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前者, 那就沒什麽。


    若是後者的話, 這裏麵蘊含的東西可就多了。


    比如, 他接下來要說的一些話……在這種情況下就顯得耐人尋味了。


    “現在可以說了吧?”裴宴看著趙長英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直接催促道, 趙長英說的話已經吸引了裴宴的注意力。


    裴宴的確想要知道, 剛剛趙長英說得那些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趙長英的視線從桌子上移到了裴宴的臉上,端起桌子上的杯子, 放到嘴邊輕輕的抿了一口,“閑王殿下看起來很想要知道這件事。”


    裴宴看了趙長英一眼,淡定自若道:“不是你想要告訴我的嗎?”


    聞言, 趙長英頓時笑了,“現在,主動的一方似乎變成我了。”


    “你想要什麽?”裴宴慢條斯理地問道。


    “我隻是想要一個承諾而已。”趙長英開口道。


    “說說。”裴宴可沒有一下子就應了下來,他想要看看對方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麽藥?


    看著裴宴小心地樣子,趙長英笑了,“隻是一個很簡單的要求,我可不敢有這個威脅你。”


    “什麽要求?”裴宴看了一眼趙長英,最後還是說道,他的確相信,趙長英不會是一個隨意提要求的人。


    “這個要求可以放到未來嗎?”趙長英直勾勾地看著裴宴,一字一句地說道。


    “你是想要我的一個承諾?”裴宴似笑非笑地看著趙長英。


    “是。”趙長英回道。


    “你就不怕我出爾反爾?”裴宴繼續道。


    “閑王殿下會嗎?”趙長英反問道。


    裴宴在趙長英說完這句話之後沉默了,隨後直接道:“你現在可以說說所謂的未來到底是什麽?”


    “關於我的故事跟那位陳小姐的故事並不是同一個,閑王殿下你打算聽哪一個?”趙長英主動的問道。


    “兩個?難道發生了兩個不同的事?”裴宴饒有興致的問道。


    “嗯,兩個截然不同的夢,但也是同時發生過的。”趙長英說著,神色十分的認真。


    看出對方不是在開玩笑,裴宴的態度也認真了不少,“先說說你的吧!最近另外一個,我自然會找另外一個當事人了解的。”


    “你難道害怕我口中說的會是假的嗎?”趙長英反問。


    “不,我信你,但是我覺得,從當事人的口中聽到會更有感覺一些。”裴宴隨意的說道,“若是你不介意的話,你也可以說一次。”


    趙長英聞言,深深地看了一眼裴宴,隨後道:“閑王殿下說得對,也許隻要自己聽到了,才會印象深刻。”


    這句話說得意味深長,讓裴宴的心中多了一種怪異的感覺。


    總覺得有什麽脫離掌控的事要發生了。


    不過最終還是心裏的好奇占據了上風,裴宴看著趙長英,似在靜靜地等待著對方的述說。


    看著裴宴這樣子,趙長英再喝了一口茶,然後道:“這件事還得從我的傷口說起……”


    看著裴宴,趙長英娓娓道來。


    裴宴也耐心地傾聽著,隻是越聽到後麵,神色越是凝重,尤其是聽到自己登基十年後自殺,神色有些異樣。


    不過,他還是沒把對方看出他的異樣來。


    若是沒有心畫的話,到那個時候,的確會出現對方所說的狀況。


    但是現在的問題是,有了趙長歌的話,至少,在做完那些事之後,他不會有任何的心理負擔。


    所以他會自殺嗎?不會!


    不過,在趙長英的嘴裏,似乎上輩子的趙長歌並未出現在他的生活中。


    那麽,對方去哪裏了?


    在這裏的時候,裴宴頓了頓,“你們一家人呢?”


    趙長英聞言,看著裴宴道:“若說我們退隱了,你相信嗎?”


    “為什麽?”裴宴眉頭一擰,以趙家現在的情況,若是得力的話,他不可能會放棄一個這麽好的助手。


    “因為,我們趙家跟皇室有了姻親。”趙長英繼續道。


    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裴宴的心竟然不自覺的漏跳了一拍。


    “你說的人,是趙長歌跟誰?”裴宴問著,心裏竟然有了一種不開心的感覺。


    他知道,趙長英口中的人絕對不會是自己。


    因為,若是他的話,他是不會讓趙家人退隱的,他不怕手下的臣子權勢滔天,他隻需要能夠掌控對方就足以立於不敗之地。


    看著裴宴因為自己的話而微微僵硬的身體以及有些異樣的神色,趙長英若有所思道,“閑王殿下很在意這件事?”


    閑王殿下跟自家妹妹在這輩子似乎又發生了一些令人意外的事呢?


