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想不起其中細節,可欺辱了慕容氏是事實,慕容楓迎娶慕容氏進了門。


    不同於發妻的直爽潑辣,慕容氏是個溫柔如水般的柔美女子,事事巨細的照顧著慕容楓。


    有了新人的陪伴,慕容楓很快從失去發妻的陰影中走了出來,不知不覺沉醉在了慕容氏編織的溫柔鄉裏。


    女兒出生後,慕容楓更加愛重慕容氏,她要什麽便給什麽,多年如一日將妻女捧在手心裏疼寵。


    在私繳商稅之事被揭露之前,慕容楓一直以為慕容氏是個溫柔簡單的女子,需他護著才能安好過活。


    如今,慕容氏的麵皮一步步被揭開,內裏醜陋逐漸顯露了出來。


    慕容楓很是害怕,再撕扯下去,慕容氏的肮髒醜陋是他無法接受的事實。


    聽到慕容大嫂提起慕容楓的前妻,慕容氏有片刻的驚慌,她迅速穩住心神,看向慕容楓,顫著聲音辯白,“夫君~妾身沒有,妾身是清白的,我從未做過對不起夫君之事,從來沒有過呀!”


    見慕容楓冷臉沒反應,慕容氏淒楚一笑,忽而掙脫身旁人的束縛,跑著朝著不遠處的桌角撞去,儼然是要尋死。


    一屋子看熱鬧的人,當然不可能眼睜睜看著慕容氏撞了桌子,慕容氏的額頭還未碰到桌角,便被同族的媳婦拉住了。


    “事端還未搞明白,你這是何苦呢!”慕容楓紅著眼眸質問。


    慕容氏淚眼婆娑的看著慕容楓,“夫君不信我,我清不清白有何重要?活著也沒什麽意思了!”


    對上她悲涼決絕的淚眸,慕容楓心軟了,剛要開口說話,被老三媳婦搶了先。


    “二嫂行事向來聰明謹慎,這會兒咋犯了糊塗呢?二嫂要是清白的,拿出證據證明給二哥看不就得了嘛!有了證據,任誰也不敢再編排二嫂了,二嫂犯不著尋死覓活。”


    其他人也附和著勸,“對,身正不怕影子斜,拿出證據比尋死強。”


    證據?慕容氏又不是黃花大姑娘,怎可能拿得出證明自己清白的證據?況且她本就不清白,隻會越證越黑。


    故而,她未理會旁人說什麽,隻眸光戚戚的盯著慕容楓,“夫君若信我,任憑髒水瓢潑,我亦是清白幹淨的。夫君若不信,所謂的證據、十多載相濡以沫的陪伴,加在一起依舊是不信。”


    慕容楓的拳頭緊握成拳,不敢去看慕容氏的眼睛,怕克製不住心軟做出錯誤的判斷。


    自己的顏麵,他看的沒有太重要,慕容氏若真的和大哥有首尾,他與慕容氏和離,今後互不幹擾便是。


    可若發妻的死也與慕容氏有關,他便不能做出心軟手軟之舉,那般做對發妻和其胎死腹中的孩兒不公平。


    事情陷入僵局,且涉及到了人命,有人提議請島主過來評判是非。


    小半個時辰後,剛剛回城的顏沐禧被請到了慕容老宅。


    島上沒有行跪禮的規矩,不論男女,見到島主都是單手抱胸躬身行尊卑禮。


    顏沐禧叫起眾人後,看向鼻青臉腫的慕容氏,裝作訝然模樣,“呀!慕容夫人這是怎的了?誰將您打成這副模樣?”


    慕容大嫂指著慕容氏憤憤道:“我打的,偷別人家男人的賤蹄子,被打死了都是活該。這賤人水性楊花品性低劣,懇請島主給與公平的處置。”


    剛剛經三弟妹提醒一番,慕容大嫂拿定了主意,絕不能允許慕容天和慕容楓護著慕容氏,給其翻身的機會。


    慕容氏今日得不到相應的懲罰,回過頭來,定會報複她和她的子女,所以今日一定得將人摁死了。


    顏沐禧麵露為難,“我就算身為島主,也不能無憑無據的隨意處置人。再有,島上可有針對女子品性失德的法規?若沒有,我便更不能隨意處置了。”


    一聽這話,慕容大嫂急了,“這賤人不僅僅是品行惡劣,她還謀害過人。我那前弟妹的身子一向康健,卻因生產丟了性命。當時伺候在我前弟妹身側的就是這賤人,定是她做手腳害了我弟妹和其腹中的孩子。島主若不懲治惡人,她今後定還會再害人的。”


    “你血口噴人,我與先夫人情同姐妹,從未做過算計謀害先夫人之事。”慕容氏悲聲辯駁。


    顏沐禧看向慕容楓,“她們二人各執一詞,慕容城主對此有何看法?”


    “夫君~”慕容氏顫著聲音喊。


    事端鬧到這份上,她還有什麽不明白的,今日之禍,分明是錢家設局要對付她。


    可知道也無法,眼下她已身在局中,憑她自己很難脫身出來,隻慕容楓能拉她一把。


    慕容楓斂著眉眼不看她,沉默了會兒,終是做出了抉擇,“一切任憑島主做主處置。”


    得了準話,顏沐禧幹脆道:“好,既然慕容城主同意我插手管慕容家的家事,我便做一回多事人,管上一管。”


    她看向慕容大嫂,“大夫人指證慕容夫人謀害前城主夫人,可否有能站得住腳的依據?”


    慕容大嫂擰眉想了想,“事情已然過去了十多年,就算有證據,也早被處理幹淨了,哪還尋得到嘛!對了,當初替我那苦命弟妹安胎的大夫和穩婆都還健在,島主可尋他們問上一問。”


    花城不大,從頭走到尾也不過是小半個時辰的功夫,不大會兒,大夫和穩婆便被尋了過來,二人都是熟麵孔。


    當年替前城主夫人安胎診平安脈的是城主府的老府醫林盛。而穩婆正是顏沐禧生產那日,收了慕容氏錢財,卻因錢家恩情未動手的那個穩婆。


    顏沐禧先詢問林盛,“林大夫仔細想想,前城主夫人懷孕時的胎相可有異常之處?生產時有無發生意外事端?”


    林盛拱手道:“老朽行醫五十載,看顧過無數孕產婦,迄今為止,隻兩位孕產婦發生了意外,老朽想忘也忘不了。”


    顏沐禧點頭表示了然,又問,“記得便好,那林大夫趕緊說說,前城主夫人是因何故引起的難產?”


    林盛歎了口氣,將當年之事緩緩道來,“前城主夫人懷身子不易,對腹中胎兒格外看重,生怕孩子長不好,一應補品堆著往肚子裏送。胎兒七個月大時,老朽便開始提醒夫人,不可再過度進補。可夫人好似並未聽進老朽的勸告,胎兒越長越大,待長到足月生產時,夫人無法將巨胎產出,終是一屍兩命。”


    前城主夫人是因胎兒太大難產,並不能證明是被人迫害。


    顏沐禧又問穩婆,“當初是你為城主夫人接生,就算遇上胎大難產,應也能護住其中一條命,為何母子二人均未能保住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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