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該?!


    皇上笑嗬嗬吐出兩個字,“活該!”


    雖然他不清楚贏澈的安排,但從頭看到尾,皇上心情極好,旁人破壞贏澈計劃,他會生氣,慕嫿顯然不在此列,“走,咱們也進貢院。”


    木齊這一早晨被連番波折弄得身心俱疲,精神恍惚,生贏澈的氣,更生那些算計贏澈的文臣氣,口口聲聲說公平公正,張口閉口孔孟之道,結果他們還不是為私欲陷害贏澈?


    說什麽魏王兒子不該搶占官職,皇室子弟就該禮讓寒門學子?


    完全是扯淡!


    他們難道想把所有皇室子弟當做豬養?


    木齊暗暗發誓有機會一定要在皇上麵前狠狠告這些文臣一狀,還有同錦衣衛慕雲商量一二,抓一抓他們的把柄。


    如果不是他們為難贏澈,他的寶貝女兒也不會被贏澈欺負了!


    貢院中,迎來最後一次檢查,這次負責檢查的人都是識字的人,他們不似外麵搜身的官差粗魯,讓舉人考生把筆墨紙硯擺上來認真檢查一番,看看毛筆杆子是否是空的,是不是裏麵藏了小炒,硯台夾縫中是否藏了東西……


    贏澈按照規定把東西擺在上麵,慕嫿吹滅燈籠,站在一旁看著檢查的人,莫名那人手臂一顫,小心翼翼打量臉上有疤痕的少年,“您是哪位?”


    光看氣勢肯定出身了得。


    慕嫿掏出一麵令牌在他眼前一晃,“你隻管做你的事,別把他的毛筆弄壞了,小心一些,三公子的毛筆可是昔日皇上所賜。”


    “……”


    有這句皇上所賜,拿著毛筆左看右看的人恨不得對毛筆磕幾個響頭,自然不敢動歪門邪道的心思,手伸向硯時,慕嫿又道:“這塊墨倒不是皇上賜的,聽說是最好的墨,嗯,好似是安樂郡主送的。”


    安樂郡主的凶名同樣威震京城,若是把這塊墨弄壞了,他的腦袋怕是也不保了。


    贏澈嘴角微抽,莫名其妙長歎,“小將軍不必嚇唬他,有你在,他斷是不敢弄壞我的筆墨紙硯。”


    雖是有慕嫿陪伴很開心,她給他的保護,對贏澈來說是甜蜜的折磨,贏澈看向貢院**奉的孔子畫像,如今一眾主考正在叩拜孔子,他們還真是好運氣呢,原本他計劃著讓主考……


    “三公子可以走了,我領了考牌。”


    慕嫿一把提過箱籠,背在自己肩上,低頭看清楚考牌的號碼,“西七橫十三?”


    贏澈此時真正擔心起自己的文章能不能獨占鼇頭了。


    “這個位置?!”


    很快慕嫿來到考牌上標注的考棚,麵色有幾分難看,眼前的考棚散發著一股黴味不說,上麵的棚頂還有幾個窟窿,若是下雨絕對會弄濕試卷,而試卷髒汙不管文章做得好壞,必會落第的。


    慕嫿做過將軍,有預判天色的能耐,考試這三日……是有可能下雨的。


    “他們沒有辜負齊心合力讓我名落孫山的心思。”


    贏澈淡淡笑著,分到這樣的考棚沒有一點的意外之色,一旁的考生哀嚎一聲:“我不考了,竟然離著恭桶?天啊,我好倒黴啊,我……我今科算是完了。”


    哭著哭著那人憐憫般看著贏澈,“你比我還慘,我隻是對著恭桶,你卻是對著兩個?你科舉前是不是沒有去寺廟拜拜?我後悔啊,後悔該聽母親的話,去寺廟上香磕頭的,本以為憑著我的才學肯定能高中,可……可分到了臭號,整整幾日同屎尿為伴,好人都得折磨瘋了,還是早早離去,省得……省得受了苦,以後再不敢來考試。”


    有人幸災樂禍道:“兄台說得很有道理,上一科就有人在此考試,結果整整吐了三天,別說寫字最後連命都去了大半,將養整整一年才有些精神,可是一拿書卷和提筆就嘔吐不止,生生斷送一輩子的前程。”


    “既是運氣不好,不如早早離去,圖謀下一科。”


    早到的考生一邊清掃考棚,一邊迎合幾句,多是幸災樂禍,亦有人憐憫贏澈,但是沒人提出同贏澈交換考棚。


    “你得罪他們有點狠,竟是想出讓你主動放棄的法子。”


    慕嫿不信贏澈的運氣不好,被分在此處絕對是有人暗自操作,堂而皇之逼迫贏澈放棄,贏澈本身愛幹淨,這一點慕嫿很清楚,一件衣服他絕不穿兩日,倒不是奢靡,而是每天必會把當日的衣服洗幹淨。


    做鄰居的時候,慕嫿就爬牆看過贏澈洗衣服,隱約還見過他穿著穿褲,洗冷水澡,當時柳娘子肯定顧不上他,皇上也不會派人專門伺候愛幹淨的柳三郎,他的吃穿用度多是自己打理。


    贏澈接過箱籠,笑了笑:“我早有準備,這些手段說不上高明,你且看著,我……”


    慕嫿笑道:“的確說不上高明,我同樣準備了一些東西,三郎,該看著的人是你!隻要我在,誰也不能在貢院算計你,你隻管安心考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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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百九十五章 考生的感激


    贏澈無力耷拉下腦袋,麵對活躍的慕嫿,他比知道自己考棚時還要垂頭喪氣。


    隱隱約約有點後悔,他往日是不是太順著慕嫿了?


    是不是裝文弱裝得太像?


    讓慕嫿以為他沒有任何的反抗策略,可若他不是厚臉皮的湊上去,又豈會被慕嫿放在心上?豈會被慕嫿‘寵著’‘哄著’‘維護著’。


    有得必有失,贏澈默默念著這句話。


    魏王乃天潢貴胄,出身顯赫高貴,他自然不懂科舉的考棚區別,但是慕嫿不一樣,上輩子她是武將本該同科舉不沾邊,但每個武將的心裏都住著一個讀書的夢想,慕嫿內心深處是很佩服有道德會讀書的人。


    她又要關心朝政,對讀書人應試時的過程有過了解,從軍謹慎一直不改,別看慕嫿一副大咧咧的瀟灑樣,她從來不打沒有把握的仗。


    每一次領兵出征,她都要做一個最為詳盡的計劃,從糧餉到布置,事無巨細不說,還要流出足夠的空間防止意外。


    一場戰役看似簡單,疆場真刀真槍的拚殺隻是其中一部分。


    慕嫿關心贏澈,也知道贏澈如今滿朝皆敵的處境,自然收集不少關於科舉會試的各種信息,提前準備不少的應急方案。


    本以為用不上,誰知道考官們很是沒品,慕嫿又不能直接把另外的考生扔到贏澈的考棚去,畢竟那考棚對誰都是不公平的。


    “她這是要做什麽?”皇上詫異詢問木齊,“你知道她還有安排麽?”


    陪著皇上進入貢院的木齊微微搖頭,“嫿嫿從未同我說過,隻是最近……最近好似神機營的侍衛輪休多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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