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習到了這個時候,已經能夠很明顯得看出來,新兵們身上的顏料比何晨光他們多很多,但即便是這樣,也不能否定他們在躲避和反擊中的表現。


    對於僅僅隻是在秦淵手上訓練了幾天的隊伍,能夠做到如此程度,已經算是非常不錯了。


    李二牛看了看身上的顏料,雖然不多,可也能算是那些新兵給他們造成的傷害,換做是在戰場上,這就代表了受傷。


    “我就知道,在隊長的訓練下肯定進步很大,接下來還是認真些吧,別到時候陰溝裏翻船,隊長肯定不會給我們好果子吃。”


    不僅是何晨光,其他人也對李二牛說的話深表同意,這些新兵的表現已經足夠優秀,即便最後輸了,也沒有人會說他們什麽。


    秦淵站在演習場的製高點,目光如炬地掃視著整片戰場,他的手緊握望遠鏡,仔細觀察每一名新兵的動作。


    盡管新兵們身上的顏料比老兵多得多,但在他的眼中,這些彩色痕跡仿佛是他們成長的勳章。


    遠處,新兵們正在迅速掩護和反擊,以他們的訓練時間而言,已經表現得相當出色,秦淵心中默念:“不錯,至少他們還能繼續保持著戰鬥的激情和堅韌。”


    不遠處,何晨光他們正依舊兢兢業業地與新兵對抗,雖然身上的顏料少,但他們的臉上沒有一絲輕視之色。


    畢竟在秦淵的訓練下,他們知道任何輕敵都會付出沉重的代價,李二牛也時不時地環顧四周,盡可能找出每一個潛在的威脅。


    演習場中央,一組新兵正麵對著何晨光的持續壓製,他們彼此掩護,以嫻熟的戰術動作逐步推進。


    雖然速度不快,但步步為營,戰術配合得當,顯現出令人驚訝的默契。


    另一邊,圍觀的人也紛紛感到驚歎,他們怎麽也想不到,這些新兵才進入部隊沒多久,竟然已經有了這樣的水平。


    模擬戰場上,麵對何晨光等人的攻勢,新兵們感覺越發吃力,他們明顯能感受到與之前不一樣的氣勢。


    “我們身上的顏料已經太多了,不能再給教官丟人了!”


    這一聲仿佛觸動了什麽,所有新兵的表情都變得異常嚴肅,整個戰場的氣氛讓人完全感覺不出這是演習。


    對此,秦淵與一眾老兵們都能看得出來,這些新兵現在缺少的,是戰場上的殺伐之氣,那是隻有真正上過戰場才能擁有的氣勢。


    一邊的老兵們低聲說道:“這些家夥,怕是等特訓結束後,就可以直接到戰場上去曆練了。”


    “我看也是,以他們現在的表現,即使是在真正的戰場上,存活下來的可能性也很高!”


    不約而同的,觀看這場演習的人都給出了非常高的評價,更多的新兵心中已經蠢蠢欲動,希望自己也能在秦淵手下進行訓練。


    秦淵沒有在意周圍的情況,他的目光依舊在模擬戰場上,這場演習在他眼裏差不多已經結束了,畢竟新兵們配合得再好,麵對認真起來的何晨光他們,也還是差了不少。


    他們那都是在戰場上實打實的回來的,經驗何其豐富,即便是輸了也不丟人。


    結果與秦淵估計的內心太多區別,半個小時後,新兵的隊伍就因為身上顏料過多而宣告失敗。


    他們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就好像是給秦淵丟人了一般。


    然而這時秦淵走了過去,並沒有對他們的結果表示斥責,而是難得的進行了一番表揚。


    “這場演習你們所有人的表現我都看在眼裏,雖然你們輸了,可在我這裏,你們全都及格了!”


    秦淵的語氣很平淡,平淡到完全聽不出來是在誇獎他們。


    “可是,我們輸了……”


    一道聲音在人群中傳出,秦淵並不知道這話是誰說的,不過這不重要。


    “輸了什麽?演習嗎?那又如何?你們所麵對的,是身經百戰的特種兵,記住,總有一天,你們也將會變得和他們一樣!”


