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晦暗,時而有流星劃過。


    一支表麵看起來略有些陳舊的艦群在緩速航行,引擎處於過熱狀態,朝外持續釋放能量波動。


    主艦內,李耀氣得眼球充滿血絲。


    “那混蛋還真狠,竟然將整艘列車摧毀。”


    在場其他人也都很憤怒,但沒有其他辦法,他們目前太弱了。


    “大哥,這麽一來,他們可以把摧毀列車的罪責栽贓在我們頭上。怎麽辦?”


    李耀恨恨道:“還能怎麽辦,掉頭回去。軍方肯定在繼續追殺我們,絕對料不到我們會掉頭。如果能在廢墟中找到一些活人,或許可以給未來留個希望。”


    現場沉默著。


    半分鍾後,艦群進入曲率狀態,並在十分鍾左右返回列車位置。


    抬眼看去,殘骸布滿星空,被燒焦的屍體冷凍成塊,使得這片區域宛如人間煉獄。


    “唉,終究是我們造成的。抓緊時間,半小時內我們必須離開。”


    戰艦們分開,並釋放大量飛船或者穿梭機,四處尋找活人。


    其實他們不抱希望,但還是要試試。


    活人代表證據。


    李耀單獨飛出去,如一束光四處穿梭,越看心裏越涼。


    “這批乘客最強也就渡星者,而軍方用了超級毒彈,明擺著不留活口。”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他返回主艦,準備離開。


    然而就在這時,外麵傳來驚喜。


    “大哥,有活人,好幾十個。”


    “把人都帶來。”


    ……


    星盜放人,軍方滅口。


    這種劇情讓陳安有點看不懂。


    當無數光柱射向列車時,他製造超能屏障,保護自己以及周邊的一些人。


    他其實可以保護更多,但是沒必要,他擔心被軍隊發現。


    好在軍隊急著追殺星盜,沒有仔細檢查。


    忙活了許久,陳安從被摧毀的列車裏找到了一些殘廢的飛船,準備拚湊一艘出來。


    哪知道還沒完成,星盜竟然回來了。


    吞星者太強大,陳安隻能躲起來。


    但是據他隨後觀察,這些星盜似乎並不是想象的那麽窮凶極惡,他們甚至為了尋找活人甘願冒生命危險,進入隨時可能爆炸的列車熔爐附近。


    陳安想嚐試接觸。


    以他目前的情況來看,如果走正路,恐怕很難去神都。


    既然正路走不了,那就走其他路。


    比如成為星盜。


    ……


    “兄弟,你是融星者?”引路的星盜很熱情,是個青年模樣的男人。


    但年齡不能看麵相,估計他已經好幾千歲。


    陳安回:“我是的確是融星者,否則也不至於活下來。請問你們什麽目的?”


    這人藏不住話,當即訴說自己的滿腔委屈。


    原來他曾經是長風星的本地人,家庭和睦,事業順利,一切都很完美。


    然而某天回家發現,他的妻兒不見了,報警後反而被抓起來,關押大半年才放出去。


    後來得知,他的妻兒因為基因特殊,被生物公司抓走做實驗。


    “我恨啊,但沒有辦法對抗,因為那家公司和總督府同流合汙。於是,走投無路的我隻能投奔李大哥。他是好人,從來不劫掠普通人,隻是偶爾打劫商隊。那些商隊與生物公司合作,該死!”


    他頓了頓,臉上露出一抹笑容。


    “我們很缺人,兄弟要加入我們嗎?你親眼目睹過軍方的罪惡行徑,他們絕不會讓你活下來。”


    前往主艦的路上,陳安深刻感知到,這支星盜很缺人。


    他們老大是吞星者,而手下竟然大都是渡星者,連融星者都很少。


    “我很好奇,既然你們老大是吞星者,理應很強才對,為什麽混成這樣?”


    青年歎道:“吞星者毀天滅地,縱橫星海。可這裏是管理森嚴的神巫星國。陛下的神念通達各星域,但凡有吞星者作亂,她都會出手鎮壓。”


    陳安:“陛下應該不會和他們同流合汙吧?”


    “陛下神聖純潔,光明磊落,最厭惡這種事。但她會被蒙蔽。我們做了這麽多,就是為了讓陛下知道那些人的所作所為。可奈何,他們掌管了所有前往神都的渠道,也封死了全部信息網絡,我們如同被關在籠子裏的動物,怎麽也出不去。”


    陳安問:“怎麽稱呼?”


    “我叫薛延,你可以叫我小薛。”


    不多時到了主艦,陳安看到了對方的老大,也即是一直給到他壓力的吞星者。


    身材高大,麵容棱角分明,給人一種極強的力量感。


    陳安甚至能看到他身體上的細胞在跳躍,如同一顆顆恒星,那是超能極度充沛的情況。


    吞星者以恒星為食,可不是說說而已。


    “你叫陳安?”


    陳安希望青夏知道自己的名字,所以不需要隱藏。


    “對,我叫陳安,你好!”


    李耀再問:“融星幾重?”


    “八重。”


    “比我感知到的更高,還以為你隻有七重。小薛應該告訴你現狀,跟著我們還是離開?如果你離開,恐怕將會一直被追殺,朱離合不會留下隱患。”


    陳安問:“如果我留下,能得到什麽?”


    李耀沉默了許久才回答:“什麽也給不了,因為我們除了這些破爛外,一無所有。唉,你走吧!小薛,給他轉一些星幣。你找個偏遠星係躲著,等風波過去或許不會有事。”


    陳安對他伸出手,微笑:“我願意留下。”


    ……


    星盜的貧窮超過了陳安想象。


    他們為了能源,甚至連蘊含大量雜質的能晶也要收集。


    薛延道:“能晶礦被星國嚴格控製,私人不能開采。我們當初搶了一些商隊,但還是撐不住日常消耗。”


    陳安的時空站裏倒是滿載能晶,要是拿出來足夠星盜們用幾百年。


    但隻是想想罷了,陳安不可能把自己的底牌透露出去。


    此後幾天,他跟著星盜艦群四處遊蕩,隻為了躲避追殺。


    偶爾也會伏擊商隊,一般隻劫財,且隻是劫走少部分。


    四天後,陳安得知,列車事件引起巨大關注,域主震怒,準備在星域內展開針對星盜的大掃蕩。


    所謂域主,指星域的總長官,這是星國特有的官職。


    受此影響,李耀率領隊伍撤到荒蕪星係,那裏有他的隱藏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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