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不能讓下人多做些飯菜吧。


    景補道:“小姐不用麻煩,我們吃這些就可以了。行軍打仗之人,不皆是如此麽?”


    在塞外,一待就是數載的。


    無意間,她明白了一些信息,但她裝作什麽也沒聽到的說道:“介時你二人之間,我會擇一個留下。日後隻多一雙碗筷而已,也不是什麽難事。”


    薑瑾的意思就是,誰能給留下來,日後那就是同吃同住的,飯菜少不了,住的地方也不會差。


    總好過先前他們在地底下嚼著幹糧,狼狽不已的模樣。


    “隻要你們忠心於我,我就會善待你們。”


    丫鬟阿俏道:“是啊是啊我家小姐人很好的,從不會介意你們身份如何。她還經常同奴婢在一個桌上用飯膳呢。”


    她家的大小姐,是最最最好的。


    二人皆有些詫異,並未做聲。


    薑瑾無奈的瞧了她一眼,好端端的說這種不相幹的做什麽。


    阿俏便有些不好意思的息聲了,道:“小姐,快些用膳吧,飯菜要涼了。”


    她點頭,而後道:“你去下廚拿多謝吃食過來,就說我今日特別的餓,胃口很好。”


    “小姐是要給即墨和景的麽?”她暗道小姐真好。


    “嗯,對。去吧。”薑瑾將飯膳拿進屋子裏頭,一邊用著一邊心神不寧的想著事情。


    “她是個很好的人。”即墨一邊填著塵土,一邊冷不丁開口道。


    景的眼中帶著狐疑,道:“你怎麽知道她就是很好的人了,即墨,你不會背叛主子的吧。”


    他道:“主子既已將我們送給了薑小姐,那我們便是小姐的人了。”


    話是如此,但是他也很想有朝一日能夠重新回到主子的身邊。


    所以這次武藝比劃,他還是得讓即墨贏了才是。


    “我知道你在想什麽,但是主子清楚你的實力。若是知曉你刻意放水給我,定然不會輕饒你的。”即墨提醒道。


    景怪他多嘴,便嘀咕著。


    片刻過後,終是處理好了塵土,院子裏又恢複了原本的模樣。


    丫鬟阿俏這時拿來了許多的吃食,還熱騰騰的。


    薑瑾用完午膳,便拉開了房門,道:“將這些送去廂房裏。”


    阿俏便諾了一聲,挨個送至廂房。


    她也跟了過去,並讓他二人過來,道:“這裏是即墨的廂房。”


    他環視了一下房內,很是清雅,甚是還……有一絲淡淡的清香,這種清香隻在主子身上所有。


    景也很詫異。


    實是他們不知道,薑瑾是向君無弦討要了他這清香,點了一些在此屋內,望他下回過來留宿的時候,依舊有的他的氣息,會更安心的睡下。


    “這裏是景的廂房。”薑瑾道。


    推開房門,就一股子風吹了進來,今日的天不是太冷,反而有些溫意。


    “你們也該餓了,去用膳吧。有什麽事宜便同阿俏交代即可。”她淡淡道。


    這些,就當是報答他們多日在冰冷的地下保護她安危的吧。


    “謝謝。”即墨道。


    薑瑾點點頭,而後從景的身旁經過之時,刻意用餘光與之眼神交替了一瞬。


    此人,她不可要。


    第二百六十七章 兩個侍衛的比試


    在她與阿俏走後,景便對著他道:“你去把你的吃食拿來,我們一並用吧。我有話要和你說。”


    即墨便與之一同了,道:“有什麽話直說吧。”


    “我們是主子派過來的,關於薑小姐的一切,都要如實匯報,你可不能徇私。”景一邊嚼著吃食,一邊提醒道。


    “這樣變法的監視,她早就明白了。”即墨漫不經心道。


    “明白了又如何?還不是好生的照料著我們。總之,你別忘了我們的使命就行。”景一邊用,一邊盯了他一眼,見他沉默著。


    薑瑾在房內貼著牆壁竊聽著,但隱隱約約隻聽到一些,並不是很清楚。


    “小姐,你在做什麽呀。”丫鬟阿俏端來了茶水道。


    “我在聽他們說什麽。”她皺著眉頭道。


    阿俏很是不明白,若小姐要聽光明正大的過去不就行了嗎?難道小姐是不相信他們嗎?


