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緩緩走進阿虎的病房。他身著黑色大衣,那質地一看就價值不菲,領口的毛領隨著他的步伐微微晃動。頭戴寬邊墨鏡,將他的大半張臉都遮在陰影之中,身姿筆挺,步伐沉穩,神秘中透著威嚴。


    病房的燈光略顯昏暗,幾縷微弱的光線從窗戶的縫隙中擠進來,襯得他的身影更加深邃。他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仿佛生怕驚擾了這病房中的沉寂。


    他走到阿虎病床前,輕輕放下一些新鮮的水果。那水果擺放得整整齊齊,顯然是經過精心挑選的。隨後,他的手緩緩伸向精致的皮夾,動作優雅而緩慢,從中抽出一張名片。對著一臉受傷、麵色蒼白的阿虎說道:“你好,我是杜晨,對方委托派我,過來看看您。”此時杜晨心裏想著:這阿虎看起來傷得不輕,可得小心應對,爭取把這事兒和平解決了。


    阿虎麵無表情地點了點頭,眼神卻透著一絲冷漠和警惕。他的目光像兩道利箭,直直地射向杜晨,心裏暗自琢磨:哈哈!黑虎幫的三號人物出麵了,這派來的人不知道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杜晨關切地問:“你現在感覺怎麽樣?”他的聲音溫和而低沉,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阿虎虛弱地回答:“還好,就是疼得厲害。”說著,眉頭緊皺,嘴角不自覺地抽搐了一下,臉上的肌肉因疼痛而扭曲。心裏滿是憤怒:這筆賬一定要算。


    幾個團夥成員立馬像炸了毛的獅子一般竄上來,揮舞著拳頭,眼睛瞪得渾圓,怒喝道:“滾出去,我們不喜歡你!”他們的呼吸急促,胸膛劇烈起伏,仿佛下一秒就要撲上去。


    阿虎平靜地擺了擺手,示意團夥們退下去。此刻他的內心十分煩躁,但還是努力維持著表麵的鎮定,想著不能衝動壞事。他咬了咬嘴唇,強忍著疼痛說道:“都別衝動,先聽聽他怎麽說。”


    杜晨一直站在原地,身姿挺拔,淡定從容,說道:“朋友,有事都好說,交戰還不斬來使哪?”心裏卻也有點打鼓,擔心局麵失控。他的額頭微微滲出了汗珠,盡管表麵強裝鎮定,但內心的緊張還是難以掩飾。


    流氓頭子阿虎點了點頭,疼痛讓他的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汗珠順著臉頰滑落,滴在白色的床單上,形成一個個小小的濕印。他咬著牙說道:“哼,那你倒是說說。”心裏想著:看你能說出什麽花樣來。


    杜晨安慰道:“你放心,這件事情咱必須處理好,你現在最重要的是好好休養。”他的眼神中充滿了誠懇,雙手不自覺地交握在身前,心裏盼著阿虎能聽進去。


    阿虎看著杜晨,冷冷地說:“我也得把他打傷,否則難以平息我心中的憤怒。”他的目光中燃燒著怒火,雙手不自覺地抓緊了床單,那床單被他抓得皺皺巴巴。心裏恨恨地想:此仇不報非君子。


    “虎兄,都是誤會,不如坐下來好好談談”,杜晨一邊說,一邊用溫和且堅定的眼神安慰著他,心裏焦急萬分:可別談崩了。


    “沒有什麽好談的,等我傷好出院,還有一場大的械鬥,我的揍死他”,阿虎以不容商量的口氣說,眼神中透著決絕和凶狠。他的身體微微顫抖,心中已經下定決心要報複。


    杜晨沉思了一下,淡淡地說:“據我所知,打你受傷的那個人,是來這邊喝酒的,是一個外地混混,不知道您大名,下手不知道輕重,老大以經狠狠地訓了他一頓,希望這種事情今後也不會發生”。他的表情嚴肅,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心裏想著:但願能說動阿虎。


    有人忍不住嚷道:“這個小子叫什麽名字,我找他去!”他摩拳擦掌,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臉上的肌肉緊繃,眼睛裏布滿了血絲,心裏想著:一定要給阿虎哥出這口氣。


    杜晨扭頭看了看他,說:“他叫許文斌,是黑瓜縣的,與咱這邊老大有買賣往來,那天遇到你們打架,他就老和尚不知仨的上了,你看看,造成這個局麵。”他無奈地歎了口氣,搖了搖頭,心裏抱怨著:這許文傑真是個惹事精。


