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原主之前的為人,這樣的人,要是有誰樂意嫁給他還真是奇了怪了。所以,還是等等,過個一年半載的再說,他就不信,那麽長時間後,張清竹還覺得自己是原來那個德行的人。


    “不過什麽啊?你真囉嗦。不跟你說了,我還得回家呢,走了!”張清竹有點氣急敗壞的樣子,說完就走。


    梁漢見他都到院子了,大聲問了一句:“明早你是吃餅子還是饅頭?”


    張清竹頭都不回的說了句:“饅頭。”然後離開了。


    梁漢看得出來對方並不是在生氣,便沒在意。想著時間不早了,便把骨頭拿到廚房,把斧頭洗幹淨,準備先處理好,等午飯之後就開始熬骨頭湯。看著那些大骨頭,他決定熬一鍋,給梁小叔家送些去,對於這裏的人來說,骨湯下麵條,味道絕對好。


    梁漢吃過午飯,就鑽到廚房裏開始熬骨湯。冬天,坐在灶前暖洋洋的還舒服。照他以前看來,熬大骨頭的湯太油膩了,若放在以前,他是一點想吃的欲-望都沒有。可好些日子都不一定能吃到肉的他,聞著鍋裏飄散出來的香味也覺得特別香。他之前還有吃過幾頓肉呢都覺得特別香,更何況村裏那些一年到頭都吃不了幾頓肉的人。


    梁漢曾經聽過一種說法,人要是特別饞的時候就吃豬肉,豬肉才能解饞。他就覺得自己挺饞的,以前他起碼想什麽時候吃肉都買得起,但現在卻要計算一下。雖然這些日子他每天都有些收入,不過投入的本錢還沒全收回來,還有跟張清竹的賭約,讓他不敢隨意花錢。畢竟,這裏的錢真是特別的難掙又很容易就花沒了。再加上,他如果真敢天天吃肉的話,張清竹能鄙視死他。


    梁漢聞著鍋裏的香味想:“以後得想辦法多掙錢才行,不然想吃肉都會被說懶饞,又懶又饞,這可不是什麽好話噢。”


    湯熬好之後,梁漢嚐了一點,鹹味很重。不過他是故意做的鹹一些的,下麵條或燙菜吃的時候,隻要加一些添味道就行。把一大鍋湯盛到和麵盆裏,梁漢盛了一菜盆出來放到一旁晾著,而盛湯的和麵盆則被他收到了空間裏去了。家裏沒櫥櫃,也沒養貓,他怕湯被老鼠給糟蹋了。


    等把廚房收拾好,因為廚房比較暖和,梁漢湊著那股燥熱勁吃了個甜瓜。甜瓜很好吃,又甜又脆。把瓜啃完後,他把瓜籽收拾了起來,用水洗幹淨,然後曬在了窗台上。等來年他就種上一畝地的甜瓜當掩護。要是換做以前他可不會種瓜,但自從有了種田係統後,隨著係統的提醒。什麽時候該怎麽做,怎麽樣才能讓瓜長得好,他已經門清了。


    抬頭看向天空,梁漢估計著時間,覺得這個時候差不多有三點多了。他想著梁小叔出去賣豆芽也該回來了,便把已經變得隻有些溫熱的湯端上,去了梁小叔家。


    梁小叔自從賣豆芽之後,每天都早出晚歸的。因為他賣豆芽的對象都是村裏人,所以想要把兩缸豆芽賣光就要多跑兩三個村子,而曾經去過的村子就需要隔幾天再去。好在村子不少,最多就是跑遠點這對他們來說不算啥,所以每天都能賣光。隻不過一般都是要到下午才會回來。在梁漢眼裏是很辛苦的,不過見梁小叔一家都精神飽滿鬥誌昂揚的樣子,覺得不能以自己的價值觀去考慮這裏人的做事態度。在他眼中是辛苦,在梁小叔他們心裏這是天大的運氣。不然,他們一家也會像村裏大部分人一樣,清閑一個冬季卻連一文錢都不一定能掙到。


    梁漢來到梁小叔家,被小嬸熱情的招待進屋,梁漢把手裏的湯遞給小嬸:“這是我今天熬的骨湯,故意弄的比較鹹的,你要是下麵條或者是煮菜可以加一些,味道就很好了。”


