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什麽都不管了,兩三個月沒見到鏟屎官,並且各種亂七八糟的消息,讓他很暴躁。


    他現在急需見到鏟屎官,然後給他一串無影貓貓拳,以此來平複自己的內心。


    餘嘉棠趁戴伍不注意的時候,撥了白君洲的私人號碼,在心裏反複背著要說的台詞。


    然而電話響了幾聲,無人接聽!


    特喵的!餘嘉棠炸了,繼續點重撥,足足點了十幾次,都沒人接,最後餘嘉棠轉去打李澤遠的手機——


    “喵喵喵!!”


    “俏俏?是俏俏嗎?我是李澤遠,你現在是不是在九龍路附近的……”李澤遠快速說了一個具體地址。


    李澤遠又道:“俏俏,你待在那別動,白總剛剛一得到確切消息,就朝你那趕過去了。千萬別動!”


    說完李澤遠就匆匆掛了電話,也不知是一起來找餘嘉棠了,還是去忙別的事。


    餘嘉棠聽到白君洲正在朝他這裏趕過來,貓臉上露出一個古怪的表情。


    一旁把他這個表情收進眼底的戴伍:“……”嚇尿了。


    戴伍中午吃飯的時間過去,他要立即回店裏上班,剛拿起鑰匙和裝東西的提包要走的時候,門外傳來重重的敲門聲。


    “開門!快點給我開門!”


    餘嘉棠支棱起耳朵:??


    戴伍一聽這聲音,緊張的直冒汗,連忙朝餘嘉棠壓低聲音喊:“乖寶快去躲起來,快!”


    餘嘉棠雖然不明白怎麽回事,但還是依言鑽進床底下躲了起來。


    戴伍把床上的被子都掀開弄亂,然後邊角落下來,遮住一部分床底與地板的縫隙。


    餘嘉棠聽到他走過去開門的聲音,接著是他和外麵那個人的交談聲。


    餘嘉棠打算側耳朵聽時,一扭過臉,對上一張同樣長毛的灰黑色尖嘴臉。


    臥槽!有老鼠啊!嚇死貓了!


    餘嘉棠差點嚇得跳起來掀翻床!


    想到外麵還有陌生人來,餘嘉棠硬是忍住沒有叫喚出聲。


    那老鼠對上餘嘉棠的臉,也是嚇得不輕,連爪子抱著的半塊糖餅都不要了,嘰嘰叫著就竄了個沒影兒。


    餘嘉棠:“……”


    外麵剛才敲門的男人不顧戴伍的阻攔進了臥室。


    “趕緊把你那隻貓給我弄出來,當初我們可是說好的,你帶人回來住都沒問題,但不能帶寵物。”


    “你要是買的貓還好,至少現在都能打針除蟲什麽的,但我聽其它幾個這裏的租客說,你這是帶回來的流浪貓!”


    “你知道流浪貓身上多少病菌不?你是想讓這裏一整個居民樓都被傳染上疾病嗎!”


    那男人的語氣聽起來異常憤怒,不停在臥室裏走來走去翻東西,餘嘉棠還聽到了凳子被他踹翻的聲音。


    戴伍著急的說:“錢房東,你是不是弄錯了啊,我根本沒養過什麽流浪貓啊。”他把布偶平時不怎麽睡的紙箱,還有為數不多的一些東西,都收了起來。


    布偶被人馴養過,通人性,戴伍養它除了夥食費讓人肉痛,除此之外還真沒什麽費心思的。沒時間給它做飯,叫點外賣,它一樣吃的幹幹淨淨,不挑剔。


    家裏除了貓碗和擦洗貓毛的毛巾,貓刷之類的物品,沒有多少養貓痕跡。


    錢房東自己對貓毛有很輕微的過敏,如果屋子裏有養貓,就是被藏起來,他也應該有點感覺,但他進來後,一點異樣都沒有。


    難道真的是他弄錯了?得到的消息有誤?


