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沒有,別把自己苦難的被逼婚生涯代入到我身上來。”王寅說,“我這種人名聲不好,就算修身養性也不會有人願意跟著我的。”


    於渃涵說:“王董可以花錢買呀。”


    “是哦。”王寅的口氣頗為認同,而眼神一直遊離在外,“還好我還有錢,錢可以買到一切。”


    第35章


    寧薑難得去一次公司,因為今天公司幫他約了專輯封麵的畫家過來見麵。


    他在會客室見到了對方,王寅和於渃涵都不在,陪著他的是高司瑋。


    “你好溫先生。”寧薑禮貌的和對方打招呼,“我叫,寧薑。”


    “叫我名字就好啦。”青年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溫成言。”他看著老實巴交的,穿著樸實,接人待物禮貌溫和,人如其名。隻是他有點拘謹,像個來麵試的畢業生,不像是已經成名的新銳畫家。


    寧薑與溫成言二人一個不愛說話,一個不懂說話,高司瑋夾在中間有些頭大。他把工作事宜全都交代清楚了,打算全身而退,留兩個藝術家靈魂交流。這事兒本來不歸他管,應該是寧薑工作室裏的人過來對接,但是於渃涵覺得那幫人不見得應付的過來,就叫高司瑋來處理了。


    他能怎麽處理,普通人類的腦回路跟藝術家根本不在一個頻道上。高司瑋離開會客室的時候心中還在吐槽,但仍舊保持著一張撲克臉。


    “那個……”溫成言決定打破安靜,“關於這次的封麵畫稿,你有什麽想法麽?我們可以聊一聊。”


    寧薑說:“其實,沒有。”


    “這就有點難辦了。”溫成言溫和笑道,“難道要讓我自由發揮麽?”


    寧薑的表情看上去也有點為難,隨後他從自己的口袋裏掏出了一個u盤遞給溫成言:“這個是全部的,demo。你可以聽。我不懂畫畫,不知要要怎麽要求。”


    溫成言說:“可是我覺得繪畫跟音樂沒有什麽區別呀,都是一種感知描述,而藝術本身就是殊途同歸的。”


    寧薑說:“可是我不想,約束別人。創作是需要自由的,別人去指手畫腳,會打擾。我很喜歡你的作品,也,相信你的,能力。”他大概是這個世界上最溫和的甲方了,也許因為自己是創作者本身,所以他更加能夠理解對方的境況。他希望他與大家能夠一起做些事情,而不是完成工作。


    兩人又由音樂展開了一些聊天內容,氣氛漸漸熱絡了一點,寧薑破天荒的說了好多話,他之前不喜歡發表看法,是因為沒人能懂,但是在相同的意識形態裏,寧薑就不再隱藏自己的觀點了。


    結束溝通之後,高司瑋來接溫成言,他邀請溫成言在公司參觀,實則上是有一些私人的事情——不是他的,是於渃涵的。


    於渃涵的小侄女今年上高中,是學美術的,將來家裏想送出國,於是就專門上的藝術類高中。整個學校的孩子都個頂個的有錢,成天到晚一群小富二代就除了學習什麽都幹。不過倒也沒什麽特別出格的事情,其他高中生上課認真聽講的時候,他們就上課玩遊戲聊天吃東西,老師就成了背景板,反正將來都是要出去的,成績什麽的似乎不太重要。


    今天溫成言來公司,於渃涵的侄女是他的小粉絲,於渃涵就把她帶來了,想接受接受正八經兒的藝術熏陶,但沒想到侄女見著人家就問雜七雜八的問題,還問人家是不是跟男朋友生活,給於渃涵氣的夠嗆,按在辦公室裏叫她寫檢討。


    “一個孩子嘛……”王寅給於渃涵遞了一支煙,他今天挺閑的,於渃涵就跑上來跟他吐槽。“你說你跟她置什麽氣,又不是你家閨女。”他這般總結。


    “我真的不懂現在的小孩子腦子在想什麽!”於渃涵說,“是,她爸她媽是有錢,家底厚,但是她爸媽能管她一輩子啊?成天到晚就知道玩,看電影看動畫出去追星,都不學習,這叫什麽事兒啊!”


