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聲音聽起來居然有點猥瑣，“嘿嘿嘿，就是沒有跟其他女人或男人做過深入的身體交流啊……”
在你們這個時空來說，就是童男和童女！
第83章 是她
姚楚聽得瞠目結舌。
“這，這個跟生孩子有什麽關係？”
係統振振有詞，“宿主，人類身為最高等級的動物，有動物的屬性卻又有能力擺脫動物屬性的桎梏，所以人可以自由地選擇自己的人生，可戀愛結婚，也可單身獨處，可以喜歡異性，也可以喜歡同性，用高科技手段承擔生育，但是自由也是要有度的，比如說一個天性多情的風流人物，今天跟這個一度春風，明天跟那個深入交流，這樣的人，就是沒有動物本能自製力的，對於他自己的健康不利，對他的後代，那更是極差的先天環境，在我們星際時代科技研究發現，花心濫情的人的基因是可以遺傳的，不光基因遺傳，還有環境遺傳，所以萌芽一號的啟動參數裏有基因清潔度……”
“那照這麽說來，在星際時代，花花公子公主們還不能有自己孩子了？”
“那倒不是絕對的，如果是因為花心有了可遺傳的病的話，如果不治愈，法律規定的確是不能有孩子的，不過星際時代，醫學手段發達，基本上也沒有不能治愈的病，但也是要受一段時間的病情折磨的，但既然是花心濫清的，往往養成了習慣是不可能改的，所以雖然法律沒有硬性規定，但絕大多數的人都會對基因清潔度有要求……當捐獻者做基因捐獻的時候，就會把自己的要求設定輸入，申請者向研究中心提申請，研究中心的中樞控製係統會根據申請者的條件再做考核……考核完後，就算對方通過，也隻能給相對應的捐獻者基因。”
姚楚聽得好奇，“既然是捐獻，為什麽要把條件定得那麽高？”
“到了星際時代，基因資源可以說是非常珍貴和關鍵的，如果不是為了換取貢獻點，就算是普通人也不會隨意捐出自己的基因的，像那些非常優秀的精英，則寧願用戰功和科研成果來換取貢獻點，都不願意捐基因。就算是普通人也想讓自己的基因後代更優秀更有自製力啊……”
姚楚點點頭，“原來是這樣……”
聽了萌芽一號這番話，知道自己還是被篩選中的，雖然隻是童男這樣讓人有點哭笑不得的原因，內心居然還有點小小的優越感。
“那我家寶寶的基因捐獻者是什麽人呢？”
係統稍稍沉默了幾秒鍾，“其實宿主，老實說，寶寶的媽媽，也就是基因來源者，她並沒有捐獻……”
像葉上將這樣級別的人，別說捐獻基因了，就是讓給她好處，隻出個卵子跟世家聯姻，都被葉上將鄙視回絕了，怎麽可能為了貢獻點去捐獻？
姚楚心中暗驚，皺眉，“沒有捐獻？難道……是非法來的？”
係統又沉默了幾秒鍾，“宿主，寶寶的親媽，是個身份特殊的人，在星際時代算是不缺貢獻點那種，因為功勞很高，所以可以有特別獎勵，不需要考核也可以領到萌芽一號……”
姚楚眉頭擰成了小疙瘩，雙手不自覺地握成拳，“所以說，你其實是屬於某一位特殊的人物，他領了萌芽一號還沒來得及用，就遇到了狀況，你就做了自主逃逸到了我們這兒？可是不對啊，之前你不是給我科普過，萌芽一號裏會有捐獻的基因，如果是寶寶的親媽領到的，應該是女性版本的，那裏頭不該是……”
係統說過，男人領男版，女人領女版啊！
萌芽一號裏頭應該是有男性基因而不是相反的啊！
姚楚覺得自己頭有點暈。
係統，“因為是獎勵來的，所以權限會自由一些，主人可以選擇有捐助的異性基因的，也可以選沒有的，如果是沒有異性基因的話，領取人多半會把萌芽一號當作自己存儲基因的保險庫。畢竟就算星際時代人的身體更健康，壽命更長，也是有適合生育的時間段的。”
