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好。那就把小馬的勞務合同也一塊兒解除了吧，他的解約書和工資，我讓子期一塊送過去……跟你一樣，我也會付給小馬十二個月的工資……放心吧，子期帶錢了，你跟小馬一簽解約合同，馬上就能拿到錢。”於大海繼續說道。
老張哽咽地說了聲“多謝”，然後率先掛掉了電話。
放下電話，於大海也是一臉的惆悵。
李揚名洗完碗進來了，於幼怡看了他一眼，示意他把他的書包拿過來。兩個人就坐在於大海的屋裏，看書學習。
於大海陷入了怔忡，也不知在想些什麽……直到夜深，他覺得自己的腦子有些發暈了，這才驚覺已經到了夜裏十一點半了。
然而女兒還在和李揚名講解學習上的事。
看著自家聰明又能幹的女兒，再看看勤奮好學又機靈的李揚名，於大海終於覺得……身邊有了兩個這麽有出息的孩子，也算是為他失敗的人生添上了一抹靚麗的顏色了吧！
隻是……
於大海突然想起了什麽，連忙對女兒說道，“幼怡啊，這時候不早了，你倆還是早點兒休息吧，明天再學習……還有，星期五你不是訂了一批包裝材料嗎？今天下午的時候，人家已經送上門來了，我讓子期收了……現在東西都堆在那邊的雜物間裏，你明天再看吧！”
於幼怡應了一聲，又跟李揚名說了幾句話，這才率先出去洗澡去了。
等她洗完澡回到房間裏，護理了一下皮膚以後，又找了本書出來看了一會兒……當她準備上床睡覺的時候，又突然想起了下午上傳到各視頻網站的那段穿著漢服給茶樹鋤草的視頻。
於幼怡連忙又拿出手機，點開看了看……
她先是一怔，繼而大喜！
原來，她上傳的那視頻應該是因為日點擊量太高的原因，居然爬上了子頻的榜首！再仔細看看，視頻的點擊量居然達到了九千多次！
流量這麽好的嗎？這視頻才上傳了一天不到的時間啊！
她趕緊再上葡萄和藍房子網站去看了看，雖然點擊量沒有佳視網那麽大，但還算是可以了……
再看看視頻之下的評論，除了少數一些人指責她的裙子不好看之外，其他的，幾乎全部都是清一色的稱讚，以及“小姑娘挺靈秀的”，“哎喲簡直世外桃源啊！”，“好有意境啊！”，“看起來好真實好自然啊”這樣的評論。
這讓於幼怡十分高興，想了想，她又打開了萬物網，搜索了下漢服，然後選了幾套便宜、看上去合眼緣的漢服，下了訂單。
**
第二天，於幼怡一起來就興衝衝地拿著手機去找李揚名。
這下子可好！
一夜過去，於幼怡的視頻在佳視網的點擊已經達到了二萬多！不但上了首頁大推，而且還排到了分頻比較靠前的位置。
李揚名也高興壞了，拿著她的手機翻來覆去的看。又點開了其他的原創視頻，仔細研究別人的視頻是怎麽拍的。
直到於幼怡做好了早飯，李揚名還在那兒捧著手機看。
“喂，李揚名，過來吃早餐了！”於幼怡招呼他。
他抬頭一看，見她用個塑料托盤端著湯鍋和碗什麽的，連忙收好了手機，跑過去幫把手，突然間，他福靈心至，睜大了眼睛看向於幼怡。
“……既然茶葉是被分在佳視裏的美食子頻之下，不如你拍個用茶葉做的美食視頻？視頻網站針對的都是年輕人，但在年輕人當中，真正喜歡茶藝茶道的人還是太少了……但要是我們做成美食視頻，可能受眾會更多一點？”李揚名說道。
於幼怡一愣，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
雖然茶藝和茶葉做成的美食……差了十萬八千裏，但經營好粉絲，比什麽都重要！更何況，她在佳視網發的這些視頻，得到的點擊和流量，可比在萬物網注冊的網店流量強太多了！
想了想，於幼怡決定再找個像前世的微博那樣的社交論壇網站上注冊個帳號。
