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們選擇撤退,那我們也不會過多追究之前的爭執。”見敵人一時慌亂無措,韓震心中泛起些戲謔之情,隨手從身後的箭筒裏取出兩枚羽箭,輕輕搭在箭弦上,隨即朝前方高聲吆喝起來。


    沒有任何回答,片刻的靜寂之後,一縷寒光直衝韓震的額前。反應極快的他迅速一低頭躲過,但冷箭仍然在他的臉頰邊擦過去,最後深深地釘在一棵樹上,不停地顫抖。


    對方顯然意圖拖延時間。“不過,拖延也無甚意義”韓震想,要知道身旁還有墨芸以及身份高於一切的公主贏鈺帶領的五十名精銳秦兵守衛。就算不是大型隊伍,亦能應對自如。


    然而,這持續的耗捱也不是個事兒,在早先已有急報送達——齊王遭遇襲擊了。雖然現在齊王暫時安全,可是被鎖定的事實揭示了內部存在叛徒這一嚴峻情況。原本齊王專用的禦鹿苑無人敢擅自闖入。如今這波不明人士的到來明顯指向內奸。


    如果此內奸未引路則必定隨齊王身邊潛藏,這讓齊王再度麵臨生命威脅。目前就依賴於墨芸和贏鈺能否保護好了齊王。至於被牽涉進來的秦國特使,誤解是可以輕易解開,眼前這些敵人無疑成了現成的線索!


    再一次嚐試向外窺視的韓震又一次被突然發射來的弩箭打斷,不得不收回視線。


    \"真是麻煩!”此刻,敵方還剩下十餘人,而韓震也開始思索如何 ** 這僵局。環顧周圍後發現——不遠處的一棵枯樹似乎可以發揮作用。


    “嘿!”韓震用手勢對韓宸示意需要配合。在獲得默契的回應後,他低身飛速移動至另一邊。敵人的幾人因措手不及,放箭動作遲了一步,卻迎上了從側翼突襲過來的新一輪射擊聲。


    其中一人氣急敗壞,盡力拉回身邊的兩位 ** 手,但還是眼睜睜地看第三個同伴的生命終止於無情的一射之下。他怒不可遏卻又無可奈何:箭已用盡、無法對抗對方準確的攻擊。他們帶的弩箭並不多,先前與兩人較量早已耗費不少。眼下被動的局麵使得反擊變得極為艱難,無法隱藏!


    他們所做這一切的最終目的是防止這兩名強者接近重要地區。盡管選擇逃到約定會合的點能夠降低死傷數。但這也會暴露了他們所承擔的任務——破壞正在好轉的齊秦聯盟關係!齊國雖實力一般,若從各方麵支援強大的秦國,這對他們餘下五國將是個滅頂之災。更何況後勝一旦支持秦國,則局勢將會變得更加惡劣。


    現在,眼前的兩人卻意外獲知這個計劃的存在並派遣如此出色的戰士阻擋。除非是上下一條心的秦人,不會有這種級別的調度!


    “沒辦法了,盡量拖久一點吧!”武士咬緊牙關下令換人繼續抵擋,並小心翼翼地探頭觀察外麵的情形。


    外麵靜悄悄地異常平靜,除了巨石後的那一片衣物殘骸暗示兩人仍在附近外,並未見到他們的全影;唯有偶爾風吹落葉聲、遠處細水緩流音點綴這安靜。林間幾乎死寂一片,令這位年輕人心懷戒心。


    \"出發!”輕吐一聲,他抽劍立身,其部下依序站起來排列好陣式:持盾在前、搭弓在後排著向前步步移動。


    \"嗖\" 一道光芒從西南方向升起——形勢愈發緊迫;韓震站起身,朝著腳前的那棵被挖空根係的部分的死樹猛踹數腳,大樹轟隆隆搖晃起來。然而,在幾輪衝擊力下居然 ** 。情急之下他又是一躍、再踹!


    大樹終不堪重負緩緩朝對手倒下,敵方人員始料未及之際已失去閃避的機會。等到回神,樹木已傾斜超過60度,裹挾巨大的壓力壓向他們。


    隨著“咚”的一沉悶聲響,被樹木壓下的【敏感內容較多,無法繼續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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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餘的幾名士兵目睹同伴一一倒下,雙眼充滿血絲,內心燃起熊熊鬥誌;但他們清楚,在麵對韓震及同伴的強橫實力時已無絲毫勝算。交換了一下目光後,紛紛握緊手中的劍自裁以證明其忠誠。


    看到彼此眼中的一抹尊重在這一瞬間傳遞於韓震與他的同伴之間,盡管彼此曾是生死對敵,最終卻隻剩幸存一方,勝利才能定論,並沒有多餘的憐憫。


    他們隨後集合一處搜羅戰鬥場內有價值的線索與遺骸武器裝備,收拾完所有可以攜帶的事物後,他們向著西南方向全力馳行而去,前方戰友的遇危信號提醒著,五十人的尖端隊伍或許麵臨難獨撐局麵的情境,亟須援助。


    事實確實如此:馮氏一行遇到棘棘的阻礙並非僅由他們自行解決所能達成。 齊地的權貴欲訪問臨淄卻被內部阻力阻擋, 在馮的一番詢問後才意識到背後的陰謀—竟然有人意圖謀篡國君的位置!


