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震微笑著點點頭:“很好,繼續監視他們的動向,保持聯係。”說完轉向身邊一名副將詢問道,“你們的看法呢?這些劍士應該怎麽處理?”


    李傑稍作思考,語氣中帶著一絲果斷:“雖然此事涉及齊國的內政……然而他們反抗大秦的態度卻是明顯的。”隨即提議道,“應加以控製。但需謹記西側還有敵人潛在威脅,最好將這些人作為質,保證後續安全。”


    韓震微微頜首表示讚同:“明智之舉,我們不妨親自去看看那位持不同意見的劍士,說不定會有意外之喜。記住,先把他們都綁起來,並嚴格搜查他們身上。”接著他命令李傑。


    “遵命!”李傑立刻應允。他明白韓震是在警惕什麽,以防萬一。畢竟,這支部隊在戰場上的作用至關重要,一旦出了意外後果不堪設想。


    離他們不到十裏外的一個山穀之中,武燎率領著八十名精銳弓騎兵麵對著一百多名為數不少的墨家戰鬥人員。雙方看似平靜相處,實則暗流湧動。


    為首的墨家領袖麵無表情地審視著前方戰旗下年輕的秦軍將領。他心中雖有千思萬慮但並未表現於表麵,反而派出那位先前反對此次 ** 任務的年輕墨學者出麵對話。


    年輕學者顯現出深厚學問,開口便氣勢磅礴地勸說道: \"武將軍乃明智識大略,應知曉諸諸侯恐懼強秦之情日益強烈。如此暴秦圖害六合,必會遭受六國聯手抵抗,您為何還堅持幫助這種悖逆天下潮流的做法?\"


    此言論頗有一番現實依據。隨著秦國實力增強,它開始蠶食各國疆土特別是除齊燕以外其他國家更對其深感畏懼,甚至將皇族子弟派送到秦作為人質試圖延緩其擴張速度。但實際上所有人都清楚這不過是短期休戰,最終戰爭仍無可避免來臨。


    對此,武燎模仿著他主人那種輕鬆微笑,不置可否地說:「閣下行文廣博,隻可惜您還陷在傳統中不可自拔。大勢已去秦國統一是必然,任何阻擋都將成泡影!」


    見對方並未怒形於色而是冷靜思索便感到少許敬佩繼續闡述自己觀點:「曆史已表明秦朝一統中華非人力所能改。所謂天下謀害大秦隻不過是癡人夢而已!」


    “那少將軍此話何解?”墨家 ** 忽然發聲打斷了交談。


    武燎裝模作樣地反問了一下。“難道老師不知麽?”


    墨師抱拳以禮示敬。“願聞其詳。”


    “其實,在我家將軍的眼中自從合五伐秦以後這世間的每一場戰役都變得不再需要……”接著將韓震的獨到想法提了出來引發周圍人群紛紛議論不滿。


    “這到底是什麽意思? 難道說你們真有信心一口氣摧毀所有聯盟力量?”


    武燎對這群躁動不安的墨家 ** 視若無睹隻是耐心觀察那位首領有何動靜。


    「讓我們都安靜些,仔細聽他說完吧。」這位曆經磨礪的老戰士麵帶平靜說道。


    時間流逝著,武燎再次抬頭望向天空計算時辰。


    他知道眼前的僵局實質在於自己被賦予任務以爭取寶貴時間——而事實上墨士長顯然早已察覺卻選擇配合這種布局或許是出於對他所屬組織高層指令質疑。


    現在該試探下這位年輕人了: 「貴使應當心知腹中有多少虛實。既然時機差不多到了, 不知您是否願意結伴同去麵見鄙上? 」


    「嗯...也好。」墨家 ** 罕露遲疑之態後終於同意跟隨指引。


    武燎微笑著做了邀請手勢。“請跟我來”。隨著一聲令旗揮動, 二人率部一同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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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風呼嘯,灰衣術士在風中顫抖著接受李軒的質詢,雖然內心認定自己無過失,但在強者麵前不得不妥協,默默祈求同伴前來營救,但他卻沒有考慮過寥寥數十人是否敵得過對方龐大的軍力。這恰如他曾盲目躍入陷阱而未曾三思一樣愚蠢。


    “景雲先生,是否能夠向某介紹一下,你們陰陽家是如何評價在下的呢?”李軒語氣和藹,絲毫沒有流露出將領的凶煞氣息,反而如一位誠心問道的學生一般,但在這樣的情境之下顯然顯得極為突兀。


    灰衣術士景雲雙手被牢牢反捆,像是一根木樁僵立於馬前方,他神情緊張且有些委屈地說道:“大人息怒,是因為你在邊境連戰連勝的消息,門內傳聞頗廣。說你是……”


    “講!”見其遲疑不決,李軒一喝,手中長鞭劃破空氣發出刺耳尖叫,這一聲把景雲嚇得一個寒戰:“說是……渾身染血,麵若夜叉,並且神力無窮,刀槍不入……”


