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葵和音茵!


    天呐,時下話題度最高的cp在我工作的店裏!


    應該先發微博還是先要合照啊?


    “好想這些婚戒都差不多,有沒有推薦的?”嚴葵在那堆戒指裏掃了一眼,沒有看到特別合適的,轉過頭想問店員,發現店員眼睛亮晶晶的,像是看到了兔子的大灰狼。


    音茵冷著臉,把話接過來,“他喜歡又大又亮的,麻煩推薦一下。”


    店員這才反應過來,這兩個人即使是明星,但也是店裏的顧客,必須拿出服務精神滿足他們的需求。店員清清嗓子,打起一百二十分精神,從櫃台裏拿出三款戒指擺在他們麵前,“目前我們店裏主推的是經典款,青春款和,奢華款。按照先生您的喜好,可以選擇奢華款。”


    …這款鑽最大。


    嚴葵對金子感興趣,但對鑽石感覺不大。看起來跟玻璃差不多,像假的。嚴葵想著,視線在三個戒指上掃了一圈。經典款和奢華款區別不大,而相比起來青春款設計感強多了,鑲鑽的地方被設計成小音符的形狀。


    店員適時解釋,“青春款主打是躍動的旋律,男戒是高音符,意思是愛情的高|潮。女戒是還原符號,意思是愛情的永恒”


    “就這個吧,幫我裝起來。”兩個人結婚到現在還沒有正經的婚戒,嚴葵想過要買,但一個人去買婚戒總覺得孤單。可他們兩個人的工作過於忙碌,沒有能夠空出來買戒指的時間。


    感謝這次旅程。


    嚴葵低聲問,“剛好你名字帶著音,以後這就是我們的婚戒了,好嗎?”


    音茵點點頭,覺得這個人實在太好打發了。明明是他出的錢,居然反過來詢問自己的意見。


    嚴葵卻覺得很開心,開心到結賬的時候,甚至主動送了店員一份簽名。


    他們又磨蹭了會,直到夜色全部黑下來,才避開記者偷偷摸摸回到酒店裏。到房間後,嚴葵迫不及待的拿出戒指,鄭重而莊嚴的戴在音茵的手上。


    音茵看著他的表情,隱約覺得觸動,暗暗打定主意,找機會一定要跟嚴葵補辦一場婚禮。她展開手指,欣賞著無名指上的戒指。


    “你隻要個項圈就夠了嗎?”


    “嗯,而且還是自己買的項圈。”嚴葵從盒子裏拿出另一個戒指,交到音茵手裏,“給我套上吧,從此把我圈養在你的牢籠裏。”


    音茵拿著那個細細的環,謹慎的套在嚴葵手上,慎重的仿佛在完成某個儀式。


    “很合適。”音茵握住他的指尖,欣賞了會。


    她低下頭,輕飄飄的吻烙在嚴葵的指尖上。


    嚴葵吞了下口水,按照邏輯,之後應該是深情告白。


    她會怎麽說呢?


    真讓人期待。


    “其實…”音茵緩緩開口,“在你拿起那個金戒指的時候,我很擔心,那個實在太像頂針了。”


    嚴葵:……


    什麽套路!


    “你的審美怎麽可以那麽直男?”音茵認真的問。


    如果時光能夠倒流,嚴葵你寧可剁手,也不會再拿起那個戒指,“你…非要這麽破壞氣氛嗎?”


    冬天的雪夜,多適合相擁而眠啊。


    ☆、旅行


    網上輿論風波越演越烈, 嚴葵懶得看, 甚至連每天的打卡微博也不發了。反正發了秀恩愛的內容會被罵炒作渣男,發照片會被罵整容渣男,發節目相關的內容會被罵轉移視線渣男。


    為此, 嚴葵還在微信群裏發過牢騷。


    嚴冬的向日葵:為什麽他們總罵我渣男呢?


    少女茉莉莉:你要原諒現在社會裏的鍵盤俠, 他們能從少得可憐的詞匯裏找出來罵你的內容已經很不容易,要求別太高。


    嚴冬的向日葵:可是我覺得我不渣啊,我隻是長得英俊天賦過人外加有個恩愛的老婆而已。


    鄭哲:嗬嗬,渣男!