    “你真是看閑書掉眼淚替古人擔憂。”王寅說,“考一個好大學有什麽用啊。”


    於渃涵理所應當地說:“她沒個學曆以後怎麽混?高級知識分子家庭出來個文盲?這傳出去不是笑掉大牙?”


    “可是我覺得,很多人努力學習考一個所謂的好的大學,也僅僅隻是為了生存啊。”王寅隨意地指了指門口,“你在辦公區裏轉悠轉悠,下到小專員上到大總監,有多少高學曆海龜,可還不是給我這個本科畢業生打工?而且他們那麽努力的學習工作所得到的生活質量還不如你侄女現在高,那你說你侄女有什麽可奮鬥的?”


    於渃涵覺得王寅在扯歪理,正要反駁,王寅緊接著說:“努力不就是為了過所謂成功的生活麽?既然她不用努力就可以擁有這些,不如把時間花費到自己想做的事情上。人生多苦啊,大部分人還都僅僅為了活著而努力。我說真的,你都是白操心。於總啊,觀念要轉變啊。”


    “你真的以後別有孩子。”於渃涵說,“都是什麽歪理邪說!”


    “我覺得我說的挺正常的啊。”王寅說,“真話,我要是小時候也這麽有錢我肯定不奮鬥了。”


    於渃涵說:“你這個價值觀我真的不知道說什麽是好,你要是有孩子估計能給你慣上天去吧。”


    王寅說:“所以我根本不打算有孩子啊,我覺得我這種就是三觀非常有問題,我不希望再培養一個出來。而且你說生孩子有什麽用,根本沒問過人家願不願意來到這個世界上,是不是挺不公平的?”


    於渃涵問:“那你這點家產怎麽辦?”


    王寅說:“我盡力在我有生之年糟踐光了,不給社會留一點負擔。”


    “……”於渃涵說,“真想得開啊王董。”


    王寅說:“人啊,不想開點怎麽活下去?”


    於渃涵感覺有時候跟王寅講道理沒什麽用,不是王寅不講道理,隻是王寅所謂的“道理”對現實沒什麽指導意義。也不是說他講的不對,而是有時候太對了,就變得不那麽積極了。王寅喜歡遊戲人間,平時吊兒郎當嘻嘻哈哈的,然而這個人心底裏並非陽光,身為一個前輩從來不會講什麽鼓勵的話,這就很不好了。


    他們忙忙碌碌的過日子,王寅過年肯定是要回家的,所以陸鶴飛出發進組他就隻能打個電話意思意思。他囑咐陸鶴飛在劇組裏要踏踏實實的待著,陸鶴飛簡單回了一句“知道了”。王寅啞然失笑,突然想起來於渃涵跟他說,你可千萬別要孩子。他想是啊,他連陸鶴飛有時候都搞不定,不知道在想什麽,要是再來個比陸鶴飛還小的,那真的代溝可就太深了。


    墨菲定律就容易這樣悄然實現。年後公司新簽進來個男孩兒,就十六歲。王寅都納悶兒於渃涵怎麽想的,要是扔出去當練習生那倒是沒什麽,可於渃涵是簽進來直接上戲的,這就很可怕了。


    於渃涵覺得沒什麽,現在就是朝著年輕化發展,十六歲跟十八歲能差到哪兒去。後來王寅見了見那個男孩兒,名字叫明弦,年紀不大,但是看著一點都不幼齒,朝氣蓬勃的,叫王寅看了心生感慨。


    “再過兩年,這些小藝人都夠當我兒子了。”王寅對於渃涵這樣說。於渃涵笑道:“他們巴不得有你這麽個爹呢。”


    王寅歎道:“老了老了。”


    “我還以為你挺熱衷當爹呢。”於渃涵說,“之前把小飛帶在身邊兒,誰有過這待遇啊。不過最近倒是好點,他出去拍戲了,怎麽,你熱情降下來了?”


