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西門總二郎左手托著茶碗,轉好後敬茶時,鹿見星接過能看見花紋一麵,回憶著赤司教的動作,大概喝了口,感覺回味還挺甘醇,就聽到旁邊碗落在地毯上的悶聲。


    “阿司!”


    “嗷!燙死本大爺了!!!”


    守在門口的兩個雙胞胎女仆看到自家主人哈著嘴,被潑了一身滾燙的茶水後,連忙匆匆上前幫他擦拭。鹿見星聽到一邊的西門嘲落般感慨地道:“其實剛才我就猜到會這樣了;但我還以為沒注意的可能是星,結果又是你啊,阿司。就算在國外待了幾年,這麽忘本可不行哦。”


    “少羅嗦!”道明寺嘴裏含著口涼水,燙紅的手被人冰敷著,語氣含混:“我就是走了下神,沒注意而已……”


    “嗯……”鹿見星走到他的旁邊,蹲下來,注意力卻完全不在他們的爭論上,而是若有所思地看著道明寺身上被潑濕的和服:“為什麽這件衣服沾了水後,還會出現這樣花紋呢?這是什麽特別的麵料嗎?”


    “據說是‘蘇州’的特供布料,我應該沒發錯音吧。”美作笑著點點頭,“西門家茶道專用,因為質感是透光的;隻有穿著的時候才能顯色。你身上這件也是哦。”


    “哇喔……”


    鹿見星舉起袖子,認真地摸了摸這件和服的觸感——穿上它是西門的意思,說是這樣才有儀式感;反正是冬天,也不過是往身上多披件羽織的效果而已。雖然西門還被道明寺吐槽娘炮,但他依舊堅持這是必須的,所以鹿見星也無不可地穿上了。


    “啊,已經開始了嗎?”


    她正感受著到底有哪裏不同,聽到聲音後抬頭,就看到了花澤類站在門口;他光著腳,懶散地打著哈欠,“看來……”


    “類!”


    美作不讚同地看著他,“你少說幾句吧。”


    “就是!”道明寺仍然含著冰塊,他可是一口氣就吞了整杯熱水,“閉嘴吧類。”


    “哦。”花澤類對著根本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麽的鹿見星輕輕眨了下眼,然後也乖乖地坐進來,托腮看著幾個女仆忙裏忙外。


    鹿見星不知道他們在打什麽啞謎,不過十有八/九,就是西門的秀茶專場被道明寺玩脫了?


    ——這種事怎樣都好啦。


    她繼續注視著被水沾濕後、道明寺司身上那隻若隱若現的月光蝶,喃喃道:“……真漂亮啊。”


    “哼。”道明寺見她盯著那隻被繡滿到整件和服上的幻想生物,撇了撇嘴,“女人的興趣而已,娘兮兮的。”


    說著,他就直接粗暴地把衣服揉成一團,用力地扯開,把花紋弄得幾乎變形:“還為了這種小事特意讓你的管家把和服送過來;總二郎,你不會真變guy了吧?”


    “是gay,不是guy。”西門看了鹿見星一眼,視線落回道明寺身上時,語氣頗有些恨鐵不成鋼:“別告訴我你去巴黎住了兩年,不光日語忘得精光、連英語也不會說了……”


    “放屁,我本來想說的就是guy……”


    “我作證哦,阿司法語講的還是很地道的;不過有次明明是回答來旅遊的路人,他卻差點把人家送進監……”


    “啊啊啊啊啊閉嘴閉嘴閉嘴!說好了不提的,類!”


