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不做獨立實驗了，來做我的助手吧。”唐教授微笑道。
謝傳燈當然同意，經過這些日子的實驗，他已經對這個世界的人體有了更多的認知，再積累一點知識，就可以把自己的體術操再向上推進一層，精神是不能獨立肉體存在的太久的，精神一但強化，就必須給身體足夠的成長空間，不然，就會對身體造成巨大負擔，損傷壽命——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他一樣可以控製自己的。
-
家裏，樓懷泱給小舟吹完毛發，準備帶它出去溜達一圈，同時教育阿澈，狗不能天天拘在家裏，否則會造成心理問題，每天最好有一個小時的遛狗時間。
阿澈用力點頭。
樓懷泱於是帶他去練習機甲，他知道首都星的一個非常高級的訓練場，那裏有足夠的空間，還有專門的休閑區，可以讓小舟自在地跑上一整天。
於是三個一起出門，樓懷泱覺得路上有很多人看著他們。
奇怪了，他雖然是最近政府強推的英雄，但正因為此，很多人都去整成他的樣子，所以應該不怎麽出眾啊？
然後他發現其實很多人的目光是落在阿澈身上。
不時還有人過來找阿澈要簽名。
奇怪了，阿澈雖然是機甲大賽的熱門人選，但每年機甲大賽最不缺的就是熱門人選了，這點從阿澈機甲上的商標都是中小公司就可以看出來。
就在這時，一名年輕的非主流煙熏裝少女突然失落地擋住阿澈的去路。
阿澈無辜地眨了眨眼睛，問道：“有事嗎？”
少女被萌到了，定了定神，才扭捏道：“你娶了我的阿燈男神，一定要幸福哦！”
阿澈猛然睜大了眼睛？
娶、娶阿燈？
怎麽、怎麽可以呢？他的臉瞬間燒了起來，紅到了耳尖，他、他才沒有呢。
“你們既然一起從小地方奮鬥出來，就一定要一輩子！”少女猛然握拳，大聲道，“不然我們後援團一定把阿燈男神搶回來！”
阿澈瞬間眯起了眼睛：“你們休想！”
第57章 兵來將擋，水來土淹
女生歪頭看他兩眼, 似乎很滿意對方的回複，貓咪一樣高傲地離開，一邊走一邊還在對光腦問我是不是很厲害？我上去吼燈燈的男朋友了耶！
男朋友？樓懷泱與阿澈都是一臉茫然, 按下了心中疑惑, 快速來到訓練場的花園把小舟放去撒歡，這才一起坐到角落裏, 打開網絡看情況。
樓懷泱和阿澈花了好長時間，才把弄懂發生了什麽事情。
一切的一切, 還要從謝傳燈開始直播時說起。
做為崛起最快的一位主播, 他性格經曆都十分有傳奇色彩, 自然開始聚斂起了大批粉絲——當然，也有巨大量的黑粉。
因為早睡，最近一周, 晚上十點之後的直播收入消減了相當一部分，而且他的粉絲量一高，更是引來無數眼紅者……尤其是混直播圈的，誰都知道想漲粉是多麽不容易, 讓粉絲打賞更是不容易，為了得到更多收入，他們不得不和平台簽定條約, 更多的抽成更多的限製，都是他們得到推薦的代價，這個新人居然一夜崛起，還對粉絲愛理不理, 江晉直播想和他簽約的電話都要打爆了，對方依然毫不理會。
眼紅者一多，網上的風言風語自然就難聽起來，但就這麽幾天時間，謝傳燈的真愛粉也開始成群結隊地組織起來，隻有失眠的人才知道失眠是多麽難過，隻有輕睡的人才知道熟睡一晚是多麽美好，更何他們的燈燈氣質出眾，聲音好聽，卻從不用這些優點來打廣告要禮物，更將這些辦法無償地教給大家，簡直是世界上最好的偶像！
粉絲的力量是恐怖的，真愛的潛力是無窮的，他們很快順著圖蘭大學的網絡扒出這是今年的新生——這可是人類宇宙的最高學府，我家的愛豆居然還是這樣的學神，簡直是娛樂圈的一股清流，我要粉他一輩子！
