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從考場中出來,王狗兒早已經在外頭焦急的等待著,好在考場的門是在所有考生交卷之後方才打開,不至於讓王狗兒發現王玥是最後交卷的。


    未免王狗兒擔心,王玥便隱瞞了考場上發生的事情,反正他自信自己寫的不錯,未來肯定榜上有名,就不說出來讓老爹擔心了。


    考試結束之後,考生們各自回家,在家中焦急等待時成績,而考官們則陷入了昏天暗地的閱卷時間。


    將所有的考卷收入檔中,宋平章帶著所有考官監督仆役們將試卷糊名密封,然後一一裝好,他這才帶著考官們前去用飯。


    用飯結束之後,考官們也不休息,直奔閱卷室,閱卷便正式開始。


    作者有話要說:  這兩天幫著家裏拔花生,我家的塘埂上種了很多花生和芝麻,現在正是收的時候。今天摘了一大筐花生,晚上吃過晚飯倒進鍋裏煮熟,吃起來特別香!!


    第41章 夜訪


    “來,看看我這一份,寫的倒不錯。”


    “哦?是嗎?我看看。”


    一名考官從同僚手中接過一張考卷,細細讀了一番,笑著點頭道:“不錯不錯,可以評個上下了。”


    說著他便往考卷邊上的空白處寫上上下兩個字,那裏已經寫下了幾個評語,最差的也有中中,可見這份考卷讓大部分考官都非常滿意。


    這位考官寫下自己的評語之後,便把試卷傳給了主考官,宋平章將整份試卷看完,又看了一下其他考官寫下的評語 ,沉吟片刻之後,點點頭道:“可以錄取。”


    說完便將這份考卷放在他左手邊的一遝卷子當中,比起右手邊那一大摞來,這一摞就顯得單薄許多。


    宋平章剛把試卷放下,門外傳來了打更的聲音,他被這聲音嚇了一跳,愣了一會兒才道:“已經亥時了呀!”


    “是啊是啊,一時沒注意,竟然已經亥時了。”坐在他下首的考官趕緊附和,其他考官也用希冀的目光看向主考官,宋平章站了起來活動一下手腕,不負考官們的眾望道:“既然已經這個時辰了,眾位先回去休息吧,明日再閱卷。”


    平日他們最多戌時便休息了,今日已經突破了他們的極限,若不是剛剛沉迷於工作當中,隻怕早已經睜不開眼了,現在從繁忙的工作當中清醒過來,身體便已經發出了抗議,他們實在沒有精力再繼續工作下去,聽到主考官允許大家回去休息的話,眾人精神一振,也不在假模假樣的推辭,而是趕緊站起來,拱手行禮道:“多謝大人體貼,下官告辭。”


    宋平章也跟著拱手,將考官們一一送走,到最後屋裏就剩下他和傅試還有周旋。


    傅試板著臉,顯然不想跟他多說話,但仍然堅持不走,宋平章略想了想,便明白他的意思,這是留下來監督自己,生怕自己動手腳。宋平章雖然覺得傅試這般做實在是太不相信他,不過轉念一想,中午的事情雖說可能是碰巧發生,但周旋之前的表現的確令人懷疑,而周旋又是他一手提拔上來的心腹,若說其中沒有他的授意,隻怕外人都是不相信的。


    也難怪傅試這麽防著自己,這樣一想宋平章就覺得心中好接受許多,於是他便直接將桌上的筆墨收拾好,轉頭對兩人道:“如今夜已深了,兩位都回去休息吧。”


    說完,他便帶頭走了出去,傅試懷疑的看了他一眼,又轉頭看向周旋,見周旋也跟著走出去,他才跟在最後走出了門,又親眼看見宋平章把門上鎖,將鑰匙交到負責看門的士兵手中,他這才放心的離開。


    目送著傅試離開,周旋這才憤恨不平的道:“他看我們都像是防賊一般,真是太無禮了些,真真是不將大人放在眼中!”