——不管是萬物網這樣的購物網站，還是佳視、葡萄、藍房子這樣的視頻網站，就算能經營粉絲，但最終，這些粉絲還是受製於網站的限製。
隻可惜，這個時空並沒有微博，目前的她又需要以學業為重，就算是有什麽想像，至少也等她越了級，離開那個糟心的高一一班再說。
不過，走路要一步一步走，事情要一件一件的做。
這個時空還沒有微博，從長遠來說……並不是一件壞事，也許等她忙完了手裏事以後，自己創建一個社交論壇網站，再發揚光大呢？
“嗯，這星期可能來不及了……一來我沒有新的漢服，二來，這茶葉美食也得先查找了菜單以後，先自己試做幾次才能拍視頻，不然我做不好……要不，下星期你再幫我拍做茶葉美食的視頻吧。”於幼怡說道。
李揚名應了一聲，幫著她把早飯搬進了於大海的房裏。
三個人吃完了早飯，於幼怡又和李揚名一塊兒看書，吃過午飯，於大海就趕李揚名下山了。
“……今天山上沒什麽事，揚名就早點兒下山回家去吧。你倆也學習了那麽久，適當的休息下也是應該的。再說了，山下你自己的那頭家，雖然自個兒過，也得好好顧一顧，早點兒回吧！”於大海說道。
李揚名應了一聲，依舊搶著去洗了碗，這才背著書包下了山。
於幼怡催父親去睡午覺，她則去了雜物間，把昨天爸爸幫著收貨的新包裝材料給翻了出來，然後包裝好一部分的茶葉，又用手機拍了照。
想了想，她幹脆又去拿了茶具出來，仔細回憶著在林夫人那裏學到的衝茶手法，自己衝泡了一壺金冠。不得不說，金冠雖然是她家茶廠裏品質最為大眾化的一個品種，但蘭香和回甘還是非常不錯的……
她慢條斯理地品著茶，享受著這難得的悠閑時間，同時還拍了些品茶的照片，與遠處青山綠樹的照片下來。
最後，她挑了些還算比較滿意的照片放到了萬物網的網店裏去，然後又修修改改地寫了一段非常文藝、並且帶著些憂傷情懷的小短文，還把自己發在佳視網的那個視頻鏈接附上，請關注自己的那些粉絲們去看去了。
接下來，於幼怡又想了想，索性又上了萬物網，買了些好看的盤子、碗、叉子、筷子、桌布、花瓶什麽的回來；然後又搜索了一些茶葉美食的食方，認真記錄了下來。
茶葉做成的美食？
連她自己都變得有些期待。
第45章
星期一，於幼怡依舊早早起來，拿過爸爸做的早飯，匆匆忙忙地回了學校。
但是路上有點兒塞車……
無奈之下，於幼怡隻得打電話給班主任陳老師請假。
一連打了好幾次，可每次她剛撥通了陳教師的電話，隻響鈴了兩三聲以後就被對方給掛掉了。
沒辦法，她隻能給陳教師發了條短信，“陳老師，我是於幼怡，真對不起，路上有點兒塞車，所以我今天有可能會遲到。”
短信如石沉大海，根本就沒有回應。
於幼怡盯著手機看了半天，歎了一口氣。
當她趕到學校裏的時候，升旗儀式已經開始了……她隻得背著書包跟其他幾個同樣遲到了的學生，遠遠地躲在大榕樹下，看著操場上各班的列隊。
——按照學校的規定，班隊有人缺席會扣分；但如果她在這個時候回班隊，會連累班隊因為隊型不整齊、以及影響紀律而扣一次分。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現在不要歸隊，等升旗儀式結束以後再回教室。這樣的話，隻需要扣一次考勤分就可以了。
但是當升旗儀式結束了以後，校長又用廣播對大家說了件事。原來省教委舉辦了一個英語辯論賽的比賽，一中做為省重點，當然要積極響應。所以校長呼籲大家踴躍參加，先去英語老師那裏報名參加學校組織的演講比賽。
因為隻有獲得了學校演講比賽名次的同學，將來才有機會代表學校去省城比賽……接下來又號召同學們爭取為班級、為學校爭光什麽的。
校長不是個羅嗦人，三言兩語講完就讓大家散了。
可升旗儀式散了以後，班隊又是按照團體一個一個地散場，所以當於幼怡找到機會回到課室裏的時候，一班所有的同學早就已經回來了。