於是很快，傳燈後援會被他們建立起來，在知道傳燈這兩個字在古代東方的意思後，公會標誌由一位設計界的大手做出了抽象化的不同的兩隻手交叉遞火，公會口號與公會規章都開始起草並在一天後整理完畢，再通過一位法官界的狂熱粉幫助，兩天不到，傳燈後援會成了正式的明星後援組織，應對網上的各種黑人黑料。
當那女明星拉著傳燈開炒時，後援會簡直炸了，這種無恥的綁定炒作他們燈燈才不需要呢，正要把她們撕下去時，傳燈的回應也很快到了。
很普通的一張照片，但粉絲們卻紛紛感動了起來，你看他們之間的氣氛，看燈燈那充滿愛意的眼神，看海風吹過時他的勾在一起手指……這是多麽純潔的愛啊！你個女人還扯進來幹嘛，想當第三者嗎？
網絡上根本沒什麽秘密，燈燈懷裏的男人很快被圖片搜索找出來，這個叫謝澈的青年居然是這次機甲大賽的熱門？再一扒他的戰鬥視頻，哇，好帥！
於是本來就熱鬧的機甲大塞官網湧入大波流量，紛紛在阿澈的參賽視頻下留言，都是表達了被他的嫻熟技術俘虜，看他輕鬆將敵人斬於馬下的英姿，簡直讓人鼻血都要流出來了，簡直就是我燈的護花使者啊！
網上最不缺的就是看熱鬧的，很快，各種同人圖剪輯視頻就開始在網上熱鬧起來，澈燈和燈澈兩派已經正式分裂，相互斥責對方為邪道，開始掐起來。
當然，也少不了各種路人圍觀，中立派、無cp黨，但大多數人還是祝福這兩個顏好的有情人，在知道他們都是來自圖蘭鄉下星球時，還有不少人認為可能是兄弟，然後立即有人說骨科也很有愛啊，反正基因針都打了，不是同物種了……
……
樓懷泱看了一個叫“兩情相悅”視頻剪接後，不得不歎息這些製作者的強大，明明是毫無關係的現成素材，硬是能被他們剪到一起，那氣氛還真的像那麽回事，在優美音樂的印襯下，連傳燈做手印時冷漠的神情似乎都溫柔下來。
阿澈更看得目不轉睛，他看的一排九格的段子圖，博主畫的都是q版，但是特別特別可愛，尤其是看到光溜溜的自己把團子阿燈撲到的那張圖，阿澈覺得美好的簡直要融化了，忍不住悄悄點了個讚。
繼續看其它的圖，他臉上都是紅暈，整個人都沉浸在一種小鹿般的羞澀中，如果傳燈在這裏，怕是分分鍾就要縮到他懷裏了，很快，他翻到一個標著18&禁的圖片組，正疑惑什麽18&禁呢，樓懷泱立刻按住了他的手。
“怎麽？”阿澈疑惑地抬頭看他。
樓懷泱有些無法解釋，隻能溫和道：“我們是來訓練的對不對？時間差不多了，再耽擱就沒時間去給阿燈買菜做飯了。”
“說的對，那我們快去吧。”阿澈最近特別沉迷穿著圍裙、哼著歌在廚房揮著鏟子，更喜歡給阿燈喂食，比學機甲還重要。
樓懷泱悄悄鬆了一口氣，帶著他就穿過植物園，向大訓練場走去。
才走一半，就遇到小舟，它正在享受別人的投喂。
他們本是不擔心的，這裏都是基因戰士，小舟打的最低段的基因針，誰都咬不動，它身上也有狗牌，不怕走丟，但是，給小舟喂東西的人，卻讓他們同時皺起眉。
那個人正是昨天要求他們加入y&t的克隆人，楊。
阿澈向楊走去，緩緩道：“沒有用的，你喂小舟再多，阿燈也不會理你的。”
正在擼狗的楊抬起頭，露出善意地微笑道：“這裏有很多基因獸，我每周都來這喂的。”
樓懷泱神色裏閃過一絲懷念，低聲道：“你也很喜歡動物？”
“非常喜歡，感覺一天不摸就像少了什麽。”楊微笑道，“和它們在一起，不用想太多，他們比人可信的多。”
樓懷泱抬頭看他，克隆人不是沒有記憶麽，他為什麽會說楊寧曾經說過的話。
“為什麽來這裏喂？”他問。
“家裏人不許我養動物，我回去還得洗幹淨，讓他知道一定又會生氣了。”他有些無奈，對阿澈道，“你家小舟真機靈，是我的見過最厲害的狗了。”
