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年後重逢,沒有撕心裂肺的哭泣,有的隻是握著手無語啜泣的情感。過了許久,驚鯢逐漸恢複寧靜。


    驚鯢堅定地說道,“母親,我這次前來,是打算救您走出這裏的。


    但第一代驚鯢搖了搖頭,“孩子,明白這不可能的事就別去冒這個險。以你現在的狀況,看起來應該就是這代的你了。


    我想你應當已經對‘網’的巨大複雜性有了清晰的認識。”


    第一代驚鯢目光略微黯淡,“逃不過去了,踏入網中,從此再也無路可走。”


    “不!母親,可以走出來的!”


    驚鯢堅決地說道,“盡管現在我不能帶你離開這裏,但相信我的話,我下一次前來的時候,一定有能力將你救出,並讓你徹底脫離網絡的掌控!”


    “我認識了一個人,我現在成為了他的侍從,連‘網’都不敢隨便對他出手了,他更是安全如斯!”


    初代驚鯢聞言麵色變得凝重,“孩子,隻怕越是陷進去就越危險,就像狼和猛獸之間互相殘殺一樣,請謹慎對待可能的攻擊。”


    驚鯢笑著回答,“我甚至渴望他將我吞噬。”


    “放心好了,母親,我接過了您的沉穩,學會了分析形勢,相信我的選擇。我此次前來的唯一目的是確認您的位置,接著,我便會求助於他。隻要有了他,我們就定會平安地脫離網絡,沒有任何風險!”


    初代驚鯢觀察著女兒堅定的眼神,相信了她的話。


    \"那個他,名字叫什麽?屬於哪個組織?”


    “名叫秦銘,不在任何正式組織之下。但如果要說其背景門派,則秦銘乃是當今縱橫師鬼穀及儒家的雙麵神探。”


    “縱橫,鬼穀?”!


    第一代驚鯢顯得有些震驚,怪不得驚鯢如此自信滿滿。


    既然說是鬼穀縱橫,的確有可能與「網」對抗。


    畢竟鬼穀號稱一人之力即可主宰天下格局。


    此時,驚鯢拿出幾柄寶劍:“母親,你看這幾把劍是否似曾相識?”


    那幾柄被拿出來的長劍讓第一代驚歎了一聲:“那些是越王手中的八劍呀!”


    驚鯢輕輕點頭應聲,\"的確如此!六大護軍之長——趙高認為,隻有將他們集合一起,方能絕殺任何對手。\"


    \"然而這看似強悍無匹的力量,在麵對秦銘時卻是全然發揮不出,他竟在一刀間就結束了這六人的生命。\"


    驚鯢的第一反應難以置信,\"你的意思是......秦銘一刀斃命六個護軍?\"


    她得到了肯定的答案,\"正是如此——秦銘以一劍之鋒,斬落六名護軍之首。\" 注釋:在此感謝大家的支持,並期待更多的閱讀及自定訂閱!


    驚鯢尋遍天下卻僅於一片混亂與煙熏中見到忙碌不己的秦銘正在指導工人煉沙造器。 確實是在煉沙嗎?


    “正在打造玻璃器皿”,秦銘簡潔直述,其言語間透露的信息如刀片般鋒利,又如寒氣般冷峻。


    “玻璃為何物?”她問道。


    秦銘回答得如同陳述教科書,“玻璃由砂質而成,你應該知道這回事兒吧?”


    驚鯢的眼神閃爍,心中疑雲四起。“你竟敢以沙煉製成玻璃,難道你想戲弄我?”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從砂到晶體,這怎麽可能?”


    她認為秦銘此舉不是煉沙,仿佛他在耍她一般——將沙與晶體混為一談,她認為這幾乎不可能。難道秦銘能掌握點沙為金的奧妙,轉換元素本身?


    “如果這讓你覺得難以置信,那好吧,我就讓你看看事實是什麽,”秦銘嘲笑道,“今後如果發現是我製造的結果的話,記得不要動用,因為可能不會如願。\"


    \"為什麽不使用?”驚鯢立即否認道。


    盡管她對他的所作所為之法百思不得其解,但她深知他的實力。於是她避免在任何賭注中與他對決——因為他注定獲勝。這是驚鯢得到的教訓。


    “找到了您的母親所在的地點了嗎?”回到正題上,秦銘詢問。


    “找到了。在西部集市有一個隱蔽場所。那是羅網的深淵獄,母親正關在那兒,”


    驚鯢認真對答。


    “那我們現在就行動吧?現在的時間似乎是最恰當。” 秦銘略帶忙碌的回答。驚鯢雖略顯驚訝,但仍同意了。她知道,對他而言,助其母親逃脫可能隻是一個輕而易舉的使命——就好比走過一條街時順手做一件善事。


    “那就出發吧,我們一起朝西方去深淵獄。”驚鯢迫不及待地等待著這冒險開始。她也向同前往的夥伴——焰靈姬提議:“我們也帶她去嗎?”焰靈姬應允了。


    於是,三人踏上了前往“深淵監獄”的征途。在獄區中,兩位年長看守突然有所感覺,驟然起身,秦銘一行正慢慢接近。


    “跪下!”