    王寅說:“這不是謹遵於總教誨麽?”


    “行。”於渃涵開玩笑地說,“到時候我帶著小高去探班,你就在北京呆著吧。”


    王寅點點頭:“南方的冬天你也不嫌棄冷。劇組也真夠行的,大冬天的開機。”


    於渃涵說:“怎麽,心疼你家小飛寒冬臘月受凍受苦?南方還好吧,總比現在給他發配到大西北去強。”


    王寅敷衍地說:“孩子嘛,總要學會自己成長的。”


    學著自我成長與曆練的陸鶴飛此時此刻正在經曆著人生中第一場床戲的考驗,工作人員正在緊張忙碌的布置現場,而他卻坐在一旁一句話都不想說。


    《飛光》這個劇的劇情結果其實非常簡單,講的是陸鶴飛所飾演的一個亡國異族小王子的成長複仇之路,其中的戰爭權謀描寫非常宏大,人物關係倒是套路化的簡單。圍繞在主角身邊的,有一個少年結識的夥伴,最終因為立場不同變成了敵人。一個無法在一起的青梅竹馬,一個因為利益而選擇在一起的公主。總結下來就是永遠站在你背後但是因故不得不對立的基友,永遠追不到的女人,以及回頭發現停留在原地等你的備胎。


    衛詩開完笑的跟陸鶴飛說,這簡直就是本後宮文,真的不知道是怎麽紅的。其實陸鶴飛也不知道,不過他因為一劍連城的關係看過原著,確實好看,非常有閱讀快感,至於劇能不能完全還原,就兩說了。


    今日的戲份是還在當公主奴隸的陸鶴飛陪著公主出門打獵,結果呢路上遭遇不測,陸鶴飛英勇救主兩人跌落懸崖沒死,其實公主早就對英俊挺拔又充滿異族野性的奴隸心生愛慕,這一下又被迷的五迷三道打算以身相遇,兩人就在雨夜的山洞裏幹柴烈火。


    陸鶴飛看劇本的時候想笑,因為他完全不記得原著裏有這麽一段,而且這段劇情簡直可以用毫無邏輯來形容,甚至有點人設崩塌。不過他是沒什麽發言權的,隻能劇本上寫什麽,他就演什麽。


    尷尬的是,演公主的人叫沈青蘿。


    山洞的景是搭的,置景組在裏麵搭了個草垛,讓沈青蘿和陸鶴飛躺過去試位置。因為整場戲是以公主的主動為開端的,所以陸鶴飛躺在下麵,沈青蘿趴在他身上。


    理論上女生的臂力沒那麽強,趴在對方身上也沒什麽。但是陸鶴飛對沈青蘿的抗拒十分明顯,搞的沈青蘿怎麽著都不是。


    導演示意沈青蘿的頭靠在陸鶴飛胸口上,他要看鏡頭效果。沈青蘿猶豫了一下,陸鶴飛就麵無表情的把沈青蘿的頭往下一按。導演對於這種俊男美女的香豔畫麵頗是滿意,但還是折騰了倆人許久才正式開拍。


    正式拍攝跟排練有很大的區別,片場非常安靜,隻有機器運轉的聲音。沈青蘿有一大把台詞要說,陸鶴飛反而沒幾句。沈青蘿借此能消除幾分心中的尷尬和不適,她看不出來陸鶴飛有什麽異常的,隻是那一雙死死盯著自己的眼睛有一種居高臨下的感覺,叫沈青蘿有些抬不起頭。


    她按照劇本裏的要求百般勾引陸鶴飛,直到被陸鶴飛翻身按住親吻的時候,她甚至有種真的要跟陸鶴飛做了的錯覺,很久之前被陸鶴飛抓著往門外丟的場景忽然浮現在眼前。她的腿夾著陸鶴飛的腰,陸鶴飛摟著她半裸的身體擺動。有一個鏡頭是拍陸鶴飛的背影的,他這段時間把肌肉練的更明顯了一些,膚色調的比他平時深了一個色號,裸露的後背異常性感。戲走完之後,導演喊了一聲“ok”,這一條算是過了。


    沈青蘿看著陸鶴飛毫不留戀的一秒從自己身上爬起來,她用衣服裹著自己也慢慢坐起來,輕聲問陸鶴飛:“你是不是特別討厭我?”