“當然。”阿澈覺得他真有眼光，“你也來練習機甲麽，要不要一起？”
“好啊。”楊輕笑一聲，“不過我的攻擊比較厲害，你小心一點。”
第58章 天地玄黃，宇宙洪荒
訓練場有著許多獨立的訓練室, 周圍全是能量護罩做為隔擋，這樣才能保證機甲兵器的大規模殺傷不會有太大波及，否則是他們若想不受限製的打一場, 就得去外太空了, 但外太空哪裏來的緊急維修、機甲噴漆、醫療救援和和打完後的娛樂修閑呢？
當然，場地費是非常貴的, 樓懷泱那點工資之所以能來這裏訓練，是因為這場地是他家開的。
安排了場地, 阿澈三人就一起進了有五百米長寬的訓練場, 頭頂著蛋形的巨大護罩, 場地中間凹凸不平，想來是被打成這樣的，樓懷泱站在安全看台上, 想先看看阿澈的程度再教他怎麽打。
阿澈拿出自己打滿商標的機甲時，楊忍不住微笑了一下，也拿出了自己的機甲。
樓懷泱眼眸又是一縮，那看似普通的機甲高不到十二米, 修長簡潔，卻用的是智能塗裝，可以隨時根據周圍的環境改變顏色, 更重要的是，那機甲和當年楊寧用的那架完全一樣。
“我要開始了，記得小心一點。”楊又認真地叮囑了一句，才靈巧一跳, 進入了駕駛艙。
阿澈點點頭，也進了機甲，不用喊號，雙方幾乎是立即就開戰。
然而，楊說的小心一點，顯然不止“一點”。
他在戰鬥時仿佛換了一個人，和他溫和的氣質全然不同，詭異冰冷，每一個動作都全然無跡可尋，這周圍的地形就好像和他融為一體，每一個角落都是滿滿的殺機。
阿澈顯然沒有遇到過這麽能打的對手，一時間竟然有些反應不過來，幾個來回之後，幾乎被按在地上摩擦。
他也試圖反抗，用傳燈教他的技巧來躲回擊，但無論是武器還是身體，再出奇不意的攻擊在對方手裏幾乎都能從容化解，最後還是被按在地上摩擦。
阿澈覺得這是因為對方太熟悉地形的原因，果斷開大，機甲上的重炮四下轟擊，又把地麵打的亂七八遭，不信對方還能借助地形壓他。
但楊似乎是用來證明人是不能太鐵齒的，這混亂的區域似乎讓他更如魚得水，窟窿也好高地也好，他就是能從各種地形裏找到合適的打法，最後把人按在地上，阿澈甚至發現對方好幾次都能打到他引擎上，隻是沒有下狠手而已。
就在他準備先認輸時，空間背後風聲一起，又過進場一架機甲，阿澈看了一眼看台，果然是樓懷泱的。
這加機甲顯然不是製式的，而是暗沉得一看就是貴到不行的東西，它根本不理會阿澈，直接就和楊在場上打了起來。
楊的攻擊犀利無比，但樓懷泱的防守更是極為出色，兩人在場地裏打得天暈地暗，和以前限製了樓懷泱的製式機甲不同，這次的機甲完全將的他的技術發揮出來，比如防護盾平擋抵抗不了楊的集中攻擊，但樓懷泱卻是以盾為刃，生生對砍抗住了那一道借力的突刺，也順帶教了阿澈應該怎麽防守這一招。
兩人的對打更是將周圍的地勢利用到極至，甚至周圍的防護盾都能成為他們借力的屏障，機甲對轟時甚至能用姿勢將損失降到最小，你來我往之間，用出了至少三百種阿澈從沒見過的打法，一圈下來，居然是誰也奈何不了誰的結局。
阿澈看得入迷無比，和他們兩個比起來，網上的對戰視頻簡直就像兩個人過家家，他們對戰的好幾次都是那麽凶險，看得他都忍不住心跳加速，每一次的巧妙攻擊都讓他在開眼界，有一種“天啊！還能這樣”的頓悟感，甚至對方閃避的步伐，其實都和阿燈教他的武技有異曲同工之效，隻是對方和機甲結合得更好。
他們一連打了數個小時，最後一起停下來。
楊從機甲裏跳了出來，微笑道：“好久沒有打得這麽利落了，交個朋友如何？”