    一顆洪星星:同上。


    嚴冬的向日葵:喂喂喂, 洪星星你脫團了好意思罵我!


    茵:嗬嗬,渣男!


    嚴冬的向日葵:……


    窗外的風雪還在肆虐,白茫茫的像是張忠那個禿驢混蛋腦門上飛舞的頭皮屑。嚴葵晚上睡得很安穩, 早上起來有點晚,都不記得有沒有做夢。他打著哈欠衣衫不整的頂著一張被糟蹋過的腎虧臉推門出來,打眼就看到音茵在收拾行李一副畏罪潛逃的架勢。


    “我們今天就要走了嗎?去哪裏?”


    音茵收拾行李的動作頓了頓,望著他做了個明顯思考的表情, 似乎是在琢磨應該怎麽忽悠他。


    “去沒有人認識的地方, ”音茵回答,“去最接近的天空的地方。”


    她的話文藝又清新, 嚴葵眼前甚至出現了星辰大海和遠方的征途。可仔細想想,音茵這麽文藝,就代表她有肯定是再忽悠自己。


    要去的地方條件一定特別艱苦,甚至讓她擔心自己不願意跟她走。


    畢竟,這是個在收到戒指的時候, 會告訴他像頂針的女孩子。


    “咱們交個底,那個地方能住人嗎?”嚴葵擔憂的問,“會不會有野獸出沒?”


    音茵低下頭深思了更長的時間,試探性問,“北極熊算野獸嗎?”


    嚴葵:……


    你到底要帶我去哪裏?


    現實果然跟嚴葵料想的差不多,就因為她這一句要去離天空最近的地方,音茵和嚴葵乘飛機轉火車,從白到黑在路上折騰了足足十二個小時,終於到了——晚上。


    嚴葵睡在綠皮火車的軟臥裏,聽下鋪兩個人在打呼嚕中鋪兩個人嘮嗑,翻著白眼望著綠皮車頂,感覺自己就是個密封的沙丁魚罐頭。


    唯一區別是人家沙丁魚罐頭還能漂洋過海,他卻隻能在狹窄的空間裏聞腳氣。


    中鋪嘮嗑的夥計從他家老大爺的貓生病吐了半斤死老鼠到美利堅新研發的星際導彈能炸平喜馬拉雅山脈,國際大事家長裏短嘮了個遍,終於把注意力轉移到現實層麵,朝嚴葵吹了個響亮的口哨,“喂,小夥你不是本地人吧?”


    “啊?”嚴葵好不容易有一丟丟睡意,被他一個口哨嚇到了北極冰原下。他睡眼惺忪的撐著旁邊的鐵欄杆往下探個腦袋,茫然的搖搖頭,“不是,我來旅遊的。”


    對麵中鋪那個終於瞅到他沒帶口罩的臉,情緒瞬間上來了,激動的一副心率過速的樣子問,“兄弟我瞅你咋這麽眼熟呢?”


    壞了?!


    難道被認出來了?


    嚴葵在娛樂圈是時間不長,迷迷糊糊有沒有隱私意識。他連忙縮回腦袋,琢磨著借口應該是‘我按照嚴葵的樣子整的’還是‘我是嚴葵的私生子’比較靠譜。


    “你是…嶽雨鵬吧?”


    “…”嚴葵把剛才的擔心一股腦全拋在腦後,悶悶地接過話,“不是,我長得哪像說相聲的了?”


    他餘光瞥見對鋪的音茵,她眼睛閉著,肩膀一顫一顫的,明顯是在偷笑。


    有那麽好笑嗎?


    這個時候,你不應該捍衛你老公英俊的麵容嗎?


    睡在嚴葵下麵的中鋪兄弟艱難的露出半個身體,扒著嚴葵的床掙巴著看了他一眼,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哦~我知道了,他的意思應該不是你長得相說相聲的。”


    嚴葵剛要高興。


    那個大兄弟又說,“你長得像五環!”