    “噗……好了好了,你們兩個就不要再繼續逗阿司了。”


    ………


    鹿見星對這幾個年紀和心性完全不搭界的人的對話沒什麽興趣,她並不參與他們的討論,而隻是目不轉晴地凝視著那隻六翅的月光蝶,一語不發地看了半響,直到道明寺將其揉成肉眼難辨的形狀後,才頗感遺憾地移開了視線。


    “……”美作玲和花澤類無聲地對視了一眼,後者斂起眉,但還是堅持著什麽的一般,對美作輕搖了搖頭。


    “嘛。”在美作陷入深思的時候,西門突然攬住他的肩膀,淡笑著耳語道:“不是也沒關係,找了那麽久,這樣的話,就已經足……”


    足夠了。


    他突然不再繼續說下去,而是將目光緊緊地盯住一個方向——那隻搭在對方肩上的手,就那麽毫無聲息地垂落了下去。


    在他的視野裏,跪坐在道明寺司身旁的少女,正神色平靜地將手邊那杯被女仆特意拿來的涼水,態度頗為隨意地在自己穿著的和服長擺上試著澆了一點、當看到羽蝶的翅膀顯露出斑駁光斑的花刺時,又朝著袖子上澆了一些:蝴蝶的薄翼出現在了少女的眼前。


    她小聲地自問自答了一句“唔,要這樣嗎?”,然後就順著月光蝶的紋理、從脖頸到腳踝,不停地潑,將圖案連成了一條細細的線;她越看越驚歎,不知不覺,身上被自己潑成了濕漉漉的一片……


    也毫無察覺。


    ……


    花澤類看著麵前對其他的一切都視若無物的少女,突然間,就想起了很多年前的那個下午。


    名叫律的少年,也是像這樣,幾乎絲毫不差的動作,眼含笑意的模樣,自娛自樂地就這麽玩了整整一天——直到翌日被人找到的時候,他已經昏睡了過去;趴在琴鍵上,睡得正香。


    他身上的無數件外衣疊成一團,上麵全是密密麻麻、被自己剪成碎片的蝴蝶翅膀。


    後來花澤類問他怎麽那麽閑,玩玩就罷了,整個晚上竟然都沒有睡覺;還在那個沒有暖氣的音樂教室一個人待著、要不是調監控發現了正發著高燒的他,說不定就沒命了——當時,他是這麽回答的:


    “我就看看,自己到底能不能變成蝴蝶啊……在那之前,我總得挑一個翅膀最好看的吧?唉,可惜失敗了,總二郎這個騙子。”


    ………


    花澤類看著已經拿起茶具裏的刀片,正小心剪開和服的鹿見星,在一片沉默中走了過去,坐在她的旁邊,安靜地問道:“做這些事情,總感覺沒什麽意思呢。”


    “嘛,”鹿見星劃開纖薄的空白處,“說不定就能變成蝴蝶呢——我開玩笑的,話說回來;”她看向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的西門總二郎,“抱歉,一開心就擅自玩了下,需要這麽消沉嗎?你衣服的錢我會賠啦,西門桑。不過……”她揮了揮手裏的碎料,“還有沒有更好看的樣式啊,這個翅膀有點塌了,我想要龍紋的。”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更~


    抱歉,前兩天考試有點神經緊張,完全就寫不下去;不過考完後我終於可以穩定作息了!總算能結束每天淩晨兩點後才能睡覺的日子,愉悅愉悅!【征服王笑


    然後看了大家的留言,謝謝關心麽麽噠!也感謝一直以來投雷和營養液的小天使們,作者超愛你們啦。放心吧,隻要沒有特殊情況,我肯定會堅持日更的!因為我這種拖延症,不堅持每天更新,很容易就……至於bl的疑問,乙女向是不會摻的,隻是為了all鹿的一個鋪墊梗而已。


    f4級不寫個人線了,而是直接清地圖,他們出現的意義可是很重要的~


    還剩一更(承諾了要萬字更新噠),所以這是第一更,現在去繼續啦,mua~


    第182章 流星


    一樣。


    完全一樣。


    除了和鹿見星坐在一起, 時而聊上幾句的花澤類之外,剩下的三個人都沒怎麽說話, 而是看著他們如同在手工課上討論著學習內容一般,把女仆拿過來的幾件備用濕紋和服剪了個幹淨。


    道明寺忍了又忍, 好幾次想要衝過去, 卻被美作死死地按住;直到鹿見星有些受涼地打了個噴嚏,才被送到隔壁的房間換衣服了。


    ………


    “怎麽樣, 完全沒有差別吧。”


