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流月深有同感的猛點頭:“就是就是,楊戩,還是你好啊,你不知道我方才好尷尬,解不解釋都不對!”


    午食的時間,在黃天化一個勁兒讓姬流月多吃點,姬流月捏著筷子,強忍著黑線和楊戩的淡定中,和諧又美好的度過了。


    第37章


    西岐的將士平日裏除了日常訓練之外, 還兼職開荒種田的工作, 既發展了農業, 提高了糧食產量, 又鍛煉了體能,還能自己自足, 憑此賺點外快,多拿一份補貼, 堪稱一舉多得, 軍民同心,皆大歡喜。


    是以平日裏大家的生活都挺充實的,也沒出現過無聊了惹是生非的情況, 不過近來無戰事,冬日又要到了,氣溫降得厲害, 土地變硬, 開荒種田的工作早就停了,再過段時間一下雪,日常訓練的時間都要恐怕都要縮短不少,為了豐富大家的業餘生活, 上麵決定組織一場全軍大比賽, 下至底層小兵, 上至三軍將領, 都可以報名參加。


    贏的有獎勵, 輸的再接再厲, 友誼第一,比賽第二。


    西岐的軍隊編製與殷商類似,十人為卒,十卒為行,左中右三行為一大行,三大行為為一旅,三旅為一師,三師為一軍,一軍之長為卿,一師之長為中大夫,一旅之長為下大夫,大行長為上士,行長為中士。


    原本隻有朝廷才可以有“軍”的編製,但既然西岐如今已與殷商撕破了臉,也就不在乎這些了,這幾年自西伯侯回歸西岐之後,前來投奔的人不少,黃飛虎加入後,投奔的人更多了,這些人有些選擇為民,有些就選擇了參軍,所以西岐的軍隊人數是很可觀的。


    這次全軍大比武也是分等級的,先是卒內擇一入行,行內勝者擇一入大行,大行擇三入旅,旅擇三入軍,軍擇三六進入統比,也就是說到最後,前中後三軍各擇出六人,最後由這九人進行最終對決。


    哦,有人肯定說,萬一哪一軍被淘汰的說不準比別軍選上的還厲害怎麽辦?別擔心,這個問題上麵也是考慮到了的,隻要軍長作保,每軍被淘汰之人都有一次機會向別軍的勝出者挑戰,贏了就可取代對方的名額。


    肯定又有人說,那若一軍之中,師旅間的漏網之魚呢,那就是內部問題了,內部問題內部解決,就是這麽粗暴……


    比武榜一張貼出來,軍營都沸騰了。


    尤其是底層的小兵小將們,這可是一個在上麵露臉的大好機會啊。


    一個瘦削的身影冒著寒風進了一間泥土壘成的屋子,將寒風關在門外之後,舒適的跺了跺腳,這才笑著往裏麵走去。


    這間黃土壘成的屋子並不大,角落放著一張木板床,中間一張桌子,床邊的方向放著一個簡單的木頭櫃子,除此之外,並無其他的家什,別看房子簡陋,西岐大多數的中下層將官住的都是這樣的地方,普通士兵是**人一間,卒長兩人一間,隻有行長,才能住單間。


    西岐城外日常練兵的地方,都是就地取材用黃土壘成的營房,到外征戰,才會住營帳,這也是如今各地軍隊的普遍現狀。


    不過若是有了功勞和錢財,可以另一塊空地,能進城的進城,進不了的就在城郊,建個屋子,圍個小院,娶上一房媳婦,生幾個娃,休息之日可以回家過過老婆孩子熱炕頭的生活,退伍之後頤養天年,這是大部分普通士兵最美好的期望。


    桌子旁邊一個麵目端肅的男人正就著油燈,拿著布巾一下一下的擦著自己的佩刀,那精心的眼神,好像看著什麽重要的寶物一樣。


    “大哥,還在擦你的刀呢?這段時間又沒有出戰,你那刀幹淨著呢,有什麽好擦的。”瘦削男人走到桌子旁坐下,砸吧了下嘴,頗為不解。


    男人眼神未動,繼續一下一下的進行著手上的工作,嘴裏回道:“你知道什麽,因為它,我才能在崇城之戰中活下來,哪怕如今不用出戰,也不能懈怠,隨時都要保持著戰鬥的狀態,事到臨頭,才不會慌。”


    擦完了刀,小心的將之放回刀鞘,男人這才分出精神看向自己的兄弟,神情緩和下來:“阿木,咱們當初一起從朝歌到西岐,是為的什麽,你還記得嗎?”


