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此刻,兩人的對峙中遠處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仿佛預示著新的事件即將到來。


    “難道這班衙役也是受姚大師調派而來嗎?”


    胡軻轉過頭認真地對姚廣孝說道。


    然而他的語氣顯得格外堅定:“倘若我真心意要你交付官府處置,那麽當你提出論法辯駁的請求後,早已獲得錦衣衛之職。”


    聽到此處,胡軻意識到,盡管姚廣孝曾有過信任之意,如今的狀況讓其內心鬱結的情緒更為強烈。


    而聽到姚廣孝這般說後,剛剛因為激憤腦中充滿思緒的胡軻終於能夠重新找回冷靜。


    那些跟從而來試圖幫助李家人脫困的從仆,並不是全都被胡軻製服,仍有不少從現場逃脫。


    顯然,現場的混亂、決策的不果斷,這些消息很快會隨著幾名幸存者的口述傳播出去。


    這個小漁村位於江南地域內,卻又莫名其妙地劃歸在江北浦口縣的轄境內。


    與應天府隔著長江遙遙相對,然而浦口縣依然位於京城附近,當地的衙役都曾是退役 ** 。


    這一刻,他們集結的力量確實無比職業化,而當這群逃走的李家人把剛才的情況渲染得愈發驚心動魄之時,這股前行的勢力更是顯得越發謹慎和整肅。


    站在隊列中心的是胡軻,看到這樣的態勢,他的心中清晰,這次真的沒有了任何 ** 的可能。


    “請你好好照顧那對母女,她們在我人生中的角色極其特殊,對我來說至關重要。”


    在感受到四圍不斷收窄的壓力後,胡軻微笑著最後一次向姚廣孝下達著指令。


    但是他自己沒料到的是,這嚴肅的最後一席告白,在通過某些渠道傳遞到了另一方的耳裏,換來了麵前那個黑衣大和尚一陣毫不在意的笑聲。


    “胡先生果然坦蕩直率,清楚自己做了什麽大事,坦承錯誤起來也頗能令人信服。”


    姚廣孝盡管外形平庸,但身著僧袍的他配以一顆圓形、看似充滿慈祥的頭顱,倒的確有些禪味濃鬱的樣子。


    “請安心,我不是什麽世俗中的和尚,被寺所遣而已;在京城裏盤踞已久的經曆之中,總還有幾樣獨門技藝。


    胡先生大可放手離去,隻要能聽從貧僧的吩咐,定保你安全無恙。”


    好不容易見到了胡軻臉上出現了疑惑與意外的變化,姚廣孝順勢玩弄了幾秒子吊胃口。


    “記住,現在這世上的‘胡軻’這個名字已經消失了,你的新身份是一個為生計來都城做生意失意落魄的書生,名為胡仁傑。


    而這位胡仁傑,京城還有一個他二舅,現任寺院的重要負責人。”


    在說出這些話後,姚廣孝臉上的得意神態猶存。


    不用等待這個大和尚進一步解釋,在這個階段胡軻心裏其實早已明白,那位表情熱烈的「二舅」便是姚廣孝自己的別名。


    最後的結果,果真是由縣衙方麵接手了整個事務,帶走了一頭亂局中的「胡軻」。


    盡管那幫李家的隨從來不及追尋那些行遊和尚的責任,但有姚廣孝這個大和尚站出打理一切,縣令大人認為事件牽涉僧眾實在過於煩瑣,幹脆決斷性地駁回了李家長子的要求。


    又一次落入囚禁之境,胡軻內心不由感慨這命運有時還真是神奇。


    因為之前的手段略顯激烈,這次他又獨自一人入住一間單人監室,


    而更糟的則是,恐怕無法在這個「牢獄生涯」裏結識如上回的趣友朱汜。


    與此同時,秦月茹及其女兒一行已在其他人的護送下抵達寺內。


    起初眾人對於怎麽在這座佛教殿堂安頓二位女士頗感困難,但最終姚廣孝主持回歸後一揮手就安排了胡軻先前落腳的地方,供秦月茹及女兒棲息。


    原本性格堅韌的秦月茹並不打算接受這種援助,


    但在聽到關乎女兒安全以及可能由此獲取胡先生信息的說辭後,她終於點頭答應留下,讓幫助得以落實於心。


    \"實話相告閣下,陛下請我回宮,意在派遣我去北平鎮守,承奉皇命行事。


    \"