“所以說，這個萌芽一號，其實是個存儲庫？”
姚楚說著，這心裏就更不安了。
如果像先前他以為的那樣，隻是捐獻出來的，他當然根本不擔心會有人冒出來跟他搶孩子，可現在被係統一說，這性質都變了：萌芽一號原本是某個女人的存儲庫，因為意外才到了地球……對方可不就有了要來跟自己搶的理由？
“可是這樣也不對……既然是存儲庫，那係統你怎麽給了我開啟程序的權限？”
姚楚現在的頭腦飛速運轉，努力想給自己多找一些有利的點。
“咳咳，這不是遇到了緊急情況麽，本係統不得已做了時空穿越，沒法跟……星際那邊聯係，判斷可能再也不能回星際，這才自主決定創造開啟條件的……”
“所以是你來找到我的，並不是我違反權限……寶寶是屬於我的！”
係統似乎也有點理虧，“沒錯，從道理上，是屬於宿主的。”
姚楚養育寶寶的精心程度，放在星際時代，那也是能擊敗百分之九十的父母的，要是按照聯邦法規來說，寶寶絕對歸姚楚。
但是，這不是在異時空嗎？
遵不遵守聯邦的法規，那隻能靠葉上將自己啊……
姚楚正為這事兒鬧心呢，哪能聽不出這話外之音，追問，“這意思是，還有可能變化？”
係統又靜默了一小會兒，“你也知道，萌芽一號是因為意外才來到這裏的，它的主人騰出時間來，肯定是會來尋回的。”
“萌芽一號的主人是個老人嗎？”
“當然不是了！”
星際時代人類壽命提高，平均在二百歲，五十歲的都還是青年了，像葉上將這樣不到三十的新銳，那絕對是非常年輕有為的。
“那為了存儲庫，用得著穿越時空這麽辛苦？”
如果都在一個星球，一個時代，姚楚覺得千裏迢迢來找很正常，但這是穿越啊！
何必花這麽大的精力和代價？又不是不能再生？
“這個宿主你就不清楚了，星際時代，女性不用親自生孩子，很多人一到最佳年齡就會存儲好基因，然後服下藥物這樣就免除很多煩惱，所以那些存儲的基因對她們來說是不可再生的。”
每月有幾天要大大降低體能，影響生活，自從有了黑科技，大部分的女人簡直是迫不及待地用上了，根本都不需要作推廣。
這回輪到姚楚沉默了。
“所以係統，你實話告訴我，是寶寶的親媽來了對嗎？她就是那個葉小玉？”
“……宿主你猜到了？”
主人交給它一個任務，就是把整件事情跟姚楚說清楚，沒想到它還沒說呢，姚楚倒是先猜著了。
猜想得到了證實，姚楚卻沒法輕鬆。
“她是來做什麽的？拿回萌芽一號？還是想搶寶寶？”
拿回萌芽一號的話，雖然寶寶少了個萬能黑科技機器保姆，但他努力賺錢，也能給寶寶提供更好的照顧。
但如果是想搶寶寶的話，那他絕不答應！
姚楚問出這句話，神情嚴肅，目光盯著萌芽一號快要把它的護欄燒出一個洞來。
係統聲音似乎都弱了幾分，“宿主不用擔心，葉……小玉是來拿回萌芽一號的，至於寶寶，畢竟是她的孩子，她隻是想在離開這裏之前，多看看。”
昨天它可是跟主人溝通過了。
主人表示讓它把前情經過大致透露給姚楚，至於寶寶的歸屬權問題，暫時可以先穩住他，反正主人自己也不會養娃，雖然有點想把寶寶帶回星際，但也要全麵考慮嘛……
這句話一說，姚楚倒是心裏寬鬆了下，但也沒放鬆警惕。
“葉小玉要回星際？什麽時候？”
這些異時空人啊，一言不合就就穿越……回星際倒也好，這樣就不用擔心寶寶會被搶走了！
“這個，大概幾個月以後，也許半年……”
大概取決於某人吃遍美食的速度？
不過據它對華國各大菜係和地方小吃的了解，就某人昨天抱著一大碗香辣鴨鹵味吃得根本停不下來的樣子，半年也不一定能打住啊……
姚楚鬆了口氣的同時，還是在心裏吐糟。
既然找到了萌芽一號，還要在地球逗留，這又是什麽道理？