    阿虎扭頭不看杜晨,沉思了一會,又扭頭看著他,說道:“話既然說道這個份上,你想做和解人,對方總的有誠意吧?”此時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期待,心裏也有點動搖了:要是能得到滿意的補償,倒也不是不能和解。


    杜晨趕緊地說:“你隻要您寬宏大量,放他們一碼,什麽事情都好說,冤家宜解不宜結。”他的臉上堆滿了討好的笑容,腰也微微彎了下去,心裏鬆了一口氣:有戲。


    團夥成員不滿地喊道:“那邊什麽意思哪?”他們的聲音在狹小的病房裏回蕩,充滿了憤怒和不滿。


    杜晨:“讓許文斌給您見麵賠禮道歉,他現在就在醫院門口呐,再給您二百兩銀子的補償,您看,還有什麽要求?”


    團夥成員:“太便宜他們了!”他撇著嘴,一臉的不屑,心裏憤憤不平:這點補償可不夠。


    阿虎伸出手,做了一個壓了壓的姿勢,說:“就這麽辦吧!但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此刻他的目光堅定,似乎不容置疑,手指因為用力而微微發白,心裏盤算著:得提出個讓他們不敢再犯的條件。


    許文斌沉思了一下,淡淡地說:“據我所知,打你受傷的那個人,是來這邊喝酒的,是一個外地混混,不知道您大名,下手不知道輕重,老大已經狠狠地訓了他一頓,希望這種事情今後也不會發生。”他的表情嚴肅,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眉頭微微皺起,目光緊緊盯著阿虎,觀察著他的反應,心裏想著:但願能說動阿虎,趕緊把這事兒給了結了。


    阿虎扭頭不看杜晨,沉思了一會,又扭頭看著他,說道:“話既然說到這個份上,你想做和解人,對方總的有誠意吧?”此時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期待,心裏也有點動搖了,暗自琢磨著:要是能得到滿意的補償,倒也不是不能和解,先看看他怎麽說。


    杜晨趕緊地說:“你隻要您寬宏大量,放他們一碼,什麽事情都好說,冤家宜解不宜結。”他的臉上堆滿了討好的笑容,身子向前傾了傾,語氣愈發誠懇,接著說道:“虎哥,您在道上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大人有大量,別跟那不懂事的家夥一般見識。隻要您能點頭,對方肯定不會虧待您。”


    阿虎說:“就這麽辦吧!但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除了讓這個許文斌永遠離開烏鳥縣境地,讓他斷絕與你們老大的生意,別讓我看到他,如果我再看到他,我就會滅了他。還有,讓他賠償我一千兩銀子,另外,他得在我們道上放出話來,承認是他的錯,以後見著我阿虎都得繞道走。”此刻他的目光堅定,似乎不容置疑,手指微微顫抖,顯示出內心的堅決,心裏盤算著:得提出個讓他們不敢再犯的條件,不然這事兒沒完。


    杜晨:“虎哥,什麽條件,您盡管說。”他微微彎腰,一臉恭敬,額頭上已經冒出了細密的汗珠,心裏七上八下:可別是太難辦的條件,不然這事兒可不好收場。


    阿虎:“讓這個許文斌永遠離開烏鳥縣境地,讓他斷絕與你們老大的生意,別讓我看到他,如果我再看到他,我就會滅了他。”他咬著牙,眼中閃過一絲狠厲,拳頭不自覺地握緊,聲音也提高了幾分,心裏暗暗發誓:絕不能再讓這人有機會惹到自己。


