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大門重新開啟。


    “總覺不咬一口就太吃虧了。”去而複返的布洛德跳進水裏,將她壓在入水處的台階上,撥開發絲露出後頸,狠狠咬下!


    犬齒刺破標記腺的皮膚,混合信息素的唾液反複舔.舐!


    一次完美的臨時標記。


    在抑製劑的作用下.身體同時被理智和本能主宰,波光搖曳的浴室變得不真實起來……


    紀天音睜大眼睛低低呻.吟,無法控製的雷電開始暴走,頭頂暖色的水晶燈頓時爆裂!


    布洛德沒有用異能防護,哪怕同等級異能可以相互抵消,深蜜色胸膛仍然生長出枝狀花紋,貼在她耳邊一字一句地提醒:“我是不會放開的。”


    他恍惚間想起從前的夢。


    把她壓在身下,每次用力時暴走的雷電都在身上留下細碎傷口,但他從未鬆手。


    隻是看不清水麵映出的紀天音,表情是否像夢中那樣冰冷抗拒。


    “……”紀天音大口大口呼吸,重新馴服失控的異能。


    她在他懷裏顫抖,聽見背後男人喉結滑動的饑渴聲音,自己連一個音節都發不出。


    為什麽?


    她指揮過千軍萬馬,但推測不出布洛德的行為規律。


    明明剛才已經離開,卻去而複返,強行標記。


    明明此刻用力的幾乎要將她勒入身體,卻沒有更進一步的動作。


    隻是反複咬破她的標記腺,注入自己的氣味,仿佛這樣才能緩解內心的不安。


    ……


    紀天音有一個秘密。


    她每次聽布洛德說初遇的事都很想微笑。


    因為鬥獸場根本不是兩人第一次見麵,初識的確在那天,她卻早在兩個小時之前就見過他了。


    宜居等級分為優良中劣四類,最低等的幹旱荒蕪,幾乎無法生存。


    蠻荒星,帝國最邊緣的荒僻星球,三不管地帶,由9顆劣等宜居行星組成,住民多為罪犯和流民,就算不是,進來後也會變成其中的一份子。


    一切星際法律不允許的娛樂活動都能在這裏看到影子……賭.博,娼.妓,禁藥,走私交易屢禁不止。


    紀天音生活在蠻荒星9區,是鬥獸場的王牌。


    工作的主要內容為把菜雞對手打得破破爛爛贏取獎金,用以命相搏的把戲討好有錢人。


    她不討厭也不喜歡這份工作,但因為能養活自己和家裏那口人,所以一直幹著。


    然而某個平凡無奇的傍晚,她前往鬥獸場的路上遇見了一個人。


    那是個披著黑鬥篷的男性alpha,兜帽邊緣露出一小撮貓毛似的銀發,扭頭看路邊的土溝。


    紀天音沿著他的目光望過去。


    土溝裏躺著一個瘦小肮髒的孩子,是孩子也是小偷,然而不偷就活不下去,因為被抓挨了頓毒打,氣息微弱,救不活了。


    蠻荒星晝夜溫差高達三十度,天黑後寒冷徹骨,每天都有大量無家可歸的人被低溫奪去生命。


    紀天音早就見慣不怪,作為惡人沒有資格同情。


    諷刺的是不遠處就有溫暖的豪宅庭院,院落種滿抗寒的風信子和鳶蘿,用比金子還珍貴的泉水澆灌植物。


    蠻荒星多為赤土,水源奇缺,綠色是罕見色。


    瀕死的小偷望著不遠處的綠洲出神,那是他一生都無法企及的地方,可惜除了那抹顏色,他什麽都碰不到。


    穿鬥篷的男人動了動手指,四下突然刮起一陣風。


    這個季節的白天隻有燥熱的西北風,那陣風卻從南而來,經過庭院,夾裹一陣清爽的氣息。


    紀天音站在那個孩子身後的下風處,聞到風信子馥鬱的香氣。


    與此同時,那個瘦小的孩子瞳孔放大,停止呼吸。


    男人仿佛什麽都沒發生過,裹住鬥篷繼續前進,總共停下不到五秒鍾。


    紀天音卻愣了很久。


    原來真有這樣的人,給瀕死的孩子送去花香,讓他安心上路。


    紀天音記住了那個特殊的身影,所以在血腥的鬥獸場裏看見他時格外憤怒!


    原來他不過如此。


    於是鬥獸場的王牌撥開人群,主動走到男人麵前詢問:“你好像很強,要不要跟我打一場?”


    如果贏了就讓他滾出這顆墮落的星球,再也不許踏足。


    銀發男人扯下麵罩,露出一張精致的臉:“好啊,要是我贏了,你讓我完全標記一下怎麽樣??”


    作者有話要說:  我更了!


    看到這行字的人都有齊杉的幸運異能加持!


    以及答評論區疑惑,現實裏冰水混合物是零上4度,不是0度,0度隻是理論溫度


    第21章


    第一輪情潮已經結束。


    紀天音在欲望間隙裏重溫零星的過往記憶, 然後被扯入下一輪猛烈的高熱!