就他從係統提供的那些曆史資料裏看，星際時代的資源極為豐富，跟小小的地球完全不是一個量級的，因此雖然星際人類起源於地球，文明的中心卻在別的星球。
所以他也不用擔心，會有似災難電影裏描述的那樣，外星人對地球圖謀不軌啥的。
“好吧，我明白了，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說完姚楚起身要走。
“宿主，你去哪兒？難道不打算帶著本係統嗎？本係統可是兩天都沒見到寶寶了！”
雖然小公主也會調皮地在它外殼上亂按亂抓，但也會萌萌的管它叫芽芽，拿著她喝剩下的牛奶想喂給它喝，看到它播放的視頻資料會發出驚奇的讚歎和開心的笑聲……華國古語有一句，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它都跟寶寶隔了六秋了！
姚楚回過頭來，想了想，“你還是變回當初來時的那個樣子吧？我帶你去交給葉小玉。”
第84章 攤牌
什麽？
係統小床就是一抖，讓原本高精密星際材質稱得上星際之最的外殼變得就像是破鐵架隨便焊起來似的發出了簌簌的聲音。
“但，但是，葉……小玉並沒有要現在就離開啊，本係統，還可以承擔看護寶寶的任務的，寶寶離不開本係統本係統變形的小床是最舒服的……還有兩門幼教課，隻學了四分之一啊……”
係統努力地把自己的作用一項項地往外搬，甚至還自動自發地往前移動了幾大步，然而站在門口的姚楚卻不為所動。
幼教課！
係統不提還好，這一提，姚楚就想起係統給小公主定的那些課程了，除了語言類之外，少說也有一半是星際知識，姚楚當時還覺得挺新鮮有趣，覺得寓教於樂也沒什麽不好，還跟著寶寶一起學呢。
現在想想，這老謀深算居心叵測的係統！
說不定就是想給寶寶做基礎星際教育，好方便某些人來搶寶寶呢！
深深陷入陰謀論的姚楚完全不為係統打出的功勞牌所動。
“寶寶總要慢慢長大的，就算是星際的寶寶，也會在兩歲左右離開萌芽一號的看護啊，雖然係統照看寶寶照看得很好，但誰知道那位葉小玉什麽時候就要離開，與其等寶寶對係統你產生了強烈的依賴再分開，還不如現在就開始適應，正好寶寶現在跟姑姑和爺爺一起生活，也是個改變的機會……”
雖然麵對的隻是個理論上沒有感情的人工智能，但這快兩年的時間萌芽一號都幾乎成為了家庭中的一員，有小公主的地方就有它，冷不丁地要把它送走，看到它表現出來的模樣，姚楚的心裏也很不是滋味。
話是這麽說沒錯，“……但是！”
係統卡了殼，整個身體又發出幾聲細碎的抖聲。
“除非係統你可以決定自己的去留？”
既然係統裏存儲著不可再生的基因，那原主人又怎麽可不要回去？
係統悶聲不吭了一會兒，這才發言，“好吧，那就這樣吧。”
這道聲音落下的時候，係統小床幽然變形，體積慢慢回縮，變成了姚楚剛見到時的模樣，外觀大小都如同鞋盒，姚楚彎腰把萌芽一號舉起來，入手輕巧，心裏卻沉沉的。
姚楚另外找了個旅行包，把萌芽一號裝進去，背著一個，拎著一個出了小區，邁著沉重的腳步走向甜品店。
“姑娘，你們家的q彈小麵包和蘑菇瘦肉餅怎麽這麽早就賣光了啊？上回我這個點來，還能買著呢！”
拎著購物布袋的大媽站在收銀台前，一邊等著收銀小妹結帳，一邊不大滿意地打探。
“我家小孫子就愛吃這兩樣！”
收銀小妹笑眯眯的解釋，“大媽，不好意思啊，一般店裏做這兩種都是做一百個，賣完就沒了，主要也是為了保證貨架上的都是八小時以內新鮮的。”
她一邊說著，一邊給大媽找零打包，目光不自覺往用餐區一掃。