“報告，於幼怡回班。”她站在課室門口，朝正在向同學們說話的陳老師說道。
陳老師像沒有看到她似的，恍若不聞，繼續口若懸河地向學生們說著話。
於幼怡有些尷尬。
課室裏的同學們人人都看向她，目光中摻雜著同情、幸災樂禍、打抱不平等等情緒。
直到上第一節課的英語老師抱著課案過來了，班主任陳老師才朝著英語老師點點頭。
陳教師冷冷地掃了於幼怡一眼，轉頭對班上的同學們說，“有的同學呢，將班規班紀視作糞土，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所以呢，因為缺席同學所造成的讓我們班丟分的事……我們班丟的分，會直接扣到某位同學的操行分上去……”
“所以某些同學呢，也不要仗著自己是光腳的，就不怕穿鞋的，現在不好好愛惜自己的品行，將來吃虧的可是你自己啊！到了期末啊，就好好注意一下自己的操行……學習成績再好，但人品不行又有什麽用？你們沒看新聞嗎？上了勤華大學的高材生也有投毒害死老師同學的呢！所以同學們一定要引以為誡哈……”
上課鈴匆匆地響了起來，英語老師站在門口，不住地看著腕表，神情焦急。
陳老師隻得住了嘴，跟英語老師打了個招呼以後就走出了課室，看也沒看於幼怡一眼。
於幼怡當然也沒理會陳老師，直接背著書包進了課室。
一束火辣辣的灼熱目光盡數投射在於幼怡的後背上，差點兒快將她給點燃了！
——不消說，肯定是陳老師正恨恨地看著她呢！
於幼怡是早就不想在陳老師手下呆了，但今天陳老師的話也讓她警覺了起來。
今天她確實遲到了，陳老師把班隊丟的分扣在她頭上，說到底……她還真是無話可說。
但是，前段時間因為父親於大海被刺住院，她可是請了很多天的病假啊，這陳老師不會都算她曠課吧？如果都算她曠課的話，那到了期末還真有點兒麻煩呢！
將來就算她能把高二的卷子做得再漂亮，有資格升級，但操行分不夠的話，還是有可能會被學校勸退的。
這麽一想，於幼怡立刻在心裏快速盤算了起來。
看來，在接下來的兩個月裏，她要盡可能地多參加一點兒學校、市教育局、乃至全市、全省、全國的一些教育機構組織的活動了。
畢竟操行分被陳老師掌握在手裏，想怎麽扣都隻憑她一句話……
所以，想跟陳老師抗衡的話，就隻能多參加活動、多獲獎，直接或間接地為一中創收榮譽，才能在期末陳老師發難的時候，有條退路。
英語老師已經開始講課了。
於幼怡讓自己冷靜下來，專心聽老師講課。下了課，她又跑到了英語老師那裏，去報了那個參加英語演講比賽的名，然後又匆匆跑回了教室。
“幼怡幼怡！於幼怡……這邊！”
她剛回到課室，就聽到杜娟喊了自己一聲，回頭一看……
杜娟和趙芳芳正一臉的興奮，還拚命地朝她招手，似乎是叫她趕緊過去？
什麽事啊？
可當於幼怡正準備過去問問，到底有什麽事兒的時候，可上課鈴又匆匆響起，數學老師夾著課案走進了課室。
於幼怡隻得又坐了下來。
杜娟和趙芳芳分別朝她吐了吐舌頭，兩人也趕緊坐好了。
直到上完了數學課，杜娟才興奮地跑過來找她，“幼怡，你還真行啊！”
於幼怡有些不明所以，“什麽？”
“你在佳視網的那個視頻，拍得超級漂亮好嘛！而且點擊量超高！已經超過翁慧語了！”杜娟興奮地說道。尖子生和達標生之間存在著天生的敵意，所以於幼怡穩超翁慧語，讓杜娟感到與有榮焉。
“什麽什麽什麽？”於幼怡有些不明白。
——她拍個護茶樹的視頻，關翁慧語什麽事？
結果杜娟看上去比於幼怡還要莫名其妙，“……啊？你還不知道嗎？你已經超過翁慧語啦！而且還是狠狠地超過了翁慧語！”
杜娟聲音太大，課間時分原本還鬧哄哄的課堂，瞬間變得安靜了下來。
