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班上某個送作業到辦公室裏的人聽了一耳朵,回去就把這事告訴了夏紀帆還有葛棠,本來是抱著八卦的心思,結果葛棠聽完就黑了臉,夏紀帆臉色也不好看。


    夏紀帆:“你瞎說個什麽,葛棠就不能突然想開了想好好學習了?怎麽什麽都往姓徐的身上攬!”


    那人被吼了一嗓子,心裏也不爽,“管我什麽事啊,我一來就和你說了,這是老朱說的,要撒氣找老朱撒去。”


    “我……”夏紀帆想說什麽。


    葛棠突然朝他使了個眼神,然後朝一個方向看了過去,夏紀帆和那個人見狀,也朝他看的方向看了過去,就看見徐一銘跟著下一節課的老師一前一後進了教室,他手上抱著好高的一摞練習冊,放到講台上後,老師在旁邊笑,“謝謝,其實也不是很重,我一個人也能搬過來。”


    徐一銘也笑,而且是夏紀帆等人最不待見的那種模板似的微笑,“沒什麽關係,就是順手而已。”


    說完轉過身拿起黑板擦,順手就擦起了黑板,還溫柔叮囑老師,“老師往旁邊站一些,有些灰。”


    老師笑著下了講台。


    夏紀帆嘴角抽了下,轉回了頭,小聲地說,“我們也不用去冤枉老朱了,就他那諂媚樣,老朱會這麽以為,八成也是他去找老朱邀功的。”


    旁邊那個人也轉了回來,歎了口氣,“原來還不覺得,現在真是越看越礙眼,葛棠不如我們……”


    話還沒說完,肩膀就猛地被夏紀帆拍了下,直接接過了他後半句話,“不如我們周末去爬山。”


    那個人正疑惑,一個和葛曇要好的女生正好從他們身邊走過去,一直到她從教室後門出去了。


    那個人這才鬆了口氣,頓時覺得有些不是滋味,“我怎麽感覺,我們和臥底一樣?”


    夏紀帆聳肩,“可是有什麽辦法?”


    通過前幾次的事他可算是看清楚了,徐一銘從來不會主動找事,一般都是他做些小動作把他們惹怒之後,由他們先動手,緊跟著他那幫跟隨者就會替他出頭,然後他再站出來,大度地原諒他們。


    就一個虛偽的小人!


    夏紀帆特別不待見他。


    但是架不住班裏瞎眼的人多,護著他的人更多,真想對他做點什麽,還是得等到放學以後。這麽想著他就覺得他上一次下藥把他關教學樓簡直做得太溫柔了,應該直接套麻袋狠打一頓,看他敢不敢再囂張。


    開始隻是隨便想想,可是看著站在前排和老師相談甚歡的徐一銘,他心裏越發憋氣,越來越覺得這個方案可行,不過……


    他看了跟前的葛棠一眼,一個星期了,他身上的藥水味一點沒散,可見他爸媽下手有多重,這一次一定不能讓徐一銘發現是他們下的手,更不能再像上一次一樣傻兮兮去告訴葛棠他把徐一銘給怎麽了。


    葛棠這人看著冷,性子又衝,其實心裏比妹子還軟,這次要是再告訴他,估計那邊還沒動手,他就找人把人給揍回去了。


    於是他定了定神,在身邊的人再次提出要給徐一銘顏色看看的時候,佯裝一副無奈地樣子,開口一句,“算了。”打斷了那個人的話,接著道:“難得葛棠轉性決心好好讀書,我們就別他找事了,再忍姓徐的一陣子,看他表現,他再做出什麽過分的事,再收拾他也不遲。”


    夏紀帆都這麽說了,那個人隻能作罷。


    課間休息不長,很快上課鈴聲就響了,而剛剛從三人邊上過的女生,當著他們的麵沒和徐一銘說什麽,上課的時候,借著和徐一銘借筆記的功夫,就在他記筆記的那頁,用鉛筆寫了一句,‘小心葛棠,剛剛我看他們說你的壞話,說不定又要對你做什麽。’