某個打雜的大力員工正坐在角落裏看手機，根本沒有一點愧疚感嘛！
在你們這個時空來說，就是童男和童女！
第83章 是她
姚楚聽得瞠目結舌。
“這，這個跟生孩子有什麽關係？”
係統振振有詞，“宿主，人類身為最高等級的動物，有動物的屬性卻又有能力擺脫動物屬性的桎梏，所以人可以自由地選擇自己的人生，可戀愛結婚，也可單身獨處，可以喜歡異性，也可以喜歡同性，用高科技手段承擔生育，但是自由也是要有度的，比如說一個天性多情的風流人物，今天跟這個一度春風，明天跟那個深入交流，這樣的人，就是沒有動物本能自製力的，對於他自己的健康不利，對他的後代，那更是極差的先天環境，在我們星際時代科技研究發現，花心濫情的人的基因是可以遺傳的，不光基因遺傳，還有環境遺傳，所以萌芽一號的啟動參數裏有基因清潔度……”
“那照這麽說來，在星際時代，花花公子公主們還不能有自己孩子了？”
“那倒不是絕對的，如果是因為花心有了可遺傳的病的話，如果不治愈，法律規定的確是不能有孩子的，不過星際時代，醫學手段發達，基本上也沒有不能治愈的病，但也是要受一段時間的病情折磨的，但既然是花心濫清的，往往養成了習慣是不可能改的，所以雖然法律沒有硬性規定，但絕大多數的人都會對基因清潔度有要求……當捐獻者做基因捐獻的時候，就會把自己的要求設定輸入，申請者向研究中心提申請，研究中心的中樞控製係統會根據申請者的條件再做考核……考核完後，就算對方通過，也隻能給相對應的捐獻者基因。”
姚楚聽得好奇，“既然是捐獻，為什麽要把條件定得那麽高？”
“到了星際時代，基因資源可以說是非常珍貴和關鍵的，如果不是為了換取貢獻點，就算是普通人也不會隨意捐出自己的基因的，像那些非常優秀的精英，則寧願用戰功和科研成果來換取貢獻點，都不願意捐基因。就算是普通人也想讓自己的基因後代更優秀更有自製力啊……”
姚楚點點頭，“原來是這樣……”
聽了萌芽一號這番話，知道自己還是被篩選中的，雖然隻是童男這樣讓人有點哭笑不得的原因，內心居然還有點小小的優越感。
“那我家寶寶的基因捐獻者是什麽人呢？”
係統稍稍沉默了幾秒鍾，“其實宿主，老實說，寶寶的媽媽，也就是基因來源者，她並沒有捐獻……”
像葉上將這樣級別的人，別說捐獻基因了，就是讓給她好處，隻出個卵子跟世家聯姻，都被葉上將鄙視回絕了，怎麽可能為了貢獻點去捐獻？
姚楚心中暗驚，皺眉，“沒有捐獻？難道……是非法來的？”
係統又沉默了幾秒鍾，“宿主，寶寶的親媽，是個身份特殊的人，在星際時代算是不缺貢獻點那種，因為功勞很高，所以可以有特別獎勵，不需要考核也可以領到萌芽一號……”
姚楚眉頭擰成了小疙瘩，雙手不自覺地握成拳，“所以說，你其實是屬於某一位特殊的人物，他領了萌芽一號還沒來得及用，就遇到了狀況，你就做了自主逃逸到了我們這兒？可是不對啊，之前你不是給我科普過，萌芽一號裏會有捐獻的基因，如果是寶寶的親媽領到的，應該是女性版本的，那裏頭不該是……”
係統說過，男人領男版，女人領女版啊！
萌芽一號裏頭應該是有男性基因而不是相反的啊！
姚楚覺得自己頭有點暈。
係統，“因為是獎勵來的，所以權限會自由一些，主人可以選擇有捐助的異性基因的，也可以選沒有的，如果是沒有異性基因的話，領取人多半會把萌芽一號當作自己存儲基因的保險庫。畢竟就算星際時代人的身體更健康，壽命更長，也是有適合生育的時間段的。”
“所以說，這個萌芽一號，其實是個存儲庫？”
姚楚說著，這心裏就更不安了。