    錢房東不知道的是,餘嘉棠的身體改造過後跟普通的貓根本不一樣,也基本不掉毛。


    “小戴,要是你現在把貓弄出去,我就當什麽事都沒發生過,你繼續在這住著,頂多這月我多收你點房租,當賠償我和其他租客精神損失。”錢房東皮笑肉不笑的道。


    “要是你再遮遮掩掩,可就別怪我把事做絕了。”


    戴伍不明白錢房東到底為什麽一定要抓到貓,他知道對方沒證據,因此咬死不認自己在家養了貓。


    錢房東見他這樣,當著他的麵打了幾個電話,找人來這找貓。


    那幾人應該就在附近準備好的,錢房東的電話一過去,沒兩分鍾他們就來了,接著就開始在屋子裏一通亂翻亂砸。


    戴伍氣得要報警,卻被他們把手機奪走砸了個四分五裂。


    “你行啊你,還想報警?”說著一個男人抬腳就把戴伍踹得後退幾步,捂住肚子摔在離床不遠的地方。


    “我讓你報警!讓你報!報啊!”那人滿臉凶相,正要繼續上去打戴伍,卻猛地眼前一花,接著就慘叫出聲,疼的他滿地打滾。


    其他人被突如其來的變故驚住了,另外一個黑瘦男人湊過去一看,發現同伴臉上幾道血肉翻裂,鮮血直流的傷口橫貫左右,看那形狀,竟像是凶猛型獸類的爪痕!


    “怎麽會這樣?黑猴,全子怎麽受的傷?你們誰剛才看清楚了?”


    黑瘦男人正要回頭跟錢房東說自己不清楚,而在他轉頭看過去的一瞬間,睜大了眼睛。


    “貓!小心貓!”


    錢房東驚疑不定的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還沒看清楚,就被一股大力撞飛出去,趴在地上吐個不停,胃裏沒消化的東西,連帶著少許血,一股腦被吐出來。


    其他人也看到了那隻看起來漂亮圓潤的布偶貓。


    “逮住它!不然它還會傷人!黑猴,你那不是帶了麻醉槍,逮住它!”


    黑猴被那雙湛藍的眼睛死死盯著,緊張害怕的心直跳,他剛才親眼看到過這隻貓怎麽襲擊的錢房東,如果不用麻醉槍製住它,他們今天被這隻貓咬死在這都不奇怪!


    餘嘉棠戒備的看著他手裏拿出的東西,這房子地方太小,適合偷襲,但不適合正麵跟這些人交鋒。


    戴伍撐著站起來朝他擺手喊:“乖寶,別管我,你快跑,別被他們逮著!”


    餘嘉棠來回躥跳,不讓那個拿著麻醉槍的人瞄準自己。


    就在好幾個人逐漸逼近他的時候,門口突然傳來一陣急促卻穩健的腳步聲。


    第55章 布偶(13)


    餘嘉棠早就聽到一批人在向這裏靠近,白君洲失明時和複明後的步伐頻率輕重不太一樣,他一時沒有辨認出來。


    當白君洲出現在門口後,餘嘉棠激動的衝過去撲到他身上……


    朝著他那張俊臉,好一頓臭揍。


    “喵喵!!”別問朕為什麽揍你,朕就是想揍!


    白君洲挨了他幾下,然後把貓爪子包進手裏,低頭看著懷裏炸毛的布偶貓。


    餘嘉棠對上他眼睛那一瞬間,某種熟悉的感覺將他包圍……


    他一直不能確信這個世界的白君洲,就是他前兩個任務中遇到的鏟屎官,直到這一刻對上白君洲複明後的那雙眼睛,他確信——


    白君洲就是他的鏟屎官!


    上一個世界還沒結束,他就從大王那裏套出話來,他遇到的兩個鏟屎官其實是另外一個做任務的宿主,具體為什麽會出現這種情況,大王也不清楚,再細一點的事情,大王也沒有權限告訴他。


    但第一次遇見是緣分,第二次也算是巧合,但一連三個世界都遇到同一位宿主,餘嘉棠不認為會有這麽巧的巧合!


    這是不是意味著,他以後的任務世界,還會遇到他的鏟屎官?


    想到這餘嘉棠的心情就激動難以平複,不過,重遇鏟屎官讓他很高興,可不代表他會忘記之前的事情。


    白君洲把他晾在外邊,自己跑去參加娛樂節目,餘嘉棠知道他就是“錚錚”、“老聶”後,這火氣撒的就更順溜了,抽出爪子縮成拳頭狀,就是好一陣小拳拳砸胸口。


    白君洲被他揍的吃不住,尤其是連續性的貓拳,即使沒用多少力氣,都跟重錘似的。


    他早就見識過這貓的力氣,簡直貓中金剛。


    眼看就要被自己的貓捶昏過去,白君洲連忙出聲阻止:“大寶,冷靜冷靜!”


