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震東在暗地養病,實則也是為了隱藏自己。可即便如此,他一天也沒有消停過。張士冠被殺一案,凶手杜溜子雖已被正法,但張士冠屍體失蹤之謎一直如陰雲般籠罩在他心頭,讓他魂牽夢繞。還有一個關鍵問題,他深知,張士冠是因為查辦一起黑社會交易案子,觸及到個別位高權重之人的利益,這才遭致殺身之禍,而杜溜子也是被人指使才鋌而走險。然而,杜溜子背後到底是誰在操縱?誰才是真正的幕後凶手?杜溜子與黑幫團夥之間到底有著怎樣不可告人的勾連?他決心要將這一切弄個明白。


    劉震東日夜奔波,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的線索。他們不辭辛勞地走訪了張士冠生前的同事,那些曾與張士冠並肩作戰的戰友們,回憶著與他共事的點點滴滴,每一個細節都可能成為破案的關鍵。他們還拜訪了張士冠的朋友,從朋友口中了解他生活中的習慣和可能存在的異常。甚至一些曾經被張士冠處理過的罪犯家屬,也都成為了他們詢問的對象。每一個可能的地方都留下了他們堅定的足跡,每一個可能的人都被他們仔仔細細、不厭其煩地詢問。


    然而,案件的進展依舊緩慢得讓人揪心,仿佛他們置身於一個黑暗無邊的迷宮,始終找不到出口。每一個線索似乎都在他們快要抓住的時候,如同脆弱的絲線般突然斷掉;每一個嫌疑人都有著看似完美無缺、天衣無縫的不在場證明,讓調查屢屢陷入僵局。劉震東感到前所未有的挫敗和迷茫,那種深深的無力感如同一股無形的壓力,沉甸甸地壓在他的心頭。


    就在他們幾乎感到絕望,準備放棄的時候,一個神秘的人出現了。


    那是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在一條狹窄幽深的小巷中,劉震東和劉欽正拖著疲憊的身軀往回走。突然,一個黑影從暗處竄出,攔住了他們的去路。黑影刻意壓低聲音,帶著一絲神秘和恐懼說道:“我知道一些關於張士冠案件的秘密。”劉震東頓時精神一振,原本黯淡的眼神瞬間燃起了希望的火花,他緊緊地盯著這個神秘人,仿佛要從對方的臉上看出所有的答案。


    神秘人接著說:“但是,你們要答應我一個條件。”劉震東急切地問:“什麽條件?隻要能找到真相,讓正義得以伸張,我們都答應。”神秘人微微一笑,那笑容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詭異,他壓低聲音說道:“我的條件很簡單,你們要保證我的安全,並且不能把我供出去。”劉震東連忙點頭應道:“沒問題,隻要你提供的線索有用,能夠幫助我們揭開真相,我們一定說到做到。”劉欽也在一旁附和道:“放心吧,我們說話算數。別再賣關子了,快說吧!”


    神秘人環顧了一下四周,確定沒有其他人後,才緩緩開口:“張士冠局長生前好像在調查一起黑幫的走私案,聽說牽扯的人不少,勢力很大。”劉震東皺起眉頭,心中的疑惑更甚,追問道:“那你可知是哪個黑幫?具體涉及哪些人?”神秘人搖了搖頭,無奈地說:“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但我聽說他們心狠手辣,為了阻止張局長查案,無所不用其極,什麽喪心病狂的事都做得出來。”劉震東忍不住怒罵道:“這群無法無天的家夥!”


    他沉思片刻,又問神秘人:“那你還知道什麽其他的細節?哪怕一點點線索都可能對我們有幫助。”神秘人努力回憶著,緊鎖的眉頭透露出他內心的緊張和不安,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有一次,我好像看到張局長和一個陌生男人在角落裏爭吵,那個男人看起來很凶,眼神透著一股讓人不寒而栗的狠勁。”劉震東趕緊追問:“那你還記得那個男人的長相或者有什麽特別的特征嗎?”神秘人閉上眼睛,拚命在記憶中搜索著,突然睜開眼說道:“那個男人臉上有一道疤,在左邊臉頰,不太明顯,但仔細看能看到。”


    “這是個重要的線索。”劉震東說著,看向劉欽,眼神中充滿了堅定和決心,“我們得從有刀疤的男人查起。”劉欽重重地點點頭,然後對神秘人說:“謝謝你提供的線索,你先躲好,等案子破了,自然會保你周全。”神秘人匆匆離開,消失在黑暗的小巷盡頭。


