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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本梓遭到了毒打。她在給孤北丸的包木一膳打電話。快結束之時,腳步聲就到了。


    來人是星野鬱男。


    抓住她的頭發狠狠地問。


    “你向誰打電話?”


    梓隨口答到:“給朋友。”


    “哪兒的朋友?”


    梓說不出來。


    星野照梓的麵部就是一拳。


    “放聰明些,不要背叛我。”


    星野鬆馳了一下麵孔。


    梓知道,星野是一個缺乏人性的野獸,殘忍無比。現在的毒打才剛開始,但無論怎樣,星野也不可能封住自己的嘴巴。哥哥會來救我的。包木一膳還在青森港,一小時之內就會趕到。一定要忍耐,堅持到那時。


    “脫掉衣服。”


    星野抽出了皮帶。


    梓脫掉褲衩,赤身坐著。


    星野離開了一下,回來時身後帶著格飯館常住著的幾名組員。


    “梓,你在給哪裏打電話。是打給孤北丸的包木吧。這麽說,那家夥馬上就會來了。來得太好了,我們要狠狠地教訓一下那幫家夥,再去搶回金,將他們全休全部關進倉庫裏。怎麽樣?這次絕對不會失敗。兄弟,你們被梓弄得坐立不安吧。等會,再讓你們一個一個地幹。先仔細地瞧瞧梓的身子。喂,站起來。”


    星野得意地摸了摸下下顎。


    梓站了起來,緊閉雙眼,讓男人們看著。梓這時的恐怖超過了屈辱,她擔心包木到來時全被這幫人抓住,那樣的話,梓的命運就決定了。是完蛋,或者在監視中,被迫墜入黑暗的賣春生涯。星野向組員展示自己女人的性器官積臀部,就足以證明星野對她完全已不屑一顧了。


    “爬著走,讓我們好好瞧瞧!”


    梓兩手撐地,爬下身體。


    “怎麽樣?這臀部多靈活啊。從今天開始,就讓你們暫且保管著。你們可以自由自在地願幹什麽幹什麽,明白啦?去吧,為迎接包木作好準備。”


    星野讓組員出去。


    “你托了包木,那也沒用。你現在就要墜入地獄啦。你背叛了我,我會讓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麽滋味,……”


    皮鞭落在了梓的臀部上,一下,二下……


    梓頑強地咬緊牙。


    梓成為星野的女人,大約是四個月前。不,不是成為,而是被迫淪為。


    梓作為縣議會議長兒子的妻子,隻持續到半年前。梓的父親中原八衡正任市議會議長。父親死後不到半個月,他們倆就被迫分開了。他倆的結合完全是有政治目的的。父親中原去世前的大約三個月,因有瀆職的嫌疑,受到了警察的搜查。市高級職員中,有幾人因為有同樣的麻煩,被逮捕了,並謠傳中原也會被捕。他焦慮過度,突然心髒病複發死去。


    當時,他還在格飯館飲酒,突然便倒下了。檢屍結果為急性心髒器質性病變。


    由於中原的暴死,警察停止了搜查,對中原一家也改變了態度。


    中原死後,梓就和丈夫分開回到了格。梓希望分開過。因為這場婚姻是有政治目的的,兩個完全缺乏愛情。


    經營格飯館的梓的母親——黑木淙子,是中原的小妾。


    梓又改姓原來的黑木。


    結婚時,梓才二十四歲。改為原來的姓黑木,則是二十五歲的事情。


    人們都說父親中原是不斷往上爬的人,必有一日能夠出人頭地。再加上,他本人頭腦聰明,反應靈敏,靠土地買賣發了財,並用這錢,獲得了町議會議員。以後,又出入市議會。


    中原把母親淙子作為妾,是在作町議會議員的時候。


    當時,淙子在飯館中作女招待,體弱多病,工作十分艱辛,中原被淙子的容貌迷得不知所措。


    年輕時,淙子皮膚細膩,眼睛大而亮,鼻子棱。而皮膚幹燥,一旦保養,就會煥發出天然的美麗。中原通過女老板,表示願意照顧淙子。


    淙子答應了。當時,她已三十二歲。


    幾年之後,中原成了市議會議員,並讓淙子經營一家飯館。顧客競相討好中原,於是,隨著中原地位的上升,飯館生意也日益興隆。接著,中原又不斷地加以擴大、翻新,增加設備,格這家飯館便成了全縣規模最大的一家。那時,中原正任市議會議長。


