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知道什麽?比如陸靖琪?”


    “靖琪哥?”蘇子軒的表情也有些不悅,“你問他幹什麽?他還纏著你啊。”


    “不是纏不纏著的問題,他也不算纏著我,相反,還挺幫著我的。但是我想不通,他跟我哥之間,還有幺思涵是什麽關係?”


    “幫你是好事啊,你還有什麽好問我的,”蘇子軒撅著嘴,有點小不滿,像沒吃到糖的小孩子。


    “怎麽,還耍上脾氣了,你們不是好朋友麽?你跟我哥的關係有那麽鐵。”


    “誰跟他是好朋友啊。熟人罷了,跟簡昕哥倒是,如果非要有關係,也隻能說是都跟簡昕哥很近吧。”好看的眉毛皺了皺,明顯是在故意說氣話的樣子,像個吃醋的小媳婦兒。


    “熟人啊?那你知道他爸爸是幹什麽的麽?我一直也沒問過我爸,還真不了解?”簡言忽然想起了另一個問題。


    “他爸?陸維昌你不知道?陸維昌在這片兒地裏,也好歹算個小地頭蛇吧。”


    “不至於吧。不是說外調了麽?我一直不理解的是,外調了怎麽還是有那麽多人怕他。”


    “外調,嗬嗬,言言,你知道普通人眼裏的外調,實質上是什麽麽?”蘇子軒問,可沒等簡言回答,就自己接了下句,“是一種保護。”


    “怎麽講?”


    “所以說你是女人嘛,這種東西跟你講你也講不清楚。他人是走了,可不代表權利地位也走了,你沒看靖琪哥……呸,姓陸的,一家還都在這好好的麽。”


    “這麽厲害,連你爺爺也不行?”


    “嗬嗬,我爺爺?我爺爺如果不是他的長輩恐怕在陸維昌麵前也沒有說話的份兒。就這麽誇張,”


    第二十七章 隻緣身在此山中


    簡言聽的半信半疑,蘇子軒說話一向有誇張的效果,恐怕也隻能聽一半信一半,可是聽他的口氣,看起來與陸靖琪還沒有和好,簡言依稀記得,以前,他們兩個加上簡昕還是很要好的。


    又想不通到底是不是因為自己,隻是突然感覺時光易老,滄桑易變啊,從前的從前,我們從來也沒想過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想到這裏,簡言又忽然想起了另一個人,這個名字一出現在心頭,她就又忍不住心疼了一下。


    果然有些人,當她們無聲無息的消失在你的世界裏時,非但不會因為時間而讓逝去感變淡,而反而像一道不經意出現的疤痕,越是想不出它的來處,就越是讓人看著礙眼摸著痛心。


    過了半響,簡言才終於決定問出口,“子軒啊,那你知不知道,靜珊……現在過得怎麽樣?”


    蘇子軒聽到這個名字也是一愣。緩緩搖頭,“我也是很久沒有主動聯係過她了。”


    “哦……”簡言黯然,又覺得沒什麽不能和蘇子軒說的,便又一次敞開了話匣,“我一直也想不通這件事,怎麽那麽多年的朋友,原本都好好的,怎麽說不聯係就不聯係了呢?子軒,你知道麽?從我哥走後,我就知道,這個世界上,我能把握住的東西真的是很少很少,什麽都一樣,所以我那麽努力,想辦法什麽都靠著自己,就是希望自己的能力可以更強,能夠更強一點。我也知道總有一些東西無論我怎麽把握也都握不住,可我從來沒想過,我會失去靜珊,真的,從來沒想過。”


    “言言……”


    “畢竟她不一樣,我們好歹一起經曆過那麽多事情,你知道她的性格的,我本來都是好脾氣的樣子,可她那麽活潑,那麽好勝,卻也願意事事讓著我,她從來也不像別的女孩子一樣,沒有那麽多麻煩的事,她天真從不矯情,還愛撒嬌,每次叫我言言都嗲死了,她隻有這一句話比你還嗲……”簡言微微笑著,像是在回憶,說道最後一句便也說不下去了。


    蘇子軒聽到最後一句,也笑了出來,笑出了眼淚。“你混蛋,說誰嗲,我是純爺們好麽?”