幾個達標生的女孩子們本來就聚集在一處嘰嘰喳喳的，這下子，她們都停止了交談，目光像利箭一樣朝於幼怡和杜娟射了過來。
老張哽咽地說了聲“多謝”，然後率先掛掉了電話。
放下電話，於大海也是一臉的惆悵。
李揚名洗完碗進來了，於幼怡看了他一眼，示意他把他的書包拿過來。兩個人就坐在於大海的屋裏，看書學習。
於大海陷入了怔忡，也不知在想些什麽……直到夜深，他覺得自己的腦子有些發暈了，這才驚覺已經到了夜裏十一點半了。
然而女兒還在和李揚名講解學習上的事。
看著自家聰明又能幹的女兒，再看看勤奮好學又機靈的李揚名，於大海終於覺得……身邊有了兩個這麽有出息的孩子，也算是為他失敗的人生添上了一抹靚麗的顏色了吧！
隻是……
於大海突然想起了什麽，連忙對女兒說道，“幼怡啊，這時候不早了，你倆還是早點兒休息吧，明天再學習……還有，星期五你不是訂了一批包裝材料嗎？今天下午的時候，人家已經送上門來了，我讓子期收了……現在東西都堆在那邊的雜物間裏，你明天再看吧！”
於幼怡應了一聲，又跟李揚名說了幾句話，這才率先出去洗澡去了。
等她洗完澡回到房間裏，護理了一下皮膚以後，又找了本書出來看了一會兒……當她準備上床睡覺的時候，又突然想起了下午上傳到各視頻網站的那段穿著漢服給茶樹鋤草的視頻。
於幼怡連忙又拿出手機，點開看了看……
她先是一怔，繼而大喜！
原來，她上傳的那視頻應該是因為日點擊量太高的原因，居然爬上了子頻的榜首！再仔細看看，視頻的點擊量居然達到了九千多次！
流量這麽好的嗎？這視頻才上傳了一天不到的時間啊！
她趕緊再上葡萄和藍房子網站去看了看，雖然點擊量沒有佳視網那麽大，但還算是可以了……
再看看視頻之下的評論，除了少數一些人指責她的裙子不好看之外，其他的，幾乎全部都是清一色的稱讚，以及“小姑娘挺靈秀的”，“哎喲簡直世外桃源啊！”，“好有意境啊！”，“看起來好真實好自然啊”這樣的評論。
這讓於幼怡十分高興，想了想，她又打開了萬物網，搜索了下漢服，然後選了幾套便宜、看上去合眼緣的漢服，下了訂單。
**
第二天，於幼怡一起來就興衝衝地拿著手機去找李揚名。
這下子可好！
一夜過去，於幼怡的視頻在佳視網的點擊已經達到了二萬多！不但上了首頁大推，而且還排到了分頻比較靠前的位置。
李揚名也高興壞了，拿著她的手機翻來覆去的看。又點開了其他的原創視頻，仔細研究別人的視頻是怎麽拍的。
直到於幼怡做好了早飯，李揚名還在那兒捧著手機看。
“喂，李揚名，過來吃早餐了！”於幼怡招呼他。
他抬頭一看，見她用個塑料托盤端著湯鍋和碗什麽的，連忙收好了手機，跑過去幫把手，突然間，他福靈心至，睜大了眼睛看向於幼怡。
“……既然茶葉是被分在佳視裏的美食子頻之下，不如你拍個用茶葉做的美食視頻？視頻網站針對的都是年輕人，但在年輕人當中，真正喜歡茶藝茶道的人還是太少了……但要是我們做成美食視頻，可能受眾會更多一點？”李揚名說道。
於幼怡一愣，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
雖然茶藝和茶葉做成的美食……差了十萬八千裏，但經營好粉絲，比什麽都重要！更何況，她在佳視網發的這些視頻，得到的點擊和流量，可比在萬物網注冊的網店流量強太多了！
想了想，於幼怡決定再找個像前世的微博那樣的社交論壇網站上注冊個帳號。
——不管是萬物網這樣的購物網站，還是佳視、葡萄、藍房子這樣的視頻網站，就算能經營粉絲，但最終，這些粉絲還是受製於網站的限製。
隻可惜，這個時空並沒有微博，目前的她又需要以學業為重，就算是有什麽想像，至少也等她越了級，離開那個糟心的高一一班再說。