    在當時情況下,現任齊 ** 並無直接血緣兄長,隻有異母兩位。其中一位便是田埵。齊地豐饒資源使得二人享有領地生活優越,此時突然叛變,背後顯然有其它因素。


    外部因素不外乎畏懼秦國和另外五國內部影響的結果了。


    “兄,怎麽可以 ** !”齊王田建幾近瘋狂地質問,但並未有所妄動——對方五百人的精銳箭手陣列已做好萬全防範。


    然而,田堍卻冷冷一笑,“兄若仍是這樣無能,遲早會敗盡齊國大業。與其讓齊陷入深淵,不如交給更有擔當之人。” 田堍邊輕撫手中的寶劍, 一麵自信地表示若能取而代之,將分賜哥哥田建以領地即墨, 讓其逍遙世間。


    田埵此言的確符合其意圖, 然而,以為齊王建會被迷惑則大錯特錯。聽聞次弟此言,齊王暴躁異常: \"悖德違天、欺淩宗廟者還有閑情逸致談起賞罰之事?骨肉至親不應共同護衛家業利益為百姓謀福?現今你竟背叛為私心而動,哼! 管你是何身份,此刻非是你死我活,待我除去你,有何顏麵再見父親?!”一番慷慨激昂,連田堍也一時受驚於王室兄弟如此堅決。連身旁馮去疾也不禁心頭微寒:如齊王者這般表態,多年策劃恐難繼續推進……


    這些言語並不是愚昧之人的表現。萬一齊王已有對策,統一國家的戰役將遭遇變故。馮深呼吸後暗自決定:此間情況過於複雜……盡管田坻看似準備充分,但麵對精明幹練的韓震等人依然低估對方智慧!


    即便沒有直接加入齊國行動, 隨同齊王出行的必然是馮的陪伴無疑。 韓震一旦接獲信息,自然可推測其目的所在, 必將極力阻止。


    此刻,齊王又在贏鈺提示下繼續發言:「田堍,你是個謀逆之徒。諸位為齊人,何必追隨如此叛賊一同 ** ,如你們知退,請迅速撤離,再稍作逗留的話,王城守衛軍即刻將此地清洗,你們亦難有活路!」


    形勢萬分緊急,馮感受到陣陣緊張:如是激怒到田堍,則會立刻動手。而未能使其怒發衝冠的話則會爭取到些許時機分化敵方陣營。轉目一瞧, 墨芸帶領的小股戰士已悄然組裝起簡易射車。 部件分散由各成員攜帶, 每一組能拚裝一台射車。


    令人意外的是,對齊王言論無動於衷的田堍仍在原地盤桓;身邊士兵雖有動搖,在他威逼與引誘後仍恢複平靜。「公子果然誠信」陰狠笑聲忽然自北部山穀響起。


    田堍麵帶喜色躬身向北道:「苦梟老師費心了!秦使與齊王皆在我方圍控之下,唯待一聲令,悉數拿人」 馮神色陡變, 眾所周知, 苦梟正是目前四國聯合軍隊指揮者。視線抬升至山巒,眾多黑鐵假麵具的陌生人物顯現,讓人摸不透剛剛是誰講話。


    「聽聞齊國使將的未婚妻也在附近,請現身,寬恕其眾人!」苦梟對田垤的談話不置可否,


    那幾名女孩對韓震而言有多重要,別人可能不清楚,但他馮去疾和了解曆史的人心中非常清楚。以往韓震一人便讓朝野矚目,被譽為不可多得的人才;而現在,增加了兩位女子:一是墨家繼承者,另一則是當今大王的尊貴親屬,任何一個的存在都是不能輕易忽視的因素。若是今日她們在此有任何閃失,他該如何麵對那個曾經一起奮戰的老友呢?


    微微一瞥,兩名女子正自言笑晏晏,對於剛剛的警告之聲似渾然未覺,也不知是誰賦予她們這份從容……對麵是千餘之眾的大軍,之前百名普通戍衛倒不足掛齒;而這幾十人則個個都是訓練有素、武藝高強的士兵。


    \"莫不是太過信任於吾?\" 心裏閃過這一念,馮去疾不禁微露一絲苦笑,上前幾步,高聲叫喊起來:\"這裏並不存在什麽將軍未婚女主人的存在,苦梟之名,在秦國我早已如雷貫耳。然沒想到,身為聯盟軍隊最高指揮官的人物,竟然行此小家賊子之道,令人惋惜!\"


    此言非虛:苦梟哪怕是個平民出身之人,他都曾一度掌控六國聯軍於股掌之中,盡管最終因意外而失去部分同盟軍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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