    江氏笑著接過去:“聽著就是好東西,我也不跟你客氣。你小叔在屋裏躺著呢,你也去裏屋吧,那裏有炕,暖和。”


    聽到梁漢的聲音,梁小叔的聲音從裏屋傳來:“小漢來啦,快進裏屋來,咱叔侄倆說說話。”


    “好嘞。”梁漢笑著進了裏屋。


    裏屋裏除了梁小叔外,還有梁小叔的兩個兒子,梁智和梁磊。彼此之間關係算不上好,梁漢也隻是打了個招呼,然後就不理他們了。他跟這倆小孩有代溝,也沒什麽好說的。


    梁小叔招呼著梁漢坐炕上來:“快上來,快上來,炕燒得熱乎著呢。”說著也忍不住感慨道,“今年家裏寬裕了,過的也享受些了。要擱在以往,這個時候可不舍得燒炕。”他現在每天跟兒子往外跑,家裏婆娘心疼他們,老早的就燒好了炕等他們回來。


    梁漢脫了鞋子坐到炕上去:“我家現在也沒怎麽燒炕呢,我身體壯實,火力大,不燒炕也不覺得冷。想著趁著這些日子多攢些柴火,好過個暖冬。”


    梁小叔很欣慰的說:“你啊,看模樣是終於知道好好過日子了。來年可別那麽晚了,入了秋就得開始攢柴火。”


    梁漢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原主可沒這份心思,以往燒完了就拿梁小叔家的或者梁大叔家的,連聲招呼都不打,全靠臉皮厚。梁大嬸不像梁小嬸那樣憋著,每次去拿都會指桑罵槐的亂罵一通,可那又怎麽樣,在原主眼裏那都不算個事兒,得到的好處是實在的就行。掏掏耳朵,就當沒這事兒存在。可梁漢卻覺得萬分尷尬,原主太會膈應人了,也難怪那麽多人厭惡他。


    梁小叔說這話自然不是為了讓侄子難堪的,所以就那麽感歎了一句後就沒再提及,而是說起了他的生意:“真是沒想到啊,我這生意才做了十來天,就掙了兩貫多了,要放以前,怎麽也想不到有這麽好的事。說句不怕你笑我的話,我這幾天晚上,一想到這事我都高興的好久睡不著覺。”


    梁漢笑著說道:“你們每天要跑那麽多地方去賣,一走就老遠,能掙那麽多也是應該的。”


    梁小叔很是認真的說:“這還多虧了你啊,不然,我就是跑再遠,一個子兒也掙不到啊。小漢,你看這樣行不,我一缸給你十文錢。我自個也覺得少了點,不過因為小智來年成親,家裏花錢的地方多,暫時隻能對不住你了。”


    梁漢忙拒絕說:“您別這麽說,你給我錢幹什麽啊?您掙多少可都是你們自己用工夫換來的,我就是出了個主意罷了。再說,咱們什麽關係啊,哪用得著這麽計較。”


    梁小叔忙擺手,跟他說道:“話不是這麽說的,咱們雖然是親戚,但我不能就這麽心安理得的占你這個便宜。更何況豆芽缸都在你家,可以說那些豆芽全是你幫著發的,給你錢也是應該的。”


    梁漢忙說道:“我就是順手做了,又不是多累人的活,哪還用得著你給錢啊。咱們不計較這些了。”


    梁小叔很嚴肅的說道:“不行不行,這錢你必須得收,不收我心裏不舒坦。你總不能看著我掙錢心裏卻有個疙瘩吧。”


    “小叔,你就是太外道了。你看我以前在你家白吃白喝的都沒給錢,現在我怎麽能收你錢呢。這錢我不能收。”梁漢雖然覺得梁小叔這麽做讓他覺得這人真心不錯,十分值得交,但他也不能真收這個錢。


    梁小叔不讚同:“那能一樣嗎,我是你叔,管你吃喝也是應該的。你是我侄子,我做叔的能那麽理所當然的占你的便宜嗎?”