    阿木狠狠抹了把臉,嘟囔道:“當然記得!不就是為了出人頭地,過上好日子,活的像個人嘛!阿修,咱們如今不是也挺好的嘛,有地方住有飯吃,不大不小當個官,日子也能過得下去,犯得著拿命拚嗎?你看你,上次崇城之戰,幾次死裏逃生把命都差點搭上了,沒錯,你是靠著這份功勞升了行長,可你別忘了,崇城回來後,你足足在床上躺了三個多月,阿珍哭了好幾場呢,命都沒了,要再大的功勞有什麽用呢?”


    阿修勾起嘴角笑了笑,牽動了臉頰旁邊的一條細小的疤:“可我如今不是還活著嘛!”


    阿木歎了口氣:“那是你運氣好!說實話,阿修,上次我是真的有點怕了,我以前一直以為殺人也沒什麽,在朝歌咱們不也殺了那幾個官兵嗎,可是崇城那一戰,我才知道我想的太簡單了,我同屋的兄弟,就在我旁邊,當著我的麵被刀砍成了兩半!差一點我也是那個下場,好幾回做夢夢到都嚇得我一聲冷汗,咱們都二十好幾了,也該成個家了,要不咱們退伍吧,總不會餓死!到時候娶個媳婦成個家,小日子過著該多好!你看咱們在朝歌的時候,哪能想到還有今日呢,還有阿珍,她一直都沒有沒嫁人,明眼人都知道她是在等你呢,你…”


    “阿木!”阿修皺眉打算阿木的話,“這種話以後不要再說,對阿珍的名聲不好,咱們以前在朝歌搭夥相依為命,又一路來到西岐,我隻把她當自己妹子一般,絕無半點他意,以後你若有機會見到她,也該勸勸她才是。”


    阿木嘀咕:“那丫頭,哪是能聽得進去勸的啊,除了你的話,誰的話她聽過啊!”


    “好了好了,我不說,不說了!”見阿修的眼神飄過來,阿木趕緊捂嘴表示不談這個話題。


    “不過,阿修,你真的不打算退伍嗎?以你目前的功勞,應當能拿一筆不少的錢,到時候做個小買賣,總比拚命強!”


    阿修搖搖頭:“阿木,人各有誌,你若不願繼續在軍營呆著,我也不勉強你,但我是不會離開的,你放心,即便將來不在一處了,你也依然是我的兄弟,等以後…”阿修停頓了下,這才接著說,“也可以幫你撐撐腰,還有阿珍,她若想嫁人,我手下這些還未成家的將士,若她有意,我可給她做主,她若不願意嫁給當兵的,你便幫她在城中找個家境殷實人老實的,你告訴她,她是我的妹子,以後若有什麽困難,我自會幫她做主。”


    阿木點點頭,看了阿修一眼,試探道:“聽你這意思,你以後還要拚命往上升?如今你已是行長了,還不夠嗎?”


    阿修笑笑沒說話,拿出自己的刀輕輕拔了出來,光潔發亮的刀身上映出男人充滿野心的眼睛,怎麽夠呢?他想要摘下天上的月亮,區區一個行長怎麽夠?!


    他想起一年多以前,武成王率黃家軍歸順西岐那一天,自己站在城門下麵,她站在高高的城樓上,寬袍廣袖一枚翻飛,好似要乘風飛去一般,那是當年西岐一別之後,他第一次見到她,四年過去,她的麵容沒有絲毫改變,依舊那麽高貴,那麽漂亮,他站得筆直,麵上沒有絲毫改變,心神卻早就不知飛往何處,他看著她,可她卻沒有看見他,是啊,或許在她的眼裏,他跟其他守衛的士兵沒有任何不同,她又怎麽能看見他呢?