    這話一聽便是在挑撥他與傅試之間的關係,若是以往宋平章自然不會在乎周旋背後的用意,隻管記著他與傅試之間的恩怨,隻要周旋能夠為他所用就可以了。


    但現在他有些不確定周旋的立場了。


    “中午的事到底是怎麽回事?”不去理睬周旋的挑撥,宋平章帶著周璿離開門口,繞過走廊,到了一處僻靜的地方,他低聲喝問道:“是不是你授意的?”


    “大人冤枉下官了!”周旋趕緊開口叫屈:“下官怎麽會有那麽大的膽子膽敢在考場上做手腳?”


    “你沒膽子?”宋平章冷笑一聲,絲毫沒有給周旋留臉麵的意思:“你若是沒膽子,你往那些分水的衙役身邊湊什麽湊?你去問問,別說本官不相信你,就是外頭的那些同僚們有哪個會相信你?他們不說穿也不過是顧忌著本官的臉麵在,否則的話那裏還有你的立足之地。”


    周旋哪裏肯平白擔著這樣一個罪名,他趕緊解釋道:“下官的確是起了那麽些心思,可是下官剛到了那衙役身邊,還不等下官說話,那個傅試就鬼魂一般從我身後冒了出來,下官可是一句話都沒顧得上跟那衙役說啊,之所以會發生茶水將試卷打濕的事情是天意,可不關下官的事!下官實在是冤枉的!”


    見宋平章還不信,周旋又道:“大人您想想,那傅試跟我跟的這樣緊,我哪裏有機會出手?我若真的出手了,肯定會被他抓到把柄,以他平常的脾氣肯定會鬧將出來,今日他卻緘默無語,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下官根本沒有動手,他沒有證據,自然沒辦法往我身上潑汙水。”


    有句話說的好,最了解你的人必定是你的敵人,宋平章可以說是整個府衙當中最了解傅試的人,他知道周旋的話沒有說錯,傅試可不是那種好心能放過周旋的人,他沒有將事情鬧大,隻有一種可能,他並沒有抓到周旋的證據。


    但宋平章還是對周旋的話有些將信將疑,隻因中午的事情實在是出現的太過湊巧,若是天意,那這天意出現的也實在太蹊蹺了些。


    想了想,宋平章也不忍寒周旋的心,畢竟他可是好容易才在這順天府弄出了自己的班底。


    於是宋平章隻能點頭道:“既如此,本官就信你一回,不過你日後做事可要小心一些,考場之事不比別的,原就是整個朝堂都注目的事情,又是在天子腳下,哪裏容得你動手腳?更何況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些學子的脾氣,若是被他們抓到把柄,你的名聲可就臭了!”


    見周旋點頭,態度又十分誠懇,宋平章這才滿意,不過他又忍不住嘮叨了兩句:“你啊,也不想想,你既然知道那個考試是出身榮國府賈家,又與王子騰連著親,賈家倒還罷了,可那王子騰卻是個簡在帝心的人物,漫說是你,便是連本官也不敢輕易招惹他,你要想對付傅試隻管另找機會,平白的非要出口得罪他做甚。”


    周旋不知道其中的內情,他心中暗暗嘀咕,你說你不敢得罪賈王兩家,那你幹嘛要同意壓一壓他啊!我這還不是看著你同意了才敢出手嗎?你要說反對,我哪裏有膽子擅作主張。我這不是一切都聽你的才這樣做的嘛!


    不過哪怕心裏抱怨,周旋麵上還是要做出一副恭謹的模樣來:“下官也是一時心急,沒有想那麽多,現在想想倒有些後怕。”


    周旋裝模作樣的拍了拍胸脯,倒好像真是受了驚嚇一般,惹得宋平章不由得笑了出來:“你但凡做事前先想想後果,不要那麽衝動,哪裏會那麽多擔驚受怕。”


    周旋趕緊做出一副受教了的模樣,順著宋平章的話趕緊點頭,見宋平章滿意的笑了,他才試探著問道:“大人,不知那位考生您打算怎麽處理?究竟是取還是不取呢?”


