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用鮮豔的花瓶裝著寓意“百年好合”的百合花,放置在房間前方剛剛添置的鑲鑽梳妝台邊上,整個房間也終於有了一絲煙火氣,看起來倒像是個婚房了。月嫂的臉上也算是這才露出了少許滿意的神色,略微點了點頭,最後又檢查了一遍,確認並沒有少任何東西,這才堪堪走出了顧驀的臥室。


    ——


    傍晚時分,在天色漸漸轉暗,冷風也開始吹起來的時候,一輛車頭綁著紅色彩帶的土豪金色astonmartin終於緩緩駛來。


    在外操持宴席忙了一天的鍾叔也終於臉色略有疲憊的回了顧園。緊跟著下車的便是一身黑色婚紗的沈宴卿還有穿著一席銀灰色canali西裝的顧驀。


    隻是還沒等出來迎接的月嫂跟小潔說上幾句恭賀的話,甚至兩人都還沒來得及看清楚新娘子模樣,卻已見顧驀如瘋了一般,直接拖著身穿黑色婚紗的沈宴卿便進了別墅,然後一言不發的上了二樓。


    樓下廳內,月嫂滿臉茫然。小潔卻結結巴巴的問出了疑惑:“黑色的婚紗……”隻不過,還沒等她說完,直接就被隨後跟進來的鍾叔給瞪了回去。


    月嫂見鍾叔也是一言不發就直接拐入了一樓左邊的廊道中,幾乎隻字不提今天婚禮的全過程,隻在月嫂跟在他身後半晌之後,才默然回頭:“今天早點睡吧!什麽都不用準備了!”鍾叔聲音幾分冷淡的說。


    月嫂看出他明顯是在生氣,於是也不多問,隻是拉著一臉好奇的小潔迅速的回了自己房間,並刻意叮囑了小潔今天晚上沒事最好不要出來瞎逛,月嫂吩咐完之後,這才靜靜的皺眉看了眼樓上的方向,心下若有所思。


    ——


    二樓,剛剛被顧驀拖進我是的沈宴卿,直覺眼前一花,整個人就已經倒飛的被顧驀給拋至了。


    登時,床麵鮮紅的顏色襯著沈宴卿身上的一席黑色,畫麵感尤其諷刺,不由令顧驀瞬間便紅了眼眸。


    幾乎什麽也沒說,顧驀就這樣冷著臉,然後一把了領子上麵的領結,並隨手丟在了地上,看也未看今天月嫂刻意為兩位新人所布置的房間,就這樣在沈宴卿幾乎驚懼的眼神下,一邊甩開腳下鞋子,一邊襯衫紐扣,甚至連扣子都沒解全,顧驀已經雙眼冒著紅光一般的朝沈宴卿壓來。


    “你做什麽?”沈宴卿頓時掙紮開來。她以為在發生了婚禮上那件事情之後,至少近期顧驀是不會碰她了。卻完全沒想到,顧驀不光沒讓她走出那間新娘休息室半步,更甚至連宴席都沒有讓她參加。隻是在婚慶宴結束之後,一口酒氣的將她像對待抹布一樣的摔上了車,並一路直接回了顧園。


    沈宴卿甚至不知道此刻沈父沈母怎麽樣了,隻覺在一陣天昏地暗之後,整個人就已經被顧驀甩在了這張大紅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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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新婚夜續


    顧驀森冷的眸光緊迫盯人般看著床上身下幾乎瑟縮後退的沈宴卿,麵對她的問題,竟然隻字都沒有回答,隻是隨意的解開了腰帶丟擲一旁,然後伸手朝沈宴卿的腳踝便是一抓,直接將她拉到了自己的正下方。


    沈宴卿一時間不由有些急了:“你要幹什麽顧驀……唔……”隻是還沒等她抗議完,顧驀薄冷的雙唇卻已然印了上來,並且猶如野獸啃草一般,絲毫都沒有任何脹感瞬間充滿身下某處,沈宴卿直覺在無言麵對陸禹琛,默然死咬著下唇,眼神婆娑的惡狠狠的瞪著顧驀,卻依舊是一言不發,不肯出聲。


    顧驀修長的眼睫毛瞬間垂下,原本在一個衝刺間帶來的興奮感覺幾乎要令他瘋狂。隻見男人額頭上迅速的泌出了許多汗水,知道沈宴卿唇瓣上被要出深深的牙印,甚至流出血來,顧驀這才眸光一暗,然後迅速的動了起來。