    梁漢繼續勸說道:“那你當我對你的回報不就行了嗎?你也說了,我是你侄子,孝順你也是應該的。”


    梁小叔聽著很欣慰:“這話我是愛聽,不過這錢你還得收。我這些日子去賣豆芽菜,村裏人或多或少的都知道了些,猜不著咱們能掙多少,但不少人看著眼熱。你收下這錢,我心裏舒坦,腰板也能挺直了。”


    梁漢聽出梁小叔話裏的意思了,他因為不太跟村裏人來往,所以村裏有些什麽傳聞都不是很清楚。不過,肯定有些人說酸話了,不然梁小叔也不會這麽說。梁漢想了想,梁小叔一缸給他十文錢,也差不多還能掙將近一百文,梁小叔這個性,還不如就隨他的意了。大不了以後得了錢,買些肉往他家送。梁小叔這人實在,在身份上又是他的長輩,梁漢是一定要交好的。


    梁漢看了眼梁智和梁磊的臉色,見他們沒什麽異樣的神色,看來是都說好了的。所以梁漢表示猶豫了一下,便答應了:“那好吧,不過小叔你也不要太在意村裏人說些什麽,自己把日子過好了,隨他們說去。”


    見梁漢答應了,梁小叔便放心了,聽他這麽所,便教育了一下:“這麽想可不對,在村裏住哪能不跟人家交往啊。其它的不說,就說耕地的時候,要不是幾家的牲口聯合起來,全靠自己一家人,什麽時候才能種下糧食。你以後改改性子,也多處幾個兄弟,以後有個什麽事也有人搭把手。”


    梁漢受教的點了點頭,但身為一個現代人,一直覺得隻要有錢就可以辦很多事的他,其實不怎麽在意跟村裏人的交情。


    第034章 敗家!


    天還黑漆漆的, 天上的星子倒是十分清晰。戴著可以遮住耳朵的帽子, 戴著口罩,脖子間圍著一個棉圍脖, 手上還戴著手套, 全副武裝的張氏兄弟來到梁漢家。張清竹下了車, 拿掉口罩開始拍門。


    正在屋裏等張清竹他們的梁漢,聽到聲音忙把空間裏準備好的食物拿了出來。自從梁小叔也開始賣豆芽開始, 因為梁小叔每天來的比張清竹他們還要早, 所以張清竹他們到的時候, 他已經很清醒的在這裏等人了。


    把飯食擺放好後,梁漢應了一聲:“大門開著呢, 你們進來吧。”


    張清竹拉著哥哥走進院子裏來, 看著梁漢屋裏點著油燈,桌子上還擺著吃的, 便笑著往屋裏走:“梁痞子,你這每天得起多早啊, 竟然早飯都做好了。”


    這些食物其實都是梁漢前一天晚上做晚飯的時候順帶準備的, 所以並不費什麽功夫:“沒起多早,這些東西做出來比較快。這是用昨天熬的骨湯, 下了些白菜蘿卜條, 我嚐著味道不錯,你們趕緊趁熱吃吧。”為了避免張清竹的七哥不自在, 梁漢接著說道:“你們吃, 我回去補覺。豆芽都給你們盛好了, 東屋放著呢。”


    “行,你去睡吧。”等梁漢進了裏屋,他趕忙拉著他七哥坐下,“七哥快點吃,咱們還得趕緊走呢。”說著先端起盛著湯菜的碗喝了一口湯,“有點辣,但好香啊,都是肉味。”實際上梁漢加的辣椒不足半根,但對於張清竹他們來說就足夠了。覺得有辣味,也不會受不了的程度。


    這些日子以來已經有些習慣了的張清福也坐了下來,看著吃得噴香的弟弟,有些糾結隻能暫時放下。他右手筷子,左手饅頭,狠狠的在饅頭上咬了一口,像是在發-泄些什麽。


    張清竹一邊吃還一邊跟他七哥評論道:“哥,這樣確實好吃,連裏麵的白菜蘿卜都好吃。要不咱們到時候也不買肉了,也買些骨頭熬湯喝吧。很香啊。”


    張清福說道:“可以是可以,不過他熬湯鹽用的很夠,有薑片還有香料,要是買香料的話,就比較花錢了。”


    張清竹很隨意的表示:“沒關係,到時候我問梁痞子要幾粒不就得了,我看他用香料的時候也沒加多少。”


    張清福無語:“……你問他要東西,不會覺得不好意思嗎?”