    “本官早不是說了嗎?他若是文章已經有了火候,本官自然不會讓有才之士遺落民間,可說他還沒到火候,本官也不會因為某些情麵是的使生員當中有人魚目混珠。”


    這話雖然說得冠冕堂皇,但周旋知道這隻不過是說給外人聽的,真正的打算宋平章肯定已經有了計劃,但在他麵前還是說出這些冠冕話,肯定是不打算將自己的計劃透露出來,周旋哪怕心中抓耳撓腮的想要知道宋平章的下一步計劃,但是在宋平章麵前他仍然是微笑著道:“大人一向奉公守法,實在是我輩楷模,那便一切都聽大人的話。”


    說著話,他偷偷的拿眼看著宋平章的臉色,寄希望於借此探清楚宋平章的態度,不過到最後也沒看出來什麽,他隻好怏怏的說了幾句場麵話,告辭而去。


    見他走了,宋平章這才信步走到自己房門前,卻不曾想在自己門前竟然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胡大人,你怎麽來了?”


    “有事與大人相商,怎麽,大人不請我進去?”


    胡庸笑著與他見禮,宋平章雖然覺得現在已經夜深談話有些不方便,但卻沒辦法拒絕。


    如果說在順天府中傅試是他的政敵,周旋是他一手提拔上來的心腹,那麽胡庸便是處在他與傅試之間的中立勢力的代表,是他一直想要拉攏的對象。


    他自然要給胡庸臉麵的。


    進了房間,宋平章帶來的仆人給兩人端上來了茶便默默的退了下去,宋平章端起茶輕輕的抿了一口,這才開口問道:“不知胡大人深夜來找本官有何要事?”


    “再過幾個月便是太皇六十大壽,順天府在京城腳下,壽禮自然是要準備的妥當一些,不知道大人有了打算沒有?”


    作者有話要說:  晚上做的蔥油餅,平常我隻做個米飯,炒個菜,饅頭饃之類的不太會做,不過因為我媽在摘花生,所以我第一次做了蔥油餅。第一鍋因為麵糊攪得太稠,攤的特別厚,而且火開大了,有些糊,然後我媽說有點少,就又加了麵,但是忘記加鹽了,所以第二鍋又淡了。不過後來就好了,雖然第一次做這個,不過做出來的成品還不錯。我弟一直在旁邊挑我毛病,一會說我火大了,一會又說火候沒到,說著說著就把前兩鍋做的不太好的蔥油餅給吃完了。吃完之後來了一句還不錯,哈哈哈,還是想說他好別扭啊!


    第42章 商議


    “壽禮?”這幾日府衙忙的的是科舉考試,不關注考試,問壽禮做什麽?


    宋平章當即在心裏打了個問號,不過這問題卻不能不回答。


    畢竟胡庸擔著順天府同知的職位,同知作為知府的助手,協助知府管理轄下各項事務,壽禮正屬於他管轄的範圍之內,他問一問,這是職責所在。


    宋平章想了想,組織一下語言,道:“去年便開始準備了,當時大家一塊商議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們順天府雖然是在天子腳下,說是富庶之地,不過能夠上貢到皇宮作為太上皇六十大壽的壽禮的卻不多,即便有些人家中有寶,卻也不是我等能夠動得了的,所以也不外乎找些字畫,繡品之類的送上去,雖不出彩,卻也不用擔心朝中的禦史上奏參我們一本。”


    宋平章這話說的的確是京城這地方的真實情況,那些家中有寶物的,還能夠完完整整的保存在家中的多半是背後有大勢力,這些人可不是他們小小的順天府知府能夠動得了的,稍不謹慎,碰到一個說不定就是哪個王爺家的親戚又或者是哪個一二品大官家的旁枝,甚至是皇家中人。