    簡言也笑,笑著笑著就再也笑不出來了,眼淚不聽話的流。


    “言言,其實靜珊讓我帶過一句話給你,”


    “是什麽?”


    “山高水遠,總有一天你會自己想清楚的。”


    簡言沉默了。這是薛靜珊的原話,她要自己可想清楚,可是即便想的再清楚也不如親耳聽她說一句,哪怕是說了一句,“簡言,我受夠你了,不想和你做朋友了”也好。


    可是什麽都沒有。


    兩人都不再說話,沉浸在自己的感情裏,簡言暫時忘記了她原本想要了解的那些紛擾糾葛,這一頓飯就以薛靜珊的這句話步入了尾聲。直到簡言把蘇子軒送回家,才想起來,她原本想問的話還沒問完。也是這個話題太沉重,打斷了思緒,想要的結果沒要到,可是卻給了她另一個思維的空間。


    關於薛靜珊跟她之間,有過什麽矛盾,簡言也是心知肚明的,她不是笨蛋。她清楚的知道薛靜珊喜歡陸靖琪。不是單純的犯花癡,是真的為陸靖琪心疼。


    從薛靜珊第一眼看到陸靖琪,她說他“好酷”開始。薛靜珊生來性子便率直,有什麽話,便幹脆的說出來。很久之前的時候,簡言大學還沒畢業,那是薛靜珊也剛去隔壁的q大。兩人都忙,能小聚的機會也不多,好不容易有幾次在一起喝茶,卻總能看見陸靖琪的身影。


    薛靜珊喜歡陸靖琪,陸靖琪冬天穿著的灰色大衣,站在外麵,簡言認不出,薛靜珊一眼就能看的出來。陸靖琪的鞋子向來一塵不染,僅有的幾次見麵,哪天換了什麽款式她都知道,幾次,簡言對陸靖琪冷眼相待,薛靜珊每次都幫他說情。她喜歡他。簡言當然知道。


    兩人甚至因此吵過架,那次也恰好遇到簡言的一個追求者,簡言委婉拒絕,薛靜珊質疑簡言太挑剔,不懂的看身邊的人對她的好。簡言不服,便反駁,簡言始終記得當她問出,“我怎麽了,你對我的好我不都是好好看著的麽?”薛靜珊毫不猶豫的一句,“那陸靖琪呢?”


    那陸靖琪呢?簡言想不出,難道,真的是因為一個陸靖琪,就至於薛靜珊跟她分道揚鑣。可是那一天爭吵過後,她們兩個還是和好如初了。那之後她們之間便再也沒有提過陸靖琪的名字,可是沒提歸沒提,陸靖琪在薛靜珊心裏的位置怎麽樣了呢?簡言不知道。


    簡言還是不肯相信,她和薛靜珊之間真的是因為陸靖琪才變得陌生的,如果是那樣,恐怕她也分辨不出,陸靖琪的存在又到底為她帶來了什麽。


    一件事左思右想想不通,再想就會頭痛,簡言決心不再想,太陽落了又升,日子還要照常過,簡言還是每天都要到公司去。她有比兒女情長更重要的事。


    天氣轉涼了,早上的氣溫明顯比前幾日冷,簡言下車的瞬間,無意間裹緊了大衣,也難怪,10月末的天氣,哪裏說的準。


    辦公室裏秘書貼心的把空調的溫度調高了一度,簡言一進辦公室還能聞到她喜歡的香奈兒七號的香水味道,簡言蠻開心,隻覺得這個秘書越來越了解自己了。


    沒過一會兒,秘書就敲門進來了,“簡小姐,早。”


    “早。”溫度和氣味都很舒適,因此,簡言連跟秘書說話時,都多帶了幾分笑。


    “簡小姐,有位先生讓我把這個拿上來,說是送您的禮物。”


    簡言接過精致的禮品袋,米色的駝絨圍脖,手感不錯,標識上gi的logo,送禮物的人很細心,已經把標簽剪下,簡言認得出是昨天在時裝網站上看見的新款。


    “哪位先生?”