    神秘人離開後,劉震東立刻開始在烏鳥縣內全力排查臉上有刀疤的男人。他們不辭辛勞地走訪了各個街區,無論是繁華的鬧市還是偏僻的小巷,都留下了他們執著的身影。他們詢問了眾多的居民,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見過刀疤男的人。每一次詢問,他們都滿懷期待,可得到的卻大多是失望的答案。


    日子一天天過去,案件依然毫無進展,兩人再次陷入了深深的困境之中。劉震東的眉頭皺得更緊了,眼中布滿了血絲,疲憊和焦慮清晰地刻在他的臉上。


    就在他一籌莫展的時候,劉震東突然想起了之前在張士冠辦公室裏看到的一份文件。那份文件當時就放在辦公桌上,似乎與一起未結的案件有關,也許能從中找到新的線索。他猶如在黑暗中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趕忙回到警察局。


    警察局裏彌漫著一股陳舊的氣息,劉震東顧不得這些,徑直走向存放文件的櫃子,翻找出那份文件。文件已經有些泛黃,上麵記錄著一個名叫“黑豹幫”的黑幫組織的一些犯罪證據,但其中關鍵的部分卻被人撕掉了,留下了參差不齊的邊緣,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背後的陰謀。


    “這肯定是當時杜溜子幹的!”劉欽氣憤地說道,拳頭狠狠地砸在桌子上。


    劉震東仔細研究著文件,目光專注而犀利,說:“看來這個黑豹幫很有嫌疑,我們得深入調查他們。”


    於是,他們開始暗中監視黑豹幫的活動。經過幾天幾夜的蹲守,他們發現黑豹幫的成員經常在一家位於城郊偏僻角落的酒館聚集。


    一天晚上,月黑風高,劉震東和劉欽喬裝打扮後,小心翼翼地潛入了那家酒館。


    酒館裏彌漫著煙霧和嘈雜的人聲,喧鬧的環境中夾雜著粗俗的叫罵和放肆的大笑。他們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周圍的人,生怕露出一絲破綻。


    突然,劉震東看到一個臉上有疤的男人走進了酒館的裏間。他們對視一眼,彼此心領神會,悄悄跟了上去。就在他們快要靠近裏間的時候,卻被兩個身材魁梧的彪形大漢攔住了去路。


    “你們幹什麽的?”其中一個大漢怒喝道,聲音如洪鍾般響亮,眼神中充滿了警惕和威脅。劉震東連忙賠笑道:“大哥,我們走錯地方了,這就走。”大漢卻不依不饒:“走錯地方?我看你們鬼鬼祟祟的,不像好人!”劉欽忍不住說道:“你別胡說,我們就是來喝杯酒的。”


    劉震東和劉欽忐忑地走進裏間,隻見一個滿臉橫肉的男人坐在椅子上,冷冷地看著他們。那男人的目光如利劍般鋒利,讓人不寒而栗。


    “你們是什麽人?為什麽跟蹤我的人?”男人問道,語氣中充滿了質問和壓迫。


    劉震東定了定神,強裝鎮定地說:“我們是來查張士冠局長被殺一案的,聽說你們黑豹幫與此有關。”


    男人哈哈大笑起來,那笑聲在狹小的空間裏回蕩,充滿了嘲諷:“胡說八道!你們有什麽證據?”


    劉震東說道:“我們已經掌握了一些線索。”


    男人臉色一沉,眼中閃過一絲殺意:“哼,就憑你們?也敢在我麵前放肆!”


    劉震東和劉欽無奈地離開了酒館,因為沒有確鑿的證據,他們再次陷入了更深的迷茫。劉震東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開始仔細分析局勢。他覺得這其中或許有什麽不為人知的貓膩,難道是杜溜子在背後使了什麽手段?還是有更強大的勢力在操縱著這一切?


    雷廳長得知此事後,大發雷霆,把劉震東叫到了辦公室。


    劉震東懷著忐忑的心情走進辦公室的時候,雷廳長正坐在辦公桌後麵,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劉震東,你到底想幹什麽?你要是再這樣搗亂,別怪我不客氣!”雷廳長嚴厲地說道,聲音中充滿了憤怒和威嚴。


    劉震東心中一緊,但還是硬著頭皮說道:“廳長,我也是為了案子著想,想要還張局長一個公道。”


    雷廳長站起身來,走到劉震東麵前,目光如炬:“我警告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心思。案子已經結了,杜溜子已經正法,你還想咋樣?你要是再搞小動作,你的前途就毀了!”


    劉震東低下頭,咬了咬嘴唇,心中充滿了矛盾和不甘,但又不敢公然違抗雷廳長的命令,隻能暫時忍耐,等待時機。他暗暗發誓,無論如何,都要將真相查個水落石出,讓正義得以伸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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