墜靈:“回不到阻止的節點,但可以回到改變他未來的節點。”


    小女孩眼底的光暗了下去。


    “我知道了,你想要什麽?除了我的命,我什麽都可以給你。”


    墜靈:“你帶著陰陽乾坤墜的本體再回一趟你的來處,隻有兩個不同的時空,才能回到你想去的地方。”


    “我會留一道陽墜的分身在你體內,以此維持你正常生活,可願?”


    “願。”


    小女孩問:“逆天改命耗神傷元,我會受到哪些懲罰?”


    “五弊三缺中的哪一個?”


    許久後,墜靈才說:“你的內心已經告訴我答案了。”


    “為什麽選擇命運坎坷,默默無聞?”


    小女孩這次哭了,她抹著眼淚說:“因為我不想缺胳膊少腿,不想喪服,不想無子,更不想沒錢,享多大福,承多大難,這是對等的,苦一點沒什麽,我已經經曆了,在經曆一次也沒什麽。”


    “你幫我隱瞞身世,我幫你修複空間和本體。”


    墜靈驚訝道:“你能窺探到我的想法?”


    小女孩眼神裏有著不屬於她這個年齡的深邃和深沉。


    “你即是靈物,卻沒有化出靈體,說明你境界不夠,或是靈力不足。”


    “你認我為主,必是知道我的實力,你需要我,我也需要你,我們是合作。”


    “我身上的魔氣壓製了你的陰氣,我帶有道運的靈體補足了你缺失的陽氣,所以你是女聲。”


    “如此說來,你更需要我。”


    墜靈:“你,很敏銳。”


    小女孩:“我隻是身體是小孩子,年齡不是,我答應你的要求,但你幫我守住司家和鬱家。”


    墜靈:“守護司家是墜靈的職責,為何帶上鬱家?”


    小女孩:“我看上那個叫鬱司年的大哥哥了,回來我要娶他,鬱家若是出事,被拉去聯姻怎麽辦?”


    墜靈倏然輕笑出聲。


    “還真是如出一轍的言語,行,我答應你。”


    緊接著,空間一陣扭曲,小女孩消失了。


    旁邊跪著一個哭的稀裏嘩啦的大男人,看到有人進來,“莊爺爺,妹妹又走了。”


    “她明明已經改變了,為什麽還要走?”


    “莊爺爺,我錯了,都是我的錯,您能讓妹妹回來嗎?”


    “噓!”


    莊友道在唇邊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在司衍不明所以時,空間又撕裂開了。


    周圍的場景變了。


    寫著觀察室的房子裏,是一排又一排的鐵籠,裏麵是四肢被鎖鏈鎖著的小孩。


    大到十五六,小到三四歲。


    全副武裝的醫生聲音冰冷,“哪個是21?”


    “最裏麵那個,昨日剛注射了新藥,現在還昏迷不醒,需要電擊嗎?”


    “電,隻有清醒才能更好的觀察性能。”


    司衍看著八歲的自己被電擊,又被注射了不知道是什麽的藥物,他像個狂怒的獅子,毫無知覺的撞擊鐵籠,即便鮮血淋淋,骨頭露出,他還在撞擊。


    觀察員對司衍的行為很是滿意,還不時加大電伏。


    或點評,或嘲笑。


    而他旁邊是第二個試藥的03,已經被關了一年。


    十歲的鬱司年已經有了少年的模樣,裸露的皮膚上是密密麻麻的針孔。


    不管醫生注射何種藥物,他都不吭不響,眼神凶狠又殺氣騰騰,像隻即將蘇醒的猛獸。


    觀察員把數據反映給上級,不多時來了一個外國醫生瑞德,他進來就道:“把人拉出去做檢測,數據合格就可以送到儲備室。”


    鬱司年剛被拉出來就迅速殺了兩名看守員,他掌心氤氳著似有若無的黑色霧氣。


    但他長時間被關,又沒有足夠的體力,最終被醫生電暈了。


    瑞德滿意道:“還知道反抗,沒有失去意識,這個試驗品比前兩個好,優待。”


    拖著鬱司年離開的兩人用羨慕的口吻說:“這小子還真是個硬茬,毒不死,電不死,說不定真的能激發出潛能,是個有福氣的,以後就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了。”


    “長得也不錯,必定會成為得力幹將。”