雖然這裏也有很多來訓練的機甲戰士，但對他們隻用一隻手就能打贏，一點也不過癮。
阿澈有點心動，想了想，還是拒絕了：“不行，阿燈知道會生氣的。”
“那就不讓他知道啊，”楊自然地道，“我在外邊玩玩小貓小狗也不讓家裏人知道。”
“你家裏人管的真多。”旁邊突然傳來樓懷泱冷淡的聲音，阿澈發誓，認識這麽久了從沒見過他那麽難看的表情。
“是有一點多。”楊微笑著聳聳肩，神情自然，一點也未覺得不對，“今天的訓練時間結束了，我先回去了。”
“明天繼續過來吧，教阿澈機甲攻擊，”樓懷泱冷冷地道，“否則，你家裏的人會知道他不想知道的事。”
楊一時怔住了，有些生氣：“你這樣就有些過分了。”
“不服就打一架，贏了我就不說。”樓懷泱捏緊了拳頭，甩掉衣服。
“好！”楊似乎也生氣了，兩人直接上手。
阿澈看著他們倆，突然覺得自己可能是被樓樓拉來擋槍了。
……
謝傳燈回家時，阿澈正在廚房裏快樂地用胡蘿卜雕花，刀工和教學視頻裏一絲不差。
樓懷泱坐在客廳裏，神情很是異樣。
“怎麽了？”謝傳燈隨口關心了一句——小樓這樣的人，很難讓人不去關心幫助他，哪怕自己再冷漠，也不會拒絕他的接近，人總是會喜歡無害的溫暖。
“阿燈，你那麽厲害，”樓懷泱起頭，帶著一絲期盼地問道，“如果一個人的部分記憶連帶那部分大腦皮層也被切除了，那還可能找的回來麽？”
“你這就為難我了，不可能的。”謝傳燈想了想，“按理來說，人的記憶都在大腦裏，一時的失憶隻是暫時丟失，還能是找回來，但若儲存介質都沒有了，就完全不可能了。”
也不是不可能，按理來說，人的精神裏還會有儲存，但那基本隻有精神離體時才能看到了——但精神離體了，基本上人也就死了，看到也沒用。
樓懷泱把頭埋進手裏，腦海裏依舊回想著剛剛和父親的通話：他若是沒有記憶，就和他的克隆人沒有的區別，無法證明他就是他自己。
謝傳燈當然同意，經過這些日子的實驗，他已經對這個世界的人體有了更多的認知，再積累一點知識，就可以把自己的體術操再向上推進一層，精神是不能獨立肉體存在的太久的，精神一但強化，就必須給身體足夠的成長空間，不然，就會對身體造成巨大負擔，損傷壽命——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他一樣可以控製自己的。
-
家裏，樓懷泱給小舟吹完毛發，準備帶它出去溜達一圈，同時教育阿澈，狗不能天天拘在家裏，否則會造成心理問題，每天最好有一個小時的遛狗時間。
阿澈用力點頭。
樓懷泱於是帶他去練習機甲，他知道首都星的一個非常高級的訓練場，那裏有足夠的空間，還有專門的休閑區，可以讓小舟自在地跑上一整天。
於是三個一起出門，樓懷泱覺得路上有很多人看著他們。
奇怪了，他雖然是最近政府強推的英雄，但正因為此，很多人都去整成他的樣子，所以應該不怎麽出眾啊？
然後他發現其實很多人的目光是落在阿澈身上。
不時還有人過來找阿澈要簽名。
奇怪了，阿澈雖然是機甲大賽的熱門人選，但每年機甲大賽最不缺的就是熱門人選了，這點從阿澈機甲上的商標都是中小公司就可以看出來。
就在這時，一名年輕的非主流煙熏裝少女突然失落地擋住阿澈的去路。
阿澈無辜地眨了眨眼睛，問道：“有事嗎？”
少女被萌到了，定了定神，才扭捏道：“你娶了我的阿燈男神，一定要幸福哦！”
阿澈猛然睜大了眼睛？
娶、娶阿燈？
怎麽、怎麽可以呢？他的臉瞬間燒了起來，紅到了耳尖，他、他才沒有呢。
“你們既然一起從小地方奮鬥出來，就一定要一輩子！”少女猛然握拳，大聲道，“不然我們後援團一定把阿燈男神搶回來！”