    遠遠的,她似乎笑了一下,她在對誰笑呢?那個笑容雖然不是為他,可他依然覺得仿佛看到了花開一般,那一刻,他想要摘下那朵高高的花。


    她站得那麽高,他怎麽可以不努力往上爬?


    阿修沒有說話,房間裏一陣寂靜,沉默了一會兒,阿木再次開口:“對了,這次全軍比試聽說最後那一場,許多西岐的貴女也會到場觀看,若是有幸被哪位貴女瞧上,媳婦前程就都有了!便是瞧不上,隻要能衝到最後一關,都會有大賞賜呢!也不知道是賞官還是賞錢,你知道嗎,我私下裏聽人說,這次比試一來是選拔人才,二來嘛,就是為了城中的貴女們擇婿呢!嗯,這樣看來,你不娶阿珍倒是對的!”


    阿修看了阿木一眼,依然沒有說話,他當然知道,他不但知道貴女們會從中選婿,他還知道西伯侯也打算為他妹子月女君擇一夫婿。


    他曾聽在一個過命的兄弟悄悄說過,西伯侯欲與武成王結親,當時他心內一涼,麵上卻不動聲色談笑自若,仿佛神智分離了一般,回到自己的屋子才覺得悵然若失,獨坐了一夜。


    如今既有這個機會,不管為什麽,他都一定要抓住!


    她曾經離他那麽遠,如今又這麽近,仿佛觸手可及,上天終究待他不薄,賜給了他一個機會,恐怕也是唯一的機會了,所以,他一定要贏!


    阿修麵露堅毅,緩緩合上了刀,他看了自己的兄弟一眼,心中有些遺憾,他們曾一起度過最艱難的歲月,在朝歌相依為命互相扶持,在西岐的軍營**同進退守望相助,可他們之間依然出現了分歧,他滿足如如今的生活心生退意,自己卻覺得熱血沸騰,前景正好,渾身有使不完的力氣,好似有一把火一般,催促著自己不斷往前走。


    阿木以後依然是自己的兄弟,他們曾肝膽相照,可如今依然要分道揚鑣,終究已不再是同路人!


    第38章


    西伯侯欲未自家妹子擇婿的消失在西岐軍隊裏小範圍傳播, 這比什麽升官啊、發財啊之類的獎勵更加吸引人, 一個個行走如風、身板挺正, 尤其是那些已經經過行中大選, 進入師旅大比的人,仿佛已是人生贏家的模樣, 便是普通士兵,也比往日多了幾分氣勢。


    西伯侯的妹子和其他的貴女他們是沒希望了, 那萬一大比那天, 貴女身邊的隨從侍婢看見自己氣宇軒昂,對自己一見鍾情非君不嫁呢?


    人生啊,還是要有夢想的嘛, 說不準就踩到狗屎走了運呢?


    一時間,西岐軍營裏,氣勢如虹, 那叫一個熱烈!


    西岐的官方上層對此保持沉默, 如今西岐與殷商爭奪天下,正是需要用人的時候,尤其驍勇善戰的勇士,能從軍中大比脫穎而出的, 必然是精英中的精英, 招為女婿也是妥當的。


    至於西伯侯的妹子招婿, 為何這些人家沒有響應呢, 咳咳, 自然是因為十幾年前姬流月已經把西岐有頭有臉的人家相了遍, 如今那些跟她相過親的有人都已喪偶再娶,二婚三婚了,有些孩子都可以打醬油了,她依然沒有嫁,一家之中叔叔跟人相過,過個十來年侄子再去相,總是有些不合適的。