    嚴葵臉上的笑還沒裂出來,又硬生生憋回去了。得,還不如說我是說相聲的,起碼是個人。


    “上麵的姑娘也不是當地人吧?我瞅著你們向一對。”對鋪的夥計又說。


    “對,我們就是一對。”嚴葵笑嗬嗬的應下來,覺得這還像是句人話。他蜷起腿翻了身,把腦袋搭在床沿上跟他扯起淡來,“那是我媳婦。”


    “我猜也是,我看小姑娘長得白白淨淨的,像——”


    音茵翻過身來,露出一雙無辜的眼睛,生怕他們給自己整個六環出來。


    這個時候,她生動形象的詮釋了,什麽叫躺著也中槍。


    “像火炬!”


    “噗——”嚴葵沒音茵那麽能憋,當場捂著嘴笑出聲來,要多沒心沒肺就有多沒心沒肺。


    新晉火炬音茵差點沒當場自燃,引爆這列車廂…


    “火炬跟五環配啊,都是那個殘奧會的~”中鋪倆人悠悠的接話。


    嚴葵笑得眼淚都出來了,抖著顫音說,“謝謝倆大哥,我倆爭取身殘誌堅,勇奪金牌!”


    算起來,嚴葵和音茵打從出生開始到現在,也沒有坐過這麽長時間的火車,而且還是臥鋪。他倆睡在鐵盒子裏,透過窗簾縫隙鑽進來的一線光窺探外麵,從繁華的都市街燈到一望無際的山川草坡,荒漠替了萬千繁華,原本百無聊賴的蕭瑟,也因為跟途中遇到的陌生人談天說地顯得沒那麽寂寞。


    途中倆人還拿出了幾桶泡麵,問他們要不要吃。嚴葵拒絕了之後,倆老大哥找乘務員要了開水,拌著腳氣吃完了兩碗麵,還打了個韭菜味的飽嗝。


    在一車廂的韭菜混老壇酸菜的奇特味道裏,火車終於停靠在他們要去的終點。嚴葵路上有點暈腳氣,下來的時候他本來想要吐出來,結果看到眼前的漫山遍野的牛羊,又硬生生給吞了回去。


    感覺真是反胃。


    兩個人到附近的旅館裏落腳,把行李都放在帳篷裏後,在牛羊的圍繞下腦袋抵著腦袋喝了一碗現做的奶茶。做奶茶的藏人十分熱情,全程圍繞在他們周圍說說笑笑。


    嚴葵一邊喝著茶,一邊露出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


    聽不太懂,隻好腦補。


    他從茶碗擋住嘴,偷偷問音茵,“你猜他們在說什麽?”


    音茵看了眼遠方圍著圈跳藏舞的一群男男女女,又看了眼圍在嚴葵後麵笑容慈藹的老伯伯,設身處地考慮了下回答,“大概是歡迎你?”


    “我覺得沒那麽簡單,”嚴葵一口氣喝完剩下的奶茶,用大腦自帶的語音識別功能分析了下,拖著頭眺望著遠方的山回答,“我覺得他們是在說,啊呀呀,哎呦呦,你看那個大傻逼!”


    嚴葵說著說著唱了起來,音調跟後麵那群人跳的舞出奇的一致。


    給他盛奶茶的店家手抖了一下,用標準的、清晰的、字正腔圓的普通話說,“我們是在歡迎你來到這美麗的村莊。”


    沒想到這邊人居然能聽懂他的話,這就非常尷尬了。嚴葵別過頭,尷尬的咳嗽了下。


    店主生怕他不夠丟人,還體貼的補充,“我們這邊開店的人,都會說普通話。但是用當地方言歡迎遠方的客人是我們的習俗,你要是聽不懂盡管問我。”


    我求你別解釋了好嗎?我都快尷尬死了。嚴葵捂著臉,抹去掛在臉皮上的羞恥心,露出溫和無害的表情,“好的,我知道了,謝謝你們。”


    音茵默默注視這一切,真誠地提出建議,“我覺得你應該去當諧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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