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韓總拿出計算器哢哢敲數字:上次聽說, 每位員工工資提高到月薪十萬,那麽一個人的年薪就是一百二十萬, 公司上下一共十個人,那光工資成本就是——


    一千兩百萬!


    王靖堯斜睨她一眼,心機滿滿地問上一句:“韓總,是否覺得哪裏不妥?”


    韓卓卓恨恨道:“還是你說的對, 我真是色令智昏!”


    心機王露出一絲得逞的笑意,道:“隻能說韓總宅心仁厚, 太為屬下著想了。知道他們一群單身漢, 將來還要買房買車,經濟上麵臨巨大壓力,所以不惜將原本屬於自己的利潤割讓出來,造福員工……”


    “什麽都別說了!”


    “韓董事長的意思是?”


    韓卓卓絕決道:“減薪, 裁員!”


    心機堯:很好。


    首先被請到董事長辦公室的是少女心壯漢,田甜。


    田甜說:“在進公司之前我蹲過幾年監獄。”


    韓卓卓:惹不起,惹不起。


    結果下一句田甜就聲淚俱下:“出來之後我想找工作,結果四處碰壁,到處遭人冷眼。隻有韓總她不帶有色眼鏡,熱情接納我成為公司的一員,還給我開這麽高的工資。我說想報答韓總,她說那就以身相許,被我拒絕了。”


    王靖堯喝了口普洱茶壓壓驚。


    韓卓卓看著田甜那五大三粗的彪悍糙漢外形,咽了口口水壓壓驚。


    田甜說:“我自己有投資建了一個有機農場,為了聊表心意,公司所有食材由我負責,最頂級的蔬菜水果也全都第一時間采摘下來,送給韓總享用。”


    韓卓卓在桌子下麵偷偷敲計算機:按市價算一年份水果蔬菜雞鴨魚肉的總價已經遠遠超出田甜的工資了啊我這個小機靈鬼兒!


    第二個請進來喝茶的是灰發小哥,小魚。


    小魚說,自己和公司其他幾個哥們兒一樣,都是體校出來的,空有一身絕技,但在這個看學曆看獎杯的世界,大家有些高不成低不就的尷尬。


    多虧韓總慧眼識英才,大家才有機會來到博堯,一個讓熱愛體育事業的有誌之士可以施展拳腳的平台。


    一開始,難免粗心大意,手忙腳亂,多虧韓總膽大心細,放手給新人機會,鍛煉大家獨當一麵的能力。


    當然了,韓總很長一段時間都在替小屁孩們收拾殘局。


    而大家也更加明白一個道理,拿了韓總那麽高的薪水,就必須得創造那麽多的價值。


    公司不養吃閑飯的人。


    汪總監當王靖堯不是外人,這才亮出了這些年來公司真實利潤報表。


    財不外露的韓總可以說每年都是賺得盆滿缽滿了。


    王靖堯暗暗心驚,心中已經有了數,像是為了求證某種猜想,他請來刺兒頭,王猛。


    刺兒頭穿一身黑西裝看著卻格外灑脫不羈,韓總一瞬間心旌搖蕩,裁員的話就說不出口了。


    王猛還是一副桀驁不馴的樣子:“承蒙韓總賞識,不嫌棄我這身份,夠膽量收留我在這一幹就是三年。大恩不言謝了,韓總。”


    王靖堯有種不祥的預感:“你的身份?”


    王猛說了一個人的名字,“我爸。”


    王靖堯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這個人如果真的是王猛的父親,那博堯的後台簡直硬到想要和誰合作誰就得乖乖聽話,否則就是不想在本市混了的地步。


    怪不得韓卓卓一直不拿他當回事兒,原來是有恃無恐。


    王猛饒有興趣地回味:“那時候,沒人敢跟我爸作對,除了她。”


    深藏不露啊,王靖堯覺得,自己大意了。


    韓卓卓遠比想象中強大。


    低調,精打細算,善於籠絡人心,懂得整合資源為之所用——


    他真是低估了她!


    大佬不禁回想起那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韓卓卓翻牆找他共商大計的改變他人生的重要時刻。


    他當時不就和公司這些小屁孩們一樣,處於人生最低穀,最迷茫的時候嗎?