如果像先前他以為的那樣，隻是捐獻出來的，他當然根本不擔心會有人冒出來跟他搶孩子，可現在被係統一說，這性質都變了：萌芽一號原本是某個女人的存儲庫，因為意外才到了地球……對方可不就有了要來跟自己搶的理由？
“可是這樣也不對……既然是存儲庫，那係統你怎麽給了我開啟程序的權限？”
姚楚現在的頭腦飛速運轉，努力想給自己多找一些有利的點。
“咳咳，這不是遇到了緊急情況麽，本係統不得已做了時空穿越，沒法跟……星際那邊聯係，判斷可能再也不能回星際，這才自主決定創造開啟條件的……”
“所以是你來找到我的，並不是我違反權限……寶寶是屬於我的！”
係統似乎也有點理虧，“沒錯，從道理上，是屬於宿主的。”
姚楚養育寶寶的精心程度，放在星際時代，那也是能擊敗百分之九十的父母的，要是按照聯邦法規來說，寶寶絕對歸姚楚。
但是，這不是在異時空嗎？
遵不遵守聯邦的法規，那隻能靠葉上將自己啊……
姚楚正為這事兒鬧心呢，哪能聽不出這話外之音，追問，“這意思是，還有可能變化？”
係統又靜默了一小會兒，“你也知道，萌芽一號是因為意外才來到這裏的，它的主人騰出時間來，肯定是會來尋回的。”
“萌芽一號的主人是個老人嗎？”
“當然不是了！”
星際時代人類壽命提高，平均在二百歲，五十歲的都還是青年了，像葉上將這樣不到三十的新銳，那絕對是非常年輕有為的。
“那為了存儲庫，用得著穿越時空這麽辛苦？”
如果都在一個星球，一個時代，姚楚覺得千裏迢迢來找很正常，但這是穿越啊！
何必花這麽大的精力和代價？又不是不能再生？
“這個宿主你就不清楚了，星際時代，女性不用親自生孩子，很多人一到最佳年齡就會存儲好基因，然後服下藥物這樣就免除很多煩惱，所以那些存儲的基因對她們來說是不可再生的。”
每月有幾天要大大降低體能，影響生活，自從有了黑科技，大部分的女人簡直是迫不及待地用上了，根本都不需要作推廣。
這回輪到姚楚沉默了。
“所以係統，你實話告訴我，是寶寶的親媽來了對嗎？她就是那個葉小玉？”
“……宿主你猜到了？”
主人交給它一個任務，就是把整件事情跟姚楚說清楚，沒想到它還沒說呢，姚楚倒是先猜著了。
猜想得到了證實，姚楚卻沒法輕鬆。
“她是來做什麽的？拿回萌芽一號？還是想搶寶寶？”
拿回萌芽一號的話，雖然寶寶少了個萬能黑科技機器保姆，但他努力賺錢，也能給寶寶提供更好的照顧。
但如果是想搶寶寶的話，那他絕不答應！
姚楚問出這句話，神情嚴肅，目光盯著萌芽一號快要把它的護欄燒出一個洞來。
係統聲音似乎都弱了幾分，“宿主不用擔心，葉……小玉是來拿回萌芽一號的，至於寶寶，畢竟是她的孩子，她隻是想在離開這裏之前，多看看。”
昨天它可是跟主人溝通過了。
主人表示讓它把前情經過大致透露給姚楚，至於寶寶的歸屬權問題，暫時可以先穩住他，反正主人自己也不會養娃，雖然有點想把寶寶帶回星際，但也要全麵考慮嘛……
這句話一說，姚楚倒是心裏寬鬆了下，但也沒放鬆警惕。
“葉小玉要回星際？什麽時候？”
這些異時空人啊，一言不合就就穿越……回星際倒也好，這樣就不用擔心寶寶會被搶走了！
“這個，大概幾個月以後，也許半年……”
大概取決於某人吃遍美食的速度？
不過據它對華國各大菜係和地方小吃的了解，就某人昨天抱著一大碗香辣鴨鹵味吃得根本停不下來的樣子，半年也不一定能打住啊……
姚楚鬆了口氣的同時，還是在心裏吐糟。
既然找到了萌芽一號，還要在地球逗留，這又是什麽道理？
就他從係統提供的那些曆史資料裏看，星際時代的資源極為豐富，跟小小的地球完全不是一個量級的，因此雖然星際人類起源於地球，文明的中心卻在別的星球。
