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的!” 韓震輕摸著自己前胸處被保護住的地方,“幸虧有鱗甲遮護,僅有一點震動。”


    隨後,他轉向一旁的劍士,說道,“我們先去探聽下那喊殺之聲。”


    一旁的武士插話:“沒大礙的,是因為墨芸在和對方戰鬥,其他的同伴在為她鼓動勇氣。”


    “嫪毐在哪裏?”韓震臉色沉下來,這幫人做事真不太靠譜!


    “將軍,” 武士打斷他的追問,焦急地說,“有密道,嫪毐可能逃跑。”


    還未等其生氣,一名武士匆匆而至:“將軍,楚墨送來信息,師兄的白鴿帶信,嫪毐藏有兵力,大約有三千年紀。”


    “立刻報告給秦王。”


    聽見這個逃跑的消息,韓震立刻意識到:“大意了!”


    他實際上沒將嫪毐看成巨大隱患;畢竟文獻記錄誤導他以為嫪毐隻是在攻克蘄年宮未遂之後,進攻鹹陽,沒有提及相關突破蒙恬帶領下的騎兵。於是他就依照史料推導出這次行動,最終造成這一結果。此前,墨派劍手調查出地道指向西部方向,顯然是嫪毐藏匿軍隊的位置;然而,當得知他已經逃離了城外,並不能立即追蹤。隻能迅速通知王宮尋求下一步指揮。


    “把地圖拿來。”他對一旁隨行的墨家成員說道,這名成員取下背後捆綁的筒裝物並取出其中一幅地圖展示。雖然細節模糊,但它清晰標識了秦陽的相對地點。此時的陽雍位於涇水和渭水之間,前者向南後者向西流;因此,當從東南而來攻擊北部時,嫪毐唯一的路徑隻能選擇西北方來規避藍田軍隊的攻擊!


    “去外麵找蒙恬,”他急忙拉來韓宸,翻身上坐戰備的馬背。兩人迅速向城東出發。


    同時,秦始皇帝親率二萬餘人前往距陽雍之外十裏外的區域。雖然秦王沒有實戰指揮的經曆,但由於他的武藝至少可以與英勇士兵相比肩, 他決定迅速行動, 緊接在得到韓震通知的即時信息後即刻出發並直接指揮軍隊北上。此時此刻蒙毅阻止住蒙武並一同協助秦王緊追。


    這五千裏秦國騎兵,已是當時大陸最強大的戰力代表,在具體來說可以與趙國的五千匹騎、楚國的七千騎,還有齊的七幹騎抗衡。既然嫪毐兵力不多,且為絕路反抗,這樣的追擊無疑是最穩健的方式——說明,年輕的秦王不僅具有出色的領軍人素質,並了解戰術的運用。


    與此同時, 從王剪將軍按照盟主命令安排在西部地區等待的一萬步兵團也將成為另一關鍵力量。


    在韓振看來這無非是一頭即將斃死的獵物的垂死抵抗。隻要他們能夠成功追捕,並配合秦王和西門王劍的力量形成封鎖,嫪毐必然是絕無逃脫之地。


    然而,在陽東門口等待迎接韓震和他的同伴們的則是與韓烈一同趕來的北區援將,蒙恬。原本,他帶著部隊前來救援,是希望能夠協助抵禦任何潛在威脅,但是因著韓震的介入,局勢發生了一些不可預料的變化。


    “你知道嗎,子誠這家夥簡直是亂來……哎呀!”尚峰話沒說完,子誠一個箭步上來就捂住了他的嘴。顯然不關心上下之別和背景差異的問題,似乎子誠不少劣跡尚峰也知道一些。“不像話!”劉宇臉色陡然變沉,子誠反應過來,立即放開尚峰,並立刻在劉宇麵前單膝下跪,說道:“大人明鑒,這些細節等此事過後自會向大人解釋清楚;隻不過眼下當著眾人,還請您容許。”


    “他雖是我上級 ** ,但也應分上下尊卑。”劉宇內心極其排斥這一套嚴格的等級規矩,畢竟他是一個來自更為現代的時代,他對這套繁文縟節不屑一顧。但理智讓他明白,如今還不是顛覆它的時機——要是他說出人人應平等,那別人不是認為他瘋掉就是他根本不知時務。因而,無論今天的情況是出於友好互動還是子誠毫無禮教觀念,為了今後更好的管理和維係隊伍,他也需得好好教訓一下子誠,況且尚峰與己私交甚密。


    “算了吧,”尚峰的眼神裏看不出不滿,他自己清楚劉宇一向如此與人相處無分貴賤,可見他也是對自己的認可。“子誠這樣做也是正常情況下的表現。再說了,我朝多的是直言爽朗者,不值得這麽大動幹戈。”


    “還是說說教一下的,倘若他認為陛下對其有印象,便上前隨意行事……那你認為這會有什麽後果?”劉宇認真地說。而尚峰聽罷,隻是笑了笑,“當前大事要先處理好!嫪毐逃跑,你不緊張這個,還在這說這些。”