    至於那些家中沒有大勢力的,早就被一些仗著家中勢力為非作歹的紈絝子弟們想方設法給盤剝走了,哪裏還輪得到他們順天府動手。


    能夠上貢到皇宮的珍奇異寶無一不是花費巨大,他們又在天子腳下,根本不可能像地方的縣府那般向地方上的士紳攤派,又不能像地方上那般克扣平民百姓,否則今日縱容手下做出那種出格的事,第二□□堂之上禦史們的奏折便能夠將順天府給淹了起來。


    “太上皇近年來越發信道了,都說天人感應,太上皇如此誠心,或者上天感動,降下祥瑞也未可知呀。”


    聽到這個話,宋平章十分驚訝的看向胡庸,他怎麽也想不到一向聰明的胡庸怎麽會說出這樣不著調的話來?


    可是胡庸麵對他質疑的目光卻是滿臉淡定,好像沒有察覺到他的驚訝一般,見此宋平章忍不住開口道:“雖說太上皇近來越發信奉道法,可也僅止於煉丹,對於所謂的祥瑞卻嗤之以鼻,本官記得前兩年上皇剛開始修煉道法的時候,便有那起子想要獻媚太上皇的官員上奏說什麽發現了千年靈芝,又說是有什麽白鹿之類的話,不但獻媚沒成功,反倒被太上皇怒斥了幾句,弄到最後官沒升成,烏紗帽也丟了,自那之後朝堂之上再沒人敢提這個話,胡大人莫不是最近一時勞累忙昏了頭,竟是忘記了這個忌諱不成?”


    胡庸笑著搖搖頭道:“這等忌諱下官怎麽會忘??”


    “那…胡大人為何提這個話?”


    胡庸便解釋道:“我說的祥瑞可不是那些弄虛作假出來糊弄人的東西,獻上去自然不用擔心太上皇責罵,更不用擔心那些大人們借此上折參我們。”


    聽到胡庸這麽說,宋平章也來了興趣,若當真如胡庸說的這般,那麽主要的功勞則會落在他這個順天府知府的身上,獻上祥瑞這樣的美名將會為他的前途鋪平道路,一旦有這樣的功勞,除非是後世子孫想要推翻太上皇的政策,否則這個功勞將會護佑他一輩子,即便上頭的人換了,也不會對他造成任何影響。


    但宋平章卻不相信這世上真有這般好事,而且即便真的有這樣的好事,這胡庸怎麽會告訴自己,即便是因為他身為副職,無法占據主要功勞,也可告訴家族,據他所知胡家子孫出仕的也頗多,比起胡庸位置高的有好幾個。


    還是說胡庸情願把這個功勞讓給自己,好讓自己也占上幾分,哪怕自己隻占據了次要的功勞,也不願意將這個功勞交給自己的家族。


    想到這裏宋平章忍不住冷笑一聲,看來胡庸這個人平常裝得倒像一副君子模樣,真到了這個時候還不是自私自利!


    不過胡庸這個人怎麽樣無所謂,隻要這個功勞落到自己手裏就好,有了這個功勞護身,他就不用再為順天府知府這個坑擔憂了,也不用擔心科舉過後家族責問的事了。


    “胡大人說的這般自信滿滿,倒叫我好奇了,既然如此,本官就洗耳恭聽了。”


    見宋平章果然如他所料的動心了,胡庸微微一笑道:“盛世之兆無非是國富民安,國家太平,文風盛行,如今則國富民安,國家太平我等是管不了的,但文風盛行嘛,倒還是能做做文章的。”


    “文風盛行?”宋平章細細的在腦海裏咀嚼了幾回這四個字,再一聯想這場考試,他便明白了胡庸的打算。


    “你的意思是那個考生?”