    一陣嗬令後,那兩名長老突然顯得受重傷,口中血濺出地,無力地倒在地上。然而秦銘對這一切熟視無睹,繼續前行。


    進入獄門之時,驚鯢內心充滿各種情感。那些難以攀登的高聳屏障對於她而言,在秦銘的眼裏仿佛隻是一道小小的溝坎。深淵、看守者、母親被囚的地方——一切都似乎是那麽自然的順序發生著。


    但直到此時此刻,秦銘輕輕鬆鬆越過了那些曾阻礙她見到親人的屏障。巨大的變化,讓驚鯢感到一時的失控感和情緒湧動,似乎有種想要哭泣的衝動湧現心頭。


    隨著不斷深入牢籠,不久前剛各自踏上道路的母親和女兒如今又一次重逢。而初代驚鯢望著自己孩子身邊的陌生人,心頭震顫無比。


    這難道不是我聽聞為救世者的秦銘?不過我的女兒明明剛說自己要去尋他求助,怎麽會回來得這麽迅速?


    難道,他早就為救贖我們策劃好所有準備嗎?母女重逢,象征著身上那些沉重束縛終於化為泡影。


    對初次見到驚鯢的初代而言,這二十年囚禁生涯的枷鎖終於被完全掙脫。


    \"咱們走吧。\"


    秦銘的聲音 ** 淡淡地飄散開來,對旁人而言這不過是生活中一件小插曲,但對於他來說,這隻是例行之事而已。驚鯢歡快地回應道:“好的,咱們現在出發吧,母親。”


    初代驚鯢緊緊握住孩子的手舍不得鬆開,但是她望向秦銘的眼神已經不再一樣,就像女兒心中隱藏的秘密為老母揭示了一切一般。


    「女兒的心意,母親自是知曉最深。」


    在初代驚鯢眼裏捕捉到了不平凡的信息,那是屬於孩子情感上的波動。


    \"看來自己的孩子恐怕也已對秦銘動了心啊。\"


    隨行離去時,周圍又有數十位羅網高手圍堵,但對於秦銘而言如若薄冰不堪一擊,在他的麵前這些阻礙不過是過眼雲煙。無需動手,僅憑那份無形的力量,就能讓所有人無能為力。


    片刻後,在秦銘的領隊下,母女倆與那名女性一同回到了詔天府,並獲得了一份住處。


    沿途,看著秦銘的居所,品味著秦銘的魅力與言談風趣,初代驚鯢細致入微地揣摩秦銘的各種特質,不得不感歎,每個母親的共性。


    這個看似是“未來的嶽父大人”,實則與驚鯢相仿佛卻又有所不同,仿佛一位成熟且溫婉的大姐。


    待到安頓二人之後,秦銘指派章邯去了西方坊處理後方的一些雜事,對於那邊是否已被羅網清理完並不在他的考慮範圍。


    回歸到詔天府,秦銘再次投身於研磨砂礫製造玻璃的工作之中。


    雖然製作過程稍顯繁複,但在秦銘的主導下一切都在順利進行。所有的實際操控行為都是勞工們的工作範圍。


    為支持秦銘的研究項目,嬴政不惜匯集全天下最好的工藝師、工匠和鍛造師等等,全部交於秦銘指揮。


    他們的目標單一,就是要實現秦銘的設想並加以實現,任何能夠達到這個效果的行為都被獎勵。


    麵對這樣的任務,這些工匠在詔天府的生活顯得格外悠由自在,不僅材料供應充分充足,工作壓力也極其適中。


    隻需要準時執行完秦銘交給的任務後,剩下的就是他們的時間了——但這對於他們而言,能做些什麽比秦銘的宏大研究更能吸引他們的興趣,比如這墨砂成玻的壯舉。沒人能想象出沙土還可以轉化成其它形式,而且它運作方式如此簡樸、卻令人眼界大開的體驗。


    主要成分為石英的沙子,在1700度的極高溫度下能夠化為液態,再經過迅速冷卻便可製成玻璃狀物質。因對於這一創新事物的求知欲驅使,即便是閑暇之餘,眾人常能在詔天府內見到他們全神貫注投入研究的情形。


    為專門探討這些新興技術,秦銘特劃分了一座庭院作為科研中心-研究所。當秦銘忙於事務之際,嬴政也收到了秘密消息。


    自大秦問世以來,百家思想的學者門派紛紛向京都聚集,他們皆曾對秦國持有偏見但受儒家人表率影響,對大秦態度有所轉變,包括諸多大派。


    無需說態度已改的門派,因儒家人表率的鼓舞以及今朝國家富饒,各大門派對大秦的態度愈發友好,至少不再敵視秦國了。


    審視完畢這份簡報,嬴政微笑著點了點頭。在過去,他對此不屑一顧,但通過與秦銘的接觸,漸漸了解到這些門派的勢力不容小覷,應當引起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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