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  男主沒有十世上身,他有病,沒吃藥。


    第66章 病友聚會


    心理醫生?


    海芷蘭偏頭去看胥文約,發現他臉漲得通紅。


    “蘭蘭, 你不要聽他胡說!”


    胥文約最近都喊她海芷蘭, ‘蘭蘭’兩個字自從通城離別之後他就再也沒有喊過了, 現在喊一聲,像是從胸腔裏憋出來的。喊完了之後,他自己倒眼淚汪汪的要哭了。


    海芷蘭:“……”


    所謂顏即正義, 胥文約長得好看, 眼淚汪汪的樣子像是一個行走的‘萌嘰嘰’表情包, 反正海芷蘭……不忍心了。


    “這位冉封茂…冉先生吧?即使胥文約有精神病,你這樣到處宣揚難道就是有醫德的表現嗎?”


    冉封茂攤手, 盯著胥文約露出笑容來:“你看吧!我被罵沒有醫德沒關係, 你口口聲聲非常喜歡, 喜歡到了骨子裏的小姑娘, 還不是我說什麽人家就信什麽,一樣覺得你有病。”


    海芷蘭:“跟你說不說他有病沒關係。他有病是病明擺著的!沒病幹嘛請你當什麽專職心理醫師,一看就是腦子瓦特了。”


    冉封茂:“……”


    胥文約:( ̄▽ ̄)/


    冉封茂:“海小姐就不好奇他是什麽病嗎?”


    ‘砰’


    “蘭蘭!”


    幾個人都抬頭往樓上看去, 壽顏明正站在樓梯上, 遠遠看著他們。他手裏的拐杖敲在大理石地板上,發出‘砰’的一聲。


    “砰、砰、砰”


    壽顏明杵著拐杖慢慢走近他們, 身體挺直, 雙眼神采奕奕依次掃過麵前的三個男性:“這三位是你的朋友嗎?”


    海芷蘭正要說話,胥文約就側身擋在了她的麵前,這男人比她要高半個頭,即使隻擋住了她半邊身子, 依舊弄得她隻能瞪眼看這人的背脊。


    胥文約忍著腰上的肉被掐起的疼痛,對這個目光深邃的老人男露出優雅的笑容:“壽老先生,你好!家父曾與我提起過你,沒想到有機會在f市與你見麵。也是奇了怪了,諾大的京市不呆,f市這麽小的地方,怎麽能蹲得住你這樣的一尊大佛?”


    兩人雙手交握,一觸即分。


    壽顏明冷睇他:“小夥子,你父親是哪一位?”


    胥文約:“我就算說了,你也不一定記得。”


    壽顏明蹙眉,想起了一個人……若真是他兒子,就麻煩了。


    胥文約轉頭拉住海芷蘭的手腕:“走了,劇院可以進場了。”


    胥文約疼得好懸沒有直接拿過去,那種一丁點肉被旋了360度酸爽,他平生是第一次遭受,受得心甘情願。他想,這會腰肯定青了,腰啊……男人最重要的生理位置之一,可是他偏偏犯賤的覺得爽上天。


    不僅不舍得放開好不容易拉到的手,頂著被踢兩腳扇一巴掌丟死人的可能,牢牢攥著小姑娘纖細的手腕,頂風作案、甘之如飴。


    胥文約:看來我確實是有病,這tm是中了愛情的毒啊!


    黃梨木拐杖攔住了幾人的去路。


    “幾位既然是蘭蘭的朋友,就是我壽某人的朋友,來了這裏,你們就好好玩,今天在玫瑰大劇院的消費全部記在我賬上,”壽顏明放下拐杖,麵對著海芷蘭,神秘的笑了:“蘭蘭,他們男孩子來這玩,你一個小姑娘跟著,可不太方便。再說了,你是來給我幫忙的,事情還沒做完,怎麽能碰上幾個朋友,就先跑了,我老人家可是要傷心的。”


    胥文約:“壽老先生說笑了,蘭蘭還是個小姑娘,能幫你什麽忙?你要是真需要幫忙,不如用我們三個,反正歌舞劇還有半個小時才開場,閑著也是閑著。有什麽要幫忙的,你說!”