    ——


    其間過程,於沈宴卿來說幾乎就是前所未有的煎熬。顧驀幾乎在她的身上從未停止過。直到夜深人靜,沈宴卿自己都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眼淚又流了多少,隻覺身下一陣火辣辣的疼痛襲來,渾身都酸澀不已。腦海中也幾乎一片空冥,這一刻,沈宴卿隻想一睡不起。


    隻聽房間內驀然響起了一聲十分壓抑的吼聲,顧驀這才堪堪停止了動作,渾身赤裸,滿是汗水的趴在沈宴卿背上。


    沈宴卿已經猶如死魚一般,一動不動的,眼神略微有些空洞的稍稍抬著,看著床對麵的暖色台燈。


    似乎感覺到終於完事了,沈宴卿狠一咬牙關,終於聲音嘶啞的開了口:“出去!我要去洗漱……”幾乎毫無溫度。


    顧驀又在裏麵動了動,卻完全沒有起身的意思,手掌依舊環著沈宴卿的腰。


    沈宴卿索性一閉眼睛,也不再說話,就這麽疲憊的跟他耗著。直到半晌後,終於感覺身下緩緩一空,一絲絲濕熱從裏麵滑了出來,沈宴卿這才身子一抖,然後勉強的支起,想要盡快去洗漱幹淨。


    她不想留下顧驀的痕跡……


    顧驀卻側著身,一把將沈宴卿再次攬入懷中。沈宴卿立馬發了瘋一般的嘶啞喊著:“放手!”隻可惜顧驀眸子一閃,卻什麽都沒說,隻管一把打橫的抱起了沈宴卿,徑自故我的朝著浴室走去。


    沈宴卿心如死灰,手指狠狠的扣進顧驀胸口肉中,卻在看到那道刀傷留下的疤痕之後,心中驀然一沉。


    ——


    當兩人再次從浴室中出來的時候,時間明顯已經是淩晨兩點。沈宴卿顯然已經昏睡過去。而顧驀則輕輕的將她的身子擦幹淨,然後悄悄的站起來,甩了兩下濕發,目光一瞬不瞬的瞅了沈宴卿一會兒之後,顧驀整個人的氣息這才暖和了一些。似已然意猶未盡一般,顧驀纏綿潛卷的吻了沈宴卿的臉頰與額頭一會兒,這才輕手輕腳的取了煙盒,走出了臥室。


    而他走出臥室的那一瞬間,沈宴卿的眼角也緩慢的滑下了一滴淚水。


    她終究還是徹底的背叛了陸禹琛……


    ……


    樓下客廳的落地窗處,此刻顧驀就站在那裏,眸光一瞬不瞬的望向遠處,手中漠然的打開煙盒,取出了一隻煙放入口中,點燃。


    原還以為這別墅內的所有人都已經睡下了,卻沒想到鍾叔依舊在等著他吩咐。


    這會兒見顧驀一人有些孤寡的站在落地窗邊,鍾叔不由歎息一聲:“少爺!你為何不將所有事情的原委都告訴沈小姐?”他覺得至少那樣,沈宴卿會少恨他幾分。等到以後日子長了,沒準兩人關係也能緩和。


    隻是顧驀卻眼眸幽然的望著窗外,很有些自嘲的說了句:“鍾叔!那你告訴我,若是我現在就將那個人送出顧家,她會不會就不再執著?”二更


    第三章 絕食抵抗,顧驀出言威脅


    聽到顧驀提到那人,一時間鍾叔也沉默了下來。


    顧驀就知道答案會是這樣。所以,他不想做無謂的掙紮。


    如果今天陸禹琛還活著,那麽可能一切都會不同。然而,誰能告訴他,一個活人如何去跟一個死人爭?


    他並不覺得,如果自己將一切全盤托出,會得到現如今沈宴卿一個回眸……


    ——


    翌日清晨,當顧園被整片陽光籠罩,顧驀也已經收拾好了準備上班。原本是預定了聖馬丁一個月的休假旅行,甚至公務也早早交待李頎小事自己決定,大事同他視訊。可如今看來,現在選擇蜜月旅行並非明智之舉。


    所以顧驀一大早的在家安置了些保鏢之後,就吩咐了月嫂與鍾叔一聲,同以往一般去了公司。


    現如今東區土地競拍在即,沈陸兩家原先的“結誠醫院”計劃到如今也被上麵勒令停工。顧驀打算先觀望一下。至於沈家……發生了昨天的事情之後,顧驀覺得他還是避一避嫌,過兩三天再去拜訪,這樣也算是給兩家一個足夠喘息的時間。