    套路啊,套路。


    他一直以為自己是與眾不同的,結果,都一樣。


    她養的小狼狗而已。


    硬要說出自己與這群小屁孩們的不同,那麽應該是:她對其他人都是有利可圖,而唯獨對他沒有。


    他甚至將公司劃入她的名下,她卻並不稀罕。


    算起來,她隻不過是貪圖他的美色而已。


    還記得一開始他們的關係很僵,他知道,自己一個混世大佬,名聲不好,不受女生待見很正常。


    但她突然撲過來親他,在那個蜜桃味的夏天,灑滿陽光的操場,奪走一個純情大佬守身十八年的初吻,就是她的不對了。


    自此,她成功的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注意了她一陣子,最後憤怒的發現她暗戀的不是他,而是他弟弟王靖羿。


    她是不是眼瞎?


    本來打算不理她了,結果就聽說她被人打斷了腿,還是他害的。


    她在田徑比賽的時候奔跑的樣子有多迷人他是見過的,可以說是令人一見鍾情的英姿颯爽。


    後麵的事他不想回憶了。


    他差點殺了那個傷害她的人,可她對此的態度可以說是一貫的不在乎。


    對,她一直就是對他,不在乎。


    而她卻對另一個男生那麽重視,對那個人充滿了愛慕,期盼,可以為他永遠守候。


    嫉妒使人麵目全非。


    自己不止一次從中作梗,破壞他們的感情。


    最後他們沒有在一起,原因不知道,她至今絕口不提,他想應該不是因為他。


    要不她怎麽會不計前嫌,跑來找他商量創業大計,還幫他洗白從商……


    等等,哪裏不對的樣子。


    王靖堯頓時覺出一絲不對勁來。


    到底是哪裏不對呢?


    是那一次嗎?


    她被客戶灌多了,打電話讓他來救場,她讓他帶她回家,一路上緊緊抱著他,若有似無地低喃,如泣如訴。那樣衣衫不整,媚眼如絲的誘惑,讓人心蕩神搖。可正直如他居然生生忍了一夜……


    還是那一次?


    他被人下了藥,她那麽巧出現,還幫他解決了需求,順便奪走了他的初夜?


    或者是後來,她不肯對他負責,卻在自己生日那天一個人寂寞如雪的請他來她家吃蛋糕,然後喝的醉醺醺咬著紅唇撩的他不要不要的說他看起來很好吃,然後把他連蛋糕一起吃了?


    或者她的撩而不娶,她的單純的隻是貪圖他的肉·體,所有的疑問,都可以這樣解答——


    長得像,x起來也比較爽。


    而大佬也意識到了一個非常傷自尊的可能——


    這麽多年,他被人白·嫖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有一個傻逼作者錯過了申榜


    生無可戀


    在偷偷的想,這一周能不能偷懶一下了


    第二十四章


    有句話說出來, 怕是沒人敢信。


    這麽多年了,除了韓卓卓, 他沒有過第二個女人。


    年輕的時候,她是求而不得的執念。


    三十而立了, 她是枕邊一抹女人香。


    她就是有辦法令他魂牽夢縈,欲罷不能。


    還記得有次韓總談了筆大買賣,酒宴上喝高了, 興致不錯,那一晚鉚足了勁索取他,魂都教她吸了去, 真是銷·魂蝕骨。


    那當口水深火熱, 他差點死在她身上,她也迷亂的厲害, 連“真想永遠都不和你分開”這樣的承諾也鬆口講出來。


    信以為真的他,當時覺得好幸福。


    可他不知道,女人在床上說的話是做不得準的。


    第二天,酒醒了, 人沒了,他還記得發信息追問她:【昨晚你說要跟我結婚的話算什麽?】


    她一如既往那樣冷漠:【放屁, 老子什麽時候說過。】


    他不止一次的想要放棄這他媽不算愛情的一段感情, 堅持過最長一段時間是整整十天沒理她。


    十天,四舍五入一個月。


    太漫長了。


    兩人在地下停車場的電梯裏狹路相逢。


    他原本打算連寒暄也沒有的,可看到她比他更絕情,連眼神都吝嗇給他。


    就忍不住了。


    出了電梯直接把人拖進悍馬車裏給震了。


    他投降了, 一定是中了她的蠱。


    一天不見,牽腸掛肚的想,百爪撓心的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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