    張清竹覺得奇怪:“不是說了嗎,我就要幾粒,又不多要。”


    “……你還是專心吃吧。”


    因為湯菜裏加的都是白菜葉子,所以剩下的白菜邦子梁漢就切成了細絲做了醋溜白菜絲,張清竹夾了一筷子嚐了嚐:“七哥,這個也好吃。”


    張清福吃了一口,點頭:“他倒是挺會做飯的。”看向吃的很哈皮的弟弟,張清福覺得,如果弟弟最後真倒黴的跟了梁漢的話,對方有手好廚藝,起碼能讓弟弟吃的高興。當然,前提是,家裏得有吃的才行。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他怕梁漢不好好過日子,混得連餘糧都沒有。當然,還要擔心的是,梁漢願不願意做。漢子可沒幾個樂意下廚的。現在梁漢稀罕他小弟當然是千好萬好,那以後呢?


    吃完飯,兩人一身暖意的去幹活了。躺在裏屋睡覺的梁漢想著兩兄弟的對話,覺得自己得繼續努力才行。他老早就看出來了,張清竹是個單純沒什麽心眼的人,心地也很好,雖然好些小事迷糊了些但對於一些事卻很有原則性。但這不代表張家兄弟都是這麽單純的人,起碼對方這個七哥就挺有心眼的。所以,想要得到張家兄弟的認可,他總結了一下:正經過日子,對張清竹好。


    其實他自覺自己已經完全具備了以上兩點。但問題是,由於原主留下的不良影響,就算他真具備這兩點要質,但在別人眼中都是打問號的。而證明的過程將是漫長的。所以,他首先要做的就是虜獲張清竹的心。


    張清竹是單純,但可不代表好忽悠,當然,他也沒打算忽悠對方。經過這些天來他對張清竹的了解,對方善良、心軟、有原則,是個吃貨。所以,他製定的方針是,給他做吃的,讓他知道以後跟著自己過日子,一定會讓他吃的有滋有味。對他各種好,各種關心,好到對方不好意思再對他惡言相向。不在意對方任何嘲諷他的話,接納他各種突發的脾氣,畢竟發脾氣也好,嘲諷他也好,損他也好,雖然承受的是他,但對方鄙視和嫌棄的對方其實是原主,梁漢跟自己說:“那些話跟我一毛錢關係都沒有,說的不是我!”


    ……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進入了十一月,不知不覺間,梁漢已經來到這個世界一個多月了。東羅村裏的豆腐坊每到初一、十五才接活,所以梁漢早早的就挑揀好了豆子,他打算出豆子讓磨坊幫著做,自己給手工錢。


    村裏的磨坊在村子的東邊,是一戶姓高的人家經營的。戶主叫高樹根,四十多歲,因為一手做豆腐的手藝,日子要比村子其他人好過些。豆腐生意一年四季都在做,不過其它季節了了(liǎo),生意最好的時候要數冬季。這時候大家都存了些豆子,冬季天又冷,做多了也能放。所以,雖說是初一、十五接活,但一次接的活能連續做個七、八天。除了本村的村民上門外,離的近些的村子也會有人來,是村裏少有的幾戶冬季也有些收入的人家之一。


    梁漢提著豆子來到了高樹根家,他帶了不少豆子來,想著一部分用來做豆漿,至於豆腐則做成嫩豆腐和豆腐幹。至於腐竹,這裏沒人會做。其實他挺想吃豆腐腦的,不過他習慣吃的是鹹豆腐腦,做鹵子太麻煩了,他隻好放棄了。


    梁漢看了看院子裏,發現站了不少人好些都是女人,她們湊一塊兒說話。見梁漢來了,都停了下來,偷偷的瞄向他一眼,然後裝作沒看到的樣子,繼續小聲交談。


    梁漢沒在意,原主的不招人待見他領教的太多了。看了看院子裏的人,找到高樹根的媳婦劉氏,跟他說道:“劉嬸,這些豆子五斤磨豆漿,剩下的一半做嫩豆腐,一半做豆腐幹。磨豆漿的時候麻煩你通知我一聲,我拿東西過來接。”


    “行,我記下了。”劉氏說著用稱稱了一下斤兩,“給十二文錢吧。”