不過，走路要一步一步走，事情要一件一件的做。
這個時空還沒有微博，從長遠來說……並不是一件壞事，也許等她忙完了手裏事以後，自己創建一個社交論壇網站，再發揚光大呢？
“嗯，這星期可能來不及了……一來我沒有新的漢服，二來，這茶葉美食也得先查找了菜單以後，先自己試做幾次才能拍視頻，不然我做不好……要不，下星期你再幫我拍做茶葉美食的視頻吧。”於幼怡說道。
李揚名應了一聲，幫著她把早飯搬進了於大海的房裏。
三個人吃完了早飯，於幼怡又和李揚名一塊兒看書，吃過午飯，於大海就趕李揚名下山了。
“……今天山上沒什麽事，揚名就早點兒下山回家去吧。你倆也學習了那麽久，適當的休息下也是應該的。再說了，山下你自己的那頭家，雖然自個兒過，也得好好顧一顧，早點兒回吧！”於大海說道。
李揚名應了一聲，依舊搶著去洗了碗，這才背著書包下了山。
於幼怡催父親去睡午覺，她則去了雜物間，把昨天爸爸幫著收貨的新包裝材料給翻了出來，然後包裝好一部分的茶葉，又用手機拍了照。
想了想，她幹脆又去拿了茶具出來，仔細回憶著在林夫人那裏學到的衝茶手法，自己衝泡了一壺金冠。不得不說，金冠雖然是她家茶廠裏品質最為大眾化的一個品種，但蘭香和回甘還是非常不錯的……
她慢條斯理地品著茶，享受著這難得的悠閑時間，同時還拍了些品茶的照片，與遠處青山綠樹的照片下來。
最後，她挑了些還算比較滿意的照片放到了萬物網的網店裏去，然後又修修改改地寫了一段非常文藝、並且帶著些憂傷情懷的小短文，還把自己發在佳視網的那個視頻鏈接附上，請關注自己的那些粉絲們去看去了。
接下來，於幼怡又想了想，索性又上了萬物網，買了些好看的盤子、碗、叉子、筷子、桌布、花瓶什麽的回來；然後又搜索了一些茶葉美食的食方，認真記錄了下來。
茶葉做成的美食？
連她自己都變得有些期待。
第45章
星期一，於幼怡依舊早早起來，拿過爸爸做的早飯，匆匆忙忙地回了學校。
但是路上有點兒塞車……
無奈之下，於幼怡隻得打電話給班主任陳老師請假。
一連打了好幾次，可每次她剛撥通了陳教師的電話，隻響鈴了兩三聲以後就被對方給掛掉了。
沒辦法，她隻能給陳教師發了條短信，“陳老師，我是於幼怡，真對不起，路上有點兒塞車，所以我今天有可能會遲到。”
短信如石沉大海，根本就沒有回應。
於幼怡盯著手機看了半天，歎了一口氣。
當她趕到學校裏的時候，升旗儀式已經開始了……她隻得背著書包跟其他幾個同樣遲到了的學生，遠遠地躲在大榕樹下，看著操場上各班的列隊。
——按照學校的規定，班隊有人缺席會扣分；但如果她在這個時候回班隊，會連累班隊因為隊型不整齊、以及影響紀律而扣一次分。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現在不要歸隊，等升旗儀式結束以後再回教室。這樣的話，隻需要扣一次考勤分就可以了。
但是當升旗儀式結束了以後，校長又用廣播對大家說了件事。原來省教委舉辦了一個英語辯論賽的比賽，一中做為省重點，當然要積極響應。所以校長呼籲大家踴躍參加，先去英語老師那裏報名參加學校組織的演講比賽。
因為隻有獲得了學校演講比賽名次的同學，將來才有機會代表學校去省城比賽……接下來又號召同學們爭取為班級、為學校爭光什麽的。
校長不是個羅嗦人，三言兩語講完就讓大家散了。
可升旗儀式散了以後，班隊又是按照團體一個一個地散場，所以當於幼怡找到機會回到課室裏的時候，一班所有的同學早就已經回來了。
“報告，於幼怡回班。”她站在課室門口，朝正在向同學們說話的陳老師說道。
陳老師像沒有看到她似的，恍若不聞，繼續口若懸河地向學生們說著話。
於幼怡有些尷尬。
