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論魂之力,缸子絲毫不比元嬰修士差,反而要強上很多,而且結丹已經圓滿,加上增元丹的引導,金丹內也凝結一些元神。


    元嬰老者劍指天穹,忽然間擴散出九把一模一樣的靈劍,雖說都是靈氣凝聚,但已接近實體。


    “元神居然是這樣用的......那我的缸豈不是......”


    缸子瞬間看出了端倪,以前凝結金剛掌印時,雖說也能凝結數道,但想在兵器上著手,屬實做不到,也許這就是魂之力和元神的差別。


    “小子,試試我這靈動十劍如何?”


    說是十劍,其實隻有九劍,顯然他這劍法並沒練到火候,靈劍本體隻是揮舞控製,其餘九把靈氣劍印才具攻擊力,向著缸子不同要害輪番刺去。


    “你這劍法也不行啊......”


    劍印在乾坤造化缸的敲擊下,紛紛打散,又重新凝聚,不僅對缸子造不成什麽傷害,反而對自身消耗很大。


    兩天對擊了幾十回合,元嬰老者終於靈氣不足,再也抗不住缸子的猛烈敲擊,直接一缸,被敲的靈劍脫手,身體也是連退幾步,嘴角流血,似乎受了內傷。


    “少爺快走!去通知家主”


    果然是個忠實的家奴,不過話音未落,宋誌已然跑出了很遠,整個人丟了魂一般。


    “張伯你要挺住!我這就回去通知父親......”


    缸子心感不好,這要讓他回去,豈不是白忙活一場,反而暴露了自己,再想仰仗這個身份出入平涼城,怕是不可能,可此刻被元嬰老者糾纏,也無可奈何,隻能先解決這個元嬰再說。


    元嬰畢竟是元嬰,即便不敵,也能跟缸子打的難舍難分,一時半會真是解決不了,想要脫身追擊宋誌,更是不可能。


    “那就先解決你再說!”


    缸子一時發狠,直接掄出了第一百零八缸,如今金丹完全轉化成靈氣,這一擊更是強的離譜,直接將缸扔了出去。


    乾坤造化缸破風而出,金色氣流完全將缸包裹,宛若一個大金球,其攻勢更像是一顆流星。


    麵對破空而來的一缸,元嬰老者隻能握著靈劍兩端,死命抵擋,不過這巨大的衝擊,此刻的他完全招架不住,直接被敲飛很遠,口噴鮮血,一聲慘叫鑲嵌在山上。


    “居然還不死?”


    缸子收回乾坤造化缸,本以為這一擊足以致命,沒想到......


    哈哈哈......


    “臭小子,這就想殺了老夫?沒那麽容易,要死也要將你帶走!”


    元嬰老者雙眼發狠,緩緩從山石中掙脫出來,渾身白光閃爍,而且逐漸四散,那龐大的能量似乎要將他的身體撕碎。


    這一幕缸子也是傻了眼,逐漸凝聚的力量讓他感到不安,甚至感覺到了危險,“你這是要幹什麽?”


    而躲在暗處的福伯立馬反應過來,“小姐不好!張老頭要自爆,這小子怕是要玩完呀”。


    “福伯快救救他”,錢多多此刻也急紅了眼,但是距離太遠,即便福伯出手,也未必來得及。


    “沒辦法啊小姐,他要自爆,即便來得及,不死也會重傷啊......”


    “那怎麽辦?”錢多多突然慌張了,搓著手指一臉焦急。


    “哎!沒辦法,元嬰自爆可不是開玩笑,都怪老奴沒考慮到這一點”。


    這也不能怪福伯,誰曾想到,一個結丹修士,會把一個元嬰修士逼到這一步......


    “公子小心,他要自爆!”


    錢多多一時著急,也顧不得暴露,哪怕有一絲希望,也不希望缸子就這樣隕落。


    “自爆?”


    這悅耳的聲音傳來,缸子一聽便知是錢多多,此舉是為了救他,應該不是黃雀在後。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即便錢多多不告知他,他也感覺到了危險,就是沒想到自爆這一說,那可是集齊元嬰身上全部力量,那還了得......


    砰!


    元嬰老者直接飛撲向缸子,力量膨脹到極致,速度也是難以想象,缸子根本沒辦法躲閃。


    嗚嗚嗚!


    一股巨大的爆炸聲傳來,錢多多居然哭了,這股莫名的傷心,讓福伯也有些意外。


    “小姐節哀!天下好男兒多的事,咱們再找便是,隻是可惜了這小子......”


    “福伯你還開玩笑?我隻是惋惜罷了,如此才俊,居然毀在一個垃圾元嬰老頭身上,遲早將宋家人全部殺光!”


    “動靜鬧的太大,我們還是趕緊離開”。


    “等等!怎麽說也得幫他收個屍”。


    “什麽時候了還收屍,估計炸的骨頭都沒了......”


    錢多多沒有理會福伯,直接飛了過去。


    “人呢?難道真炸的煙消雲散?”


    “我就說吧......不過這樣也好,原地冒青煙,當場給他立個墳算了!”


    “錢大小姐這是擔心我?”


    缸子豈是那麽容易死,在元嬰老者撲向他那一刻,早就想好了對策,爆炸的力量再大,還能炸碎他的乾坤造化缸不成?


    不過為了逃避錢多多的懷疑,早在她來之前,就用缸寇住了身體。


    “你怎麽會沒死?在哪,快點出來!”


    剛才還一臉哭泣,現在的語氣又變了味道,缸子隻能從缸中鑽了出來,“我就說錢大小姐一定會擔心我,都追到這裏來了”。


    “你怎麽會一點事沒有?”錢多多不再擔憂,又恢複了理智,一臉不可思議打量著缸子。


    “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多虧師傅送我的這口缸,否則大小姐怕是真要為我哭喪了”。


    “少臭屁!誰為你哭喪,福伯......動手!”


    “別別別!隻是開個玩笑,大小姐何必動怒,我們趕緊離開吧,否則被人發現就糟了,我暴露倒沒什麽,可別連累了大小姐,可惜被那個宋誌跑了”。


    “你小子怕是欠我們家小姐一個大人情”,福伯用手指了指遠處,“呐!宋誌已經被我們家小姐解決了,不過咱們是得趕緊走!”


    “啊?等等!”


    缸子直接閃到宋誌屍體旁,將其納戒收了起來,“這東西可不能落下,既然人是大小姐所殺,那這納戒就歸大小姐了,隻可惜元嬰老頭的納戒毀了”。


    “你這家夥真是貪財不要命,趕緊走!這種贓物本小姐可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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