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安亦身體條件反射地已經躲開了刺過來的劍芒。她的身體已經被劍陣裏的劍勢訓練得速度極快,能從對方的動作起勢裏判斷出招的方向,和弱點。


    她避開了陳修安的劍招,側身彎腰向陳修安射出一道禦水決,水箭直射而出。


    陳修安狼狽地閃躲開了墨安亦射出的水箭,瞳孔一縮。心裏的殺意更盛.這個野丫頭能躲過他的偷襲,還差點被水箭擊中。她練氣七層就有這樣的身手,再假以時日能不能殺她都不一定了,今日必定要把她的命留下來。


    於是,第二道攻擊直接用十層的功力淩厲地朝墨安亦撲過來。


    “嘎~~”大鳥哥見狀,巨翅一扇抵擋下了這攻勢,被餘波攻擊到的墨安亦吃痛甩飛躺倒在地。


    等級的壓製太強了,雖然她能判讀出對方的攻擊,但對方靈力強大,根本躲不過。


    “嘖”


    “你這個小廢物居然還有三階妖獸,看來昆吾宗還真看得起你。”陳修安恥笑道,


    三階妖獸,能力在築基巔峰的實力,如果是宗門其他弟子遇到了還真不一定打得過,可惜今天遇到的是他,嗬,他身上隨便一件靈寶都能讓這一人一鳥死得透透的。


    所有人都不知道秘境最大的寶藏不是紫霄花,而是在深潭中的佛光白蓮,這才是他此次最大的目標,這火靈髓也不過是順手之物而已。老祖賜下的可都是地階寶物,在秘境中,他都可以橫著走。


    他現在改變主意了,他要老鼠逗貓一樣,慢慢地折磨她。想到她用驚恐的眼神看他,向他跪地求饒的樣子,就激動得渾身發顫,興奮異常。


    “你和你的靈獸一起死吧。”陳修安直接將靈力調用到極致,化作一道劍光衝向墨安亦和大鳥哥。劍芒所過之處,發出尖銳的呼嘯聲。


    大鳥哥雙翅一振,隨即噴出一團烈火衝向陳修安。把他結結實實地衝翻在地。


    “嗬~真是不知死活,”陳修安惱羞成怒地從儲物戒中取出了一張地階幽行符。小小的練氣期就能被譽為地階之最的符篆殺了,也算是她的福分。


    這個幽行符能被稱為地階之最,最可怕之處是符篆一旦被打上,就會如同附骨之疽一般牢牢地跟著被攻擊之人的身上,一直消耗對方的靈力,一直攻擊,直到對方慢慢被消耗折磨致死。


    “玩符是吧,來呀,誰怕誰”墨安亦抹了一把被靈氣震吐血的嘴角,掏出一疊厚厚的符纂。


    陳修安差點沒被她手上的符纂驚吐血,誰家宗門符纂是一疊一疊地丟的。昆吾宗什麽時候這麽富有了,雖然都是低品階的符,可也架不住它數量龐大。


    砸向他的符篆像大網一般籠罩過來,誰,誰教的這麽用符的。他被這些爆裂符、風刃符、烈火符砸得手忙腳亂,不停的在身上套靈氣罩。


    而被幽行符追得到處亂竄的墨安亦也沒好到哪裏去。身上已經被幽行符的靈氣擊傷的全身血痕。整件衣服都被染成鮮紅色。


    大鳥哥見狀,雙目通紅,發出一聲狂怒的長鳴,靈氣瘋狂湧動,整個身軀瞬間變大了數倍,猶如一座小山。向幽行符的方向撞擊而去。


    “不要,大鳥哥”墨安亦大聲喊,


    “嘭~~~~~”骨肉的碰撞聲響徹整個山間,在幽行符撞裂的瞬間,大鳥哥也狠狠地砸在地上。


    墨安亦咬著牙爬向大鳥哥的身體,大鳥一動不動地躺著。墨安亦的淚水一滴一滴地滴落在毫無反應的大鳥身上。


    世界仿佛都在這一刻暫停了,她隻聽得到自己的心跳。手裏的極品回春丹不停地塞進嘴裏。但依舊毫無用處,大鳥哥的頭歪在一邊,生氣全無。


    “哈哈哈,你的靈獸都死了,現在輪到你了。:”終於擺脫了的一堆符纂的陳修安發出了一陣怪笑。對付完這麽多的符纂對他來說也並不輕鬆,但是看到死在一邊的靈獸要多解氣就要多解氣。心中已經盤算了無數種折磨死墨安亦的方式。


