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漢趁機開口道:“外婆不用太費心了,隨便做點就成。”


    幾個做舅舅的心裏:“……”


    梁漢也注意到自己貌似說錯話了,以前原主覺得人家安排的飯菜不好時就會大嘴巴的往外說。汗!有點尷尬的拿起瓜子磕了一個。


    楊氏沒在意的去了廚房,看到梁漢拿的那麽多東西:“這點心和糖都回一包,炸食也給他回一半。”過年走親戚,不能讓客人手空空的回去。


    “羊腿還有那條肉,都做了吧。”


    江草兒驚訝:“婆婆,都做完嗎?”


    楊翠雲道:“他帶來的,還是都做完吧。”免得梁漢覺得他們省東西不舍得給他吃。


    她這麽一說,另外兩人也明白了,就也沒再說什麽。就是有點遺憾小輩走親戚去了,不能跟著一起吃。


    梁漢在周家很不自在,畢竟情感上都是些陌生人。學著原主的習慣應付著他們,等吃過午飯沒多久他就開口告辭。借口家裏有事不能久留。


    出了周家,梁漢駕著驢車經過張家門口時,他想見見張清竹。可想到張家的事情,如果自己去找人的話,明天肯定會風言風語的,自己還是別給他們找麻煩了。


    心裏思考著什麽時候讓小石頭來幫他找人,一邊駕著車出了名山村。看著周邊蕭瑟的風景:“這裏的冬天貌似很長。還是春天好,春天可以做很多的事情。得買牛,養豬其實也不錯,其實也可以養幾隻羊。我還是更喜歡吃羊肉。嗯……雞要不要養呢?還是不養了吧。我得養條狗,不知道村裏有沒有狼狗。”


    梁漢一邊趕著車一邊東想西想,突然看到前方有個人蹲在路邊。那身影有些熟悉,看起來怎麽那麽像……


    等車走近了,梁漢好奇:“小竹,你怎麽在這兒蹲著?”這可是去往他們村子的半道上,現在因為時間還早,走親戚的人還沒有回程,所以路上沒什麽人。


    張清竹起身,沒什麽精神的說:“我知道你去我們村了。我想找你說說話。”


    梁漢覺得他這狀態不太好整個人都蔫了:“來,咱們坐車上聊。”他轉身坐到車尾,腳踩在地上,“過來坐。”


    張清竹坐到他旁邊,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梁漢也沒催促他,想到車上回的東西有點心,吃甜食好像能讓人心情愉快。他轉身拿了點心出來:“給。”


    張清竹抬眼看到他手中的點心,接了過去,拿在手裏卻沒有吃。他看著點心問道:“每次見你你都給我吃的,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別貪吃?”


    “沒。民以食為天,哪有不愛美食的。我覺得吃到好吃的能讓人覺得快樂,看你吃的高興我也開心。”梁漢繼續說道,“我以前總是一個人做飯一個人吃飯,偶爾會覺得特別沒意思,有的時候也不知道這種日子有什麽意義。你不知道,當有個人陪著吃飯,還吃得津津有味的,兩個人邊吃邊說說笑笑的時候那種感覺。我覺得那感覺特別好,覺得那才是有滋有味的生活。”


    張清竹看向他:“你一個人是不是覺得很孤單?所以就學壞了?現在有人陪著了,就又學好了?”


    梁漢笑了下,不知道他怎麽聯想的:“……興許吧。”


    張清竹轉過頭去:“有小石頭陪你挺好的。”


    “你也很好。”之後梁漢沒再說什麽,張清竹等在這裏肯定是想和他說說心事。


    張清竹低著頭,輕聲道:“你應該聽說過了吧?我家的事。”


    梁漢很誠實的回道:“……聽說了,知道個大概。”


    張清竹看向梁漢,問道:“你說,好人是不是活該被人欺負?”