阿澈瞬間眯起了眼睛：“你們休想！”
第57章 兵來將擋，水來土淹
女生歪頭看他兩眼, 似乎很滿意對方的回複，貓咪一樣高傲地離開，一邊走一邊還在對光腦問我是不是很厲害？我上去吼燈燈的男朋友了耶！
男朋友？樓懷泱與阿澈都是一臉茫然, 按下了心中疑惑, 快速來到訓練場的花園把小舟放去撒歡，這才一起坐到角落裏, 打開網絡看情況。
樓懷泱和阿澈花了好長時間，才把弄懂發生了什麽事情。
一切的一切, 還要從謝傳燈開始直播時說起。
做為崛起最快的一位主播, 他性格經曆都十分有傳奇色彩, 自然開始聚斂起了大批粉絲——當然，也有巨大量的黑粉。
因為早睡，最近一周, 晚上十點之後的直播收入消減了相當一部分，而且他的粉絲量一高，更是引來無數眼紅者……尤其是混直播圈的，誰都知道想漲粉是多麽不容易, 讓粉絲打賞更是不容易，為了得到更多收入，他們不得不和平台簽定條約, 更多的抽成更多的限製，都是他們得到推薦的代價，這個新人居然一夜崛起，還對粉絲愛理不理, 江晉直播想和他簽約的電話都要打爆了，對方依然毫不理會。
眼紅者一多，網上的風言風語自然就難聽起來，但就這麽幾天時間，謝傳燈的真愛粉也開始成群結隊地組織起來，隻有失眠的人才知道失眠是多麽難過，隻有輕睡的人才知道熟睡一晚是多麽美好，更何他們的燈燈氣質出眾，聲音好聽，卻從不用這些優點來打廣告要禮物，更將這些辦法無償地教給大家，簡直是世界上最好的偶像！
粉絲的力量是恐怖的，真愛的潛力是無窮的，他們很快順著圖蘭大學的網絡扒出這是今年的新生——這可是人類宇宙的最高學府，我家的愛豆居然還是這樣的學神，簡直是娛樂圈的一股清流，我要粉他一輩子！
於是很快，傳燈後援會被他們建立起來，在知道傳燈這兩個字在古代東方的意思後，公會標誌由一位設計界的大手做出了抽象化的不同的兩隻手交叉遞火，公會口號與公會規章都開始起草並在一天後整理完畢，再通過一位法官界的狂熱粉幫助，兩天不到，傳燈後援會成了正式的明星後援組織，應對網上的各種黑人黑料。
當那女明星拉著傳燈開炒時，後援會簡直炸了，這種無恥的綁定炒作他們燈燈才不需要呢，正要把她們撕下去時，傳燈的回應也很快到了。
很普通的一張照片，但粉絲們卻紛紛感動了起來，你看他們之間的氣氛，看燈燈那充滿愛意的眼神，看海風吹過時他的勾在一起手指……這是多麽純潔的愛啊！你個女人還扯進來幹嘛，想當第三者嗎？
網絡上根本沒什麽秘密，燈燈懷裏的男人很快被圖片搜索找出來，這個叫謝澈的青年居然是這次機甲大賽的熱門？再一扒他的戰鬥視頻，哇，好帥！
於是本來就熱鬧的機甲大塞官網湧入大波流量，紛紛在阿澈的參賽視頻下留言，都是表達了被他的嫻熟技術俘虜，看他輕鬆將敵人斬於馬下的英姿，簡直讓人鼻血都要流出來了，簡直就是我燈的護花使者啊！
網上最不缺的就是看熱鬧的，很快，各種同人圖剪輯視頻就開始在網上熱鬧起來，澈燈和燈澈兩派已經正式分裂，相互斥責對方為邪道，開始掐起來。
當然，也少不了各種路人圍觀，中立派、無cp黨，但大多數人還是祝福這兩個顏好的有情人，在知道他們都是來自圖蘭鄉下星球時，還有不少人認為可能是兄弟，然後立即有人說骨科也很有愛啊，反正基因針都打了，不是同物種了……
……
樓懷泱看了一個叫“兩情相悅”視頻剪接後，不得不歎息這些製作者的強大，明明是毫無關係的現成素材，硬是能被他們剪到一起，那氣氛還真的像那麽回事，在優美音樂的印襯下，連傳燈做手印時冷漠的神情似乎都溫柔下來。