課室裏的同學們人人都看向她，目光中摻雜著同情、幸災樂禍、打抱不平等等情緒。
直到上第一節課的英語老師抱著課案過來了，班主任陳老師才朝著英語老師點點頭。
陳教師冷冷地掃了於幼怡一眼，轉頭對班上的同學們說，“有的同學呢，將班規班紀視作糞土，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所以呢，因為缺席同學所造成的讓我們班丟分的事……我們班丟的分，會直接扣到某位同學的操行分上去……”
“所以某些同學呢，也不要仗著自己是光腳的，就不怕穿鞋的，現在不好好愛惜自己的品行，將來吃虧的可是你自己啊！到了期末啊，就好好注意一下自己的操行……學習成績再好，但人品不行又有什麽用？你們沒看新聞嗎？上了勤華大學的高材生也有投毒害死老師同學的呢！所以同學們一定要引以為誡哈……”
上課鈴匆匆地響了起來，英語老師站在門口，不住地看著腕表，神情焦急。
陳老師隻得住了嘴，跟英語老師打了個招呼以後就走出了課室，看也沒看於幼怡一眼。
於幼怡當然也沒理會陳老師，直接背著書包進了課室。
一束火辣辣的灼熱目光盡數投射在於幼怡的後背上，差點兒快將她給點燃了！
——不消說，肯定是陳老師正恨恨地看著她呢！
於幼怡是早就不想在陳老師手下呆了，但今天陳老師的話也讓她警覺了起來。
今天她確實遲到了，陳老師把班隊丟的分扣在她頭上，說到底……她還真是無話可說。
但是，前段時間因為父親於大海被刺住院，她可是請了很多天的病假啊，這陳老師不會都算她曠課吧？如果都算她曠課的話，那到了期末還真有點兒麻煩呢！
將來就算她能把高二的卷子做得再漂亮，有資格升級，但操行分不夠的話，還是有可能會被學校勸退的。
這麽一想，於幼怡立刻在心裏快速盤算了起來。
看來，在接下來的兩個月裏，她要盡可能地多參加一點兒學校、市教育局、乃至全市、全省、全國的一些教育機構組織的活動了。
畢竟操行分被陳老師掌握在手裏，想怎麽扣都隻憑她一句話……
所以，想跟陳老師抗衡的話，就隻能多參加活動、多獲獎，直接或間接地為一中創收榮譽，才能在期末陳老師發難的時候，有條退路。
英語老師已經開始講課了。
於幼怡讓自己冷靜下來，專心聽老師講課。下了課，她又跑到了英語老師那裏，去報了那個參加英語演講比賽的名，然後又匆匆跑回了教室。
“幼怡幼怡！於幼怡……這邊！”
她剛回到課室，就聽到杜娟喊了自己一聲，回頭一看……
杜娟和趙芳芳正一臉的興奮，還拚命地朝她招手，似乎是叫她趕緊過去？
什麽事啊？
可當於幼怡正準備過去問問，到底有什麽事兒的時候，可上課鈴又匆匆響起，數學老師夾著課案走進了課室。
於幼怡隻得又坐了下來。
杜娟和趙芳芳分別朝她吐了吐舌頭，兩人也趕緊坐好了。
直到上完了數學課，杜娟才興奮地跑過來找她，“幼怡，你還真行啊！”
於幼怡有些不明所以，“什麽？”
“你在佳視網的那個視頻，拍得超級漂亮好嘛！而且點擊量超高！已經超過翁慧語了！”杜娟興奮地說道。尖子生和達標生之間存在著天生的敵意，所以於幼怡穩超翁慧語，讓杜娟感到與有榮焉。
“什麽什麽什麽？”於幼怡有些不明白。
——她拍個護茶樹的視頻，關翁慧語什麽事？
結果杜娟看上去比於幼怡還要莫名其妙，“……啊？你還不知道嗎？你已經超過翁慧語啦！而且還是狠狠地超過了翁慧語！”
杜娟聲音太大，課間時分原本還鬧哄哄的課堂，瞬間變得安靜了下來。
幾個達標生的女孩子們本來就聚集在一處嘰嘰喳喳的，這下子，她們都停止了交談，目光像利箭一樣朝於幼怡和杜娟射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