    氣氛一時有些微妙的緊張,此時,從二樓跌跌撞撞跑下來一個穿著製服的保安,嘴巴沒有個把門的,一見人就嚷嚷:“出事了……出事了!又死人了…樓上……”


    元宵經理‘啪’一巴掌扇在保安臉上,人高馬大的保安看起來挺唬人的,被這經理一巴掌扇到地上,蒙圈一樣摸著自己的臉頰。


    和善得令人覺著可以搓圓弄扁的元宵經理眼裏直冒冷光,劈頭蓋臉就是罵:“沒看到有客人在嗎?得了失心瘋了!是不是不想在這做了,要是不想做了,就回家吃自己。”


    這保安聽到‘回家吃自己’五個字,跟聽到我要你的命一個反應,跌坐著往後爬了兩下,接觸到元宵經理的目光,渾身僵直似瞬間被冰凍了一樣。嘴巴刹時閉得跟蚌殼一樣緊,一個字都不敢往外冒了。


    這個麵慈心黑的元宵經理轉向壽顏明的時候,立刻收了一身銳氣,連道歉說自己沒管理好下麵的人。


    壽顏明倒沒說什麽,不過從他刻板的麵容上還是能看出不高興了。


    元宵經理額頭上都開始淌汗了。


    壽顏明無奈的歎了口氣,對海芷蘭道:“看來真是不巧,我上去看看,蘭蘭好好玩,我一會忙完了過來陪陪你和你的朋友們。”


    ……


    胥文約往樓上望了兩眼,隻能看到一間間緊閉著房門的vip包房:“你剛剛說樓上除了什麽事情來著?”


    保安連連擺手:“沒,上麵什麽事情都沒有,是我剛剛看錯了。”


    元宵經理從旋轉樓梯上伸出腦袋來,淡淡的看了保安一眼:“行了,以後記著別咋咋呼呼的,去工作吧!”


    ……


    四個人一起進了歌舞劇大廳,大廳裏的位置和電影院一樣,是從低到高排列的。由於元宵經理的特別安排,他們的位置就在第一排的正中間,視野非常的好。


    服務員給三位男士都送了雞尾酒過來,他們中間的小桌子上擺得滿滿的都是小吃,而端給海芷蘭的是一杯熱牛奶。


    四個人落座沒多久,一位女服務員還帶了幾位‘公主’過來陪酒,被三個人拒絕了。等到舞台上的簾子被拉開,才終於沒有人過來‘服務’了。


    胥文約壓低聲音問旁邊的海芷蘭:“你是怎麽認識壽顏明的?”


    要說是怎麽認識這位老先生的,過程還挺戲劇的,其中也沒什麽不可說的。把大致情形給兩人說了一下,海芷蘭反問:“壽先生有什麽問題嗎?”


    胥文約忍不住在黑暗中抽動了一下嘴角,嘴裏的話沒包住,情緒就帶出來了:“他讓你叫他壽先生?老不休,論年紀,他當你爺爺還有多的。”


    海芷蘭黑線:“你胡說些什麽?”


    “我不是胡說,”胥文約冷笑:“一個男人,對一個非親非故的女人好,一定是別有企圖,更何況是壽顏明這樣的男人。”


    還熱牛奶,我呸!


    “你也別想著還人恩情,心意不純的幫助,根本不需要放在心上。”


    壽老先生也沒有胥文約說的這樣老邁,不過他確實是六十出頭了,不管保養得多好,姿態多麽有風度,他確確實實都已經老了。海芷蘭還是差幾個月才滿十八歲的學生,若這樣一個老者對她的感情不是慈愛,而是愛yu,絕不會讓她感到愉快。


    不過,胥文約所說未必是真的。


    海芷蘭還是在心裏明了了自己該有的態度,不過她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指了指樓上:“等會我們要不要去樓上看看,沒準真是鬼怪這類的……”


    閔安順:“我覺得今天這個是人禍,不是鬼怪。”


    海芷蘭好奇:“怎麽判斷呢?”


    閔安順:“你在通城生吞鬼子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你既然在這裏,哪個不長眼睛的鬼物敢鬧騰,活膩了不怕魂飛魄散嗎?”


    #生吞鬼子,我謝謝你#


    海芷蘭:“你開玩笑的罷~”


    “你不知道嗎?”


    閔安順挺驚訝的:“你的影像被掛在xx論壇#鬼話連篇#板塊,成為了置頂熱帖,一點開就是鮮紅的八個大字——生吞鬼子、見之避退。鬼物消息最是靈通,人哪及它們,這會兒你的大名肯定已經傳遍大江南北了。前一陣子,我往f市來的時候,還有許多鬼物向周邊遷徙,弄得我們還以為又出了什麽事情。抓了幾隻一問,原來是因為實在懼怕你,所以從f市搬家了。”


    海芷蘭被噎得半點說不出來了,呐呐的問了一句:“這個#鬼話連篇#板塊是什麽呀?”


    閔安順:“哦,那是鬼怪的專屬板塊。你不會以為隻有活人才能登陸xx論壇吧?#鬼話連篇#可比對我們開放的論壇板塊有意思多了,我還是翻牆過去偷看的。”


    “那個……打擾一下!”