阿澈更看得目不轉睛，他看的一排九格的段子圖，博主畫的都是q版，但是特別特別可愛，尤其是看到光溜溜的自己把團子阿燈撲到的那張圖，阿澈覺得美好的簡直要融化了，忍不住悄悄點了個讚。
繼續看其它的圖，他臉上都是紅暈，整個人都沉浸在一種小鹿般的羞澀中，如果傳燈在這裏，怕是分分鍾就要縮到他懷裏了，很快，他翻到一個標著18&禁的圖片組，正疑惑什麽18&禁呢，樓懷泱立刻按住了他的手。
“怎麽？”阿澈疑惑地抬頭看他。
樓懷泱有些無法解釋，隻能溫和道：“我們是來訓練的對不對？時間差不多了，再耽擱就沒時間去給阿燈買菜做飯了。”
“說的對，那我們快去吧。”阿澈最近特別沉迷穿著圍裙、哼著歌在廚房揮著鏟子，更喜歡給阿燈喂食，比學機甲還重要。
樓懷泱悄悄鬆了一口氣，帶著他就穿過植物園，向大訓練場走去。
才走一半，就遇到小舟，它正在享受別人的投喂。
他們本是不擔心的，這裏都是基因戰士，小舟打的最低段的基因針，誰都咬不動，它身上也有狗牌，不怕走丟，但是，給小舟喂東西的人，卻讓他們同時皺起眉。
那個人正是昨天要求他們加入y&t的克隆人，楊。
阿澈向楊走去，緩緩道：“沒有用的，你喂小舟再多，阿燈也不會理你的。”
正在擼狗的楊抬起頭，露出善意地微笑道：“這裏有很多基因獸，我每周都來這喂的。”
樓懷泱神色裏閃過一絲懷念，低聲道：“你也很喜歡動物？”
“非常喜歡，感覺一天不摸就像少了什麽。”楊微笑道，“和它們在一起，不用想太多，他們比人可信的多。”
樓懷泱抬頭看他，克隆人不是沒有記憶麽，他為什麽會說楊寧曾經說過的話。
“為什麽來這裏喂？”他問。
“家裏人不許我養動物，我回去還得洗幹淨，讓他知道一定又會生氣了。”他有些無奈，對阿澈道，“你家小舟真機靈，是我的見過最厲害的狗了。”
“當然。”阿澈覺得他真有眼光，“你也來練習機甲麽，要不要一起？”
“好啊。”楊輕笑一聲，“不過我的攻擊比較厲害，你小心一點。”
第58章 天地玄黃，宇宙洪荒
訓練場有著許多獨立的訓練室, 周圍全是能量護罩做為隔擋，這樣才能保證機甲兵器的大規模殺傷不會有太大波及，否則是他們若想不受限製的打一場, 就得去外太空了, 但外太空哪裏來的緊急維修、機甲噴漆、醫療救援和和打完後的娛樂修閑呢？
當然，場地費是非常貴的, 樓懷泱那點工資之所以能來這裏訓練，是因為這場地是他家開的。
安排了場地, 阿澈三人就一起進了有五百米長寬的訓練場, 頭頂著蛋形的巨大護罩, 場地中間凹凸不平，想來是被打成這樣的，樓懷泱站在安全看台上, 想先看看阿澈的程度再教他怎麽打。
阿澈拿出自己打滿商標的機甲時，楊忍不住微笑了一下，也拿出了自己的機甲。
樓懷泱眼眸又是一縮，那看似普通的機甲高不到十二米, 修長簡潔，卻用的是智能塗裝，可以隨時根據周圍的環境改變顏色, 更重要的是，那機甲和當年楊寧用的那架完全一樣。
“我要開始了，記得小心一點。”楊又認真地叮囑了一句，才靈巧一跳, 進入了駕駛艙。
阿澈點點頭，也進了機甲，不用喊號，雙方幾乎是立即就開戰。
然而，楊說的小心一點，顯然不止“一點”。
他在戰鬥時仿佛換了一個人，和他溫和的氣質全然不同，詭異冰冷，每一個動作都全然無跡可尋，這周圍的地形就好像和他融為一體，每一個角落都是滿滿的殺機。
阿澈顯然沒有遇到過這麽能打的對手，一時間竟然有些反應不過來，幾個來回之後，幾乎被按在地上摩擦。
他也試圖反抗，用傳燈教他的技巧來躲回擊，但無論是武器還是身體，再出奇不意的攻擊在對方手裏幾乎都能從容化解，最後還是被按在地上摩擦。
阿澈覺得這是因為對方太熟悉地形的原因，果斷開大，機甲上的重炮四下轟擊，又把地麵打的亂七八遭，不信對方還能借助地形壓他。
