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爪鉤一下子深深嵌進炎焱的肩胛骨,男子猛地一拽,炎焱那麽強壯高大的一個人瞬間被掀倒在地。


    “啊——”一聲慘叫,一個雇傭隊的人被一劍劃破了喉嚨,瞬間斃命。


    男子陰狠地看著下手的人,陰惻惻地說“我說過不要玩死了。”隨後一把扯出炎焱體內的九爪勾猛地甩向那人,隻見那人的腦袋瞬間和身體分了家。


    男子同行之人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你和你哥一樣,他的下場就是的下場。“


    “你還敢提我哥?”男子甩著九爪勾一把扯下了炎焱臉上的一塊肉。隻見炎焱臉上鮮血淋漓,半邊空洞,看著極為滲人。


    在絕對的實力麵前,炎焱幾人毫無還手之力。就在九爪勾馬上碰到另一邊臉的時候,一把白色的靈劍從頭頂飛過,一把將九爪勾撞飛。


    “何人?”男子大喝。


    羽瑤瞳孔收縮,縮地成寸,擋在炎焱麵前。


    “小心,他是墮醫血手的弟弟。”炎焱喘著粗氣,明顯傷勢嚴重。


    羽瑤二話不說,揮著繾綣就朝著男子攻擊,順手解決了一旁的小嘍囉,雇傭隊的其他幾人也被折磨得夠嗆,有被斷了手臂的,有被挑了腳筋,挖了眼睛的。羽瑤看得氣惱,連帶著出手更加淩厲了。


    男子的實力遠低於墮醫血手,在交手中,羽瑤一下便找到了他的命門,招招對著命門。


    男子有些慌亂,也察覺到自己不是羽瑤的對手。


    “想跑?”羽瑤一把將男子拽了回來,男子順勢脫掉衣服,轉身就要跑,突然男子一愣,低頭愣愣地看著胸口的劍,隻見白色的劍從身後貫穿,眼睛還沒閉上,男子就倒地不起了。


    “放心,有我在你們都死不了。”羽瑤給所有人吃下丹藥,然後看著傷勢最重的炎焱,拿出銀針開始給眾人治療。


    “我又要欠你人情了。”炎焱的臉上已經看不出表情,全是血。


    “你算是替我受過了,若不是我把人交給你,他尋仇的對象應該是我。”羽瑤聳聳肩。


    確定炎焱幾人的傷勢得到控製後,又要在他們周圍布置了一個陣法,並拿了一些防禦和攻擊的符籙給她們,便禦劍離開了。


    這纖弱卻充滿力量,疏離卻溫暖的背影,在未來的許久許久都會時常想起。


    羽瑤追上飛船,眾人也沒有問什麽,隻是加快了前進的速度。接下來的路途算是平靜,有些小波折,弟子們也很好地解決了。


    “再過半日應該就到天冥宗了。”正老開口。


    突然不遠處飛來一隻鯤鵬,鯤鵬體型略微比飛船大了一些。


    “星河宗的護宗異獸鯤鵬。”有弟子裏立馬認了出來。


    突然原本和其他長老掌院站在一側的符陣院的離掌院突然站出,走到飛船正中高台,結了幾個手印,突然飛船變大了許多。


    “還好我提早請宗主改良了神行千裏。”說著話的管掌院和其他幾人一起走了出來,和離掌院一起站到了前頭。


    “就是,下次應該再改良地大一點。”


    “對,那樣才能顯示出差距。”


    不是說天元宗很佛係嗎?不是說他們不看重名利嗎?不是說他們心中隻有除暴安良,鏟奸除惡,清心寡欲嗎?坊間傳聞果然是坊間傳聞。


    若非親耳聽見,她是想不到平時嚴肅板正的管掌院和正老能說出這些話......他們不覺得這樣做很幼稚嗎?


    “呦,還開著你們那破船啊......的確,不是所有宗門都有本事弄到如此大的鯤鵬異獸的。”鯤鵬異獸前頭站著幾名老者,其中一人眼角帶著嘲諷。


    是錯覺嗎?剛才她竟然在這隻異獸的眼中也看到了嘲諷,她被一隻異獸看不起了?