    在她離開後,西門總二郎最先鬆了口氣;他從一邊拿了個坐墊, 然後大大方方地就著它坐到了榻榻米上;托著頭, 掃過其餘的三個人:“我知道的藝人都是同輩的, 所以一開始真的沒有注意——直到被幾個算是熟悉的網友一遍又一遍地提她, 那時候忙著解決西園茶的事情,好奇之下就讓人去幫我查了查……”他目光悠遠,說到後麵深深地歎了口氣:“本來是想讓她出演律的角色,讓我對比看看的;結果當見到真人後, 那種……仿佛大腦被電流的感覺;我就明白:已經不需要了。”


    “同感, 不過這孩子的私生活還真豐富。”美作從文件包裏抽出了一遝花費重金、請某家知名地下偵探所調查得到的結果:“和朝日奈家小兒子的合影、新交往的同校男友、還有跡部家、須王、赤司……”他一張一張地翻著, 看到最新一頁上鹿見星參加訪談時所謂對‘未來男朋友’的‘告白’,不禁輕笑:“和律居然完全是兩個類型啊;律那家夥呢, 一心一意就愛著他的那個姐姐、最後還因為她死了;但這孩子心思可不小, 似乎誌向很高遠呢。不僅在穀輪一郎那幾個的改編影劇上背著事務所自己投資了那麽多、一見他們沒希望,就立刻改為支持別人……新投的收獲似乎還不小?現在敦賀蓮的第一部大火的同時,甚至自身也撈到了第二部的女主人公。把這麽多禦曹司拿捏在手掌之中, 就是為了這一天的到來吧。”他用一種混雜著複雜和驚豔的口吻說著自己的想法:“但為人性格這點卻相當接近;昨天和她的事務所商量好了廣告的合約,早上等了半天也不見她來;我還以為是出了什麽事,原來隻是為了送朋友。”他輕閉著眼,睫毛微微顫抖:“隨心所欲這點……是我最不想看到的品質了。”


    “我是在……”花澤類仰頭望著天花板,神情平淡:“第三千九百八十六次,在心裏祈禱著‘快點找到’,每當想到律把那麽重要的事情拜托給我們,自己卻自私地選擇去死;事關…”


    “噓。”


    他被西門示意不要再談那些事情,也就不談,“然後我就找到了,很開心啊。這麽多年,人類總是會變老的;其實我一直很擔心,如果有一天,自己再也走不了路,也不能找到……律,他會很失望吧。”


    “喂。”道明寺坐在最中間的茶幾上,高高在上地俯視著他們幾個人,表情變得十分冷靜:“看你們一副事情既定萬事無憂的模樣,怎麽?後繼找到了、就覺得律一定是死了?本大爺可不這麽覺得。”他跳下高座,雙手插兜,皺著眉頭在房間裏來回地走著:“就算新的出現了;那個害死律的、該死的女人可是個普通人啊?不是說過和普通人生育的後代、會有百分之零點三的概率,原體不會直接死亡嗎?!”這樣說著,,他的神色又變得堅定了起來,“那個女人、按總二郎你的調查,說是把孩子放到老家就獨自離開了。她沒有提到律怎麽樣了吧??說不定、說不定律他隻是……他那麽特別、那麽特別的!!!這個叫星的女孩說不定就是律洗掉記憶,改命換胎……”


    “阿司,改頭換麵。”西門總二郎沒心情多說這件事,相反,他語氣鄭重地道:“你聽好了,這是我不知到第多少次……或許是第七百多次告訴你:律他的確死了——別急著反駁我。我知道,你一直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出國去找也是為了律。但,是我和玲,我們兩個人,親眼看著他跳下去的;明白嗎?當時的他已經知道星的存在了,他想讓她活、他不想賭什麽零點三的可能性;嗬,他愛他的姐姐,他想讓她們兩個人都活下去!”


