。”宮之邈加重了羽字的讀音,“在下宮家宮之邈,這是家妹宮之顏,不知道姑娘怎知此手劄有加密的?”


    宮之顏從剛才就一直打量著羽瑤,隻是不同宮之邈的探究,她的眼神就格外有侵略性。


    “因為與藥王穀一脈同屬羽姓,從小便對藥王穀格外親切,對他們甚感好奇,所以有所研究。”羽瑤撒謊眼都不眨一下。


    “瑤姐姐,怪不得你醫術了得,想必也是因此吧。”星月落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星月川倒是眼神閃了閃。藥王穀一向團結,神秘。


    “沒想到羽姑娘對醫術也有涉獵。”宮之顏開口。


    “略知皮毛罷了,不足掛齒。”羽瑤並不喜歡宮之顏這樣的目光,好像想將她看透。


    “不知宮家公子可否講講這本手劄。”星月川適時開口。


    “川公子,這本手劄是我無意中在一個羌族人身上得來的。”


    羌族,蠱,這個羌族一定和藥王穀的事有關係。


    “不知宮公子是否願意讓我試一下?”羽瑤開口。


    “這……恐怕還要我父親應允,我們拿不了主意。”宮之邈開口,饒有興致地看著羽瑤。不知道她哪裏來的膽魄,第一次見麵就問他們要珍寶。


    “不如羽瑤姑娘跟隨我們回宮家,去見家父。”宮之顏開口,提出邀請,倒是讓宮之邈頗為意外,轉念想到父親的怪脾氣,有些了然。


    “好。”宮家主,嗬嗬。


    星月川皺了皺眉眉,“需要我陪你一起嗎?”


    “瑤姐姐,我也可以跟你一塊兒去。”


    星月兩姐妹的態度倒是著實讓宮家兩人吃驚,沒想到他們對這位羽瑤姑娘重視到如此程度。


    “不必,那擇日不如撞日,不如一會我便隨你們去。”羽瑤開口。


    “你們留下。”羽瑤看了看滄南和滄吾,他們自然明白她的用意,這些日子若是周邊有幸存者,定然會找上門來確認。


    “你連他們都不帶?”星月落不放心的開口。


    宮之邈有些無語,他們當他們宮家是什麽豺狼虎豹嗎?難道會吃了羽姑娘不成,而且就這麽赤裸裸當著他的麵。


    “放心,不管結果如何,我都會將羽姑娘安然送回的。”宮之邈開口,而在開口邀請之後宮之顏便再沒有開過口,隻是一雙眼睛帶著複雜的情緒偷偷看向星月川,但是星月川從始至終沒有拿正眼看過她。


    隨後,羽瑤便跟著宮家兄妹出發,前往中央城宮家。眾人禦劍而行,倒也用不了多久,當羽瑤拿出繾綣的時候,眾人還是被驚豔了一下。


    宮之顏的臉色一下子不好了,這是繾綣,當初星月拍賣行本要拍賣這把劍,而她也對其極其感興趣,卻不想,拍賣會前夕突然取消了這把劍的拍賣。這在當時還引起過轟動。星月拍賣行先前從未出過這種事情,總共兩次,一次是繾綣還有一次是一件女裝……


    宮之顏還是努力地調整了狀態,剛好趁這個機會探探這個羽瑤姑娘的底,知己知彼才好應對。


    宮家。


    在二人的帶領下,眾人直接禦劍來到宮家,羽瑤腦子都想著手劄,羌族,也無心去欣賞中央城的繁華。


    “爹。顏兒回來了。”宮之顏小跑著朝書房跑去,宮之邈轉頭對羽瑤說:“羽姑娘,請在大堂稍候一下,我去和父親說一下。”


    羽瑤點了點頭。


    過了一會兒,隻見宮之邈急匆匆跑出來,“羽姑娘,不好意思,今日我家中有急事,不方便招待於你,我這就命人先送你回去。”說罷宮之邈吩咐起兩個宮家人。


    這時候一個黑袍老者匆匆從內堂出來,看也沒看羽瑤一眼,對著宮之邈說:我去拍賣行看看,希望那人還在。”邊說邊往門外去,羽瑤看著老者的背影,輕輕開口:“我說了這個丹藥別用錯了。”


    老者的腳步一頓,這話,還有這熟悉的聲音,老者回頭,來到羽瑤身前:“是你?”