    “他沒留下姓名。”


    “是這樣……”簡言思襯著,像這種做好事不留姓名的人也恐怕隻有陸靖琪一個人了。可是陸靖琪總來公司,秘書會不認識他?簡言忽然想到什麽,試探著問,“是姓陸的先生吧?”


    秘書小姐見被識破,悻悻一笑,“是陸先生。可是他不讓我說……”


    “沒關係的,怎麽說你也是我的秘書不是麽?”簡言心裏感慨這陸靖琪使用了什麽手段,讓她的秘書都能這麽快倒戈,麵子上又擔心自己說話會嚇壞下屬讓她倒戈的更嚴重,因而語氣格外溫柔,還不忘及時表揚一下籠絡人心,便說道,“我問道我的香水的味道了,你現在越來越懂我了,還有空調的溫度我也很喜歡……”


    簡言微笑著,想極力表現出自己是個近人情的boss,哪隻小秘書下句話又是讓她大跌眼鏡,不知道再說什麽才好。


    隻見小秘書笑的更心虛了,說道,“這也是陸公子吩咐的……”


    簡言頓時被押的說不出話來,隻好道一聲,“奧,沒事的,你先出去吧,順便下樓幫我送杯咖啡給他,對了,記得別放糖。”


    小秘書出去之後,簡言將圍脖圍到身上,看著樓下停在熟悉位置的白色路虎,想起連續幾日裏,一踏出車門時寒風撲麵的感覺,此刻她細細的摸著圍巾的質感,忽然有些暖心。


    下班的時候,簡言就這樣帶著那條圍巾走了出去,電梯門關上的那一瞬間,她清楚的聽見幾個女孩子在那裏議論的聲音,


    “你看看,這人就是一山望著一山高,這陸少對她那麽好,她還不知足……”這種辦公室八卦簡言聽的多了,也了解,閑來無事嚼一嚼舌根子也是可以理解的。可今天這句卻著實刺在簡言心上了,走出門口,看見那輛白色路虎還在,想起剛才小白領嚼舌根子的話,又想起薛靜珊說的那句,那陸靖琪呢?


    難道還真的是她對陸靖琪太刻薄了。真奇怪,從什麽時候開始,簡言在別人的印象裏就是這麽不近人情。如果說,薛靜珊真的是因為陸靖琪才跟自己決裂,那是不是也有些太委屈了,她還從來都沒好好接受陸靖琪這份感情。


    對,陸靖琪這份感情。陸靖琪對自己的好,簡言仔細想想,開始越發覺得數不清,簡言笑,怎麽記清了這世上每個人給自己的恩惠,生怕還不上,卻偏偏落下了一個陸靖琪呢?連旁觀的小秘書都看的出陸靖琪對自己的好,怎麽就她簡言,是個身在福中不知福的人。


    簡言關上車門,想起那天在車上,她問陸靖琪幺思涵的事,陸靖琪眼神溫柔的那句,“言言,你再這麽看我可就要吻你了。”又想起大學那次野遊,玩遊戲的時候,簡言說,“你以後不要出現在我眼前了,陸靖琪低聲說的那句,“對不起,我不同意。”


    她也不是沒有心動過,你看,那麽多個時刻,她不都記著麽,還有那條她生辰石的紫水晶項鏈,雖然一直沒帶,可是她也沒有丟掉過,一直好好的擺在抽屜裏。也許陸靖琪是真的喜歡她吧。她不是不珍惜,隻怕要不起,她又何德何能接受一個男人對她百般的忍讓和好呢?