    本來還感覺悲傷的心情,在秦淵的一番話下有了改變,此時此刻,新兵們更加堅定了要在秦淵手下訓練的想法。


    這場演習雖然以新兵的失敗告終,但卻沒有人會去提及,畢竟演習中每個人的表現都很好,雙方所差的,就是經驗。


    時間很快過去,訓練的日子又重新落到了新兵們的頭上,不過比起之前,他們現在心裏更多了些期待。


    秦淵將所有人集合起來,將他們帶到了一座山腳下,隻見山腳下放著許多戰術背包,很顯然就是讓他們背負的重量。


    “拿上各自的背包,然後跟著我走,掉隊的不用我說你們應該明白。”


    沒有任何廢話,秦淵說完話後,新兵們便立刻拿上了自己的背包。


    背包裏放了沉甸甸的鐵塊,重量都快趕上他們的體重了。


    秦淵走在前頭,速度刻意放緩,可即便是這樣,也比那些背著幾十公斤重背包的新兵速度快上許多。


    不過一會的功夫,雙方間的距離差就已經很明顯了,但秦淵並沒有再放慢腳步,更不會停下來等待。


    秦淵步履堅定地在前頭行走,背後厚重的雲層投下一片陰影,仿佛為他增添了一種無形的威嚴。


    他的每一步都精準而有力,仿佛腳下的山路對他來說不過是平坦的大道,而身後的新兵們,他們的每一步則艱難而沉重,背上的戰術背包仿佛隨時可能將他們壓倒。


    汗水很快浸透了新兵們的訓練服,但他們沒有一個人此時會選擇停下或者放棄,每個人的眼神都緊緊盯著前方那個矯健的身影,心中隻有一個信念:追上他!


    無論前麵是多麽陡峭的坡路,或者遍布碎石的險境,他們都堅信,自己能夠堅持下去。


    山路越來越陡,新兵們在此刻已經感受到了什麽叫做真正的極限訓練,隨著高度的上升,空氣變得稀薄,胸腔內的每一次呼吸都像是拉風箱一樣的沉重。


    每一步都需要耗費巨大的力量,而背上的背包,就像是無盡的負擔,身體的每一塊肌肉都在劇烈地抗議。


    秦淵依舊保持著穩定的步伐,仿佛這座山對他毫無影響,他能從新兵們的細微表情和動作中看出他們已經走到了崩潰的邊緣,但他依舊不動聲色。


    突然,他停了下來,轉身麵向那些已經汗流浹背、氣喘籲籲的新兵。


    他的目光掃視著每一張近乎絕望的臉龐,但他並沒有立即開口說話,而是靜立片刻,讓那種沉默的壓力仿佛山嶽般壓在所有人心頭。


    “有人想要放棄嗎?”秦淵冷冷地問道,他的聲音在山間回蕩,打破了寂靜。


    沉默,依舊是沉默,新兵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雖然每一根筋骨都在尖叫著要休息,但沒有一個人站出來。


    大家心裏都明白,這不僅僅是一次體能的考驗,更是意誌的極限磨煉。


    見沒有人回應,秦淵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很好,記住現在的感覺,這就是你們變強的代價,以後你們會遇到更多、更嚴苛的挑戰,但隻有在最困難的時候,你們的意誌才能得到真正的淬煉。”


    說完,秦淵再次轉身,繼續向山頂邁進,新兵們咬緊牙關,拖著沉重的步伐,一步步跟了上去。


    新兵們開始感受到腿部肌肉的酸痛和膝蓋的隱隱疼痛,汗水混合著灰塵浸濕了他們的訓練服,眼前的景物因汗水與疲勞變得模糊不清。


    前方的秦淵突然舉起手,示意隊伍停下,新兵們喘著粗氣,借此時機稍微緩了緩。


    他們抬頭看向秦淵,隻見他從背包中拿出一根繩索,單手搭在一塊巨大的岩石上。


    將繩索的一端牢牢固定在岩石上,然後將另一端拋向在坡度稍緩的另一處石壁。


    完成這一切後,秦淵轉身說道:“攀過這段懸崖,然後我們繼續。”


