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餘嘉棠接下來一句話讓寇大帥哥的笑臉頓時僵住。


    “你確實是笨。”


    寇潮陽:“……”


    “我記得當初一道三角函數的題,我給你講了一個月,我自己都快講吐了,你還是沒整明白。”


    寇潮陽:“……”


    不提三角函數我們還是好同學。


    寇潮陽清咳一聲,略有尷尬地道:“我天生腦子不快,跟你這種學神級別的人是真比不了的。”


    餘嘉棠自嘲道:“學神什麽啊,還不是無業遊民。”其實憑餘嘉棠的學曆找個工作不難,就是他最近身體不大對勁,不敢經常在外麵走動。


    寇潮陽立刻接過工作的話頭,跟餘嘉棠聊起來,還十分熱情地想邀請餘嘉棠到自己的公司工作。


    餘嘉棠後知後覺地感覺有點不大對勁,說好的舉辦同學會是想追求當初心目中的“女神”呢?


    這貨怎麽坐在他身邊不走了?


    見餘嘉棠聊天興致不高,寇潮陽也體貼地沒有過分多話,隻時不時地跟他說上幾句,保證兩人之間氣氛不過於冷淡。


    臨聚會結束,餘嘉棠跟寇潮陽交換了聯係方式,先給對方轉了十萬過去。


    “剩下的錢,我每月給你一些,爭取早點都還給你。”


    寇潮陽點點頭,縱然他心裏沒想讓餘嘉棠還錢,但他清楚對方的性格,怕自己拒絕反而會引起對方戒備,便應了下來。


    “我看你住的地方有點偏,要不我開車送你回去吧?”


    餘嘉棠婉拒謝過,招手攔下一輛出租車走了。


    回到出租房,餘嘉棠洗漱完把自己丟在床上,沒過一會屋子裏就響起了貓一般的呼嚕聲。


    第二天還沒睡醒,章霖的電話就把餘嘉棠給吵醒了。


    “大魚,你救下的那位先生找我要了你的地址,要去找你當麵表示感謝,現在已經往你那去了,你要是沒起床趕緊起來收拾收拾,免得在人家麵前形象丟人。”


    餘嘉棠一下就被嚇醒了,暗罵一聲章霖不厚道,從床上跳下來直奔浴室。


    剛洗完澡出浴室,外頭門鈴就響了。


    餘嘉棠怕人久等,隨便套了一件短袖短褲跑去開門。


    一開門頓時愣住。


    門外,站著的男人顯然也沒想到會再次遇見他,臉上也有一瞬間的錯愕。


    是那天想給自己解圍的帥大叔。


    帥大叔目光落在餘嘉棠身上,停駐了一兩秒,很快露出笑容道:“你好,你是餘先生?


    第174章 為你而在


    餘嘉棠愣愣地點頭:“我是。”


    “我姓聶,聶振,是替我侄子來向你道謝的,你當初在山上救了他,我們一家都很感激你,本來你出院那天我們就該來拜訪你的,又怕你需要休養,打擾到你,所以等了幾天才過來。”


    “我侄子本想親自過來,但他的腿不巧受了傷,直到現在還在床上養著,實在沒法來,我這個做叔叔的就替他走一趟。”


    “聶海和他父母過兩天還會親自來拜訪你,這是他們讓我轉交的一點心意……”


    餘嘉棠把人請了進來,看著聶振推給自己的禮物和卡,有點頭疼。


    一言不合就送金卡什麽的,餘嘉棠表示壓力很大,他是該矜持地拒絕,還是接過來?


    感覺怎麽做都不太對的樣子。


    “其實不用的……”餘嘉棠為難地道,“我當時根本沒想那麽多。”隻是沒想到他條件發射的伸手一拉,人雖救回來了,自己卻掉下去了。


    聶振含笑看著麵前的青年,青年麵部輪廓柔和精致,是極顯嫩的樣貌,此時剛剛洗完澡,頭發還有點濕,時不時有水珠順著烏黑的發絲滴落在淺色的短袖領口,暈濕了胸前的一大片,變成透明色貼在皮膚上,連胸前兩處都有些明顯……


    聶振不像是個話多的人,不知怎地跟餘嘉棠卻輕易聊了起來。


    他來的時候就十點多了,現在不知不覺都快到了飯點。


    “你喜歡吃魚麽?”聶振注視著他問,“我知道一家菜館,老板有道拿手的糖醋桂魚,十分好吃,不知你喜不喜歡?他們家最擅長做魚,除了糖醋桂魚,別的魚菜也做得很地道美味。”


    在魚肉麵前一切矜持都沒卵用,餘嘉棠都不帶猶豫地立刻點頭:“我很喜歡吃魚。”


    說完就站起來,一副就這樣出去的架勢:“那我們這就過去?”