    第二十八章 心上的創可貼


    二十年前,那個對她伸出手,說“爸爸,我一定要帶她回去”的男孩的樣子,她已經有些記不清了,唯一不變的是男孩的小虎牙和長睫毛,多少次都會在夢裏依稀出現。可是陸靖琪呢?簡昕走了九年多了,陸靖琪也在她人生裏出現了九年多了,她又給了陸靖琪什麽樣的身份和意義呢?陸靖琪從來不開口,可是對自己又是什麽感覺呢?這筆賬該怎麽算清楚,簡言有些頭疼,對陸靖琪,她不想說虧欠這兩個字,跟陸靖琪之間,永遠也沒有誰欠誰這一說,隻能說是她簡言愚鈍,至今才懂。而如今這幅局麵,她已經不知道怎麽收場了,有些事,一旦開始,便無法回頭。這是打她五歲時進簡家的第一天起,就深深印在腦子裏的道理。既然明白,便也隻能聽天由命了。


    有人說,一個人總是不懂得看到身邊最愛她的人對她的好。


    那麽隻能說,要怪就怪,隻緣身在此山中了。


    上天總是巧妙的給人安排各種各樣的機會。簡言的憂慮沒過多久,上天就給了她一個明正言順的機會跟陸靖琪重歸於好。


    事情原本並不是按照簡言的預想發展的,她本來是應一個德國客商的邀請去酒店吃飯。雙方之前也有過合作,但是簡言一直沒見過這位老總,簡言為了溝通方便還隨身帶著德語翻譯,可誰知對方傳遞過來的信息有誤,對方雖然是德國客商卻是個西班牙人,簡言的翻譯隻好當做擺設,本來溝通就有問題,對方又不像是什麽正經談生意之徒,雖然腰纏萬貫,可也正是仗著這一點,就企圖對簡言動手動腳。這頓飯本身就帶著不好的意味,可惜簡言發現的晚,想要臨時逃脫便顯得有些小家子氣了。


    “帕克先生,既然我們現在溝通起來有些困難,你為什麽不等我叫一個翻譯來,這樣也許有利於我們更進一步的交流~”簡言也故意措辭**,生怕那個帕克發現自己的抵觸心理,會有什麽她“意想不到的舉措”。


    帕克顯然聽不懂,不斷的用勉強的英文問,“what?”


    但很快簡言發現帕克的英文也隻限於打個招呼問個路罷了,在這種氣氛下,屬實有些緊張,簡言好不容易說明自己打電話隻是想找個翻譯,帕克卻一字一眼,用著升降調不分的中文說,“中國、人、效率、太、低”


    簡言有些不高興,但她仍然臉上帶笑,而且笑的非常燦爛,“帕克先生,你這樣說我可就不高興了,中國五千年曆史的時候,你的老祖宗一個個都在繈褓裏吃奶呢,你們西班牙人,你所居住的德國,你以為就是什麽好東西麽?我告訴您得了,你們外國人那叫可恥,燒殺我們的中國人,搶我們的圓明園,要不是你們八國聯軍,中國今天不知道會好多少倍。你們是土匪,知道麽?”


    帕克能聽的懂這些麽?當然聽不懂,簡言就是明知道帕克聽不懂自己的中國話,才故意用地道的京片子說了一通。但是當簡言說完後再看帕克的表情,卻從中發現了些端倪。帕克雖然表情依舊帶著笑,但是眼神裏卻隱約有些尷尬,簡言意識到大事不好,看來這個老外說什麽不會中文看來也不完全是這個樣子,那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簡言覺得自己有必要做些什麽了,就算不拆穿他,也絕不能讓他的陰謀得逞。


    這時帕克先說話了,“開心,幹杯!”


    簡言想不到這個外國人倒是很會先下手為強。但是出於禮節,也隻好幹了這一杯,一杯下肚,就覺得情況不好,今天的酒度數蠻大。照這個樣子喝下去,恐怕不曉得會發生什麽事情。


    “帕克先生來中國很長時間了吧?”簡言客套到。


    帕克搖搖頭,表示聽不懂,簡言無奈,倒被她躲過去了,幾輪下來,看樣子想要拆穿他是沒有機會了,隻能另想辦法。帕克此時已經喝high了,興奮的不得了,完全看不出來是真的醉了還是裝醉,他走到簡言身邊坐下,把手放在簡言的大腿上,輕輕捏了一下,簡言渾身毛孔立刻束了起來,心中隻有一個概念,“不好!”