    胡庸幹脆利落的點頭,宋平章有些遲疑,他道:“若是你早些將這個想法提出來倒還罷了,可偏偏這時候提,隻怕有些遲了吧,你中午的時候也是親眼看了那個考生的卷子無端被水打濕,任是哪一個考生遇到這種事情隻怕也難安下心來繼續答題,更何況他隻有八歲,我並不覺得他遇到了這種事情還有能力在一眾考生中脫穎而出。”


    胡庸解釋道:“早些時候下官也不知道他的水平如何呀?如果隻是八歲考中秀才,說起來叫人驚訝,卻不足以讓我們將他捧上祥瑞的位置,可要是這個八歲的秀才是個像甘羅那樣的大才呢?這能不能夠得上資格做個表率,好向太上皇證明如今文風盛行,足夠做他老人家六十歲的大壽的壽禮,”


    宋平章並沒有立刻回答胡庸,而是垂下頭細細想了一回,很快他便想到了中午的時候胡庸在處理那個考生的試卷被水打濕的事情時將那個考生的試卷拿起來掃了一眼,聯想到胡庸的某些傳言,宋平章突然開口問道:“你中午的時候看到了他的試卷,是不是?”


    胡庸點頭,隨即便開口將試卷整個背了下來,顧不上為胡庸竟然有過目不忘之能感到驚訝,宋平章很快被他口中的文章吸引過去,待胡庸將一整張試卷複述完畢,宋平章過了好一會兒才道:“前麵的題目是基礎,全部答對是應有之義,詩詞嘛,文采倒是出眾,隻是似乎偏柔弱了一些,那篇賦不過平常,倒是策論有些意思。”


    “以這張試卷的水平,大人猜猜,他能在全部考生當中占據多少名?”


    宋平章回想了一下今天晚上翻閱過的試卷,想了想才道:“若是後麵沒有不世出的奇才,最起碼能占到前三名,若是本官支持,第一名也極有可能被他收入囊中。”


    “那麽大人認為以這個考生的成績院試又能占據前幾?”


    “院試還是這些考生,若無意外,他同樣能夠占據前三,按照官場的規則,如果他本次考試能夠拿到案首的位置,學政官應該會點他再做案首。”


    “縣試、府試、院試,都是案首,該是小三元了吧?”


    宋平章點頭,胡庸又笑著道:“小三元,即便有個小字,卻也是極為難得的,更何況還是個八歲的小三元,再將他這一篇策論,連同大人的奏折奉上去,可能當得起太上皇的壽禮?”


    “太上皇受□□皇帝的影響,最重實幹,尤其看重策論,他的策論頗有□□的遺風,又是針對西北大旱的措施,若是經過朝堂討論,認為他的策論可行,他必然會在太上皇那裏留下好印象,即便當不成太上皇的壽禮,他也前途無量。咱們作為他的座師,又是推舉之人,他必要承咱們的情,一個伯樂之名是少不了的。”


    “看來大人是已經下決定了。”


    “這是自然,百利而無一害的事情,本官若是拒絕,難不成本官是傻子?”


    “那?”


    胡庸話裏的未盡之意,宋平章已經全部明白,他並不曉得胡庸是在中午從他與傅試的爭執中聽到的消息,還以為胡庸也是從他身邊的人口中探聽到的情況,當下心中暗惱,狠下心決定,回去就要將府裏重新清洗一遍。


    不過麵上他卻是笑著道:“家族也不是傻子,這種事情根本不用選擇。”


    見他說得斬釘截鐵,胡庸這才放心,也不再說客套話,他直接站起來拱手道:“既然如此,夜也深了,下官便不多留了,告辭。”


    “胡大人慢走!”


    作者有話要說:  下午我弟在玩陰陽師,開了幾個號,一個sr都沒有抽到,我就說我之前有個號還不錯,送他玩,他一打開發現裏頭有七張現世符咒,要抽,我說還是我來吧,你手太差了,他就給我抽了,七張,一個清姬,一個夜叉,還有一個彼岸花,哈哈,手氣爆棚,有木有!!


    第43章 等榜


    第二日一大早,參與閱卷工作的考官們吃過早飯,就聚集在了閱卷室,開始了一天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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