    聶振扶額低笑,低沉的聲音性感又磁性,讓青年不禁一陣麵紅耳熱。


    “……嘉棠,雖然我很喜歡看你這樣穿,但真這麽穿出去,怕是不妥。”


    餘嘉棠這才想起自己身上穿著平時當睡衣來穿的短袖短褲,在家裏穿穿還行,要是穿到外麵,指不定回頭率多高。


    餘嘉棠沒敢看聶振的表情,悶頭進屋換了一套正常外穿的衣服出來。


    餘嘉棠很喜歡聶振這樣從容又穩重內斂的人,聶振似乎也挺喜歡他,因為聶海的事,聶振又上門了幾次,兩人慢慢有了來往,成了朋友。


    一年多過去,餘嘉棠和聶振幾乎無話不談,聶振有時工作累了,又不想回家,便在餘嘉棠的出租房裏借住,時間一長,餘嘉棠家裏竟然也慢慢有了很多聶振的東西,兩人像是在同居一樣。


    餘嘉棠已經很久沒再做夢,他剛從昏迷中醒來那段時間,天天晚上做夢,夢醒卻又什麽都不記得,認識了聶振後,應該是有了一位摯友,心情變好的緣故,竟然慢慢的不再做夢了。


    餘嘉棠現在在網上為別人做一些收費課業輔導,他幾乎什麽科目都教一些,所以賺地還不少,在小圈子裏有些名聲。


    欠寇潮陽的錢前段時間已經還完了,還攢下不少。寇潮陽經常打電話邀請他出去吃飯或者玩,餘嘉棠去過一次,感覺不是很喜歡他去的那種場合,之後就沒再應過。


    他還不知從哪兒弄到了餘嘉棠的地址,經常跑來找餘嘉棠,老同學之間聯係勤些也沒什麽大不了的,餘嘉棠也不想把人得罪死了,就沒多說。


    後來有一回寇潮陽喝醉,跑來家裏跟餘嘉棠表白,當時聶振也在,餘嘉棠拒絕地很幹脆,就是實在尷尬地很。


    後來連帶著聶振都躲了一段時間。


    “嘉棠。”


    電話裏傳來聶振好聽的聲音。


    餘嘉棠趴在陽台吹著夜風,感覺耳朵有點發熱。


    “幾個老朋友邀我去非洲打獵,怕是要出去好一段時間,你想跟我一起去嗎?”


    餘嘉棠下意識要拒絕,聶振卻先一步道:“那裏有不少你喜歡的大貓,真的不考慮考慮?”


    餘嘉棠心動了,他不是優柔寡斷的人,沒怎麽考慮便點頭:“我很想去,就是擔心太麻煩你了。”畢竟是聶振和朋友的聚會,那些人他並不認識。


    “你人到就好了,別的不用顧忌,都有我。”


    聶振的行動力很快,沒多長時間就把餘嘉棠的護照和簽證等一係列手續給辦好了。


    本來是兩人要坐國際航班,聶振他朋友催的急,聶振也不喜歡人多,幹脆帶餘嘉棠坐私人飛機,飛了過去。


    餘嘉棠對自己的淡定簡直佩服,明明他見都沒見過私人飛機,卻一點都不怯,甚至有種熟悉的感覺,好像他以前坐過不少次似的。


    能被聶振稱為老朋友的,自然不可能是什麽普通人,一個照麵就差點閃瞎餘嘉棠的眼,就算餘嘉棠從沒接觸他們那個圈子,也認出來幾個經常出現在電視金融頻道,或者官報誌刊上的人物,身邊陪同的女伴,有兩個也是大熒幕上的熟麵孔。


    “聶五爺,這位就是你經常提起的你們家小朋友?”一個穿著迷彩服,身材中等中年男人朝聶振擠眼笑道。


    聶五爺?


