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墨離,你口口聲聲的都是為了我,希望我快樂,要我幸福。可是你有沒有問過我,你所謂的成全,是我想要的嗎?你有在乎過我的意見嗎?我今天能夠坐在這裏,和你一起吃早餐,還不夠說明我的態度嗎?”


    “你恢複記憶了,你無法承受我們那段過去,於是你躲避起來。那我呢?你想過這五年來,我是如何熬過來的嗎?我在盼著你來找我,我們繼續在一起,我又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不敢期望過高。多少個夜晚,我都一個人躲在被窩裏哭泣……這些,你知道嗎?你體諒過嗎?”


    “我們經曆了那麽多,到最後,不是讓我們分離的,而是讓我們更加堅定的在一起,結果呢?司墨離,你不告而別,趁著夜色獨自從京城回了司城。那個時候,你才剛醒,傷勢還很重啊……”


    “是,司墨離,我從來沒有懷疑過你對我的愛,直到現在,我也知道你是愛我的。但你不能這樣對我,真的不能……”


    這一次,宋念禾平靜的說出了這番話,沒有掉一滴眼淚。


    她隻覺得眼睛又幹又澀,有些生疼。


    她快速的眨眨眼,緩解著這股疼痛。


    很快,心也開始抽疼,輕輕呼吸一口都有著撕心裂肺的感覺。


    反而是司墨離紅了眼眶。


    他偏過頭去,不想讓宋念禾看見自己這副模樣。


    “你說話啊,司墨離。”宋念禾問,“這裏隻有你和我,你就不能袒露你的心聲嗎?你就非要將我推遠嗎?你以為我這次來司城,就隻是為了合作,為了簽那份合同,占你的便宜撈你的錢,什麽三七分成什麽不管虧損嗎?我宋念禾是什麽樣的人,你最清楚!”


    “我真正的目的,就是想要來問你一句,你真的……真的不想和我有以後了嗎?你的未來規劃裏,沒有我的參與了嗎?你決心要自己一個人過,還是說,你會遇見新的愛情?”


    “不。”司墨離當即否認道,“我隻愛……”


    你。


    他隻愛宋念禾,永遠都不可能再為別的女人心動。


    “那你為什麽要離開我?”宋念禾追問,“為什麽?”


    “念禾……”


    很多話,司墨離說不出口。


    因為他不想傷害她,他也無法麵對自己內心的最深處。


    “你很難受吧。”宋念禾喃喃道,“你也很痛苦很糾結吧,司墨離,記住這種感覺,因為我也經曆過,我感同身受。而我經曆的比你多,比你久,比你更深刻……我比你痛一百倍,可我依然在等你。結果你,卻躲著我。”


    “那麽多的坎坷曲折,那麽長的時光,是讓我們更相信彼此,成為對方的唯一。我一開始是恨你,是想遠離你,可到最後,我為你生下小亦,我在京城拒絕所有的追求者……”


    “嗬嗬,你倒好,你把我往我的追求者懷裏推。”


    宋念禾也說不下去了,側過身去,不再看司墨離。


    兩個人之間又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司墨離看著她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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