    何況,雖然月女君修道駐顏有術,十幾年幾乎沒怎麽變化,但總歸也是一把年紀的人了,輩分又高,西岐原住民中已經沒有有資格跟她處對象的人了。


    不是沒人想過做媒,將那些喪妻的公子、大臣等說給她,隻不過話剛開了個頭,一向好脾氣的西伯侯就橫眉怒目,要拿棍子趕人的模樣,有了幾回誰也不敢再提這一茬了。


    如此,也隻能往軍中找了。


    這些年,一提到這位的婚事,大家都捏了一把汗,既怕西伯侯疼妹心切,昏庸一把非要把自己妹子塞給自家年紀輕輕前途大好的少年,又怕自家晚輩為色所迷,不顧輩分倫常。


    畢竟朝歌商王和妖妃的例子還活生生擺在那兒呢,一旦為女色所迷,便是帝辛曾經那麽英明神武的帝王,也變成了如今的模樣,賭不起啊!


    曾經有兩家的小子偶然見到月女君後,剛開始有點魂不守舍的苗頭,立馬被嚴防死守的家人洞悉了先機,火速打包踢出家門外出遊曆,這才避免了貽笑家門的悲劇!


    還好月女君不愧為姬太夫人所出,姬家家風甚好,她一向很少出來晃悠,讓大家提著的心總算放下了一截。


    因此此次的事,所有家族都的心照不宣,沒有提姬流月的年紀,甚至暗暗鼓動,宣揚了她不少豪華,隻希望她此次可以順利出嫁,那大家也都了了一樁心事,


    如此種種,姬流月自然是不知道的,她不知道她的婚事已成了西岐統治階層的一個心病,也不知道自己為了養傷和修煉,錯失了做紅顏禍水的機會。


    她看著桌麵上絹帛繪製的一幅幅小像,小像旁邊還有小段文字介紹,年齡籍貫特長等等。


    抬起頭看向對麵捋著胡子一臉滿意的西伯侯,疑惑的問道:“兄長,這是?”


    西伯侯笑嗬嗬的回道:“此次軍中大比,三軍共擇出十八人進入最後一輪,這十八人中,三人已年屆四十,有三人已有妻室,兩人妻子雖早亡,不過家中已有兒女,這八人為兄已經剔除,剩下的這些都是適婚之齡,無妻無子的,為兄特地命人繪了他們的形貌,再加上基本情況,你看看,中意哪個,到時候咱們重點關注!”


    姬流月歎氣 “兄長,該不會大家都知道我要從中選婿吧?”


    姬昌連忙搖頭:“豈會!除了他們,進入最後一輪的人都繪製了小像,用來張貼在軍營布告欄做宣傳之用,這幾張是為兄特地挑選出來的!”


    如此還好,姬流月悄悄鬆了口氣。


    她隨意拿起幾張絹布看了看,老實說,繪畫師畫的不錯,三兩筆就勾出了□□,不過終究還是太過抽象,她怎麽也無法透過絹布上的線條看到後麵的人長啥樣。


    咦,黃天化?!


    “兄長,黃天化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姬昌一看,還真是黃天化,趕緊抽出來:“拿錯了拿錯了!”


    姬流月不信:“當真拿錯了?”


    姬昌猛點頭:“那是自然你都說了既然為兄與武成王平輩論交,天化於你便是晚輩,為兄怎會勉強於你,隻是這些孩子見到軍中比試熱鬧非凡,耐不住寂寞非要跟著湊熱鬧,但他們是修道中人,個個都有厲害的手段,不好與凡人一起比,便也為他們安排了一場,不過這些人,本事雖則是有,就是有些古怪,哪吒吧太小了,跟個孩子一樣,雷震子與你又有姑侄名分,薑相那個徒弟武吉倒是合適,無奈其一心求道並無成家的打算,那崇黑虎”


    “兄長,崇黑虎將軍法力高深,大仁大義,小妹也是十分佩服,隻是小妹喜歡白斯文長的好看的!”


    想到崇黑虎麵如鍋底、紅胡子白眉毛,眼如金鈴的模樣,姬流月打了個寒戰,趕緊打斷了姬昌的話,不讓他繼續講下去。


    姬昌不讚同的看了她一眼,似乎不滿她以貌取人這麽膚淺。


    姬流月一臉堅持:“兄長,小妹就是這麽膚淺!”