    老師講例題講完,開始講下一個點,傅何歆要回筆記,繼續下筆記的時候,低頭就看見了筆記上的這一句話,不禁莞爾。


    真是小孩子。


    然後拿起橡皮把那句話擦掉,低頭繼續記了起來。


    12315看著這一切,其實心裏比傅何歆還要無奈,之前明明才慶幸,徐一銘和葛棠的關係沒有像原劇情裏一樣惡化,就因為葛棠聽了個牆角,葛棠對徐一銘的惡感比原劇情還要重了。


    傅何歆的好攻值已經被倒扣到-16了,至於學霸值……


    雖然傅何歆已經非常努力,可是,他在高中的時候就不是什麽學霸,腦子也隻有一般人的水平,就算有徐一銘的記憶可查,想在短短一學期之內重新考回第一,可以說完全不可能。


    它已經在時刻準備存檔,以便傅何歆重啟了。


    傅何歆對此也不是毫無察覺,隻是,他想得很簡單,重啟了也是這個世界,還是要刷學霸值,不如在有限的時間內好好學習,爭取少重啟幾次。


    當然,雖然他已經做好了,可能會重啟的準備,也沒放棄葛棠,就拿著一個冊子走到了他邊上。


    葛棠性子冷淡,不喜歡和班上的人往來,一般除了夏紀帆之外,沒幾個人願意到他跟前看他冷臉,所以他趴那感覺到有人靠近的時候,第一反應就以為是夏紀帆,剛想說,他聽課聽得腦子疼,想趴一會兒。


    就看清了來人的臉,什麽瞌睡一瞬間全沒了,皺著眉問,“你過來做什麽?”


    傅何歆不廢話,晃了晃手上的冊子,把人叫到了陽台一個角落。


    這個月考之後就是運動會,距離現在還有三個星期不到的時間,學生會的讓各班統計要參加的人,當然這事是體委的事,不過就夏紀帆縱容葛棠的那樣子,讓他來,葛棠說不願意,他肯定也不會勉強他,所以傅何歆還沒把冊子給夏紀帆,而是親自找了過來,“我們每個人都是班上的一份子,我希望你能積極參與。”


    葛棠聽完臉色就黑了,小聲道:“徐一銘,你不要得寸進尺!”


    傅何歆微笑,也放輕了聲音,“葛同學,你的意思是想反悔?”


    葛棠想起了兩個人的協議,參加集體活動也是兩個人協議的一部分,奪過他手上的冊子。


    “你想我報什麽?”


    “這個……”傅何歆想說,隨便你開心,想參加什麽,就參加什麽,可是轉而一想,他之所以這麽積極的想讓葛棠參加運動會,不是為了膈應他,也不是為了故意惹他生氣,而是葛棠是在太獨了,就算班上一些人因為上次他幫了夏紀帆對他改觀,也沒幾個人敢在夏紀帆不在的時候主動接近他。


    他自然也感覺不到同學之間的友愛。


    學校的運動會雖然不大,但是中間有不少集體項目,如果葛棠能在當中為集體出一些力,沾些人氣,以他在班上的人氣,還有出眾的外表,肯定還會有像夏紀帆一樣的主動接近他,了解他。


    “籃球、拔河、還有四百米接力。”傅何歆說出自己希望他參加的項目,替他在報名冊上寫上之後,又把冊子遞到他跟前,“剩下的你再隨便挑四個,如果我們班捧回幾個第一,大家肯定會很高興。”


    傅何歆說的是心裏話,光看葛棠的身材就知道他體育不會弱,他能為班上奪得榮譽,自然會有人喜歡他。


    可是話音還沒落下,冊子就被葛搶了過去,“是,順便再讓你在老師麵前表現一次,讓他們知道你是怎麽馴服我的?”