    此言引發李軒軍中一陣哄笑。雖然這位將領極力保持著平靜的姿態臉漲得通紅,其幕僚們的麵部亦無法完全隱藏笑意,尤其是 ** ——努力忍住不讓自己的笑聲泄漏出來,然而他仍能感到了李軒那帶著殺意的眼神投來的不適。


    「咕咚!」口幹舌燥之際吞下了唾沫,此刻的景雲真希望能扇自己幾巴掌,心中自問為什麽要在此等人麵首直述事實?麵對著這年輕尚顯稚嫩的人物萬一發作,直接將自己給處置掉也不是沒有可能。


    「罷了罷了…」李軒揮手驅趕著空氣裏的不耐,轉而說道:『將那位曾經企圖暗算張毅並放棄財物的黃巾術士給帶上來』。


    不遠處,那名被捕術士的眼瞳之中閃現了一抹堅定,隨即又漸漸熄滅,隨後由兩名重裝甲兵拖曳向前推進。


    「告訴我,究竟是你們當中何人的權柄更為高卓?」這一問題使得現場的氣氛陷入凝重,並令眾多黃巾勢力的戰士麵露訝異之情,這連他們自己都不清楚的情報,李軒竟已窺破?


    就在眾人錯愕之際,那名黃巾術士猛然推開兩邊護衛的戰士們,其手腕上的束繩已在無聲間斷開,隨後他迅速取出一支筒狀之物並向著主將方向射出。


    「滋!」肉眼難辨的細微光芒迅速接近至李軒臉上;眾人目睹到的一道光絲匯聚成為一直線。“當”的一聲金屬交響回蕩開來——在這令布衣劍士滿懷期待的情形中,卻是令人感到失望的瞬間。當那術士掙脫之時,李軒早有所覺,即拔出腰間佩劍進行攔截動作。但結果卻超出所有人的設想之外。


    「砰!」 ** 被刺破的聲音比預料之中鐵器碰撞的噪音來得清晰得多,眾人定睛一看才發現是張毅站在最前方,保護著他的主君。


    “搶救傷者!”李軒高喊著,並迅速從馬上翻騰下去接住倒下的士兵。“殺!”在無人關注的情況下輕吐一聲命令之後。細如牛毛的淬了劇毒飛矢 ** 士兵肩窩之內數瞬即刻其皮膚開始轉呈現深紫色、血液中毒的現象十分恐怖,他麵部甚至開始散發陣陣黑色的氣息,在還未觸及救治之時已經昏迷不醒。


    “喂點涼水試試。”景雲建議道。


    「嗬!」李軒接過一旁水袋為士兵供水而 ** 則伸手製止了他的動作:“將軍!”言外之意,是擔心此舉可能存隱患。李軒瞥向被綁匪,冷笑聲在其麵容一閃而逝:「此【敏感內容較多,無法繼續輸出】


    “虧大了!”坷鐸嘟囔道,顯然仍有些耿耿於懷。“行了,別說風涼話了。”韓震微微一笑,“救命之恩,我怎能忘呢?”他的語氣略帶調侃,令坷鐸的臉微微泛紅。


    韓震接著問道:“你真沒想到針上有毒?”


    “當時一心隻想救你!”坷鐸毫不掩飾自己的情緒,“現在回想,的確魯莽。”


    “真的是為了讓我承情?”韓震窮追不舍。


    “你這不廢話嗎?”坷鐸終於按捺不住。


    “好吧,不開玩笑了。”韓震拍馬前行,“剛才那一幕真是夠驚心動魄!”


    坷鐸望著韓震漸行漸遠的身影,不由得長歎一聲:“這小子真是欠收拾。”


    墨家的毒術讓韓震提高了警惕:父母還在喬山關,必須要盡快將他們接到身邊保護起來;廉平則可以根據實際情況決定留不留用。此刻最重要的是如何安置武燎帶回的一隊劍士。


    “公子,幸不辱使命!”武燎對著韓震躬身行禮。韓震心裏清楚武燎這是在做表麵文章,但並不介意;他知道這幾人私底下對自己並沒有太多拘束,這情景聽起來似乎有些奇特但又是事實——要不是自己為人隨和,隻怕他們早就敢調侃自己這張“青麵獠牙”的麵孔了。


    戰場上橫七豎八的都是死馬,哀鳴早已停止。唯有幾匹氣息奄奄的坐騎喘著大氣,呼出一團團白色的水汽,仿佛給它們的鼻前畫了一幅朦朧的畫麵。韓震並沒有停下來看這些,他知道這裏自有草原人處理,不必多慮。


    趙猛催馬上前來,一臉好奇:“將軍早知武燎會帶回這些人嗎?”


    “你低估了自己的夥伴!”韓震輕輕拍了拍趙猛座下的戰馬,“武燎還有更多潛力等待發掘。一旦回了鹹陽,我就要把父母迎過來。我想讓武燎跟我父親學習武藝,以後必定更加厲害!而你趙猛,本應馳騁沙場,卻甘心給我打點家務,實在是浪費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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