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木這才想起蒸屜裏的饅頭,啊了一聲,忙拖著他走到了灶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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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請不要在意標題名【捂臉】


    第27章 饅頭


    木木擔心饅頭被蒸糊,一時沒能顧得上熱氣,伸手便要去夠蒸屜。


    宇文涼眼疾手快,剛將她的手按下,身邊便有一道迅風掠過。男子的身影堪堪立在他們麵前。


    宇文涼內心驚詫於他的速度,麵上卻波瀾不驚。


    那男子停在他們麵前,怔怔看著他們交錯的手,半晌忽然咯咯地笑了起來。木木已熟悉他的笑聲,倒不覺什麽,隻擔心宇文涼會不喜,便輕輕側頭看著他。


    宇文涼掃了一眼她亂糟糟的頭發,嘴角微翹:“饅頭好了?”


    木木下意識去看男子。他仿佛有所覺,不再注視他們,而是轉身去掀蒸屜。


    宇文涼看著桌上精致的饅頭,眉梢一挑:“你什麽時候變得這樣厲害了?”


    木木裝作沒聽見,用筷子挑了一匹馬,放到男子的碗裏:“辛苦你做了這麽多,你吃第一個。”


    男子連忙點頭,然後用手將依米花小心放入手掌,捧給了木木。


    木木見狀,便也放下了筷子,雙手接過那塊小小的饅頭。


    宇文涼見他們兩個相處甚歡,淡淡道:“我的呢?”


    木木笑了笑,想給他一隻狐狸。


    輕哼一聲:“我要吃你的。”還敢給他狐狸,說誰狡猾呢。


    木木微笑著指了指自己的頭發。男子的目光也順著她的手指望去,一口就咬掉了半匹馬,意味不明地瞥了宇文涼一眼。


    “……就狐狸吧,狐狸挺好的。”


    三人便再無他話,室內隻有吃饅頭的聲響。


    木木將依米花留到了最後。想了想,將其按照花瓣的紋路大致分成了三份,分別遞給了男子和宇文涼。


    宇文涼將小饅頭一口扔進了嘴裏,視線卻落在了對麵男子的饅頭上。語氣頗有些不滿:“他那塊比我大。”


    木木淡淡道:“你又沒有三天不吃飯,況且這饅頭還是人家做的呢。”


    “可我沒吃飯就趕過來了,還不是擔心你。”


    雖然知道他說這話主要是為了爭風吃醋,可木木難得見他故作委屈,便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


    但,也隻是多看了一眼。


    她轉頭對著男子柔聲道:“你就在這裏住下好不好?”


    宇文涼試圖反抗:“咱們家房子這麽小,怎麽能多住人?”


    木木仍舊一臉微笑:“你不必擔心,大不了讓夫君在軍營裏住,嬤嬤和我一起。這樣還可以空出一間屋子。”


    宇文涼拍桌:“憑什麽!”


    “這樣至少有人給你做飯洗衣,可以照顧你。”


    宇文涼嗬了一聲:“城衛司的客館裏也專有仆役洗衣做飯,得空時沒準兒還能陪他喝喝酒。”


    木木慢慢道:“上次他不就住在那裏。”


    “上次是上次。”


    木木淡笑著瞥了他一眼:“你方才嫌棄自己那塊饅頭小,沒吃飽?”


    宇文涼不知她怎麽就扯到了之前的話頭,心中有些發虛,含混應了一聲。


    唇上忽然傳來柔軟的觸感。


    木木正主動親著他,動作生澀卻大膽。他們舌尖還殘留著麵團的甜香,交纏之間,愈發膩不可分。


    宇文涼向來擅長反客為主。既然木木都不顧忌有生人在側,他又何必拘泥。


    半盞茶的時間眨眼便過,木木輕喘著氣和他分開,一雙眼睛亮晶晶地望著他。


    “這下吃飽了嗎?”