    為了成為市議會議長,中原利用了梓。將梓嫁給頭腦不健全的男子名汀家,這樣中原就能得到名汀縣議會議長的幫助、提攜。不用說,中原的財力也會靠梓的夫家提供援助。


    中原安慰梓說,先與那混蛋男子一起,生活一二年,再設法找個借口,讓你與他離婚,然後,父親再為你找一個好男子。讓你們倆繼承這家格飯館。


    如果中原還活著,這也許會實現。


    然而,中原突然死去了。


    中原死後,格飯館經營情況急劇惡化,瀕臨破產的境地。中原被懷疑有招待工廠的瀆職罪,並傳聞嫌疑犯中,還有人會被判死刑,顧客聞之,便象退潮一般離開了格。


    就在那時,星野為梓幫了大忙。


    星野受到了中原龐愛。他不論是表麵上,還是暗地裏,都關心中原的情況,並經常向他問候。


    中原的葬儀,星野也暗暗地盡到了最大的努力。


    母親淙子已過六十。中原死後,便大傷元氣;每天隻是在床上,躺下後又起來,起來後又躺下,並打算賣掉飯館。飯館名義上已屬於淙子,在中原死後不到兩個月,就停止了營業。除了賣掉外,別無他法。這飯館是中原經過一生建立起來的,如果要賣,就是土地,恐怕也不會下幾億日元。除去稅金,剩下的也完全夠母女倆殘食終生了。


    然而,情況並非這樣簡單。


    進入梅雨季節的一天,星野來了。


    星野看望了臥床休息的淙子,然後,開始喝酒,梓在一旁為他斟酒。星野已四十有餘。他一直稱呼梓為小姐。即使梓從婆家回來後,也沒有改口。他口上總是掛著:小姐,母親,有什麽不便,請盡管告訴我。我要用我的生命為你們服務。


    星野剛喝一會酒,就向梓撲過去,梓驚慌失措,高聲叫喊。然而,幾十間房間的飯館裏,幾乎沒有人。


    梓被掀倒了。


    下半身的褲子被脫掉,星野的手伸向了神秘的地方。梓便死心了,隨之而來的便是急度的興奮。分離的丈夫,頭腦不太聰明,性欲卻很旺盛。梓早已習慣了丈夫粗暴的行為。自從分開,已有幾個月,沒有男人,也太難熬了。


    星野巧妙地動著手指,又用雙手捧著梓的臉。慢慢她,將梓的全部衣服脫了下來。舌一會兒伸入梓的口中,一會又吻著rx房。星野突然將麵部埋入梓的下半部位,梓不由地快活地發出了聲音。


    梓被星野占有後,不由地緊緊抱住了星野。


    星野壓在梓身上,說道:


    “小姐,小姐,我太喜歡你了,簡直勝過了自己的生命。不管叫我作什麽都行。怎麽樣,小姐,作我的女人吧。”


    梓點頭同意了,帶著哭泣聲同意了。


    星野變換各種各樣的體位。梓有生以來,第一次感到獲得了滿足,並感到自己的身子是那樣的細小,神經仿佛從體內抽出一般。


    第二天,星野又來了。這天,梓又被帶入倉庫中。倉庫裏,亂七八糟的堆放著許多東西。梓和星野兩人,赤身裸體,在昏暗的倉庫中,瘋狂地摟在一起。梓叫喊:星野爬著從後麵插入。星野也叫道:我的東西。梓使用嘴舔星野的性器。星野帶有工具。梓再次感到了滿足。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幾天。


    一天,星野拿來了婚姻申請表,請求按印章,他再次聲稱,絕不將小姐讓給其他男子,要用生命來飼奉她,即使成為夫婦,我星野說出的話,也決不反悔。


    而梓卻猶豫了。並非討厭星野。原因在於他是暴力團的組長,天性中有一種殘暴狠毒的東西。梓說道:“希望能與母親商量一下。”


    星野跪在地上,淌著淚水道:“如果與你母親商量,必定會遭到反對,現在,我們已經既成事實。而且,我們相互之間又是這樣的了解。”


    星野擦了擦額頭,停了一會,再次請求道:


    “如果你與我結婚,我就將暴力團解散,老老實實地勞動。有小姐在我身旁,一定能使我改邪歸正,重新做人,即使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梓經不住再三請求,就同意了。並加入了星野的戶籍。


    三天後,基野帶來了二十多個組員。梓見此情景。不禁皺起眉頭,星野解釋道:準備開宴會,他們隨身帶來了酒,菜肴。


    梓異常氣憤,斥責星野不守信用。


    星野當場給了梓一拳。


    “結了婚,難道要搞垮丈夫的麵子嗎?”