    梁漢:“我始終覺得好人有好報。”


    張清竹嗤笑一聲,“都是好人怕惡人,卻沒見過壞人怕好人的。”


    梁漢沒說什麽,他想看看張清竹到底在想些什麽。


    張清竹雙眼沒有焦距的看向前方:“我娘以前在我奶奶手底下生活,她太清楚做人家的兒媳婦如果遇到一個惡婆婆會遭什麽樣的罪。她不想把那些手段用到自己兒媳婦的身上,覺得家裏還是和和氣氣的好……隻是,並不是所有人都領她的情。”


    “我真沒想到會出這種事,他們薛家真夠不要臉的,做出那種事,還上門來鬧。說是要回嫁妝,還不是聽說我六哥要說親了,知道我家有錢,就算分了也要撈一筆!”張清竹氣得眼通紅,“我爹被氣昏了。大夫說我爹是氣急攻心,幸好我爹身體好了不少,不然人可就……”說到這裏張清竹感激的看向梁漢,“幸好有你給的藥,不然我爹可能就沒了。”


    梁漢拍拍他的背安慰道:“人沒事就好。”


    張清竹轉過頭去,很多事一直憋著沒人說。他知道家裏人心裏都不好受,他也不想多提讓他們不舒服。可他想找人說說心裏話,憋在心裏實在太難受了。他歎口氣:“本來這事也就在我們村裏傳傳,這一過年,我們家的事就跟插了翅膀似的傳了出去。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


    張清竹聲音低落:“出了這個事,我三哥以後還怎麽抬起頭做人?我六哥的親事也毀了。苗家!苗家給苗翠翠定了親,臨了(liao)還要踩我們家一腳,說哪能讓她家的姑娘嫁到我們這樣的人家,怕她家姑娘在我家受罪。她們明知道我們並沒有像薛家說的那樣折磨薛春蓮,卻硬是要那麽說我們的壞話……”


    張清竹說到這裏惡狠狠的說:“我們當初就不該心軟,當個心狠手黑的人都比落到今天這麽一步來的好!”然後看向梁漢,“薛家欺人太甚,你幫我出個主意該怎麽報複他們。我都恨不得偷摸著去把他家給燒了!”


    梁漢聞言皺眉,他可不想張清竹因為這點事想不開而左了性格:“張清竹,你都知道自己不夠聰明還瞎想什麽,想再多除了讓你鑽牛角尖還能怎麽樣。”


    “隨你怎麽想,沒心情跟你吵架。”張清竹低著頭,肩膀塌了下去,覺得自己特別沒用。


    見他這樣子梁漢有點擔心。張清竹是誰,這是張家所有人一起寵出來的孩子,平時咋咋呼呼的,就算心裏憋了氣那也得蹦躂著發出來的。哪像現在,看著像是失去了所有精氣神一樣。


    梁漢伸出寬大的巴掌拍在張清竹肩膀上,沉聲道:“你別嫌我站著說話不腰疼。在我眼裏,你哥那點事還真不算多大的事!”


    “對於你六哥,不就是娶不上那個什麽翠翠姑娘了嗎?有什麽了不起的!”


    “你哥對她的情誼她也不是看不清楚,可你家出了事,她就轉了人家。你別說這事是她大伯家硬給她定的,說她是迫不得已,那是廢話。那是她大伯終歸不是她親爹娘,她要是硬是堅持要嫁到你家,她大伯能有什麽辦法?他大伯要是敢硬壓著她嫁人,還不得被閑話給說死!說到底她對你六哥也沒多少感情,遇到事就放棄了你六哥,這樣的女人娶不到有什麽好遺憾的!”


    “至於你三哥。是,哪個男人被戴了綠帽子都受不了。可自怨自艾憋屈的不行有個屁用,一毛……一文錢的用處都沒有!”