    正在得意的陳修安被衝過來的墨安亦驚住了,她以身為陣,將困靈陣刻畫在自己的身上,直接撞向他。陣法被激發。


    在他們四周豎起透明的靈氣罩。兩個人的靈氣都被束縛。在他呆滯的瞬間,眼前的景象感覺一陣顛倒。他被墨安亦抓住領口甩翻在地。翻身騎坐在他身上的墨安亦一拳直擊他的麵門。眼前就感覺打翻了顏料盤一眼五彩斑斕。沒有停頓的墨安亦力氣大得驚人,一拳一拳地砸在陳修安的臉上。她就像一隻沒有理智的小獸一般,本能地做著攻擊的動作,


    “住手,~~”陳修安此時已經滿口是血,模糊地吐著幾個字


    “我是太元宗太上長老的嫡孫。你如果殺了我,我家老祖必然不會放過你的,”陳修安此刻心裏已經恐懼到了極致。沒有想過他會栽在一個練氣期的野丫頭身上。他現在全身靈力皆無,根本打不開儲物戒指。


    墨安亦根本不在意這些,她現在隻想為大鳥哥報仇,又結結實實地給了他一拳。陳修安的臉狠狠地被打偏到一邊,吐出了大口鮮血。


    “我告訴你,我身上有特殊的血脈印記,一旦我死了,老祖都能追尋到殺了我的人。哈哈哈,我死了,你也活不了,哈哈哈,陪我一起下地獄。”陳修安此時已經被墨安亦打得進氣多,出氣少,


    【係統,能掃描出他身上的血脈印記是什麽嗎?】墨安亦繼續用拳頭招呼到陳修安身上,一邊詢問係統。她一個人光棍無所謂,但不能拖累了師尊和宗門裏的其他人。


    【血脈追蹤,與契約人血脈相連,會自動感應契約人臨死前的情景,無法消除】


    “哈哈哈,怕了吧,廢物就是廢物”陳修安感受到了墨安亦拳頭的停頓,更加的瘋狂了。


    “嗬,沒想到你這個孬種全身上下嘴硬的是你這張破嘴。”墨安亦掐住了陳修安的脖子,


    “你給我聽好了,我墨安亦從來沒帶怕過的,今天就是你的死期。”然後集中神識直接向陳修安的識海衝擊了過去。


    在修煉係統給的新的功法時,墨安亦就發現她的神識和其他人不同,神識外放最少要到元嬰期才可以,但她在修煉新的功法後就可以做到神識外放。又或是兩世為人神識比普通人要強。


    練氣期的神識要抹去築基巔峰修士的神識到底是困難的。


    攤在地上的陳修安感到一股強大的神識湧入他的大腦,他試圖抵禦這股攻擊。隨著墨安亦一波一波的衝擊,隻覺得頭痛欲裂,意識逐漸變得模糊起來。他感受到了生命在逐漸地流逝..


    他終於明白了墨安亦的打算。她怎麽敢?她又怎麽會?一個練氣修士居然可以做到神識攻擊,他已經開始後悔招惹了這個小魔頭,可惜世間沒有後悔藥。他的識海被攪毀的瞬間,他的生命也隨之消散。


    “噗~~”正在太元宗閉關的太上長老辰墟老祖一口鮮血吐出。


    “是誰,殺了我嫡孫”感受到血脈印記的消失,辰墟老祖怒不可遏地站起了身子。他這一脈隻剩下陳修安這一條嫡親的血脈。


    他憤怒的雙眼充滿了血絲,周身散發出恐怖的氣息,令整個密室都微微顫抖。辰墟老祖雙手緊握,骨節泛白,咬牙切齒地說道:“不管是誰,敢動我陳家之人,我定要將你碎屍萬段,讓你魂飛魄散!”


    他啟動了秘術,雙手飛快地結印,想回溯陳修安身前的記憶。


    空白一片,居然是空白一片。他不可置信地看著回溯的記憶。要做到如此利落地抹去他人神識的除非元嬰高階以上的修士,莫非此人是衝他而來?


    他身形一閃,便衝出了密室,直向宗門大殿而去。沿途的弟子們感受到這股駭人的威壓,紛紛驚恐避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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