    “哼,除非是他插翅難飛,不然我要是在他頭上踩出麵餅!”眼看尚峰未真怪罪,劉宇的神情變得輕鬆。他湊近了對尚鋒小聲說: “我發現嫪毐那小子倒是個美食高手,回頭介紹幾種他的手藝給你。”


    聽這話,尚峰微微笑著點了點頭,隨後臉色又變嚴肅:“行了,你這要帶走五百騎兵追捕嫪毐。加上之前跟隨你的那414人,我幫你補齊至五百騎。趕緊上路,別耽誤行程。”


    尚峰說透了其心中所盤算的主意,劉宇臉露紅意。確實在盤算留下尚峰守護雍都自己前去抓捕嫪毐之事,沒想到剛有動作就被對方猜透心思。真真是不好意思了。


    劉振跨身上馬,接過長矛向東北追捕嫪毐。


    嫪毐已疲憊到極點,夜襲、 ** 並被掛起,遭市民圍觀侮辱一番;若非親隨侍衛可靠早已淪為獄囚並最終遭肢解處死。


    他憤然。以嫪毐的看法,秦王不至於果斷、呂不韋不至於這麽迅速地覺察他和趙姬的情狀,定然是因為韓震從中挑撥離間所致!他故意遊說陛下出手對付嫪毐、解除呂不韋的心病。最終二人攜手策劃對付他自己!


    計劃已久——從受到趙姫的寵愛到被任為雍都主事者,他一直暗自準備機會;隻要滿足趙姫的渴望,任何看似無關重要的請求都會得以應允。通過這途徑嫪毐獲得大量財富及封位。


    隨著與趙奸二子的到來,他堅信與之不可分割的連帶關係。嫪毐開始蓄積權力,在各地廣收門客、招募武士;甚至設立招賢館,與呂不韋爭鋒相對。漸漸不再滿足僅限長信侯的身份,將觸角延伸進入大秦國的政治舞台……


    通過賄賂、操縱官場輿論,幾乎掌控了全雍城大小官員。由於調動秦軍須依靠虎符且當時虎符失蹤無法啟動大規模動員,嫪毐便組建自己的準軍事隊伍。


    眼看權術和實力都在逐漸增強即將實現自己的夢想時,出現了個名叫韓振的猛漢。單憑個人英勇和精深的戰略素養突破數萬人包圍……這讓嫪毐驚訝不已,隨即他企圖把韓振占為自己使用,卻不成功,結果卻變成了引狼入室的狀況,這直接導致他原定的所有陰謀破滅...


    嫪毐萬萬沒有想到,韓烈是墨‘門’的核心人物,貞月竟是齊國的貴族之後。兩人竟然心甘情願地跟隨他來到長信侯府,似乎隻是為了玩鬧一般。嫪毐還以為韓烈隻是運氣不錯的土鱉,而韓震則是擔心自己的父母,所以乖乖地到了雍城!


    接著,韓震表現出了對嫪毐的善意,貞月也將韓玥送入宮中陪伴趙姬。他沒想到這一切都是精心布置的圈套,導致秦王印璽失竊,連趙姬也背叛了他。自從韓震奉詔而來之後,所有的事件都像一個個埋伏的陷阱!


    “韓震,恨不得生食你之肉!”騎在馬上的嫪毐狠狠咒罵道,隨後揚起蒲扇般的大手朝後一揮,“加速!跟老子到鹹陽去,給你們享不完的福!嚐一嚐鹹陽宮‘女’的味道!”


    的確如韓震預料的一樣,嫪毐帶著兵馬由西北向東北前進。這要繞一個更大的圈子,以避開可能遇到的抵抗。從北方向鹹陽發起攻擊。四千算是精銳的兵馬在他的帶領下試圖攻陷鹹陽。他心想,隻要秦國亂成一團,那麽他在其他六國聲望必然暴漲,無論是逃到何處,他都會被視作神明一般供奉。


    “主公!”不遠處的呼喊聲傳來,毋庸置疑那是在呼喚嫪毐:“前方斥候匯報,在我們背後十裏左右的位置出現了一隊約有五百人的騎兵,他們並沒有明確標誌,現在向我們逼近。”


    聽到這一情報,嫪毐皺眉低聲說道:“加速,擺脫這些尾巴。”


    無疑,這個命令是正確的策略。即便敵對勢力距離十裏,但在當前情況下很難互相影響。況且大秦的馬匹質量相當,想追上來不容易。更重要的是,他目前的目標是從東北進入鹹陽,造成大規模混亂,然後再從北麵撤回趙國,不容任何拖延和延誤。他並未意識到,背後五百人正是韓震率領軍隊中的部分力量。嫪毐離開雍城向東北進軍,其企圖早已被洞察。


    實際上,那群五百人騎兵確實是受命於韓震統帥下的北部軍力一部分。由於他決定在東北地區部署兵力行動,這一計劃也早早被人掌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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