    “我也真是服了你們家了,一家子男的竟然讓個女人蹬鼻子上臉到這種程度,你們自己也得好好反省。”


    張清竹癟嘴:“你當誰都跟我一樣直接對上嫂子的?你以為傳出去好聽啊?”


    梁漢點頭:“行,你們兄弟有顧慮。”這點梁漢也理解,畢竟時代不同,小叔子跟嫂子……本來就得避諱點:“這我明白,就像你爹再厲害,也不方便直接管兒媳婦。說起來這件事本該你娘出麵的。對於你娘,唉,說好聽點叫心善,說難聽些是太軟!不都說看人下菜碟嗎?你娘就算要做好心那也得看人啊。明知道薛春蓮不是個省油的燈,竟然還想用溫情暖化她。雖然說起來感覺有些馬後炮,可我覺得石頭能被捂熱,人心可不一定。像薛春蓮那種人,剛開始就得製住她,把她治的死死的就不敢亂蹦躂了。可惜你們卻玩什麽暖心,前麵用暖心把人給慣出來了,以後想玩虐心就不容易了吧?”


    聽他這麽說自己家人,張清竹眼神橫過去:“說的這麽溜,這些話是不是憋好久了?”


    梁漢見他這樣子,賠笑道:“哪有,全是臨場發揮。”


    見張清竹一副“信你才有鬼的樣子”,梁漢繼續說道:“其實你不必太跟薛春蓮一般見識,她那麽做會有什麽好下場?”


    張清竹咬牙:“她不知道有多逍遙,離了我們家馬上不就能跟她的奸夫成雙成對了嗎!”


    梁漢笑了笑:“你這麽想是因為你見識少啊。”繼續說道,“實際上哪有那麽好的事啊。來,我給你好好分析分析。”


    張清竹支著耳朵聽他怎麽說。


    梁漢把自己的想法仔細的說給他聽:“先說說這個不知名的奸夫。這人肯定不是個什麽好東西,善良正直的人也不會去勾搭人家有夫之婦。那你想想,這樣一個人為什麽要搭上薛春蓮?不外乎就那麽幾種原因。一是,他們倆王八看綠豆看對眼了,天雷勾動地火,什麽都不管了也要在一起。”


    聽他這麽說張清竹一臉的嫌棄:“聽著覺得有點惡心。”


    梁漢嗬嗬一笑:“蘿卜青菜各有所愛,興許他們就是真愛呢。不過就算是真愛,以那個男人的人品,等熱乎勁過了之後,他會不介意薛春蓮跟你三哥的那段親事?心裏如果有根刺,日子就別想好過。而且,很多男人還有個壞毛病,勾搭人家的時候心裏其實各種齷齪心思,可要真輕易勾搭上了就會一邊得意一邊又覺得這女人不矜持而輕視她。”


    “而且他知道自己是怎麽勾搭上薛春蓮的,肯定也怕別人給他戴綠帽子,心裏肯定不會信任薛春蓮。薛春蓮也不是個多有腦子的人,我可不信她能夠小情小意的籠絡住那個男人的心。”


    見張清竹聽後一臉沉思的樣子,梁漢頓了下後繼續說道:“還有第二種可能,那個奸夫對薛春蓮不是真心的。畢竟薛春蓮可不是年輕漂亮的大姑娘,這男人還出手,很大可能是家裏窮的娶不起媳婦,要麽就是有什麽問題一直娶不上。在你們家她好歹是黃花姑娘嫁進來的,可她要是再嫁給那個奸夫,那可是棄婦再嫁,以後她要是敢橫,人家就這一個理由就能壓死她。你想想看,要是這種可能的話,就薛春蓮那種性格能有什麽好日子過。”


    “還有第三種可能,那個奸夫隻是跟薛春蓮玩玩而已,根本沒放在心上,隻是騙騙她而已。雖然薛春蓮不漂亮,可有句話叫‘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興許哪個重口味的人找個人玩刺激呢。”


    最後梁漢結論:“想想看,這三種無論是哪種可能,她都沒什麽好日子過。”


    張清竹仔細的想了想,雖然梁漢的某些詞他不太明白是什麽意思,但想想這三種可能性,他把點心放到嘴裏哢擦哢擦的吃完,“隻要她過不好我就放心了!”