    陸鶴飛歪著頭,低估了一句:“你自己知道就好。”


    沈青蘿的臉色當即就垮了。


    他們歇了一會兒,這一場戲要再拍一遍,陸鶴飛覺得自己頭皮發麻。


    拍床戲跟實打實的做是有本質區別的,前者屬於看上去很美,但實際片場中是極度無聊的。大家多多少少都會有些尷尬,而且每次都有各種準備工作,在看似簡單的活塞運動中還要帶著戲……兩個人都在狀態都要拍個幾條,要是有笑場的有穿幫的有突發意外的,這事兒就沒完了。


    不過現在大家都往簡單裏拍,能拿東西蓋著就蓋著,能簡化就簡化,能湊合就湊合,實在不行還可以大遠景,總不能不給廣電麵子是不是?


    總之這是個觀眾看上去非常豔光四射的場麵,但是對於工作人員來說還是非常嚴肅的。


    陸鶴飛今天的戲拍完了就暫時告一段落,他對於女生的態度基本上還是禮貌的,但是沈青蘿不行。上回她和王寅的事兒是讓他抓的現場,但是他不知道後來王寅有沒有再找過她。不過看目前這個尿性,極有可能背後就有點什麽見不得人的肮髒交易。陸鶴飛隻要一想到王寅碰過那個女人,就恨的渾身難受。


    但是他也會非常理智的告訴自己,其實這個事兒跟沈青蘿沒多大關係,這個圈子人人都想用最簡單粗暴的方法往上爬,這沒什麽,該罵的人是王寅才對。


    他正準備卸妝的時候,衛詩跑過來告訴他,一劍連城大大來探班了。


    陸鶴飛趕忙出去,看一劍連城在外麵頗有興趣的到處溜達。


    “小飛?”一劍連城說,“忙呢麽?”


    “沒有,我工作結束了。”陸鶴飛說,“你來怎麽不說一聲兒?”


    一劍連城說:“我在這邊開會,順道兒路過,就跟製片他們打了個招呼過來了,沒打擾你們就好。”


    “當然沒有。”陸鶴飛有點慶幸一劍連城剛來,要是剛才那段戲讓原著作者看見了,不知道是哭還是笑。


    “對了,我給你帶了本書。”一劍連城從懷裏掏出來了一個小薄本,“我好早之前寫的,估計現在都買不著了,正好送給你。”


    陸鶴飛接過來看了看,書名叫《魂歸處》,他對這本有些印象,隻是太久遠了,也不是一劍連城最紅的作品,所以他隻是馬馬虎虎的看過,這本典藏版也隻有老書粉才有。


    而裏麵,有一劍連城專門為陸鶴飛寫的簽名內容。


    陸鶴飛開心地說:“謝謝一劍連城大大。”


    一劍連城“噗嗤”笑了出來。他拿出了手機,對陸鶴飛說:“我還是帶著任務來的,我的一個朋友特別喜歡你,叫我拍幾張你的照片發給他,可以麽?”


    “可以啊。”陸鶴飛毫不避諱,還跟一劍連城拍了合照。兩個人裹著大衣坐在外麵聊天,聊著聊著就聊到了這部劇上麵。陸鶴飛側麵的表達了一下戲裏加的奇奇怪怪的內容,他當是開玩笑說的,可一劍連城人精一樣,聽個標點符號就明白什麽意思了。


    不過,他能怎麽樣呢?