    宇文涼愣了一瞬,嘴角忍不住地向上彎:“七分飽吧。”


    木木笑眯眯道:“老人們說,七分飽最好,不撐不饑,不困不膩。”


    “是嗎?可我怎麽覺得,就算是十二分也不會膩。”


    木木眉眼帶笑:“那是因為你太厲害了。”


    宇文涼徹底舒坦了。


    木木這才轉身,見男子正溫和地看著他們,仿佛不覺他們的失禮。


    宇文涼對木木輕聲道:“我怎麽覺得他時而正常,時而——”


    木木微不可見地點了點頭:“不如我們替他請一位大夫吧。”


    “有理。”


    木木握著他的手,小聲道:“謝謝。”她其實有些任性。


    宇文涼繼續揉著她的頭發,努力讓它變得更亂一點。


    “無妨。娘子美色當前,為夫把持不住,也是理所應當的。”


    男子便在小院裏住了下來。


    宇文涼沒有真的搬去營地,而是讓衛兵將後院的空屋收拾出來,騰給男子使用。


    男子白日便常跟在木木身後,劈柴燒水做飯,隻休息時回到自己的屋裏。


    木木偶爾會故作不經意地提及陳秉二字,可是男子卻一絲反應也無。納悶之餘,木木和宇文涼唯有等待探子的消息。


    毛大夫亦在男子搬來的次日前來把脈。說是男子身中數毒,毒與毒之間相互中和,反倒失去了毒性,可卻致使他神思瘋癲,異於常人,且毒素同時無意貫通了男子的七經八絡,使他的速度和力量達到了常人難以企及的高度。


    木木知曉他性命無礙,便已長舒一口氣。至於能不能變回常人,就隻能慢慢來了。


    “木木要把我幹女兒帶回去?”司徒釗略略驚訝,“可是那男人不是還有些,恩,不正常嗎?”


    “孩子和母親不能分開太久。至於那個男人,眼下並無不妥。”


    “那你安排護衛時可要更盡心才是。”


    宇文涼一哂:“她們是我妻女,我自然會護她們周全。”


    司徒釗輕笑:“是我逾距了。”


    “不必,這樣很好。有你在身邊,總是會安心許多。”


    “喲,今日說話還真是客氣。”


    宇文涼麵色帶笑:“對了,木木和我說,那男子常會哼一首歌。我不常聽曲,隻有請你來認一認。”


    “唱來聽聽。”


    “木木聽不清詞,隻有大概的調子。”說著便哼了起來。


    司徒釗一愣:“這調子我倒是聽過。”眉梢微皺,“可是明明紫笙同我說,這是一首新曲。”


    “紫笙?”宇文涼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就是你喜歡的那個姑娘吧。”


    司徒釗瞥了他一眼:“和你有什麽幹係。”


    “我隻是關心一下依米的未來幹娘。”


    司徒釗嘴角忍不住地上揚。宇文涼決定趁機多說幾句:“人家是個好姑娘,若是可以,你有機會便替她贖身吧。”


    “替她贖身不難。”司徒釗笑容漸消,神色正經起來,“但總不能委屈了她。”


    司徒府在昌邑也是有名的大族,雖說府中人員簡單,但他的母親實在算不上好說話的主兒。


    宇文涼清楚他的顧慮,皺眉道:“老夫人還是希望你能娶世家大族的小姐?”


    “恩。老人家,總期盼著後輩可以再顯赫一些。”


    宇文涼輕輕頷首,遲疑道:“我知道。隻是……仲勉你有時候也該為自己而活。一個人一輩子能喜歡上那麽一個人,能看她笑看她哭,實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


    他用一生,才明白了自己的喜歡。


    司徒釗一掌拍到他的肩上,笑道:“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不用為我操心,照顧好我幹女兒才是正經。”以及那一紙婚約。


    宇文涼微微一笑:“好。對了,你方才說那首曲子——”


    “是杏春館春娘的新作,名喚《杏春》。可那曲子是四月才出的,他怎麽會知道?”


    “你確定是春娘自己所寫的嗎?”


    司徒釗想了想,搖搖頭。他與春娘算不得親近。


    宇文涼指骨輕扣桌麵,慢慢道:“坊間作曲,有時會取多年前的小調為基,或許這首《杏春》也是由此而作。”


    司徒釗會意:“若這首曲子的原調與姑蘇有關,那麽男子是陳秉的可能性便會增加。”


    宇文涼一笑:“正是。”突然想起什麽,麵色發白,“仲勉,今日是幾月幾日?”


    “六月十二,怎麽了?”


    宇文涼幾乎是立刻從椅子跳了起來:“糟了!宋衡要遞折子了!”


    作者有話要說:  1、感謝小天使姽嫿灌溉的營養液~麽麽噠~


    2、感謝小天使戚柒77投的地雷,麽麽噠~


    3、晚上還有一更【寫完就發,時間不定,晚的話大家就先睡覺覺哦~一早醒來就會有噠~麽麽】


    4、統一回複:男子確實是木木的爹。小天使你們這麽聰明,你們對象知道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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