    說到這句話的時候,朱棣臉上不但沒有流露出絲毫焦慮的痕跡,反而洋溢著期待和興奮。


    對他在應天府這座無形囚籠中的囚禁感已經到了極致,即便是曾自認為羽翼豐滿、準備振翅高飛,時間長了也不由自主地退化,萎縮。


    待在京城的日複一日,對於一直夢想著橫掃天下的朱棣來說,簡直就是度日如年。


    不僅在京都內行事必須時刻保持警惕,遵從王室的傳統禮製規矩,更讓他苦惱的是,眾多的監察官隨時都在監視自己的一舉一動。


    同時在這個階段,所有藩王最重要的工作莫過於讀書習文,接觸具體政治事務的機會極為難得,讓朱棣的等待變得更加煎熬。


    為了逃離每日讀書的枯燥和沉悶,他曾不惜代價,以解釋聖賢之意並激怒師長為目標,試圖獲取特殊體驗。


    盡管那次努力給他爭取到了短暫深入詔獄實習的機會,但於立誌為國家治理服務的心懷治國理世的燕王而言,那不過是個無關緊要的機會。


    要不是因緣際會在獄中遇上了一個誌趣投契之人,即後來的知己胡珂,恐怕他連那短短幾個寧靜時光都不會擁有。


    而現在,他等待了很久的機會終於來了——終於有了施展才華、翱翔四方的機會。


    此刻的他自然內心狂熱激昂。


    然而,作為明智而敏感的智者,當興奮的時刻,他也迅速捕捉到姚廣孝麵容上微妙的變化。


    \"聽閣下這神色,對此次前往北平承奉聖旨似乎不甚樂意吧?\"


    這個時候,雖然朱棣知道,從理論上很難說服姚廣孝改變看法,但他習慣傾聽他人意見。


    無論最後是否采取這些觀點,一貫的他始終會給予每個人闡述自己的權利。


    \"根據貧僧的看法,在此刻前去鎮守北平未必是一樁吉事,可能會帶來未知風險與挑戰。”


    原本打算說“這絕對是不祥之時”,然而看到朱棣一臉期待,他又決定措辭婉轉一些。


    因為了解朱棣善於聽人言、易接受不同意見的優點。


    當姚廣孝簡略點出此事可能蘊含的風險後,先前興奮即將前去北平時的朱棣立刻嚴肅起來,不用追問原因,僅憑一陣情緒波動減弱,便能大致領會姚廣孝意圖傳達的信息:“師父的意見似乎是,在目前這個時機,接手鎮守北平這等重任,非良策。”


    翻譯\/仿寫結束


    李治在說話的時候,他的坐姿也漸漸變得更加莊重了。


    他察覺到今日這身穿黑色僧袍的方丈來找他時的態度不同尋常,“現今朝廷麵臨著的種種困難和危機,想必殿下比我了解得更為細致透徹。


    在這樣的時刻,朝廷內部本該站出來引領局麵的 ** 們都靜悄悄地沉默下來,殿下一想這其中是為何呢?”這時姚廣孝看見主角終於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也將一日下午握著的佛珠收了起來。


    “那些坐朝的官員現在全都因為胡惟庸事件受牽連,在皇命未定的情況下,無論心裏有什麽念頭都不敢在關鍵時刻展現出來。


    他們擔心一旦言談舉止涉及到了胡惟庸以往的利益關係,那他們自己又將麵臨怎樣不可預知的處境。


    在此時閉嘴沉默,雖然是失了做臣下的規矩所在,但如果究其根本,則可以說是人之常情。


    不僅是那些曾有和胡惟庸交好往來的朝廷官員,在我的情形下也如此,在涉及胡惟庸之事時,也不敢輕舉妄動。”


    接著朱元璋拿起桌上的一杯清茶,因為他剛才進宮時過於激動了。


    接任分封的職務後,急忙向父皇表明自己的忠誠心誌,這時早已口渴不已了。


    飲下了這滿一杯後,仍感覺不解癮,便放下杯子,預備再讓旁邊的助手給他重新倒滿一杯。


    然而當他即將說話前,卻突然意識到這件事似乎不便透露給他人口耳相傳,於是,李治自行動了,拿起旁邊桌子上的茶壺給自己再倒了一滿杯,然後走向站在一邊的姚廣孝。


    盡管對方眉心仍然微鎖,卻也坦誠接受了李治遞給他的水。


    \"大師,喝了口水再講話吧,你看你都著急了一下午呢。”李治觀察到他的樣子,直接端起茶杯放在姚廣孝手中。


    \"多謝王殿下。”麵對突如其來的行動,即使姚廣孝感到驚訝,最終還是禮貌地接過了茶杯,如同朱元璋一樣一飲而空。


    “殿下的分析正確。


    目前京城便是朝堂內外各種暗潮聚集的風暴中心。


    在這場風暴來臨的時候,輕易行事可能會被席卷毀滅。


    盡管王殿下早已對遷居邊疆之事作了準備,並已為北方邊鎮設定了相應的策略,然而現今的局麵似乎並沒有預料得那麽簡單。


    且不說,麵對以長城以外視而不見的蒙古族威脅時,該如何使用燕王府招募回來的士卒。”


    就在一場青春的記役結束之後,如何安定京城周圍的百姓,則是一件異常艱難的任務。


    在這般的形勢下,王爺若是不小心,很有可能遭遇兩方不滿的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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