    姬昌歎了口氣:“要論長的好,楊戩倒是合適,不過他與玉帝之間有一堆的官司,若是與他一處,免不了要被天庭找麻煩,梅山六兄弟與他共同進退,自然也是如此,唉,待為兄想想,還有哪些人!”


    姬流月沒想到姬昌連楊戩都考慮過,恐怕這軍營裏稍微有點名頭的他都沒放過,一邊是感動於他為自己如此費心,一邊又是無奈,還有點煩亂:“兄長!這裏已經有十個人了,不必發愁,小妹這就仔細看,仔細看,定會擇出一個來!”


    說完趕緊拿著絹帛做出認真看的模樣,避免姬昌繼續發散思維,看著看著突然停下,“咦”了一聲。


    “怎麽,有什麽問題嗎?”


    “不是,”姬流月搖搖頭,“這個叫林修的,有些眼熟,幾年前我去朝歌,路上不是有人幫了我嗎?我記得那人叫阿修,與這林修倒有點像。”


    “哦?”姬昌接過絹帛看了看,“若是如此,那便是緣分了。”


    這個林修,得重點關注一下。


    很快便到了最後比武那一日,空地上起了三個三尺來高的台子,台子四四方方,長寬略四五丈的模樣,周圍留出了大大的空地,供士兵們觀看,而在比武台東側五丈開外的地方,搭了一排木架,上麵坐著三軍的主要將領,以及城內來的貴女和文官們,他們的侍人站在後麵,與主將一起觀看這場三軍盛會。


    入選的這十六人先兩兩抽簽,勝者六,再兩兩抽簽,勝者三,剩下的三人抽簽,運氣好的便可輪空,養精蓄銳等待三日後最終的對決。


    這場比賽從日出比到了日落,能走到這一步的,都不是簡單角色,比的不僅僅是手上硬功夫,還包括體力,智慧,甚至是謀略。


    有些人的功夫是家傳的,有些人卻是從戰場上用命搏回來的,雖則早說友誼第一,比賽第二,但這會兒都是卯足了勁兒要贏。


    從早上到傍晚,總算選出了前三強,今日最後一場比賽也就到了,原本疲憊的人都振奮了精神,坐直身子想看誰輸誰贏。


    阿修運氣不好,他並不是抽到輪空的那個人,而他今日的對手,也是跟他一樣從戰場裏拚殺出來的。


    他抬頭抹了把額角的汗,遠遠的忘了眼高台那邊,不知是血水還是汗水,遮住了他的眼睛,天色已經暗下來,周圍點起了火堆,他其實根本看不清台子上坐著的人,但他知道,那個人一定正坐在上麵看著這場對決,她的眼睛終於可以落在了自己身上!


    閉上眼睛,想著那抹飄渺的白色,阿修突然覺得自己有了用不完的力氣,猛地睜開眼,向著對手攻了過去!


    兩人都是從最初打到最後的人,都是多多少少掛了點彩又筋疲力盡,但阿修最終依然勝了,強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都累,但是阿修覺得,那一抹看不清的身影給了自己無盡的勇氣和力量,對方是想要贏,可對阿修來講,那是他的夢想!


    哪怕曆經艱辛也要離那輪月亮更近一點!


    所以他贏了,盡管他贏了之後就直接倒在地上,再也站不起來。


    所有的兄弟們,他的同僚,屬下都圍著他歡呼,上司的眼神裏也充滿了讚賞和滿意,他知道,此後他的路不一樣了,即便再痛再累,他還是忍不住笑,尤其是他終於抓到那抹看向自己的目光。


    喧鬧過後是寂靜,阿修拒絕了同伴送他回去的提議,他想自己靜靜的感受這種感覺,突然,許久不曾聽過,但永遠不會忘記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你無事吧?”


    姬流月看了一眼這個一身傷鼻青臉腫還一個勁兒傻笑的男人,她怎麽記得以前他挺精明的啊,難道記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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