    星野惡狠狠地說,梓失望了。


    她終於知道了星野的本來麵目,但現在沒有其他辦法了。


    星野命令她跪在地上,請罪。


    梓不從,佇立不動。


    星野又是一拳。


    “不跪在地上請罪,就不會原諒你。改變女人的脾氣,是作為丈夫的責任。”


    “已經與他結婚了,還是隻有依從他。”


    這樣想著,梓跪倒在地,央求原諒。


    這樣,宴會開始了。


    淙子躺在床上,雖然從不過問什麽,但也感到家裏一定出了什麽事。從前異常謙恭的星野,來到房內。總是將頭一昂,一副槧騖不馴的樣子。


    淙子完全知道梓和星野的關係。偶然中,淙子發現了他倆在飯館的一間房內,糾纏在一起的情形。


    那天,淙子拿出有關房屋土地的手續、印章,放到銀行借出的保險櫃中。然後,將保險櫃鑰匙埋在醫院的土中。


    當看到星野和梓纏在一塊的情景時,淙子就預感到了會有今天。淙子看透了星野的靈魂。三十幾年以前,淙子作生意時,丈夫中原曾帶來各色各樣的人物,於是,淙子就看到每個人的興奮與消沉,名譽,信替一會被人褒,一會被人貶,也看到一些人卑躬屈膝地作些阿溲奉承之事,其真正用意何在。因此。在中原家一落千丈後,小心謹慎出入格飯館的星野,淙子一看就完全知道他打的是什麽算盤。


    當梓和星野對她說想結婚時,淙子並不感到驚訝。


    梓不隻在父母眼中是嬌美的,就是在外人看來,容貌也很端正,無可挑剔。不幸的是,梓卻被利用了,婚姻帶有明顯的政治性,和一個頭腦不健全的男子,給他作泄欲的工具,被迫結婚後沒有任何感情可言。梓脫離婆家回來,淙子吃驚不小,同時也認為今後應該讓她自由。梓雖然是小妾所生,也不應該嫁給一個癡呆的啊。


    梓選擇了星野。但沒有能夠識透他的內心。被他外表做作的熱情、溫柔所迷惑。或者,小妾的女兒梓可能對暴力團組長的堅強男人,有一種敬佩感吧。


    ——唉,沒辦法。


    淙子的心也涼了。


    沒有多餘的希求。作為小妾,在這三十幾年中,仍然活著。丈夫去世還給自己留下了許多財產。她並不想一人獨自霸占,自己剩下的餘年也不多了。到底能活多久,誰也不知道。她準備清理一下財產,分成三份:一份給梓,一份留給自己,還有一份準備交給包木一膳。梓那份財產要不要與星野共同享受,就隨她自己了。


    ——包木一膳。


    淙子不能忘記包木一膳。


    三十四年前,把一善棄於小樽港的岸邊。戰敗的國家繼續在崩潰。淙子的丈夫戰死,當時,她們住在橫濱。淙子的婆家金木家,娘家黑木家都在空襲時被炸死了。她一無所有,生活難以維持,戰後的日本,象她這樣的女人此比皆是,誰也沒法幫她。淙子帶著幼小的一善,流浪,出賣身體,才得以生活下來。為了能夠討得一口飯,她幹著別人讓她幹的一切。


    不久,她發現自己重病在身,患的是胸病。


    失去了生存的唯一方法,還不如死了好。淙子的祖先曾是小樽人,而且,在小樽也有墳墓。沫子便到了小樽,看完祖先的墳墓,準備帶著一善一同自殺。


    然而,在臨死前的一瞬間,她改變了念頭。


    “這不行。一善太可憐了。他還太小,應該有生存的權利。”


    於是她隻好將他拋棄在樽口,希望能有一個好心人出現。


    一善站在海邊。目望著晚霞映入海中。


    而淙子暗藏在陰暗處,咬著牙,關注著一善的動靜。


    一個船夫,經過一善身邊時停了下來,和一善說了幾何話,就帶著他乘上了孤北丸號。


    淙子看在眼裏,心裏難受,長時間都不能從藏身的地方站起來。


    淙子以後便流入青森。發現了招聘女傭的廣告,前往應聘了。


    第二年,中原向她求愛,淙子便成了她的小妾。


    三年後,淙子擁有了一家小型的高級飯館。在金錢上,或多或少能夠自由支配了。這時,淙子立即開始著手尋找一善。街上貼出了新辦的興信所的廣告。淙子把尋找包木的事托給了岩本高廣,他是一位年輕男子,獨身,總是無所事事。