    “是我。”


    宮之邈看著兩人像是在打啞謎,疑惑不解。


    “有勞姑娘了,煩請跟我來。”當黑袍老者甚是有禮。


    “大長老,你這是何意?”黑袍老者看了一眼宮之邈,隻是說了一句:“我要找的就是她。”宮之邈還是有些不明白,但是也沒有多想便緊跟了上去。


    “爹,你怎麽樣?爹”宮之顏臉色擔憂地看著麵色發黑的宮家主。


    “大長老你怎麽回來了?”宮之顏話說到一半,便看到了大長老身後羽瑤,“你……羽,羽姑娘?”


    大長老一把推開了擋在麵前的宮之顏,“姑娘,麻煩您了。”大長老恭敬的模樣讓宮之顏驚訝,隨即看向身後的宮之邈,宮之邈回了一個他也不知道的表情。


    羽瑤來到宮家主麵前,宮家主此時已經癱在椅子上,臉色極其不好,雖然還保持著清醒,但是狀態很不好。事不宜遲,羽瑤馬上檢查起來,隨著檢查,臉色越來越凝重,眉頭皺在了一起。


    “是誰讓你們給宮家主服用去魔丹的?”羽瑤神色不善。


    “你怎麽知道我父親服用了去魔丹?”宮之顏開口。


    “顏兒,不得無禮。這枚去魔丹就是這位姑娘的。”大長老開口。


    “什麽?去魔丹是她的?她怎麽會有去魔丹?是不是她的去魔丹有問題,才讓父親變成這樣的?”宮之顏心中對羽瑤的偏見在這一刻爆發。


    “住口,丹藥沒有問題。”大長老為人極為謹慎,早就鑒定過這枚丹藥了,是貨真價實的去魔丹。


    “宮家主的情況,服下去魔丹恐怕凶多吉少。”羽瑤冷靜地開口。


    “黃口小兒,休要胡言,難道老夫會害了宮家主嗎?”一個老者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擎大師勿要動怒,這位姑娘不是這個意思。”大長老看了看羽瑤,開口道。


    “哼,不是這個意思,那是什麽意思?什麽時候宮家要聽一個乳臭未幹的黃毛丫頭的話了?”說完擎大師極其輕蔑地看了羽瑤一眼,說道:“既然如此,那老夫就告辭了。”


    未等大長老開口,宮之顏就開口“擎大師,莫要動怒。羽瑤姑娘會些醫術,想必是沒有見過這種情況,才會誤診,擎大師莫要與她計較。我們自然是相信大師您的。”


    宮之顏所說乍聽之下似乎在替羽瑤解圍,實則坐實了她不懂誤診。聽到這裏,宮之邈的眉頭也是輕皺了起來。


    “哦?既然擎大師如此有把握,那就請擎大師先看看宮家主的情況吧。”羽瑤按捺住內心的不滿,盡量平心靜氣。


    “小女娃,你還倒能耐,使喚上老夫了,今日老夫還就不看了。”說完擎丹師轉身就要走。


    “哦?擎丹師是怕了?”羽瑤冷笑,給你台階你偏不下,好大的脾氣。


    “嗬,你是從哪裏冒出來的,竟然如此和我講話?難道你父母沒有教你禮數嗎?”擎大師一臉的桀驁,突然感受到一股冷氣。


    眾人都吃驚地看著羽瑤,隻見羽瑤從之前的文弱清冷小女子,渾身散發著狠戾氣,羽瑤一氣勢外露,一股強大的力量撲麵而來,隻是在到宮家主跟前時便停止了。


    “元嬰?”大長老眉頭一挑,有點意思。


    “元嬰?怎麽可能?”宮之顏指著羽瑤,“你是不是用了什麽手段?”


    羽瑤懶得理會宮之顏,眼神冰冷仿佛在看螻蟻般看著擎大師,“不知這位擎大師,可敢與在下打個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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