    梁漢付了手工錢後覺得也沒什麽事了,那麽多人排到自己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時候,便準備先回家。走到院門口的時候被人叫住了。


    一個身子瘦削,臉上有個痦子的矮個男人笑嘻嘻的走到梁漢身旁:“喂,梁漢,可有好些日子沒見到你了。聽說你最近有了一個發財的活計,我可真是羨慕你啊。”


    原本院子裏的人聽到這人的話,都忍不住側耳聽他們說些什麽。畢竟梁漢小叔做的生意他們都略有耳聞,最近聽說那豆芽菜的生意能做起來還多虧了梁漢,說那發豆芽的法子是梁漢想出來的。大家多少都有些不信,覺得是那法子是梁小叔想出來的,梁小叔是為了給梁漢撐麵子才這麽說的。


    梁漢看著眼前的人,這人名叫高鬆,原主的狐朋狗友之一,是個非常精滑的人。原主之所以會出去偷,還是這人給出謀劃策的。每次得了東西都會分給他一些。所以這是一個會出各種壞點子,卻一點腥臊不沾身的人。


    梁漢看著麵前的人,神色淡淡的回了一句:“噢,我還有事,先走了。”


    高鬆愣了一下,他沒想到梁漢會這種反應,心裏很是疑惑。以往梁漢對他可是很熱略的,鬆哥鬆哥的叫著,這次怎麽這麽冷淡。他猜測著是不是誰在梁漢麵前說他什麽壞話了,不然怎麽會是這個反應。


    梁漢自然不知道高鬆在想什麽,當然也不在意。他不是原主,自然也不會跟原來的那些狐朋狗友再有什麽瓜葛。


    梁漢走出高家的院子,今天一大早天氣就陰沉沉的,看模樣像是要下雪的樣子。走在回家的路上,寒風呼嘯而過如刀子般刮在人臉上,讓人覺得這天氣冷得刺骨。緊了緊身上的衣服,梁漢覺得有些冷,這樣的天氣他應該把那件新做好的對襟棉大衣穿出來的,腳下忍不住加快了步子想要早點回家。


    回到家,梁漢把大門關上,進了屋子後覺得暖和多了。正想到裏屋床上躺著時,突然聽到“叮鈴鈴……”的聲音,這聲音是提醒他,空間裏種植的東西已經可以收獲了。


    轉身把門落上插銷,梁漢打開控製麵板,未免空間裏的內外時間差給身體帶來不好的影響,梁漢把時間調成一比一之後,才進入了種植空間。


    進到種植空間之後,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兩塊金黃色的麥田。梁漢走到麥田旁,飽滿的麥穗看起來十分喜人。因為種植係統不能使用機械化的東西,隻能使用比較原始的農具,所以收獲的時候梁漢隻能全靠人工進行收割,他取出鐮刀來,開始收割莊稼。


    ……


    坐在回程的驢車上,張清竹裹著被子,今天陰天,又刮著冷風,所以豆芽比以往賣的慢些,過了正午才賣完。


    張清竹往他七哥身邊湊了湊,把被子也給他披上一些:“七哥,我得給梁痞子送東西,咱娘要是問起我來,你幫我擋著點啊。”他平時賣完豆芽回來也不會去找梁漢,錢的話第二天去賣豆芽的時候再給他。不過因為今天梁漢托他買了些肉,肉他不好帶回家去,所以得去給他送去。可如果不一起回去的話,家人肯定會詢問他去哪裏了。


    張清福甩了下手中的鞭子在空中打了個響:“我給你擋不了。”平時回去的早些,還可以說他去別處玩了,可今天都過了飯點了,小弟如果不跟著回去就顯得很奇怪了,“我跟你一起去,正好也把錢給他。明天下雪的話咱們就不去城裏了。”


    張清竹覺得意外:“為什麽不去啊?下雪也可以去啊。不去的話少賺好多錢呢。”


    張清福給他解釋:“要是下雪的話咱哥他們肯定不舍得讓你去,到時候他們要是說要替換咱們去的話,露餡了怎麽辦?”