    看上去就像是兩個世界的人,可是偏偏總是牽繞在一起。


    也許,有了這一輩子,也是兩個人之間注定的緣份。


    閑王殿下的性子雖然說冷了一點,但是他覺得,對方若是真的愛一個人的時候,是真正地會將一個人捧在手心。


    “我不想之後跟你們趙家成為敵人。”裴宴的神色頓了頓,隨後坦然道。


    可是這句話中含有多少水分,趙長英還是能夠感覺得出來,但他沒打算說破,他覺得,也許由裴宴自己去發現,也許會有更多的意料不到的結果。


    想著,趙長英開口道:“是賢王殿下,而賢王妃,的確是如你所說,是唱歌。”


    從趙長英的口中得到答案,裴宴的心裏有那麽一瞬間的不得意,就像是


    心口堵了一塊石頭,沉甸甸的。


    將他們聯係在一起,是裴宴從未想過的,但事實上,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兩個人竟然有這樣的曾經,即使這個曾經是在現在不存在的。


    “是什麽時候?”裴宴直接問道。


    “你就沒有懷疑我說的話嗎?畢竟這有點匪夷所思。”趙長英問道,裴宴似乎有點接受太快了,這讓他有些轉不過彎來。


    “你沒有騙我的必要。”裴宴淡淡道,這種事情,有時候還得看看是從誰的嘴巴裏說出來的,說完之後,裴宴又繼續開口了,“什麽時候?”


    聽著,趙長英淡定道:“兩年後,不過你可以不用擔心,這輩子,我不會讓長歌接近那個人分毫。”


    “他們之間的感情不好嗎?”裴宴繼續道,莫名地有些期待起這個答案來。


    趙長英一聽,就明白了裴宴心裏的想法,然後道:“他們之間的感情是真的,隻不過,抵擋不過權勢而已。”


    趙長英是站在客觀的角度上說的。


    當時的條件下,趙長歌對於裴安來說,絕對不是一個正確的選擇,但是他還是選擇了長歌,並且還做出了那樣的承諾。


    隻是裴安沒有想過,趙家會做得那麽的絕。


    在雙重壓力之下,與長歌之間的感情越來越淡。


    同時,長歌又是那一種眼中揉不得沙子的人,自然而言對裴安的感情越發的疏淡。


    也許是知道了,裴安才有些忍受不了。


    他雖然知道裴安不得已,但是他鄙視裴安的這種行為。


    說到底,對方也是一個言而無信的懦夫罷了。


    若是再給他一次機會,他不會讓趙家做的那麽置身事外,因為無論怎麽樣,娘家都是長歌身後強大的支撐。


    上輩子會是那樣的結果,他們有錯。


    但是有錯不代表著認可。


    他不會讓裴安有任何靠近長歌的機會。


    “但是你這輩子不會給他們認識的機會。”趙長英淡淡地說道,最後在裴宴幽深的視線下繼續道:“而且我這樣的做法也隻不過是撥亂反正罷了。”


    “撥亂反正,是什麽意思?”裴宴一下子就聽出了趙長英意味深長地最後一句話。


    “不是說有做兩種預知之夢的人嗎?我是其中一種,而另外一種,是另一個人做的,我從她的口中知道了一個截然不同的夢,閑王殿下屆時自己去發現,我覺得會比我說更有可信度。”趙長英說道。


    除了自己發現更有意義之外,他何嚐不是為了增加一種可信度。


    裴宴聽著,眼神越發的幽深。


    陳清清嗎?


    他承認,他被勾起了好奇心!


    第127章


    趙長英看著裴宴若有所思的樣子, 心裏已經明白, 裴宴是絕對會找機會去從陳清清的嘴裏去探明另外一個夢的真相, 這樣一類, 裴宴絕對會緊盯著陳清清。


    這樣一來, 陳清清想要做什麽事,都會在裴宴的監控之下,這樣倒是省了麻煩。


    這是趙長英自己心裏的小打算。


    話說到這裏,再說下去已經沒有什麽意義了,因此, 趙長英提出告辭。


    裴宴點點頭, 目送著趙長英離開。


    當天夜裏, 裴宴就命令人將陳清清綁到了閑王府。


    書房裏, 陳清清正被堵住嘴巴送到了裴宴的府邸。


    陳清清發現自己被人從皇宮裏綁架出來之後, 就一直在擔驚受怕著, 能從太後宮中綁架了自己, 這個人一定不簡單。


    陳清清真的是害怕了!


    當眼前的黑罩被揭開, 看到裴宴的臉時, 陳清清的腿一下子軟了。


    “你……”陳清清看著裴宴, 一下子說不出話來。


    “本王怎麽了?看陳小姐的樣子, 很怕我?”裴宴反問著陳清清,神色一片冷漠。


    這時, 陳清清的思緒一下子平穩下來,然後問著裴宴到:“閑王殿下找我有什麽事?”


    “就是聽說,你知道未來的事, 好奇,抓你來問問。”裴宴一邊說著,一邊注意著她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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