    聽到這個稱呼,餘嘉棠呆了。


    是他聽錯了?


    白君洲是帶著保鏢一起來的,錢房東他們這些人對上專業訓練的保鏢,根本沒贏麵,他們製住後,直接被押著送去了警局。


    這些人一看就來路不正,這麽犯事絕對不是第一回 ,進了警局,要想沒一點事出來,那根本不可能。


    “小戴,你跟這位老板求求情,我一開始也不知道他們會出手傷人啊,我隻是不想讓你養貓而已。”錢房東身上有剛才被布偶貓撞出來的傷,但他這會根本不敢走,一走,等從醫院出來,就是他進監獄的時候。


    戴伍剛從白君洲突然出現事情中回神,還來不及細想,就聽到錢房東這句話。


    “房東先生,你是覺得我傻嗎?要換成普通的貓,你會特意大老遠的跑來這一趟?之前也不是沒租客在這養過貓,你連理都懶得理,這次不僅親自跑過來,還帶上這些人,買了專門抓貓狗的麻醉槍,我要是還不知道你是存的什麽心思,就白長了這顆腦袋!”


    錢房東還想解釋,就被他旁邊的隊友給出賣了:“老錢,你當初找我們商量時候可不是這麽說的,現在出事了,你就想把罪名都推到我們頭上?真當兄弟們是給你賣命的?”他們也隻是看在錢的份上才會接這筆生意,錢房東跟他們這些人並沒多深厚的交情。


    等把這些人全都弄走,戴伍和白君洲懷裏抱著的布偶貓對視一眼,後知後覺的想到,難道這隻布偶就是白先生丟的那隻?


    怪不得他每次一提到白先生,布偶的反應就怪怪的!


    餘嘉棠突然從白君洲懷裏跳出來,焦糊色的貓臉上認真而凝重,哪怕戴伍和白君洲看著這樣的布偶很想笑,但出於對主子的尊重,他們還是忍住了。


    “老聶?”白君洲這是有了老聶的記憶?不然他怎麽會喊自己“大寶”?


    白君洲卻像轉頭就忘記自己剛才的話一樣,“別亂叫了,跟我回去。”


    “白先生,白富美它真的是您的貓?”


    白君洲回味了一下“白富美”這個花名兒,覺得挺不錯的,姓跟自己的都一樣,他點頭道:“確實是我養的那隻,前段時間,由於我的失誤,讓它流浪在外麵,這幾個月多虧你照顧了。”


    “俏俏它毛病多,脾氣大,吃起東西來就是個飯桶,你能把它養的這麽有精神,可見多用心。對此,我非常感謝。”白君洲溫和儒雅,說起話來總給人誠意十足的感覺,而此時他是真心感謝這個年歲不大的戴小哥。


    一旁莫名被黑的餘嘉棠:“……白總,說話要有證據,飯量大,我認,我什麽時候毛病多,脾氣大了?”


    他對著鏟屎官最有耐心了好嗎,每次喊他起床一喊就是一兩個小時,從沒上過爪子,這點還不足以看出他溫和的脾氣?


    戴伍照顧餘嘉棠這幾個月確實砸了不知多少銀子進去,積蓄都快掏幹了,要是白君洲再不找來,或許他倆很快就得一塊喝西北風。


    白氏旗下也有餐飲公司,戴伍喜歡做餐飲服務的工作,白君洲為了感謝他,便將他安置在白氏的餐飲店,給了他一個掛名的小分店副店長職務,沒有實權,暫時先領著工資,等他接受教導培訓完之後,再正式負責管理。


    戴伍一開始絲毫不敢接受,無功不受祿,他不過是給布偶貓做做飯,洗洗澡,哪裏當得起這麽重的謝禮。


    白君洲卻是商場練出來的口才,三兩句雞湯下去,戴伍就跟熱血少年一樣,被點燃了雞血,幹勁十足的去新人訓練基地接受培訓,培訓完競爭上崗。


    “白總,你知道你昨晚做夢說了什麽嗎?”


    一大早醒來,白君洲就發現自己的臉,被布偶貓蓬鬆的大尾巴蓋了個嚴實。


    怪不得他做夢一直夢到自己想打噴嚏打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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