    每當回想起這件事,西門就很不願意繼續再多言;因為痛苦的事,無論回憶起多少次,除了苦楚之外……


    就什麽也不剩了。


    “律,他是一個很普通的人;喜怒哀樂,和正常人也沒什麽兩樣,不過有一點你說對了——要不是因為那個女人,”西門緊緊地捏著拳頭,“他會活得好好的,很好很自由,什麽都不用擔心……可現在說這些也沒用了;你們都確定是本人了對吧?”他的視線一一掠過餘下的三個人,“好,既然已經找到新的繼承體,雖然不知道是哪個天才居然把她送到藝能界,這是我見過有史以來人類最可怕的作死,簡直就比文字傳播這種煉獄級別的稍微好一點。”他深吸一口氣,“還好隻是在一個傳播力和影響力不算多高的組合,閥門也一直關的很牢。我特意去問過,起碼在那個組合裏,她也並不是最受歡迎的那個;這就說明沒有問題了…”


    “不。”


    花澤類突然道:“早就被人開過了,雖然不知道是我們之中的誰、又是通過什麽渠道,但已經來不及了。”


    “什麽?”美作皺緊眉頭,“我沒有察覺到,總二郎也沒有。而你們兩個又幾乎一直都在國內,接觸到這孩子也是最近幾個月的事,最開始我以為她根本就不存在,律說的那些東西,我也不太相信,隻是抱著‘或許’的可能性……”


    “到底是怎麽回事?”西門猛地站了起來,“類,你確定?!”


    “嗯,很多很多。”花澤類回想著對方身上纏繞的東西,“數不盡的線、不是偶然,也和普通那些愛情、友情、親情不一樣,就是律曾經身上也沒有那麽多。到底在做什麽呢,那孩子。現在的規模已經很可怕了,再繼續下去的話,會被吞掉的。”


    “已經是中期了嗎?”


    “還沒有,應該說是才開始……”


    “奇怪,之前在涉穀是第一次見麵,我那時候並不覺得……”


    “夠了!”


    道明寺司一腳踢飛了桌子,“既然不知道是被我們四個人中的誰打開了、也不可能是律本人,會不會就是那個女人、她的媽媽?”


    “不可能的;就算對自己的孩子不聞不問,一個母親也不會樂意見到自己的孩子活在太過炙熱的目光之下吧,律的狀況她想必也很清楚;再說,除了我們之外,其他人也並沒有那個權限。”


    “……”道明寺聞言,沮喪地坐到了地上,“律說他會去死之前,我也想過的:如果生出來的孩子是男孩,我就會讓他繼承我家的所有一切——反正這一生我也不可能再結婚了;如果是女孩的話,我會給她找一個聽話的丈夫。但現在這種狀況……也隻有把她關起來了。”


    “阿司……”


    “行了,既然事已至此。——誰和她結婚?”他用一種鎮定到令人有些不寒而栗的語氣問道:“用世俗的話來說,能綁住一個女人的最好辦法,就是讓她心甘情願地成了愛的俘虜。我看她的性格,和律挺像的;那幹脆就每個人都試試,多一個選擇,也是多一條未來;普通人不會控製,最終也隻能陷入絕境,所以和我們之中的誰在一起,才是我所能夠想象到的、對她來說最好的辦法了。”


    ……


    “是呢。”西門站在窗前,看著樓下的噴泉:“挺可愛的,我也不吃虧。但人家剛才可是說了;這輩子不會和大叔結婚什麽的,”他莞爾一笑:“玲不是也說了,人家的備胎很多嘛。長路漫漫啊,阿司。”


    “不想終期讓她變成富江一樣的存在……啊,那是本恐怖漫畫呢,抱歉抱歉,”美作玲輕飄飄地開口,“所以阿司說的不錯。我家有三個祖宗,再加一個也沒什麽;但我搞不懂就就是,既然閥門已經被打開了,為什麽這孩子目前的星途也不是很厲害?這不是很奇怪嘛。”