但楊似乎是用來證明人是不能太鐵齒的，這混亂的區域似乎讓他更如魚得水，窟窿也好高地也好，他就是能從各種地形裏找到合適的打法，最後把人按在地上，阿澈甚至發現對方好幾次都能打到他引擎上，隻是沒有下狠手而已。
就在他準備先認輸時，空間背後風聲一起，又過進場一架機甲，阿澈看了一眼看台，果然是樓懷泱的。
這加機甲顯然不是製式的，而是暗沉得一看就是貴到不行的東西，它根本不理會阿澈，直接就和楊在場上打了起來。
楊的攻擊犀利無比，但樓懷泱的防守更是極為出色，兩人在場地裏打得天暈地暗，和以前限製了樓懷泱的製式機甲不同，這次的機甲完全將的他的技術發揮出來，比如防護盾平擋抵抗不了楊的集中攻擊，但樓懷泱卻是以盾為刃，生生對砍抗住了那一道借力的突刺，也順帶教了阿澈應該怎麽防守這一招。
兩人的對打更是將周圍的地勢利用到極至，甚至周圍的防護盾都能成為他們借力的屏障，機甲對轟時甚至能用姿勢將損失降到最小，你來我往之間，用出了至少三百種阿澈從沒見過的打法，一圈下來，居然是誰也奈何不了誰的結局。
阿澈看得入迷無比，和他們兩個比起來，網上的對戰視頻簡直就像兩個人過家家，他們對戰的好幾次都是那麽凶險，看得他都忍不住心跳加速，每一次的巧妙攻擊都讓他在開眼界，有一種“天啊！還能這樣”的頓悟感，甚至對方閃避的步伐，其實都和阿燈教他的武技有異曲同工之效，隻是對方和機甲結合得更好。
他們一連打了數個小時，最後一起停下來。
楊從機甲裏跳了出來，微笑道：“好久沒有打得這麽利落了，交個朋友如何？”
雖然這裏也有很多來訓練的機甲戰士，但對他們隻用一隻手就能打贏，一點也不過癮。
阿澈有點心動，想了想，還是拒絕了：“不行，阿燈知道會生氣的。”
“那就不讓他知道啊，”楊自然地道，“我在外邊玩玩小貓小狗也不讓家裏人知道。”
“你家裏人管的真多。”旁邊突然傳來樓懷泱冷淡的聲音，阿澈發誓，認識這麽久了從沒見過他那麽難看的表情。
“是有一點多。”楊微笑著聳聳肩，神情自然，一點也未覺得不對，“今天的訓練時間結束了，我先回去了。”
“明天繼續過來吧，教阿澈機甲攻擊，”樓懷泱冷冷地道，“否則，你家裏的人會知道他不想知道的事。”
楊一時怔住了，有些生氣：“你這樣就有些過分了。”
“不服就打一架，贏了我就不說。”樓懷泱捏緊了拳頭，甩掉衣服。
“好！”楊似乎也生氣了，兩人直接上手。
阿澈看著他們倆，突然覺得自己可能是被樓樓拉來擋槍了。
……
謝傳燈回家時，阿澈正在廚房裏快樂地用胡蘿卜雕花，刀工和教學視頻裏一絲不差。
樓懷泱坐在客廳裏，神情很是異樣。
“怎麽了？”謝傳燈隨口關心了一句——小樓這樣的人，很難讓人不去關心幫助他，哪怕自己再冷漠，也不會拒絕他的接近，人總是會喜歡無害的溫暖。
“阿燈，你那麽厲害，”樓懷泱起頭，帶著一絲期盼地問道，“如果一個人的部分記憶連帶那部分大腦皮層也被切除了，那還可能找的回來麽？”
“你這就為難我了，不可能的。”謝傳燈想了想，“按理來說，人的記憶都在大腦裏，一時的失憶隻是暫時丟失，還能是找回來，但若儲存介質都沒有了，就完全不可能了。”
也不是不可能，按理來說，人的精神裏還會有儲存，但那基本隻有精神離體時才能看到了——但精神離體了，基本上人也就死了，看到也沒用。
樓懷泱把頭埋進手裏，腦海裏依舊回想著剛剛和父親的通話：他若是沒有記憶，就和他的克隆人沒有的區別，無法證明他就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