    “我聽說老板有個心智不全的女兒,搞不好這人以後會成為貼身保鏢,或者是老板的女婿。”


    “你小聲些,這事不能亂說,小心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鬱司年被抬進堆滿藥劑和高科技設備的實驗室,緊接著被綁到狹窄的單人床上,在他被抽血的時候,一歲的司念也被綁到單人床上。


    瑞德說:“上頭的人說,這個小女孩天生與常人不同,先抽她的血試驗,剛好她哥哥正在狂躁中。”


    一歲的司念看著熟悉的實驗室,她笑的不正常。


    不多時反饋回來了。


    “死了死了。”


    瑞德嗬斥,“什麽死了?慌慌張張成何體統?”


    小朱興奮道:“病毒死了,21號身體裏的病毒全死了。”


    鬱司年迷迷糊糊中聽到21號活了,看到無數醫生圍著那個黑瘦小女孩,他眼底是化不開的擔憂。


    他知道自己不會死,因為他身體裏出現了一種能量,可以悄無聲息的吞噬掉物理和藥物的一切外來刺激,隻不過能量太弱,那些人還沒有發現。


    他被關一年了,這裏的研究員在用人體做實驗,用藥物激發人的潛能。


    和他同一批被抓進來的十人,隻有他全須全尾的活著,其他不是被挖了內髒,就是死了。


    他隔壁的21號一個月前被抓進來,8歲。


    昨日聽到有人說抓了21號的妹妹,想來這個就是了。


    小小的一隻,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


    “走!去看看。”


    研究室裏的人員全都出去了。


    司念輕鬆解了四肢的舒服,從單人床上跳下來,她咬破唇內的軟肉,邁著小短腿拉過一把椅子,撅著屁股爬上去,又爬到鬱司年身上。


    “吧唧!”


    親在鬱司年唇上,把嘴裏的血渡了過去。


    “我回來救你們了,你乖乖躺著,警察馬上就來了。”


    沒多久,鬱司年的身體就不疼了。


    在他的震驚中,司念又親了他的額頭,“我救了你,你要以身相許。”


    說著,她把脖間的陰陽乾坤墜屬陰的那半戴到鬱司年脖子上,“它會護著你安全離開,你收了我的定情信物,要為我守身如玉,當我長大了娶你。”


    鬱司年第一次被強吻,還是被一個路都走不穩的豆芽菜強吻。


    他對小女孩充滿了好奇和探究。


    她的血可以壓製他體內的狂躁,可以讓他更清醒。


    在他的探究中,小女孩又爬回了床上,並把自己的四肢捆好。


    鬱司年:“……”


    小女孩還不忘安慰他,“你別怕,他們馬上就死了,我回來送他們上路的,你假裝暈過去吧,免得傷了眼睛。”


    “以後瞎了,我就不娶你了。”


    鬱司年:……古怪的小孩兒。


    但他卻乖乖閉上了眼。


    醫生返回來在司念身上不停地抽血。


    “再注射試試,看看效果是不是又有變化了?”


    “多抽點,老板還等著續命,這小姑娘是個有福的,血液竟然能夠殺死全部病毒。”


    “又是一項重大發現,好好養著,以後會有大用。”


    小女孩不僅沒有掙紮,反而笑的不正常。


    她聲音稚嫩,卻蘊含著殺氣。


    “狗東西們,想好怎麽死了嗎?”


    “砰砰砰!!!”


    實驗室裏的玻璃器皿全都炸了!


    鬱司年聽到耳邊玻璃的碎裂聲,但是卻沒有玻璃碴靠近他,他周身像是被什麽護著。


    源源不斷的力量從脖間的玉墜上散發出來。


    他心髒狂跳,卻始終不敢睜眼。


    “小朱,快去告訴老板,此人能控物!”


    小朱轉身時,司念手中的玻璃渣刺進他的心髒。


    下一秒,她暈了過去。


    身受重傷的瑞德大喊:“她死了,我們的實驗,我們的計劃,全完了,血,還有血!”


    在他把剩餘的血在小朱身上做實驗的時候,軍方的人突然包圍了實驗基地。


    在他把剩下的血打進自己身體時。


    “哄哄轟!!!”


    “滴滴滴!!!!”


    “砰砰砰”


    爆炸聲,槍聲,警報聲齊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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