    “一部作品在改編成其他衍生的時候需要考慮市場因素。”一劍連城說,“包括請你們這些觀眾喜歡的演員來,也算是一部分。至於我這種作者的意見嘛……《飛光》的劇組已經非常尊重我了,換到其他一些劇組手上,我基本等同一個賣兒女的,賣出去了就不管我的事兒了。習慣了之後也就清楚了,這都是沒辦法的事兒。”他沉默了一刻,補充道,“差不多得了。雖然有些劇情改的是有些好笑的,但是我不能否定別人的努力。你也很努力,也很認真,對於工作有自己的態度,這是很難能可貴的。其實叫我吃驚的是,你會認真的跟我討論這些問題,對於你而言,拍戲拿錢不就好了麽?”


    陸鶴飛說:“可是我不是死人,我有自己的是非觀念。”


    “可是小飛,跟我這種認識沒兩秒的人說一些體現觀點的話,可是很危險的哦。”一劍連城說,“特別是你這樣的公眾人物。”


    “用你的話說,那又怎麽樣呢?”陸鶴飛坦然,“這個圈子也許我一輩子都未必混的明白,這也未必是我人生的全部。”


    “行,挺好的。”一劍連城說,“搞得我想交你這個朋友。”


    陸鶴飛說:“那你要再給我簽一套全集才可以哦。”


    一劍連城哈哈大笑。


    他說那句話,其實是想回避陸鶴飛的,陸鶴飛也明白,給了他個轉折的台階,這事兒就過去了。一劍連城這人多少有點犬儒主義,他是經曆過自我變革,且有一定學識,見過人間冷暖,自主自幹的成為這樣的人的。


    他對於大部分事情的態度都是“差不多得了”,這樣的態度說的再通俗一些再接地氣一些,就是“難得糊塗”。這是屬於一小撮算是活明白了的人的自我放逐和隨波逐流。他們已經不需要再有積極的人生態度,而且也懶得肩負起教化他人的社會使命。


    一劍連城自己是心甘情願當一個犬儒主義者的,因為他發現很多事情他都不能左右。比如他的作品被改編的過程中自然而安會加入一些取悅腎上腺素的東西去騙傻逼的錢,一劍連城自己是清醒的,他要是真的爭這個,估計也早就氣死了。而且他也不認為這種事情放大了說會影響中國影視劇質量水平,他隻是個作者,僅僅隻能保證自己寫的東西在及格線以上,自己不去騙讀者的錢。其他的他是沒辦法的。


    但是一劍連城這人有一點好,他不會把自己的處事態度強加在別人身上。當陸鶴飛表達自己的觀點時,他沒有壓著對方的頭說“傻孩子接受現實吧”,而是提一些問題,確認對方是否堅定。如果是的話,那麽他就點點頭,說,你說的對,挺好的,試試吧。


    他會鼓勵別人當一個勇敢的鬥士,為了信仰和夢想奮鬥,而自己則選擇當一個麵無表情的俗人。


    同樣,他也圓滑精明的不像是個成天窩在家裏悶頭寫書的人。


    衛詩叫陸鶴飛該走了,陸鶴飛才和一劍連城依依惜別。


    在劇組的生活其實是很枯燥的,尤其是在影視城這種地方,周圍除了劇組就是劇組,沒什麽娛樂生活,頂多就是同組的演員下了戲憋在一起玩玩遊戲打打牌,可以說就比蹲監獄的生活豐富一些。


    很多明星會在劇組拍攝期間傳點緋聞,傳出來的多半是有意而為之,大部分人是非常稀鬆平常的搞劇組夫妻的,沒什麽真情實感在裏麵,就跟網遊裏麵隨便談談戀愛一樣,為了解悶兒而已。劇組散了,大家也一拍兩散各自安好。


    隻是這些陸鶴飛都沒什麽興趣,他跟劇組其他人僅僅保持一個友好的關係,過多的他也不想深入了解。


    正當他看劇本看的快睡著的時候,房門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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