    “滋滋滋——”靠近鯤鵬巨獸這邊的船身上突然發出了幾枚水炮。一些反應遲鈍的弟子瞬間被澆了個透心涼。


    “你們......”領頭的星河宗長老看著弟子的狼狽樣,感覺麵子上掛不住了。


    突然幾道符籙被激發丟到了飛船後方弟子的上空。


    讓你們嚐嚐我新研製的霹靂彈。星河宗長老側後方的陸少昂歪著嘴,等著看天元宗的笑話。


    隻是他高興地太早了,隻見天元宗長老中間一個白色清瘦的身影鬼魅般出現在後麵弟子上方,一掌將符籙打了回去,符籙在星河宗人上方爆炸。


    這一切其實隻是發生在幾個呼吸間。


    第一輪較量:天元宗毫發無損,完勝。


    陸少昂被駁了臉麵,麵上有些掛不住。


    天元宗弟子心裏暗爽:羽瑤長老威武。


    不知道是不是羽瑤的錯覺,她發現管掌院看她的眼神充滿了讚賞,還有慈祥。羽瑤感覺自己一陣惡寒。


    羽瑤回到眾長老掌院前方,站好。


    “都道天元宗禦下有方,今日一看倒是誇大了。小小弟子竟然也能站在長老和掌院之前,看來諸位在弟子心目中也沒有什麽威信可言。”星河宗另外一名長老接話。


    “威信?剛才諸位長老在講話時,還有弟子在底下搞小動作,不知道諸位長老的威信有多少?”羽瑤看對方上來就找事,還把矛頭對準了她,她可是領隊,可不能丟了白發爺爺的臉。


    “好一個天元宗,竟然教出一個如此不知禮數的東西。”星河宗長老眼一瞪。陸少昂眼神一暗,說他?


    “禮數?從剛才就看出來了,這東西你們星河宗壓根就沒有。上來就跟個無知婦孺一樣逞口舌之快。還有,我既然站在這裏,就說明我有這個能力。老頭,沒見過世麵,就多見見。”


    羽瑤一頓輸出,別說對方星河宗一愣一愣的,就是天元宗也是沒反應過來。


    易老,藍長老,離長老都有些吃驚地看著羽瑤,管掌院臉色也是古怪。


    這是那個柔柔弱弱,溫柔善良的羽瑤?但是這樣的她好颯啊,帥呆了。


    星河宗這邊反應過來,弟子們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女子膽子真大,敢這樣懟他們那心胸狹隘的裘長老。


    “你.......你......天元宗,你們,你們竟然帶著如此潑婦,簡直,簡直是丟你們天元宗的臉。”裘長老被氣得有些語噎。


    “潑婦,也不知道誰像潑婦,自己連禮數都沒有,還指望別人對你禮遇?是陰陽失調了嗎?火氣那麽大,一上來就陰陽怪氣。也不知道你們宗裏怎麽受得了你的。”羽瑤小嘴巴拉巴拉的。


    裘長老氣急,直接一掌揮了過去,這一掌帶了五成功力,是要置人於死地啊。


    “爾敢!”管掌院大喝一聲,當他們是死的嗎?敢在他們麵前傷他們的人,士可忍孰不可忍!隻是還未等他出手。


    羽瑤上前一步,雙手一揮,便將這猛烈的攻擊化解了。


    現場一片安靜,不管是星河宗還是天元宗......


    她修為這麽高?剛才化解的可是元嬰巔峰的一掌!


    這時青衣幾人昂首挺胸,一副:你看我說的是真的對吧,你們還不信,如今打臉了吧的模樣。


    “怎麽,老頭,說不過,就動手了?可惜,你打也未必打得過我。”羽瑤冷冷地嘲諷,元嬰巔峰她可是殺過一個了。


    “好了,裘長老,你乃大宗長老,何必跟一個黃毛野丫頭計較,失了身份。”此時星河宗的另一名長老出來打圓場。


    野丫頭?


    “這位老頭,如果不會說話可以不說。還有你們也知道和一個丫頭計較有失身份,早幹嘛去了。”


    眼看著羽瑤一人舌戰群儒,率先反應過來的正老上前一步,護在羽瑤身側:“羽瑤長老,星河宗就是這般,習慣就好。”


    離掌院,管掌院,藍長老也上前,側身擋在羽瑤身前。


    “長老,哈哈哈,天元宗你們是瘋了嗎?這麽一個乳臭未幹的小丫頭都能成你們長老。”星河宗另一名另一名長老取笑道。


    “哼,剛才你們的長老可是沒在這個羽瑤長老這討到好。”管掌院這還是第一次稱呼羽瑤為長老。


    “沒辦法,我們天元宗就是人才輩出,你們能有個陸少昂,而我們羽瑤長老是你們想象不到的。”離掌院開口。


    難道她也是習符陣?陸少昂看到開口說話的離掌院,心裏猜測到。


    “好了,我也懶得跟你們扯皮,留點精力咱們大比上見。”說完羽瑤一個手勢,弟子們集結靈力,飛船加速行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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