    冉封茂像是看神經病一樣看著閔安順和海芷蘭:“兩位這是……臆想症?”


    哦豁!


    忘記他還在了。


    冉封茂:“感情今天是病友聚會?結果我紮窩裏了,說得還挺真的,什麽xx論壇,還什麽#鬼話連篇#板塊,像模像樣的,簡直一本正經胡數八道嘛!還生吞鬼子,現在連手撕鬼子都滿足不了你們了是吧!”


    海芷蘭尷尬的眼神溝通胥文約:‘這人什麽情況?現在怎麽辦?’


    第67章 舞女


    胥文約:“他知道也不礙事,我家老頭子非得讓他寸步不離的跟著我, 那沒法子, 他遲早三觀是要碎的。”


    冉封茂聽了他這番話, 歎息一聲,翻了個白眼:“嗬嗬…”


    正一教除魔衛道之小道士閔安順:“……”


    生吞鬼子十世附身海芷蘭:“……”


    鬼見多胥文約:“……”


    這家夥怎麽這麽欠呢?翻白眼的樣子好想讓人直接呼一巴掌上去。海芷蘭反省自己是不是嘴欠的時候也這樣,頓時覺得當日的遊老鬼也不容易。


    服務員過來發劇目表了, 玫瑰大劇院的表演形式是非常新穎的。作為聲色場所, 首先, 所有的表演都要迎合來這裏的男女的基本審美,也就是要求表演者要放得開。然後, 每一場表演還需要足夠精彩, 而且不能完全沒有內涵, 否則怎麽能夠吸引回頭客呢?


    但凡來看過的都曉得, 玫瑰大劇院的票價和表演的精彩程度是成正比的。


    今天玫瑰大劇院要上的劇目叫做‘舞女垂淚’,海芷蘭看了一下介紹:舞女鶯兒與愛人私奔,結果所托非人, 以至於最後淪落風塵的故事。


    正經的劇目大概比較注重鶯兒的天真浪漫的少女時期, 和她對愛情的憧憬,讚揚一下她願意為愛犧牲的大無畏精神。不過玫瑰大劇院並不是這個套路, 比較重鶯兒和愛人私奔之後, 脫下了純潔的學生裝,換上布料稀少的緊身裙之後。故事的重點和高潮在鶯兒進去歌舞廳當舞女之後,遇到的客人們,充分展現出各種對欲的渴求, 以及彌漫在全劇中欲拒還迎的挑dou和勾ying。


    台上已經進展到了第三幕,鶯兒在台上跳舞,被惡霸從台上掐著腰抱下來,再塞了一卷錢在飽滿的胸脯裏,俯下身親吻她雪白的肌膚。


    惡霸非常粗魯,鶯兒的裙子被往下扯了一截,立刻引來了下麵觀眾的歡呼。能付得起這樣昂貴的票價在這裏看節目的人,肯定是不缺伴侶的,況且會來這樣聲色犬馬的地方,少有沒見過葷腥的。


    為什麽一個動作能叫他們這麽激動,還不是因為台上的鶯兒從保守到愈發開發,從裹得嚴嚴實實到布料越來越少的過程,把握住了台下人的心理——編劇的可以說是個能人了。


    恨不得自己做這個惡霸,一把上去扯下舞女鶯兒最後的一塊遮羞布。


    這時,台上劇情又有了變化,惡霸的手已經伸進了鶯兒的裙子裏,眼見要摸進兩腿之間……一群人拿著刀衝進舞廳,嚇得舞小姐們花容失色,連連尖叫。


    閔安順蹙眉:“既然前麵都出了事情,怎麽還敢在台上動真刀子。”


    冉封茂:“為了效果逼真,現在很少用假刀子了,都是真把式,不過這是伸縮的,肯定沒啥問題。”


    果然,台上三個凶徒拿著刀刺到惡霸身上,連刺五六刀,惡霸還站得穩穩的。由於幾個人的視野好,還能看到這刀不僅是伸縮的,縮回去的時候還能噴出一灘‘血水’來,使得效果更逼真。


    閔安順:“你這位心理醫生,好像什麽都懂一點。”


    胥文約:“因為他本職是導演、廚師和保鏢,輔業才是心理醫生。他的證件我都看過,心理醫生僅僅是碩士畢業,相比其其它三項不夠看,還沒有確切的工作經驗。當時來應聘的個個都比他強,不過因為他和我們家有點遠親關係,我家老頭子拍板,最後還是聘用他了。”


    閔安順:“……你家裏那個是親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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