    “帕克先生,我先去下洗手間,你慢慢用,”不顧帕克是否能聽懂就走進了衛生間。簡言拿出手機。第一個想起的竟然是陸靖琪。電話已經打了出去,簡言忽然驚醒,拍了下腦門。是怎麽了?居然打電話給陸靖琪,不是應該找秘書先來幫忙的麽?急忙按斷了通話,找到秘書的號碼。然而猶豫了片刻,又重新翻到了陸靖琪的號碼。


    沒錯,她是需要陸靖琪的,不管是不是因為習慣,與其說是陸靖琪總在纏著她,倒不如說其實她也是離不開陸靖琪的,陸靖琪對簡言來說,就像是那條寒風中的駝絨圍脖,又像是心上的創可貼。


    簡言剛下定決心要按通話鍵,這麵陸靖琪的電話先打了過來。簡言接起,電話那頭的聲音平淡卻透露著一點欣喜,語氣仍是簡單明了,


    “有事?”


    “嗯。有事。明慧國際。1104,快點來。”


    “我馬上到。等我。”然後掛斷了電話。


    簡言望著黑了的電話屏幕忽然一陣安心,在得知陸靖琪來了之後,感覺也就沒那麽恐怖了。可是與此同時,簡言又有些後悔,應該叫他路上小心的……


    重新踏出衛生間的時候,帕克仍舊處於興奮狀態,他已經又倒好了一杯酒,見簡言出來,便遞給簡言,“幹、杯、”


    簡言接過酒杯,要摸著陸靖琪到這裏來的時間,她可不能在那之前先喝掛了。不行,簡言,挺住。


    “帕克先生,剛才我的助理打電話給我說他過一會兒回來接我。”


    帕克明顯愣了一下。卻又接著搖頭,表示聽不懂,隻是讓簡言喝酒。


    簡言心裏暗罵一句,真難辦。臉上卻隻能帶著笑,“不,我想還是等我的助理來了,讓他陪你喝一杯如何?”


    帕克雖然表麵裝瘋賣傻。但實質上這也是他的缺失。同樣的他也不能說中文,而他說西班牙話簡言也隻能裝瘋賣傻。


    簡言就這樣跟帕克周旋著,二人你一言我一語,說著聽不懂的話,陸靖琪的速度比簡言想像中還要快,簡言看到他時,他一身西裝,穿的十分整齊,像是有備而來一樣,要不是簡言發現他的領帶的節有點歪,還真懷疑,自己剛把他從一個重要會議上拉下來。


    陸靖琪一進屋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就不由的緊皺起眉頭,臉上一副“笨女人”的嫌棄表情。


    簡言則一副慶幸的樣子,酒勁兒有點大,她也不知道自己還能挺多久。


    陸靖琪的西班牙語不是白學的,陸公子的名號也不是憑空就叫來的,簡言隻見二人簡單的幾句話,帕克的表情就越來越難看,可是還是忍著臉上帶笑,最後兩人平靜的幹了一杯,像是兩個角鬥士角逐過後,不分敵手的交杯。然後陸靖琪禮貌的做了個告別的姿勢。就拉著簡言走了出去。


    “你慢一點慢一點,”簡言喝了酒所以有些頭暈,跟不上陸靖琪的腳步,“你剛才跟那個老色鬼說了什麽啊?”


    “什麽?”陸靖琪表情平淡,提醒了簡言他們之前還吵過架,可是跟他相處卻像是從沒發生過那一切。


    “你剛才跟他說了什麽,怎麽這麽快我們就走了,你來不是給我當翻譯的麽?那我們的生意還做不做了?”


    “做生意?”陸靖琪冷笑一聲,“我的公主大人,要人還是要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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