    而不得不說,顧驀的決定很正確。


    此刻沈家裏裏外外已經被記者包圍。甚至沈父沈母都無法出門。就算沈父沈母現在很想去顧園看一看沈宴卿究竟如何了,卻也完全沒有辦法。


    阿祥在家中,原本昨天宴席上以為可以見到沈宴卿,沒想到從頭到尾,就隻有顧驀一人應酬。沈宴卿從始至終都不見身影。


    阿祥本來想著回到家再問一問沈父沈母的,卻沒想到兩人一回家就直接回了臥室,再沒出來過。若不是吳雪瑤著急沈宴卿,想必阿祥也不會知道昨天婚禮上的一場鬧劇。


    完全沒想到一向性格內斂,古板的沈宴卿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阿祥一時間猶如五雷轟頂一般,十分擔憂沈宴卿嫁入顧家以後的處境。


    這會兒不過才第二天上午,沒想到家門口就聚集了一層又一層的記者與圍觀人群,阿祥的臉色也不由得跟著難看許多。


    隻不過飯還要吃的。當看到沈父沈母下了樓,阿祥立刻將早就熱著的湯菜端了出來。一臉堆笑的招呼:“老爺,夫人!吃飯吧!”說著,阿祥就要給兩人添飯。


    隻是沈父沈母幾乎毫無胃口。沈父直接擰眉揮了揮手:“我不餓,不用準備我那份兒了!”


    沈母見他依舊一臉愁容,不由勸了句:“宴卿的事情暫且先放在一邊,別餓著,不然胃病又犯了!”沈母現在真是怕了。


    隻怕沈氏的問題還沒有敲定,女兒那邊又出了事,萬一連丈夫也住院……那沈母就真的不知道她以後該怎麽活下去了。


    ——


    其實以前沈母完全不是這樣性格,隻不過最近發生的事情一件接一件,沈母心累,完全有些承受不住。


    就連沈宴卿婚禮都鬧成那樣,以後的日子,沈母委實難以想象。


    沈父見沈母臉上疲態畢露,也知道她為了閨女的事情操碎了心,於是也就沒再反駁她,順著她的意思吃了兩口。隻是這一頓飯下來,沈家幾乎沒一人開口說話。


    阿祥不禁在私底下想法子,想要去顧園見沈宴卿一麵,至少要確定了她還算好,她回來也能夠跟沈父沈母交代一聲。


    於是阿祥在心下定了決意之後,飯後便很快的順著牆邊擺梯子爬了出去,從綺園的另一條小道兒悄悄地離開,前往顧家。


    隻不過,她這趟行程似乎不太順意。即便打聽了半天找到了顧園,卻依舊被幾名保鏢攔在了顧家門外,甚至連大門都沒能踏進一步……


    ——


    晚上顧驀從公司回來,時間已經是快到半夜。聽到鍾叔說白天沈家那邊的人來過一趟,被他擋在了門外,顧驀並沒有多說什麽,隻說如果再來也不用攔著了。


    他並非是因為沈宴卿婚禮上給他難看的事情惱沈家,但是心裏也難免會不痛快。所以也有幾分刻意晾著沈家的成分在吧!


    不過這一天他在公司想了想以後,卻覺得沒什麽必要。畢竟,他是要跟沈宴卿過一輩子的……


    忽然想起了沈宴卿,顧驀從酒櫃裏麵為自己拿了瓶紅酒出來以後,略微遲疑了下便問鍾叔:“宴卿……少奶奶她今天有按時吃飯嗎?”顧驀緩緩搖晃了手中酒杯,狀似隨口一提。


    可鍾管家卻已經從顧驀微促著的眉心看出,他是關心沈宴卿的。於是隻笑了笑,也不拖遝:“今天一整天少奶奶都沒有出過房間。月嫂去敲過幾次門,但是裏麵沒一絲動靜。後來月嫂怕出事,就拿了鑰匙開門進去看了一眼,發現少奶奶一直都趟在床上睡著,也就沒打擾。”


    “晚飯也沒吃嗎?”顧驀並不覺得他昨天一晚上的折騰足以讓沈宴卿睡到現在。


    說到這裏,鍾叔卻有些猶豫。隨即才歎息一聲:“晚飯小潔送的,她沒吃!就隻是坐在窗邊,一句話不說。”想到之前看到的情景,鍾叔也隻能用一句“萬念俱灰”來形容。


    看沈宴卿麵容上的疲態與憔悴,鍾叔就知道,昨天晚上她一定不怎麽好過。所以當小潔送飯回來,順便抱怨了一句“少奶奶是木頭”之後,鍾叔也就沒再去打擾。他覺得應該給沈宴卿一個緩衝時間。既然現實已經改變不了,她總要麵對。更何況……未來顧氏繼承人也隻能是她的孩子。