    梁漢笑著拍下他的肩膀:“你這麽想就對了。麵對這種事,生氣不如想辦法讓自己的生活越來越好,讓她幹看著撈不著,讓她後悔去!”


    張清竹舒了下胸口的悶氣:“嗯!”然後斜眼看向梁漢,“你怎麽會想那麽多的?還有那什麽男人的壞毛病,還有什麽‘妻不如妾妾不如偷’的?你怎麽想到的,你是不是也這麽想的?”


    梁漢哪想到自己的話會給自己刨坑啊,他趕忙解釋自己的清白:“我說的是有些男人,我可不包括其中。原……我以前雖然不咋地,可從沒想過去搶別人媳婦。而且,我現在都改好了,仔細瞅瞅看,我跟以前可不一樣!”作為一個曾經生活在資訊超發達的時代的穿越者,梁漢知道的自然比原住民要多,腦洞也能比他們開的更大。


    張清竹用懷疑的眼神打量了下梁漢,看著對方臉上堆起的真誠笑容,“算了,這次就信你了。”


    梁漢模樣誇張的鬆口氣:“可算信了。”


    張清竹被他逗樂了:“看你心虛的!”


    梁漢見他笑了算是放心了:“我哪是心虛啊,我是不想被你誤會。你笑了就成,就你這小模樣,還真不適合玩深沉。”


    “什麽玩深沉?你有些話說的讓我有些聽不懂。”不過張清竹現在心裏也輕鬆多了,“不說這些了,我爹的事我記你個大人情。”


    張清竹站起來,看向梁漢笑著說道:“你好好表現吧,過了我爹娘那一關我就跟你過日子。我走了。”說完跑了。


    梁漢忙起身,笑著喊道:“喂,你等一下啊!還沒說完呢。……點心給你,快回來拿,有便宜不占多傻啊。”


    張清竹回頭道:“我才不要呢,我要去拿肯定被你占便宜。”說完頭也不回的跑了。


    梁漢笑看著他跑遠了,樂嗬嗬的牽起驢車:“看來我的打算是對的,救了張老爹的身體,他們一家都得記我的情。”


    第054章 去燈會偶遇!


    張清林正在仔細的編織著手中的麻袋,這是農忙時用到的東西, 總是不嫌多, 趁著現在清閑多做一些出來。自從休妻之後, 他就讓四弟、五弟搬到他的屋子裏住,幾兄弟的房間住著就寬敞一些。不過因為他們房裏的炕建造的比較大,所以他們白天還是喜歡在這個屋裏消磨。


    薛春蓮的事他是憤怒過,但休妻之後卻也鬆了口氣。他不知道那種生活熬一輩子有什麽意義, 根本看不到什麽希望。如今,他的心終於平靜了下來。見小弟進了屋,臉上也能露出淺淡的笑容來:“回來啦。剛才娘炸了麵棒棒,給你留了不少。”


    “有麵棒棒?”張清竹一聽高興的走了過去, “哪兒呢?甜味的還是鹹味的?”


    “鹹味的。”張清福給他拿了出來。


    看他興高采烈的拿起來, 吃的津津有味的樣子顯然神情恢複了原樣,這讓他心裏放心了的同時忍不住挑挑眉頭,心中暗想:“他自己想通了?”


