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剛才是有什麽東西一閃而過,然後消失了?這熟悉的感覺,不會是......


    羽瑤眼睛一眯,希望不是自己想的那樣。


    沒過多久,前麵幾名患者都陸續得到了治療,還有第五位患者,陸續吃了好幾枚解毒丹,明明體內的毒已經解了,但是患者還是昏迷不醒,身體還是千瘡百孔,好像毒還存在。


    “正老,這第五名患者哪裏來的?怎麽看著有些不太對勁。”一名長老開口。


    “按照了解,她服下的這幾枚丹藥應該已經解了毒。”


    正老看著麵前的第五名患者眯了眯眼。


    “這是早上被家人送來求醫的,就住在中央城附近的村子裏,還是個天賦不錯的修真者。”正老解釋了患者的來曆。


    此時這名患者也是吸引了另外四名已經在第三場選拔勝出的煉丹師的注意,幾人也是圍了過去。一陣鼓搗也是沒鼓搗明白。


    幾人不自覺地看了看一旁坐著氣定神閑的羽瑤,他們記得她剛才也是查看了第五名患者的情況,不知道她可否有查看出什麽。


    “時間到。第三場選拔結束,勝出者五人。”由於第五名患者沒有找到病症,所以晉級者少了一名。


    “下麵是第四場選拔。此次我們招收的是丹院助教,助教僅次於授課長老,還需要教授弟子們學習。所以這最後一關便是由你們隨機在在場的弟子中選擇一名弟子,進行指導,指導他們互相下毒,並且自救。”


    “下毒?”聽到這個話眾人都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天元宗不是名門正派嗎?怎麽會使用這樣下三濫的招數。


    似乎是明白眾人心中的不解,一位長老開口解釋,“若是不了解製毒下毒,怎麽更好地研製解毒之法?畢竟解毒丹並不適用所有的毒。”


    聽到長老的解釋,眾人恍然大悟。


    於是紛紛開始在在場的天元宗弟子中挑選起來。羽瑤環視了一下四周,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麵孔,就是之前在胡可堂堂等待時與她搭話的弟子。


    “就你了。”那名弟子愣了一下,有禮貌地開口:“羽瑤姑娘,我對煉丹之術一竅不通。你可再去尋他人。”


    羽瑤笑了,“我知道,找的就是你這樣的。”


    沒有什麽比教授對醫術,煉丹之術絲毫不懂的人更有成就感了。


    沒一會,大家都選好了人,各人有2個時辰的時間準備,教授所選之人如何下毒解毒。


    “你們說,她怎麽就選了成澤,他對這些可是完全不通。”


    “我們先且看著,若真有才能,特招就好了。反正招的是助教,到時候另外安排個職位也可以的。”一名長老隨意地開口,人才他們才不會嫌多,況且這已經不是天才了,而是妖孽了。


    其他幾位長老紛紛點頭,按照她目前展示出來的能力,去做執教已經綽綽有餘了,尤其是這一手銀針。


    “那個,羽瑤姑娘,你何時開始教我,我會盡量學的。”成澤撓了撓頭,他隻能盡力而為了。


    “沒事兒,不急,拓跋上皓出關了嗎?”羽瑤坐在椅子上,一隻手輕叩著桌子,


    “啊......拓跋真君還未出關,此次他去的是寒潭秘境,恐怕並不輕鬆。”成澤也在椅子上坐下,皇帝不急,他這個太急急什麽呢。


    “那北堂銘呢?”似乎之前一別之後,好像再也沒見過北堂銘了。


    “北堂師兄嗎?最近一段時間陸續失蹤了許多修真者,大多都是散修,但是也有不少家族弟子,所以北堂師兄被派去調查了。“


    成澤的話讓羽瑤想到心兒,這件事應該和羌族還有北冥家族有關。


    羽瑤這邊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著,而另外一邊,其他人正如火如荼地準備著毒藥,還有的已經開始煉製丹藥了。


    眼看著時間過去了大半,羽瑤終於開始行動了。


    “你將這單子上的草藥找出來,按照上麵的劑量,大火三碗水煮成半碗水。另外......”聽到羽瑤說的話,成澤不解,但是這些事對他來說都很簡單,於是便著手行動起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所有人都準備妥當,來到了比試台上。


    六個人剛上台,其中一人便按照交代,立馬甩出了一把粉末,接著第二個人也是馬上捏碎了一顆藥丸,奇遇人也是各顯神通,隻是在各自動作之時,也是盡量避開看了這些毒藥,所以都沾染得很少。


    隻有成澤從始至終沒有任何動作,沒有下毒,也沒有躲避其他人的毒藥攻擊。所以此刻他正身處所有毒藥的正中。


    其餘幾人紛紛吃下之前煉製的緩解毒性的丹藥,隨後在煉丹師的指導下開始煉製解毒丹,隻有成澤還是沒有什麽行動。


    其餘幾名煉丹師看到這裏,心下大定,這個最不按常理出牌的人看來已經構不成威脅了。


    成澤有些疑惑地看著羽瑤,“我不用下毒嗎?”


    羽瑤隻是笑了笑,“一會你就知道了。”


    突然其他幾人四肢僵硬,無法繼續行動。


    “怎麽回事?”


    “這是怎麽了?”


    此時羽瑤帶著毫發無損的成澤上前,“我勝了。”


    高台之上的人點了點頭,聰明。


    “我不服,你是何時下的毒?又是何時解的毒?”一個煉丹師開口。


    “的確如此,我們這麽多人都未曾看到他動手下毒。”


    “你們那種拙劣的下毒之法能毒到人才怪,真正的下毒當然是隱匿無形的。這個毒就是他本身。他的身上早就已經沾染了毒氣,與他三米之內聞之便會中毒。”


    “這,好下毒之法的確高超,我服。那請問你又是何時解的毒?”此時這位煉丹師已經服氣了。


    “我早就讓他事先喝下了解藥。藥也是他自己熬的。”


    “你是如何在事前知曉我們要下何種毒的?”另一位煉丹師立馬開口詢問。


    “你們以為之前那麽久我真的隻是在閑聊?你們所選取的材料,稍微一分析,便知道是何種毒了。即使不知道你們煉製何種毒,也可以根據你們的配方製作解藥。”


    羽瑤小小的身板,此時一副運籌帷幄,執掌乾坤的模樣,卻也是毫無違和感。


    “好!好!這真是生動的一節課,相信在場的所有人都學到了。”正老爽朗的笑聲響起。


    “服了,老夫是服氣了。”


    “我也是。這位姑娘前途不限量。”


    眾人這是輸的心服口服。包括其他在場的天元宗弟子也不得不感歎,短短時間,臨危不亂,能做出如此精密的應對,真的是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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