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日子正常過。


    福妮還是整天忙碌著。


    但最近福妮心裏,像被一根無形的線牽引著,總是不由自主地陷入,對周圍人竊竊私語的猜疑。


    每當她走進人群或辦公室,那種不安便如潮水般湧來,讓她無法平靜。


    那些細碎的聲音,仿佛帶著某種魔力,鑽進福妮耳朵,攪得她心神不寧。


    她總覺得,那些聲音中每一個字、每一個音調,都在針對她。


    她有些害怕那些目光,那些微笑,甚至是那些看似友好的問候,背後都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福妮開始變得敏感多疑,她試圖從別人的眼神、表情和語氣中尋找答案。


    她還時常在夜深人靜時,回想白天的場景,分析每一個細節,試圖揭開那些竊竊私語背後的真相。


    然而,她越是這樣,越覺得這個世界充滿了虛偽和欺騙。


    她甚至開始害怕與人交流,擔心自己言行,會成為別人議論的焦點。


    於是,她盡量保持沉默,盡量降低自己存在感。


    但即便如此,她仍然無法擺脫那種如影隨形的小恐懼和猜疑。


    她心情愈發沉重,她覺得自己像是一個被世界遺棄的孤兒,孤獨地承受著這份痛苦。


    她渴望有人能理解她,安慰她,告訴她那些竊竊私語並非針對她。


    然而,她始終不敢邁出那一步,去向別人傾訴自己心聲。


    日子一天天過去,她心理壓力越來越大。


    她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做錯了什麽,才會讓人們如此議論。


    她開始變得自卑,越來越封閉,仿佛被困在一個無形牢籠裏,無法掙脫。


    “安陽,我總覺得別人在背後議論我,說我不好聽的話。我是不是太多疑了?”


    “你多疑嗎?沒有吧,我覺得你也應該相信自己直覺,或許別人真在議論你。”


    “議論我什麽呀?我平時挺注意自己言行,而且我也沒做愧對自己良心的事。”


    “背後議論也屬小人行為,與你人品沒有多大關係,隻是出於一種目的破壞你聲譽,損害你形象而已,若有人在背後議論你,貶低你,那絕對就是小人行為,聽到後可以反擊。”


    “我怎麽這麽一想,就如讓我跟別人吵架一般。我是很害怕吵架的,我也很害怕跟人正麵衝突。不行,可能是我多想了吧。”


    有一天,陸校長把福妮叫到辦公室。


    表情非常嚴肅的問她:“你有意見可以當麵提,為什麽在背後說我壞話?”


    “壞話?我什麽時候說過你壞話?還在背後?你能明確告訴我,是因為什麽事嗎?”


    “程老師,你算是老師中年齡比較大點的。平時呢,我也挺尊重你,請你注意自己言行。別再背後議論,說我壞話,說學校壞話,把年輕老師都給帶壞了,哎,我真是看錯你了!”


    “陸校長,你把話說明白,我怎麽聽不懂你在說什麽呢?有時對你是有點意見,對學校也有點意見,你也不至於這這樣說我呀。再說我很注意學校形象,我不會在外麵亂說的,這一點是非,我還是懂的。”


    “你懂是非就行,我叫你過來就是警告你,別在背後說我壞話,說學校壞話,否則的話,我對你真是不再容忍,不再客氣了!”


    “真是莫名其妙,百口莫辯。我到底怎麽了?你可以明說嗎?”


    “有好幾次了,你說我壞話,我都沒理會。既然你說不知道怎麽回事,那我提醒你一下,你昨天下午在辦公室裏說我什麽了?竟在背後說我是小人!”


    “小人?昨天下午,在辦公室裏?”


    福妮想了好長時間,才回想起一個細節。


    當時隻有她和小楊老師在辦公室。


    小楊主動跟她說,以後若自己懷孕了,課程方麵想讓別的老師多替代一些。


    福妮聽了,說可以去找校長說一下,和其他老師協調一下課程就行。


    “那不得給陸校長送點禮才行。”


    “這點人際交往也是應該的。”


    “校長是正人君子,是不收禮的。”


    “陸校長喜歡喝酒,你送他好酒試試,哪有不喜歡收禮的,隻是禮品價值不到而已。”


    “那陸校長豈不成小人了?”


    “陸校長是挺小的。”福妮說著,笑著用手比量了一下。


    “你怎麽說陸校長是小人呢?”


    “是小人呀。”


    福妮猛然記起當時說陸校長是小人時,不是說他品質方麵為小人。


    而是用手比量了一下他身高。


    因為陸校長身高不到一米七,在福妮看來,他就是一位個子小的人。


    此時福妮所說的小人,是他的身高,而不是人品。


    當時隻是個開玩笑的一種,調侃一句話而已。


    福妮記得當時辦公室裏,隻有她和小楊兩個人,陸校長怎麽會知道的這麽詳細呢?


    “陸校長,我是說過你小人,但是……”


    “好了,你承認就行。我也沒想到你,在背後這樣說我,可見你此人素質如此低下,背後說別人壞話。”


    看到陸校長如此生氣,聽到陸校長這麽說自己。


    福妮無從辯解,也不想辯解了。


    福妮走出校長室,心裏十分委屈。


    她坐在辦公室裏,回想剛才的細節。


    她覺得是小楊老師,私下給陸校長打了小報告。


    “安陽,不會吧,開玩笑的話,為什麽要說給校長呢。怪不得最近,校長對自己態度十分冷漠,看來打這種小報告,不會是第一次。”


    “打小報告,這種人才是真正小人。你心地純善,說話方麵不太注意,眼裏也沒有壞人,心底不會設防,就會被別人所利用鑽空子。”


    “小楊老師,為什麽這樣呢?我覺得和她關係還挺好的。我們坐對桌好幾年,我在許多事上幫了她不少忙,她年齡比我小不少,我一直拿她當孩子看。凡需要我做的,我都會盡量幫她。”


    “你真能確定,是小楊老師打的小報告啊?”


    “當然了,當時隻有我們兩個在辦公室。我能確定,當時我說這話時,就是我們兩個在辦公室。”


    “看來那就是小楊老師打的小報告了。你以後要提防著她一點,不要眼裏沒有壞人。說話辦事一定要多留個心眼,多注意一點。遇到這種情況,也不要讓自己太受委屈了,該解釋,該說明,也一定要解釋說明。”


    “總覺那樣有點斤斤計較的感覺,有點小心眼兒了。我會注意的。那以後盡量少說話,沉默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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