    餘嘉棠心裏反複念著這個稱呼,感覺有種……很微妙的熟悉感,好像他以前就認識一個叫“聶五爺”的人。


    聶振攬住餘嘉棠,將人往懷裏輕攬,這是一個極具安撫和保護性的動作,他朝對方笑道:“老張,嘉棠性子靦腆,我可是哄了好久才把人哄來的,你可注意別把我家嘉棠嚇跑了。”


    張議員顯然跟聶振不是一般的老朋友,聞言朝他翻了個白眼:“你這家夥,老牛吃嫩草還吃出優越感來了。”


    “小朋友,我實話跟你說,你身邊這個可不是什麽好東西,最好一招扮豬吃老虎,你可別被他騙了……”


    張議員話還沒說完,就被另外一個姓董的部長給拉走了,後者邊走邊罵道:“你這沒眼力見的,沒見聶五正跟他家那位熱乎著呢,你湊上去招什麽嫌?”


    餘嘉棠一開始不太習慣跟這些人相處,他們帶來的女伴有想跟他招呼的,不過見餘嘉棠沒有跟她們接觸的意思,也就識趣地沒再湊過來。


    一行人熟了之後,餘嘉棠發現……這群在人前看似一個比一個高大上,不接地氣的人物,其實私底下一個比一個還……幼稚。


    就說張議員,跟聶振簡直相愛相殺,張口就是你損我我損你,你戳我痛處,我揭你黑曆史,聽得餘嘉棠滿頭黑線。


    餘嘉棠見識了他們的真實麵目,實在對他們怕不起來,反倒是最自然的一個。


    見到張議員和其他人犯蠢,還會出聲直言提醒,一點也沒留麵子。


    非洲不比國內,這草原上處處危機,即使有專業的向導和保護人員,也得打起十二分小心。


    餘嘉棠多年學霸不是白叫的,即使沒來過這地方,但對這裏的物種卻並不陌生,有些向導不知道的動植物知識甚至自然氣候,地形環境等,餘嘉棠也能說出個一二來。


    聶振的槍法很好,經常打到獵物,至於餘嘉棠……


    雖然他在此之前沒摸過獵槍,但他知道自己現在的動態視力、身體素質絕對超出一般人,別說打獵,就算讓他徒手去捕殺,他也有把握捕到。


    傍晚,餘嘉棠正在幫張議員生火,無意間朝不遠處聶振的方向看了一眼,頓時臉色煞白,心髒緊張地快從胸口跳出來了!


    張議員察覺他的異樣,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也瞬間臉色大變。


    其他在附近的人紛紛注意到聶振那邊的情形,連聶振自己也有所察覺了,隻是比起旁人的緊張,他倒是鎮定地很,保持原來的動作,安靜地站著一動不動,沒有驚動不遠處躲在草叢裏窺視的家夥。


    “媽的,不是說這裏隻是邊緣,而且事先檢查清場過,不會出現貓科野獸嗎?”


    餘嘉棠嘴唇緊抿,死死盯住遠處草叢裏的豹子。


    那是一隻花豹,按說不會出現在這一帶,也不知他們怎麽這麽倒黴給碰上了。


    花豹的戰鬥力是貓科動物中數得著的,草原上的貓科動物除了獅子,差不多就屬花豹能打了。


    花豹離聶振還有一段距離,但這段距離顯然不足以讓其他人施救,和逃生。


    而且在場沒有人能保證能一槍打中花豹要害,若是打不中要害,或者幹脆打偏,很可能激怒花豹,聶振就死地更快!


    餘嘉棠拿起旁邊的手槍,在瞄準花豹的同時,後者也身體前伏,作勢撲殺獵物。


    “嘭——”


    餘嘉棠一槍打中花豹的前腿,花豹吃痛落地,餘嘉棠朝聶振大喊:“跑!”


    聶振飛快跑向人少的方向,餘嘉棠潛力爆發,以超乎尋常的速度衝向聶振,在花豹忍痛追上聶振前,先一步將其攔截。


    “嗚——吼——”


    花豹全力撲殺之下,以餘嘉棠的偏瘦弱的體格原本是不可能抗地住的,不想出乎所有人預料的,餘嘉棠跟開了掛一般,竟然空手製住了花豹。


    聶振察覺不對,回頭一看,頓時目眥欲裂——花豹竟將餘嘉棠翻身壓住,張開大口便要朝他的脖頸撕咬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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