    傅何歆聞言眉頭就皺了起來,“馴服?”他重複了葛棠話裏的兩個字。


    葛棠:“難道不是嗎?”


    葛棠說著看向他的眼神明顯不善。


    他本來是不想在班上和徐一銘起衝突,但是一看到徐一銘那一臉莫名的表情,他就忍不住生氣,明明是他親口說的,對他好隻是為了將來更方便利用他,現在卻擺出這麽一副無辜的姿態,演技這麽好,怎麽不去演電視劇。


    旁邊早注意到班長拿著一本冊子走到了葛棠邊上,兩個人小聲的嘀咕半天,明顯是在說什麽私話,鑒於兩個人的關係,旁邊人又不好走過去,隻能保持個聽得模模糊糊的距離,大概知道班長是在勸葛棠參加運動會,正感歎著班長真的是無時不刻不在觸葛棠的底線,果然,兩個人還沒說幾句,葛棠就發火了。


    眼看他就要動手,夏紀帆幾乎是第一個衝了過去,本來是想把兩個人拉開,以免葛棠傷到徐一銘,又被徐一銘倒打一耙說是他挑事,可是,他跑得太急,沒注意腳下,人沒拉到,反倒是整個撲向了葛棠,葛棠此時正背對著眾人,對麵就是站在陽台邊上的徐一銘,夏紀帆這麽一撲,直接把葛棠撲到了徐一銘的身上。


    兩個一米八出頭的少年這麽撲過來,傅何歆毫無準備,背直接撞到了身後的護欄上,疼是有點疼,不過他來不及去關心這些,連忙把身上兩個人推開,丟下冊子,說下一句,“填好還我。”


    近乎落荒而逃。


    一直跑到廁所,躲到某個隔間,才脫下褲子,看了看自己的下身,就在剛剛葛棠撲過來的時候,他人還沒貼過來,他外衣兜裏的鑰匙串就先甩了過來,毫無偏差的砸到了自己某個看見葛棠就生機勃勃的位置上,又被兩個人這麽一壓……


    太tmd的疼了。


    第77章 學霸攻


    傅何歆一直在廁所裏坐到上課鈴聲響起才慢吞吞地回了教室,坐到自己座位上,低頭一看葛棠已經把冊子還回來了,上麵除了自己為他寫上的幾個項目,他自己還是聽話地加了三個項目,兩個長跑,五千米、一千米還有個跳高。


    他頓時舒了口氣,低頭在葛棠那個名字下麵寫上徐一銘的名字,按照徐一銘的記憶,填上他上一次報的幾個項目,把冊子放回了桌子箱內,等到下課才拿出來走到夏紀帆的位置上,親自交給了他。


    夏紀帆對他拿到報名冊子沒有第一時間給自己,多少有些不太滿,好在他沒利用職權給葛棠亂報項目,於是隻是不善地看了他一眼,沒多說什麽。


    接下來的一整天和平時沒什麽兩樣,隻是今天晚上是傅何歆他們小組值日,傅何歆一直留到最後,倒完垃圾回來,發現拖把沒洗,又拎著拖把去了廁所,倒上洗衣粉,握著拖把上柄在水槽內戳了幾十下,看拖把下全是泡沫,開水準備衝,一隻手從他身後探出,抓住了他手上的拖把上端。


    “還沒幹淨。”


    這個時候教學樓裏的人已經走得差不多了,廁所內燈也因為太久沒換,有些昏暗,身後突然冒出聲人聲,傅何歆雖然身體上表現得還算鎮定,心裏著實被嚇了一條,慢慢轉過身,看向站在他身後身高和他齊平的人,腦子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已經有了感覺,不禁喊出了對方的名字,“葛棠?”


    他怎麽在這?