    大約半月後,就有了回答。


    金木一善或者叫包木一膳,由孤北丸船長小縣廣太養育。


    淙子看著調查書,不禁淚流滿麵,兒子被人領走的一瞬,始終不能忘記。自那以後,再也沒有見著包木了。如果小縣廣太發生了什麽事,也許兒子還能夠重新返回懷抱。但隻要小縣廣太還健在,兒子就不可能屬於自己。


    ——值得慶幸的是,小縣果真平安地養育著自己的兒子。


    淙子想起這一切,淚水止不住地往下流淌著。


    淙子與岩本選成協議,每年秘密調查包木一膳的動靜二次。


    一膳上小學。


    淙子由岩本領路,到校門見到了一膳。一膳十分氣派,相貌堂堂,精神充沛,感覺不出憂愁。


    一膳上中學。


    初中,高中,淙子都曾在校門、校園的一角,注視著自己的兒子。淙子一眼就能認出一膳。每年,岩本都拍二次照片送來。一膳一次比一次更大,更成熟起來。


    —膳進入東京水產大學學習。


    看來,一膳已經不能回到自己懷中了。他已長大,成為具有獨立性、生存能力極強的堂堂男子叔。啊,成長太快了。無論有什麽事,淙子都不能站在一膳麵前了。


    淙子仍繼續叫岩本調查著。她知趣地遠遠地注視著包木不去打擾他。


    一膳加入了獨航船。


    淙子至始至終沒有將包木一膳這件事告訴中原,對梓也保持著沉默。她把它深深地隱藏在自己一人心中。拋棄兒子的痛苦心情,一直折磨淙子長達三十多年。他隻有靠持繼對兒子進行密切的關注來彌補這一切。


    梓知道自己還有一位同母異父的哥哥,還是昨天的事情。


    母親淙子被監禁在病室,不允許打電話,也不允許出格的大門。


    格己成了星野個人所有,並成了暴力團組的辦事處。當然,星野也住在了這裏。此外,每晚還有七、八個組員在此住宿。


    梓為了照顧星野和組員,忙得不可開交。與女奴沒有什麽兩樣。不許偷懶,不許說話。表情稍有憤然之色,就會立即遭到無情地毒打。星野是一個凶殘無比的人,他毒打梓,必定會使梓昏過去。即使母親出麵勸阻,也無濟於事。星野總是命令她脫去衣服。然後對著她又打又踢。殘酷的體罰直會持續到梓爬在地上,請求僥恕為止。


    不久,梓作為星野的奴隸,不再感到痛苦了,她認為這是命中注定的,大約在一個月前,星野提起要將格賣掉。他聲稱,要用賣格的錢為母親修一幢晚年安身的房屋。


    星野強行逼迫梓答應他的要求,並幫他脅迫母親同意。


    母親一聽,氣得怒吼道:


    “這座格是用我的血和肉建築起來的,絕不給你們。”


    星野逼道:


    “你生病了,還不是準備給你作養老之用。”


    母親正顏厲色道:


    “趁沒有人看見時,你們快滾吧!”


    母親氣得半晌說不出話來。


    星野叫道:


    “財產,女兒也有一半。梓為了拯救中原,不惜身子,伺候了那傻瓜達二年之久,這些都是為了格。公平些,梓也應該分一半,這點權利總有吧。”


    星野見母親不說話,不禁勃然大怒。


    “拿去作抵押該是你了吧,取回一半獎金,我就帶梓一走了之。”


    不等母親說話,他就帶人開始搜家。


    母親被監禁在一間房內。


    星野他們大約搜了一周,契約、印章都一無所獲。


    母親冷冷注視著這場浩劫。


    星野無法,隻好再次威逼母親。他凶很地將母親抓起來,一掌打了過去,大聲吼叫:


    “隻要不交出權利書,就將梓賣給香港的魔王手中,你呢,扔進大海。”


    那天以後,母親就是上廁所,也會受到跟蹤。


    梓意識到格會遭到掠奪,悲痛不已。母親也不能這樣下去,星野的要挾,無限的煩惱,母親已日漸衰竭,遲早都會將契約交出來。沒有法子,這都是自已招來的禍害。如果賣掉格,星野多少還會給母親些錢,作為養老之用,那母親就有了依靠。隻要自己跟從星野,作他們的奴隸,還是能夠活下去的。