    對於這一點,鍾叔從不懷疑。


    顧驀喝了口酒,聽完了鍾叔的報告,默默地放下了手中酒杯,告訴鍾叔早點休息之後就離開了書房去了臥室。


    ——


    來到門邊,顧驀稍微頓了一下,才輕輕的開門走了進去。


    沈宴卿咋一見是顧驀,立刻猶如驚弓之鳥一般,略微有些躲避的將身子往窗口挪了挪。咬唇,並未說話,待顧驀看著她在門邊站了好一會兒之後,沈宴卿才終於放鬆少許,然後漠然的看向窗外,卻並不打算靠近顧驀。


    顧驀眉心幾不可查的輕輕一蹙。隨即大跨步的走向沈宴卿,一把將她拽入自己胸口:“聽說你今天一整天都沒吃東西?”


    “……”沈宴卿不回答,隻是掙了兩掙,卻發現絲毫沒力氣與顧驀反抗。


    顧驀看到她脖子與微微露出的鎖骨處都是自己昨天晚上留下的痕跡,甚至手腕也依舊有一圈紅痕……眸光默默柔下許些,這才將她鬆開少許,冷不防在她額頭親吻一下:“你要乖乖的,這樣我才會心甘情願的幫助沈氏!”


    第四章 我究竟該拿你怎麽辦?


    隻這一句話,沈宴卿的身子就明顯的僵住了,眼眸立刻狠狠的瞪向顧驀,仿佛想要從他的身上剜掉一塊肉般。


    “卑鄙!”嗓音十分沙啞的怒斥一句,沈宴卿立馬別開頭去,閉上眼睛,再不想看顧驀一眼。


    顧驀見她倔強冷漠地反抗自己,眉目不免稍微一蹙,之後不怒反笑,神色冷然地將她拉了過來:“如果你不服氣我用強,你大可以跟我對著幹,絕食對我毫無意義!我也必須提醒你,如果有一天你真的將我惹惱了,對你們沈家完全沒有好處。我會不顧情麵的立刻毀了曾給予過沈氏的所有東西,包括它的生存意義!”顧驀幾乎是毫不客氣的對沈宴卿沉聲警告。


    他眸光幽冷,微微抬著。濃密的睫毛在昏黃燈光下輕輕隨呼吸振動,自然而然的於眼簾下方烙印出一排陰暗晦澀的影子。


    顧驀很生氣,卻又拿沈宴卿毫無辦法。


    沈宴卿自然還沒有完全失去冷靜,她當然知道自己的立場。若是以前,她恐怕寧可選擇自殺也不會委屈自己跟顧驀結婚。可是如今畢竟是不同了。沈父不能失去沈氏,沈氏卻要仰仗顧氏集團喘息生機,而顧氏則掌控在顧驀的手中……這一切皆是上流社會眾所周知的食物鏈法則,也同樣是所有人在社會上賴以生存的不變原理。


    適者生存!弱肉強食……


    她的一言一行都與沈家的未來息息相關。也因為這樣,沈宴卿心底竟是越發的不待見顧驀,恨顧驀,卻又不想要欠他什麽,這種心情實在很矛盾。


    眼神裏幾乎充滿了怨恨的抬眸,沈宴卿想了想之後,才借著房間內昏黃的壁燈,神色幽然冷漠地看向顧驀:“這些事情我都知道,不需要你一遍又一遍的提醒我!”她不傻!她會安安分分的當她的顧太太。但是,卻沒有人規定她一輩子必須都待在顧家,有一天她欠顧驀的還清了,就可以離開顧家。


    沈宴卿內心中不禁突然冒出了一個念頭:是不是她將欠顧驀的錢還清了,就可以毫無後顧之憂的選擇離婚?


    顧驀並不知道沈宴卿心底現在竟已經開始打上離婚的主意,隻是在麵對她的冷漠時,顧驀心下無形中緊揪了一瞬,麵上卻依舊是那副冷酷倨傲的嘴臉,命令式的對沈宴卿吩咐:“你知道就好!從明天開始,我會按時按點的打電話問鍾叔你每天是否按時吃飯,少一頓都不行!”顧驀忽然冷著臉眯了下雙眼,發現沈宴卿在他的威脅之下依舊毫無動容,甚至連表情都沒有變化一下,依舊一瞬不瞬的瞪著他,顧驀心下驀然一怒,一把甩開了沈宴卿,然後掉頭走向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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