    杜晨:“虎哥,您放心,這個要求不過分,我一定傳達到,讓他永遠滾出我們的圈子。”他連忙點頭,如釋重負地鬆了一口氣,心想:還好這條件不算太苛刻,應該能搞定。


    阿虎:“還有,讓他當麵給我賠罪。”阿虎的目光死死地盯著杜晨,仿佛要從他的表情中看出他的態度。


    杜晨:“這……虎哥,我盡量去說,不過您看能不能不見麵賠罪,我保證讓他真心悔過。”許文斌麵露難色,小心翼翼地試探著。


    阿虎:“不行,必須當麵,否則免談。”阿虎的態度堅決,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


    杜晨:“好好好,虎哥,我去想辦法。”杜晨無奈地應承下來,心裏卻在發愁怎麽跟杜晨說。


    杜晨說完,轉身走出了病房。他的腳步略顯匆忙,仿佛急於逃離這個充滿緊張氣氛的地方。


    杜晨走出醫院,看到正在門口焦急等候的許文斌。許文斌低著頭,來回踱步,雙手不停地搓著衣角,腳下的石板被他踩得咯吱作響。心裏忐忑不安:不知道這事兒能不能了。


    他走過去,冷冷地看著許文斌,“你應該感到慶幸,沒有大事。但是,下次,你可能不會這麽幸運。”他的眼神中充滿了警告,雙手抱在胸前,心裏卻在偷笑:又能賺一筆。


    許文斌低頭,小聲說道:“我知道,這次……是我做得過分了,我想向阿虎道歉。”他的臉上滿是懊悔和恐懼,聲音顫抖著,心裏害怕極了:可別把我送警察局。


    杜晨:“見麵道歉就算了,我好說歹說,讓你補償1200兩銀子,算是兩結,但你必須滾出烏鳥縣。”


    許文斌一直點頭,說:“俺聽你的,我明天就卷鋪蓋走人,也不給您老大做生意了,隻要不把我送進警察局就好。”他抬起頭,眼神中充滿了祈求,臉色蒼白如紙,心裏想著:破財消災吧。


    杜晨:“這個,你心放狗肚子裏吧!”


    許文斌猶豫了一下,然後從口袋裏掏出一張1200兩的銀票,遞給杜晨:“算是我的補償吧。”


    杜晨看著他,眼神中閃過一絲無奈,似乎不情願也無可奈何,然後接過銀票,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說:“你走吧!這個事情算是了結了。”心裏卻樂開了花:又能私吞一筆。


    許文斌如獲大赦,快速走開,腳步慌亂,差點摔倒。


    杜晨看他走遠,立即從衣袋裏掏出一個1000兩的銀票,把許文斌給他的1200兩的銀票收起來。他站在原地,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眼神中透著一絲得意,心裏美滋滋地想:這買賣劃算。


    杜晨在醫院門外邊站了一會,抬頭看了看天空,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然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大衣,彈去上麵並不存在的灰塵,再次走進醫院,回到阿虎的病房。


    等杜晨再回到病房,阿虎和他們那些同夥們態度大變,對杜晨非常熱情。阿虎親自給他倒上水,又遞上一根上好的煙。那煙卷在阿虎的手中顯得格外珍貴。


    杜晨把1000兩的銀票送到阿虎手裏,阿虎接過銀票,緊緊地握緊杜晨的手,說:“謝謝你!通過你的調和,我們也是握手言和。”此時他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眼角的皺紋也舒展開來,心裏想著:這事兒也算解決了,能少些麻煩。


    杜晨說:“對啊,不打不相識,以後我們就是朋友。還有一個事,我擔心他過來跟你見麵道歉,你又得生氣,氣大傷身,我就自己做主,不讓他當麵給你道歉了”他的笑容更加燦爛,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心裏盤算著:以後多個朋友多條路,還有就是,他倆一見麵,自己多收的錢就露餡了。


    阿虎豪爽地說:“好說,不見麵就不見麵。等我出院,我請你們老大吃飯。”


    杜晨:“哪能讓你破費,等你出院,我給老大請示,給你接風洗塵。”


    阿虎雙手握拳,說道:“一言為定,那我也就不客氣。”


    杜晨:“一言為定,駟馬難追。但有一個事情,警察局那邊,還請您費心,關照一下,讓誰進了警察局都不好看。”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擔憂,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麵,心裏祈禱著:可別在這節骨眼上出岔子。


    阿虎:“這個問題,警察局那邊安排,隻要我不追究,也就沒有事情。”他拍了拍胸脯,顯得十分自信,臉上洋溢著自信的光芒,心裏想著:這點麵子還是有的。


    杜晨站起來,給阿虎抱拳行禮,說道:“虎哥就是江湖,佩服佩服!”


    阿虎抱拳回禮,“哪裏!哪裏!”


    病房裏的氣氛變得輕鬆而融洽,仿佛之前的劍拔弩張從未發生過。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民國奇案:一屍三鳥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魯苑詩風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魯苑詩風並收藏民國奇案:一屍三鳥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