    掙紮,彈動,空虛感從身體直逼靈魂, 從喉嚨溢出的呢喃幾乎變了聲調。


    她的臉頰泛起潮紅,死死握住的冰塊在掌心沒一會兒融化成水, 下意識向粗糙的地方磨蹭。


    但不敢離開浴池, 一旦那些溶於水中的信息素肆意擴散, 布洛德會徹底失控。


    他現在或許已經失控了。


    紀天音覺得緊貼過來的胸膛異常灼熱,困住她的力道之大,甚至讓那道貫穿心髒的傷痕也在她背後留下深深印記!


    “omega的初潮會來得非常凶,我知道你想硬撐,但這裏沒有專用的低溫艙,一定劑量的alpha氣味會幫助緩解。”布洛德說話的內容無比正直,每一個字卻混合著煽情的喘息。


    “那也……夠了啊……”紀天音連抓住水池邊緣的力氣都沒有,如果不是布洛德攔腰抱住,一定會軟綿綿的滑向水中。


    “試試一邊求我一邊叫出來怎麽樣?”布洛德難以自持地試探, 叼住她的後頸再次咬破。


    覆蓋標記腺的皮膚薄而脆弱,恢複起來倒很快,剛有愈合的征兆卻被人不知饜足的反複啃噬。


    一滴淡紅的血沿著後頸滑落, 被自下而上舔去。


    她的身體酥.軟,從標記腺注入的alpha信息素流向全身, 帶出一陣又一陣麻麻癢癢的快.感。


    “敢成結就殺了你。”紀天音昏昏沉沉地威脅了一句,徹底失去意識。


    ……


    在alpha信息素的覆蓋下,初潮持續了六個小時便戀戀不舍的褪去。


    紀天音不在放滿冷水的浴缸裏, 而是安穩的從床上醒來。


    饑餓和疲憊感湧上身體,想爬起來找點吃的,卻隻有指尖能夠微微動彈。


    紀天音低頭,身上套著白色吊帶裙,露出的胸前印著五個淡青色指痕,勾勒出一隻左手的輪廓。


    因為胸前毫無起伏所以那個印記異常完整,能看出指骨筆直,手的主人個子應該很高。


    紀天音打算翻過身和手印的主人談談,一條手臂突然從背後伸來橫在腰間,不讓她動彈。


    布洛德果然比她醒得早。


    “放開。”紀天音沉下稚嫩的聲音。


    肌肉線條分明的手臂縮了回去……


    紀天音用打顫的肩膀撐起身體,半靠在床頭,冷眼打量蜷縮在床被間的男人,銀色短發亂蓬蓬的,湛藍瞳孔亮得嚇人。


    布洛德半張臉藏在床被裏,慢慢慢慢的扯來絲被蓋過頭頂,像隻遇到危險把腦袋紮進沙堆的鴕鳥。


    鴕鳥殿下說:“你別看我啊……”


    怪不好意思的。


    “我看看怎麽了!”紀天音如願以償的見過他羞澀的模樣,刷拉一聲拽下被子!“……你沒睡好嗎?”


    兩人的身高差足有半米,她又不喜歡看人時把頭仰的很高,所以今天才發現他的眉宇深處日複一日的壓抑著倦意。


    說起來,在瑪麗安醫院時,醫囑提到過他因為長久的精神負擔而影響身體機能。


    “不是這幾天才失眠的,但最近在漸漸好轉了,你每天跟我說聲晚安比吃藥有用。”布洛德敲敲腦袋,“大概有三五年吧,你每天晚上都跑進我的夢裏,擾得我睡不著。”


    明明是他主動夢見,卻說她來夢裏騷擾。


    紀天音揉著後頸:“都夢見我什麽了?”


    布洛德懷念的回憶片刻:“你沒穿衣服。”


    “……以後不許做夢。”紀天音的下垂眼淩厲挑起,繞了大圈子終於有勇氣切入正題,“沒有,完全標記吧?”


    臨時標記建立的聯係幾天消失,但完全標記意味著兩人這輩子都會綁在一起。


    布洛德窺到她臉上一閃而過的猶豫,狡猾地眯起眼睛:“這可真不像omega能說出來的問題,有沒有成結你的身體不清楚嗎?”


    紀天音扯了扯唇角。


    她要是清楚就不用問了。


    當了半輩子攻誰知道如何做受,隻覺得一覺醒來布洛德那張臉順眼了許多,而且……很可愛?


    這不會就是成結吧?難道以後都覺得那張銀發蜜膚一臉輕佻相的人很可愛?


    “放心,臨時標記的效果最多持續七天,完全成結的感覺不是這樣的,被徹底標記的omega依賴性和臣服性更強,容易被alpha的情緒感染,這是天性使然……不過我不確定你有這種天性。”布洛德湊上來將她抵在床頭,“要試試嗎?”


    他想過尊重她,給她選擇,否則是對幾十年相識的褻瀆。


    然而經過昨夜初潮的考驗才知道,理性在本能麵前是那麽不堪一擊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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