    剛剛下晚自習的時候,傅何歆明明看見他和夏紀帆一起走了。


    他問出自己心裏的疑惑。


    葛棠的回答非常的簡潔,“等你。”


    傅何歆:“……”


    葛棠沒再說話,奪過他手上的拖把,有模有樣地洗了起來。


    傅何歆就在旁邊看著,別說,還真比要比他洗得要幹淨得多。


    處理好拖把後,兩個人再次回到教室,葛棠這才開口,“步哥想請你吃宵夜。”


    步哥?


    傅何歆嚼著這兩個字,腦子裏浮現出個大概形象,對方似乎是葛棠的朋友,從上一次的事來看,他對葛棠還不錯。


    “行吧。”


    他正愁怎麽在葛棠這麽抗拒自己的情況下,多了解一些葛棠的情況,步哥請客吃宵夜,他當然不會拒絕。


    說完背上自己的書包,把葛棠叫上自己的小電驢,沒一會兒就到了葛棠說的那個地方。


    一家不算大,但是非常熱鬧的燒烤攤。


    在徐一銘的記憶裏,他也和同學過來這邊吃過東西,味道確實不錯。


    不過步哥人在哪裏,這個想法才出現在腦海。


    就見不遠處一個人高舉起手,“這邊!”


    “走吧。”


    葛棠轉頭對他說了一句,然後轉身就朝步思永的方向走了過去。


    傅何歆緊跟其後。


    落座之後,步思永給傅何歆倒了茶水,葛棠想伸手去提他腳邊的啤酒,被他一巴掌打了下去,“你同學還在呢,給同學留點好印象。”


    葛棠不滿,不過挨不住步思永強勢鎮壓,他最終沒拿到酒,跟前也擺了一杯和傅何歆一樣的茶水。


    步思永這才滿意的笑眯眼睛,轉頭看向傅何歆,“徐同學,你好,上次太匆忙,沒來得及自我介紹,我叫步思永,跑步的步,思念的思,永遠的永,你可以叫我步哥,也可以直接叫我大名,要是嫌長叫思永也行,在我這,沒那麽多規矩。”


    不過話是這麽說,傅何歆倒也真不至於直接叫人家大名,而是規矩地叫了一聲,“步哥。”


    步思永聞言臉上笑意更濃,“乖,你想吃什麽,隨便點,別客氣。”


    “謝謝,好的,不過,這些就夠了。”傅何歆指了指跟前桌子上的東西,“點多了也吃不完。”


    “怎麽會吃不完,半大小子吃窮老子,我在你們這麽大的時候,一個人就可以解決把桌子上這些給全部解決了。”說著步思永,就要起身去加菜,傅何歆連忙跟過去。


    口上說著您太客氣,心裏其實還是有些期待,上了一天晚上的課,他真有些餓了,而桌子上幾乎沒什麽是他喜歡吃的,跟過去之後,他如願以償地點了自己想吃的東西。


    而步思永也在這個時候開口,“我還以為,你不會過來了。”


    傅何歆回過頭。


    步思永:“我其實早就聽說過你,不過都不是什麽好話,如果你第一次打電話過來的時候,就說你是他的班長,我肯定不會告訴我工作的地方,讓你把藥送過去。”


    傅何歆聽明白了,也不意外,徐一銘和葛棠的關係會鬧得那麽僵,是徐一銘先出手整了葛棠,讓葛棠被老師罰站、罰值日,葛棠又不是那種能忍的人,發現之後,直接在班上和他起了衝突,隻是徐一銘做的事都在暗處,不知情的人總覺得是葛棠在欺負他,而和葛棠走得近的人,觀察久了,自然而然就發現他了的小動作,對他十分不恥,把他做的這些事告訴步思永也不奇怪。


    傅何歆也沒想多解釋,畢竟就算這些都是小事,原主也還是都做了。不過也因為這些都是小事,加上葛棠後來也不是沒針對過他,兩個人鬧到後麵已經說不出到底誰對誰錯,如果他肯低頭道歉,並保證之後不會再為難葛棠,葛棠那邊的人也不至於小氣到非揪著他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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