    家裏出了一連串的事後,小弟整個人就蔫了下來。他跟對方談了幾次都沒什麽太大的效果。這出去玩一趟就好了?想起今天好像是梁漢來他們村走親戚的日子。


    麵棒棒其實是麵粉做的小棍, 炸得很香酥,是張家難得吃得上的美食。張清竹吃了一根, 把盤子遞給他們笑嗬嗬的問:“還有很多呢,你們再吃點。”說著給幾個哥哥挨個的遞過去。


    林溪見他這個樣子笑著說道:“看你這樣子我就放心了。”薛春蓮的事之後, 整個張家的氣氛就變得十分壓抑,這讓他有些擔心。好在隨著時間的消逝, 他們也漸漸好了起來。可張清竹卻一直無精打采的, 看樣子有些事一直想不通。想要開解開解他, 卻沒什麽結果。


    “我是想通了。”張清竹心中暗道,“我靜靜的等著聽那個女人的悲慘下場!要是梁痞子說的不對……到時候再想辦法對付她!”說著湊到林溪旁邊,“林溪哥,你這畫的是什麽啊?”


    林溪把手中巴掌大點的紙拿給他看:“這是老虎布偶娃娃。”他用木炭筆畫的,隻有個大致的模樣。


    張清竹看著畫上的老虎,肥嘟嘟的,看起來挺好看的:“娃娃?為什麽叫娃娃啊?”


    林溪搖搖頭:“我也不知道。這是我腦子裏突然想起來的東西,模模糊糊的覺得好像就是叫這個名字。”他這陣子腦海裏總會浮現一些奇怪的景象,可惜一直都抓不住。他不知道這隻不過是一時的奇異幻想還是他的記憶。這種不知道是好還是壞的現象讓他有點擔心,可是他也不好提出去看大夫的事。


    張清竹沒再追問林溪這個問題,他覺得要是自己沒了記憶肯定會很難過很不舒服的,他就不提人家的傷心事了:“那這個老虎娃娃是用來幹嘛的?”


    “嗯……好像是給小孩子的玩具。”林溪說了下想法, “我想著要不做出來看看,興許能拿出去賣。”


    張清竹沒想太多:“可以啊,娘要是沒時間,可以讓大嫂幫忙做。你年前想起來的那些好看的花籃子,不就賣得挺不錯嘛。”說完笑道,“林溪哥,你肯定是從大地方來的,知道這些稀罕的東西。”


    林溪笑了笑:“興許吧。”他也想知道自己究竟是什麽人,不過也知道,記憶這種事急不來。而且,張家的人也沒有嫌棄自己,他住著也沒覺得不自在。


    張清竹又看了看手中的畫:“看著挺好看的,用什麽顏色啊?我就小時候見過一次老虎,現在都忘記長啥樣了。”不過那段記憶他倒是記得很清楚,好像有個特別厲害的獵戶打到了一隻老虎,大家都跑去看,他也遠遠的跟著看,覺得對方特別特別的厲害。好像英雄一樣!


    “大家都說老虎吃人,長得還很威風,這隻老虎看著一點都不嚇人。”


    張清木笑著道:“我記得老虎是棕色的毛,身上有一條一條的黑道道。名山深處也有老虎,還有熊瞎子,咱們才不能去的。”他扭頭看了眼那個畫,“這是給小孩玩的,當然不能做的太嚇人了。”


    “嗯,那咱們做出來看看。要是好咱們就拿去賣賣試試。”張清竹看向林溪問道,“林溪哥,這個該做多大啊?”


    林溪說出事先想好的:“多大都行。可以先做個小的,巴掌大小就好。要是不好,也浪費不了多少東西。”


    張清福也看了下:“隻巴掌那麽大?那也費不了多少布。跟大嫂說說怎麽做,應該很快能做出來吧?”


    張清林道:“老虎身上的花紋應該會費些時間。先讓大嫂做個大概的樣子出來看看。”


    “走,咱們找大嫂說去。”張清竹拉著林溪就要去辦,他是個急性子,對賺錢的事更上心。心裏想著家裏過好了,讓薛春蓮後悔去!


    張清福笑的無語:“急什麽啊你?你忘啦,大嫂跟大哥走親戚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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