所以他也不用擔心，會有似災難電影裏描述的那樣，外星人對地球圖謀不軌啥的。
“好吧，我明白了，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說完姚楚起身要走。
“宿主，你去哪兒？難道不打算帶著本係統嗎？本係統可是兩天都沒見到寶寶了！”
雖然小公主也會調皮地在它外殼上亂按亂抓，但也會萌萌的管它叫芽芽，拿著她喝剩下的牛奶想喂給它喝，看到它播放的視頻資料會發出驚奇的讚歎和開心的笑聲……華國古語有一句，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它都跟寶寶隔了六秋了！
姚楚回過頭來，想了想，“你還是變回當初來時的那個樣子吧？我帶你去交給葉小玉。”
第84章 攤牌
什麽？
係統小床就是一抖，讓原本高精密星際材質稱得上星際之最的外殼變得就像是破鐵架隨便焊起來似的發出了簌簌的聲音。
“但，但是，葉……小玉並沒有要現在就離開啊，本係統，還可以承擔看護寶寶的任務的，寶寶離不開本係統本係統變形的小床是最舒服的……還有兩門幼教課，隻學了四分之一啊……”
係統努力地把自己的作用一項項地往外搬，甚至還自動自發地往前移動了幾大步，然而站在門口的姚楚卻不為所動。
幼教課！
係統不提還好，這一提，姚楚就想起係統給小公主定的那些課程了，除了語言類之外，少說也有一半是星際知識，姚楚當時還覺得挺新鮮有趣，覺得寓教於樂也沒什麽不好，還跟著寶寶一起學呢。
現在想想，這老謀深算居心叵測的係統！
說不定就是想給寶寶做基礎星際教育，好方便某些人來搶寶寶呢！
深深陷入陰謀論的姚楚完全不為係統打出的功勞牌所動。
“寶寶總要慢慢長大的，就算是星際的寶寶，也會在兩歲左右離開萌芽一號的看護啊，雖然係統照看寶寶照看得很好，但誰知道那位葉小玉什麽時候就要離開，與其等寶寶對係統你產生了強烈的依賴再分開，還不如現在就開始適應，正好寶寶現在跟姑姑和爺爺一起生活，也是個改變的機會……”
雖然麵對的隻是個理論上沒有感情的人工智能，但這快兩年的時間萌芽一號都幾乎成為了家庭中的一員，有小公主的地方就有它，冷不丁地要把它送走，看到它表現出來的模樣，姚楚的心裏也很不是滋味。
話是這麽說沒錯，“……但是！”
係統卡了殼，整個身體又發出幾聲細碎的抖聲。
“除非係統你可以決定自己的去留？”
既然係統裏存儲著不可再生的基因，那原主人又怎麽可不要回去？
係統悶聲不吭了一會兒，這才發言，“好吧，那就這樣吧。”
這道聲音落下的時候，係統小床幽然變形，體積慢慢回縮，變成了姚楚剛見到時的模樣，外觀大小都如同鞋盒，姚楚彎腰把萌芽一號舉起來，入手輕巧，心裏卻沉沉的。
姚楚另外找了個旅行包，把萌芽一號裝進去，背著一個，拎著一個出了小區，邁著沉重的腳步走向甜品店。
“姑娘，你們家的q彈小麵包和蘑菇瘦肉餅怎麽這麽早就賣光了啊？上回我這個點來，還能買著呢！”
拎著購物布袋的大媽站在收銀台前，一邊等著收銀小妹結帳，一邊不大滿意地打探。
“我家小孫子就愛吃這兩樣！”
收銀小妹笑眯眯的解釋，“大媽，不好意思啊，一般店裏做這兩種都是做一百個，賣完就沒了，主要也是為了保證貨架上的都是八小時以內新鮮的。”
她一邊說著，一邊給大媽找零打包，目光不自覺往用餐區一掃。
某個打雜的大力員工正坐在角落裏看手機，根本沒有一點愧疚感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