    沒有人問為什麽,沒有人抱怨,新兵們迅速排列隊形,依次抓住繩索,開始艱難地向上爬,他們已經明白,秦淵的每一道指令都不容置疑。


    手指因為用力過度而變得僵硬,掌心傳來澀痛的感覺,眼前的視野隨著高度的升高而逐漸開闊,但他們卻無心欣賞,隻能緊緊盯著麵前的路徑,努力保持平衡,不敢有絲毫鬆懈。


    懸崖上的風吹拂著他們的臉龐,帶來些許涼意,仿佛在提醒他們的身處險境,一些新兵的呼吸變得急促,身體因為長時間的持續用力而開始顫抖。


    幾個新兵在攀爬時稍稍放慢了速度,但每當他們感覺體力即將透支時,總會不約而同地抬眼看向前方的秦淵,他就像一座不朽的豐碑,無聲地激勵著他們繼續前行。


    “再堅持一下就到頂了!”一名新兵咬牙切齒地對身旁的戰友低聲說道,他們彼此打氣,手上的繩索在手心裏的摩擦聲和身後逐漸遠去的帳篷形成鮮明的對比。


    終於,他們全部順利通過了這段懸崖,當最後一個新兵踏上穩固的地麵時,秦淵再一次看向他們,麵無表情地評論道:“好,時間比我預計的要長,不過你們這次都做到了。”


    雖然秦淵嘴上這麽說,但心裏並沒有這個想法,因為他所預計的時間,其實是今後考核時的及格時間。


    當然,他不會將這點說出來,秦淵就是要時時刻刻給予這些新兵們夠得著的壓力,這樣才能成為他們前進的動力。


    眼看著天色也已經黑了,本來這個時候應該結束訓練返回部隊,但由於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距離部隊很遠,因此也隻能在這裏露宿一晚。


    對於秦淵的這個決定,所有人都沒有意見,他們此刻已經非常累了,能夠直接在原地進行休息,也不是什麽壞事。


    當所有人都睡著之後,誰也不知道,秦淵悄無聲息的離開了這裏,隻留下了一個定時鬧鍾。


    突然,鬧鍾響起,所有人都被驚醒,見秦淵不見後頓時緊張了起來。


    “沒有野獸經過的痕跡,教官可能,是自己離開的……”


    有人突然這麽說了一句,聯想到莫名出現的鬧鍾,這個理由很有說服力。


    可是誰都想不明白,秦淵為什麽會在半夜三更的時候離開,莫非,這也是某種特訓?可問題是,他們接下來要怎麽做?


    天色愈發深沉,冷風吹過,帶來了絲絲寒意,但是,這反而讓新兵們更加清醒。


    他們望著黑暗中的方向,似乎冥冥中可以感受到秦淵那雙如鷹隼般銳利的眼神。


    就在他們猶豫不決之際,鬧鍾旁的一張紙條吸引了他們的注意,紙條上用鐵畫銀鉤的字跡寫著:找到我在哪裏,你們才能離開這裏。


    樹林裏黑暗深邃,雜草叢生,不時有夜鳥的鳴叫聲回蕩,一滴滴冷汗滑落,悄無聲息地滾落在地。


    隊伍中有人忽然停下腳步,在手中地圖上細細比對著什麽,另一人湊過來低聲道:“這片區域,要小心可能的陷阱。”


    果然,秦淵早已設下種種機關,繩索、陷阱、障礙應有盡有,他們小心翼翼地穿越樹根錯雜的林地,用刀割開前進路上的荊棘。


    前進過程中,林中不時傳來動物的低吼聲和樹葉的摩擦聲,這更讓人不寒而栗。


    新兵們雖然忍受著疲憊和寒冷,但精神卻緊繃到極致。每邁出一步,都是生怕踩到任何可能的陷阱。


    樹林雖然黑暗,但並未讓新兵們完全迷失方向,他們緊張地按照地圖所指的方向前進,每一步都謹慎小心,以免觸發藏匿在草叢之間的陷阱。


    所有人都不知道,其實秦淵根本就沒有離開,他始終在不遠處跟著他們,在黑夜之中難以發現。


    “一點線索都沒有,教官到底會在哪裏?”


    新兵們在找了近一個小時,依然沒有任何線索,這讓他們不由得產生懷疑,秦淵到底有沒有離開?或者說,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不是讓他們找到他?


    隱約聽到他們的對話,秦淵嘴角微微上揚:“終於反應過來了嗎?還是有些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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