    張清竹一聽覺得有道理,大哥他們早說要輪班幫他們幹活了,可他們一直用各種理由推脫,可如果明天下雪還出門的話,他們肯定會要求一起去。要麽替換自己,要麽替換七哥。想想這麽就要暴漏了,雖然他其實挺想早點暴漏的,這樣或許他們兄弟幾個就能輪換著去賣豆芽了,他好歹能休息一下。隻是,他又怕被發現的話生意就沒法做下去了,因為經過他七哥的分析,他幾個哥哥還有他爹娘,都不想他和梁漢有什麽牽連,何況,他四哥現在提到梁漢還在咬牙切齒呢。


    雖然張清竹覺得自己掙的也是辛苦錢,又沒多占梁漢的便宜。可他也知道,自己能攤上這樣的事,還是梁漢想要討好自己。雖然覺得不太好,可他家太需要錢了。這才半個多月,他們兩個就掙到一貫多錢了,他怎麽舍得不繼續下去。這些天他和七哥都很高興,心裏盤算著如果生意一直這麽下去,進入臘月前,他們興許能賺到三貫錢呢。這可是多得的錢呢,如果能再多賺些,興許家裏就能再添口人了。


    想到好事張清竹心裏忍不住高興,看了眼身旁放著的竹籃,想到梁漢讓他買的肉,忍不住念叨:“他竟然要我幫他買這麽多肉,花了一百多文錢啊,他可真敗家!”


    張清福哼笑一聲:“說是這麽說,你買的時候不也挺高興的。是不是覺得能跟著蹭吃啊?”


    “嘿嘿……”張清竹一點都沒覺得不好意思,“我當然想吃肉啊。不過誰知道他舍不舍得給我吃啊。”


    “你啊你……”張清福有些無奈的搖頭,“你可別為了口吃的就被人給騙跑了。”


    “才不會呢,七哥,你也太小瞧我了吧?”張清竹覺得自己雖然愛吃了點,可也不會為了口吃的就跟別人在一起的。再說了,誰不喜歡吃好吃的啊,梁痞子願意給他好吃的,他當然不會拒絕。雖然有時候也會偶爾覺得自己有那麽一丟丟的臉皮太厚了。可是,麵對好吃的,他忍不住啊!有點小煩惱。


    來到梁漢家門口的時候,張清竹動作麻利的跳下車,看到他家的大門關著,心裏奇怪:“大白天的關什麽大門啊,他不會沒在家吧?”走到大門前,發現裏麵落了門閂,他便衝裏麵喊:“梁痞子,快點過來開門。梁痞子——”


    吃過午飯後繼續收割小麥的梁漢聽到張清竹的聲音,趕忙出了空間過去開了大門:“快進來吧。你們吃飯了嗎?”


    張清竹很實誠的說:“還沒呢,先過來給你送東西還沒回家呢。”把籃子遞給他,“我們就不進去了,還得趕著回家吃飯呢。”


    梁漢接過籃子:“午飯我做的多,你們留在這裏吃吧。”因為知道張清竹中午會過來,所以梁漢午飯做的多些,想留他在這裏吃午飯。


    “是嗎?你做的什麽飯啊?”張清竹很感興趣。


    張清福很不喜歡梁漢這樣拿吃的引誘他弟弟的樣子,更讓他受不了的是小弟聽到吃的時候沒出息的樣子:“小竹,回家吃,娘肯定給咱們留飯了。”


    “……”張清竹回頭看向臉色不太好的七哥,隻能有些遺憾的跟梁漢說,“我得回家吃,在你這裏吃了回家就吃不下了,我娘要是看到了肯定會懷疑的。”


    梁漢知道他們一直瞞著家裏,一想到張清竹家人還這麽排斥自己,他也很無奈。不過也沒辦法,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想洗白也別指望能太快,“你等下,我做了些炸魚塊給你拿些吃。”說著進了院子,去了廚房。


    一聽有炸魚吃張清竹很高興,轉頭跟他哥說:“七哥,我不留他這裏吃,能吃炸魚吧?”見張清福表情不好,他忙又補了一句,“我現在好餓。”


    “隨便你。”張清福也很無奈,對於小弟貪吃這點他真拿對方沒辦法。


    梁漢去廚房隻不過是個掩飾,炸魚塊在空間裏放著,拿出來還是溫熱的,盛了滿滿一碗端了出去給張清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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