    “又不是規定了一定是自己喜歡的那個,天知道會是哪一行呢。”花澤類打了個哈欠,眼神迷蒙:“律他啊,不也自稱超愛唱歌,夢想是成為鄉村歌手;結果自費出的專輯,最後全是阿司給買了。胡亂寫的詩歌倒是變成了引子,寫完了就要燒掉——要不是因為恰好看了他的書、又被他所‘承認’,我們也不會像今天這樣吧。我看那孩子……”


    他喃喃自語:“和時下普通的小女孩一樣,都是做夢想要變成偶像、萬人迷什麽的;玲說她為了出名還特意去交那些朋友?這聽上去就讓人有些不爽啊——反正領域已經確定,改也改不了。其他的願望,不如就替她實現好了……”


    花澤類說著說著,就閉上眼睛,陷入了夢鄉。


    “………好吧。”在室內陷入良久的沉默後,道明寺司和其餘兩人對視,“就聽類的——是想當最受歡迎的偶像是吧?哼,無聊,”他翻了翻那些調查表,“這個世界可是強者為尊,沒有壓倒性實力的話,費再大的功夫也是無濟於事;當藝人有什麽意義,不過都是玩具而已。玲,你說她還經常翹課去參加組合活動?”見美作點頭,道明寺嘖了一聲:“學生就給我乖乖念書……等等,這個成績比我高中的時候還糟糕,她是怎麽進東大的?”


    “好像是那個赤司家的孩子幫的忙,我記得他是律的親人。”西門作沉思狀,“當年他還是個小鬼,所以我也記不太清楚了。”


    “我明白了。”道明寺聽到那邊的腳步聲由遠及近,俊眉微揚,幹脆利落地道:“那就這樣!本大爺會把她徹徹底底地捧紅,而不是像這樣為了點小事就絞盡腦汁;本大爺,會讓她的名字被每一個她希望被知道的人知曉、她的巨幅廣告會掛滿這個國家、即便唱歌走音、所有人也都得給我聽!什麽電視劇電影樂劇想參演也沒問題——這些女孩們想要的就是這個吧?順便,再去查查閥門是從哪裏被打開、又是什麽渠道——而在那之後,”道明寺自信滿滿地說:“就和我結婚吧!”


    ……


    “阿司,”美作玲扶上他的肩膀,輕笑了聲:“不是我想打擊你;但現在這個時代,早就不是有錢就能討女孩子歡心、什麽都能實現的年代了。你有沒有看……”


    “別說!”西門總二郎捂住臉:“別讓他看……”


    “看什麽?”換好一身蓬蓬裙的鹿見星和帶著她走過來的女仆小姐正好推開門,觀察了幾人迥然不同的表情後,若有所悟:“是不是最近很流行的那部電視劇?那個說來,還是西門桑的會社投資的啊,”她笑了笑,心裏唯恐不亂地道:“海外翻拍很受歡迎我還能理解,不過那裏麵的原型就是你們自己吧;見了本人後,我徹底確定了。但,我其實一直很好奇,為什麽b社就能鼓起這麽大的勇氣翻拍呢。”見道明寺司的表情越來越疑惑,鹿見星雙手合十,很開心地跟他說道:“對了,道明寺桑,你知道嗎?我在裏麵出演你的前女友哦;我感覺我演的還不錯,歡迎你去看一看~”


    這下,就連美作就驚訝了起來;“什麽?!原型居然是我們嗎?難不成就是西園那廝寫的那本蠢上天的書……”


    “哈?什麽書???”道明寺不理解地問。


    “不不不,很好看啊。”鹿見星哼起了主題曲:“‘閃耀著的既不是鏡子、也不是太陽,而是從我發現是你的時候開始……love story~’超級好聽的!”


    “好聽是好聽,阿司,你還記得律以前讓我們看的那個《無所事事的f4的一天》麽,它就是這個書的前、篇!”


    “什麽?!那個不是被我燒掉了嗎?!!我現在就要去看!”道明寺狠狠地瞪了西門一眼,就讓管家去給他準備影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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