    梓的心已經死了。


    星野的脾氣一天一地暴躁,凶殘起來。梓遭到的不是辱罵,就是痛打。


    一天,興信所的岩本來探望母親的病情,岩本在組員的監視下,來到病床旁。他心驚膽顫,失魂落魄,才知道格早已變成了地獄。草草探視後,就趕快逃走了。離開時,母親對岩本說,向一膳問好。


    一膳到底是什麽人,在場的梓一點也不知道。從名字聽來,好象是岩本的幫手什麽的人物。


    岩本三天後,在新瀉港被殺。


    包木,圓形的金木。


    轉告金來一膳。


    金木的母親正等待營救。金木的……


    岩本還沒說完,就死了。


    岩本的太太隨即也被害了。


    一天晚上,看完報道岩本被殺的消息。星野質向梓:


    “你有位兄長嗎?”


    “兄長?”


    梓吃驚地反問。


    “弧北丸是很有名氣的,船長便是包木一膳,他可能是你的同母異父的兄長。你媽想叫你兄來救你們,懲罰我們。但是,很遺憾,岩本這家夥,卷入這裏麵,卻被殺了。”


    星野冷酷地說。


    聽了這些,梓才知道母親還有一位名叫一膳的兒子。同時,明白了岩本被害,必定是星野所為。因為星野對向一膳問好這句話有疑心,便把毒手伸向了岩本。岩本來到新瀉,在港口附近,被人攔住毒打,隻好吐出了真實意圖。暴力團的人們不放過他,依舊沒命地毆打,直到他們以為岩本沒命了,才罷休。然而,岩本卻還活著,爬起來,去孤北丸報信。


    梓不知道有這樣的事,在黑暗中,她感到十分害怕。


    盡管母親隻字未提兒子的事,但梓相信這都是真的。


    她要去問母親。


    在報紙上,載有包木一膳的頭像。


    與蘇聯國境警備從的警備艇作戰,營救日本漁船,解決了爭端。在海上保安廳享有名氣的是無賴船的船長,就是他包木一膳。而這一個包木一膳就是三十四年前,四時歲被母親拋棄在小樽港的自己的異父哥哥。


    ——是媽媽將他拋棄的?


    母親的祖先墳墓在小樽,梓想起來了。


    她不由地顫抖起來。


    星野又一次向她施暴。


    他抓住梓的rx房。


    “喂,做啊。”


    星野命令道。


    梓站了起來,點燃燈,將頭埋入了星野兩腿之間,用口執行著星野的命令。


    星野命令道:


    “愛撫一小時,直到醉了為止。”


    梓無奈,隻好滿足他的要求,她的嘴沒有任何感覺完全麻木了。


    ——真想殺了他。


    梓含著勃起的東西,突然冒出這種想法。他在心中不斷地叫道:我有哥哥,我有哥哥,一個堅強的哥哥。現在隻有病魔纏身的母親和自己。也許都會被星野折磨而死。不過,母親有堅強的兒子,自己有堅強的兄長。


    早已心恢意冷的梓,心中湧起了殺意,想從奴隸般的生活中擺脫出來。


    昨天,梓趁護理生病的母親上廁所之機,小聲地問道:


    “我有哥哥嗎?”


    母親簡單地答道:


    “瞧準時機,給孤北丸打電話。”


    梓又受到了體罰。


    從柱梁上掉下來的繩子,綁住了梓的雙手,身上一絲不掛。這條繩子,是星野為了發泄性欲,進行體罰專用的。現在,這條繩子緊緊地勒住了梓的兩隻手頸。


    一陣毒打,梓昏了過去。整個身體,腫了起來,變成紫色。


    淙子也聽到梓在慘叫。


    斷斷續續的尖叫,撕破了寂靜的夜晚。自從星野進入格以後。悲鳴聲從未間斷過。這些慘叫,悲鳴,仿佛來自地獄,令人毛骨悚然。寬大的格,現在受到了星野殘酷的賤踏,任星野隨心所欲發泄一切。這些聲音,在他發泄性欲,體罰梓時,都能聽到。特別是在性交時,他總是使用特殊工具,單純的性交,他得不到滿足,直到梓的悲叫劃破整個房間他才肯罷休。梓完全成了星野的奴隸。


    梓的哀鳴,持繼不斷。


    淙子在自己房內,猜想:


    “這次體罰,大概是因為梓給孤北丸打電話了吧。如果如此,包木一膳就會來了。如果救援失敗,格立即就會成為星野所有了,不堪忍受的日子就要來臨了。


    ——包木一膳。


    淙子一邊聽著梓的慘叫,一邊追思著在小樽港一膳站在那裏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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