    “你過來聽聽。”薑瑾吩咐道。


    阿俏呆呆的諾了一聲,便放下茶水過去她的方向竊聽著。


    景用完了午著,看起來心神不寧。


    “你怎麽了。”他膳,便道:“即便是這樣,也不能收買了我。”


    即墨還在緩緩的用狐疑的詢問。


    “即墨,你不會是見那薑大小姐生得好看,被她勾去了吧。”景毫不留情的諷刺道。


    但是他卻回道:“你想多了。我隻是,有些同情她罷了。”


    真的隻是同情?算了算了,不問了。他相信即墨不會這樣易心的人,他的心可硬著了。


    片刻過後,薑瑾詢問,“聽到了些什麽?”


    丫鬟阿俏嘟囔著嘴,而後可憐巴巴的對著她搖頭。


    她歎息,但阿俏補充道:“奴婢好像聽到了什麽小姐生得好看。”


    薑瑾抿嘴,翻了翻眼。


    “真的呀小姐,奴婢沒有騙你。”她確實聽到了呀,可不是自己要誇小姐的。


    無論如何,探聽失敗。


    “我有個差事要吩咐你去做。”她篤定道。


    丫鬟阿俏直覺的感覺不是什麽好事,便小心翼翼的問道:“小姐,你想要奴婢做什麽呀?”


    薑瑾便湊過去,同她耳語了幾句。


    她慌忙連連擺手,臉紅道:“不行不行小姐,阿俏怎麽能做這種事情呢。”


    “也是,那就算了吧。我自己去。”她道。


    “不行不行!小姐怎麽可以親自做這種事情呢!”阿俏張開手阻攔道。


    “那你說怎麽辦。這件事情,我一定要辦成。”薑瑾堅毅道。


    丫鬟阿俏猶豫了一會兒,點頭一口答應,鄭重道:“好吧小姐!奴婢去完成此事。”


    但是好害羞啊好害羞,這種事情真的是……


    薑瑾笑道:“阿俏最好了。”


    “小姐最好了!”她回道。


    於是就此,等到夜幕降臨,用完晚膳之後。


    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來到了房門處,輕輕的一戳,窗戶紙便破了。


    房內霧氣繚繞,一人正背對著,身旁是放下來的麵具與換下來的錦衣。


    這個是即墨還是景?阿俏疑惑著。


    她回想著小姐對她說的,即墨是深沉的類型,景是恰恰相反的。


    也就隻能這樣判斷了。


    阿俏躡手躡腳的眯著眼,湊近瞧著。


    這種難為情的事情也就隻能自己親自辦了,不然若是換做小姐,是千千萬萬個不行了。


    唉,為了小姐,犧牲這些也是值得的。


    她的眼神飛速的在裏頭搜尋著,忽的瞧見那一旁換下來的錦衣之下,露出一個東西。


    阿俏繼續眯著眼,使勁的揉了揉,再仔細的瞧著。


    好像個令牌之類的,她確認無疑之後再觀察了一番,發現並沒有什麽異象。


    於是她便悄悄的輾轉到另一個廂房裏去,偷偷的低著頭,貓腰瞧著。


    這一瞧,便瞧出了端倪。有發現,有線索,有可疑!


    阿俏在心頭暗暗道,她見那裏頭的人正在秘密的書寫著什麽,而後不動聲色的放進懷裏。


    在換下衣物的時候,將衣袖裏的一枚令牌一樣的東西拿了出來。


    這個令牌,方才在另外一個那兒也瞧見過。這到底是什麽東西啊?


    阿俏偷偷的隱蔽,回到了薑瑾的房內。


    “如何了?”她見人兒小心翼翼的走進來掩好門。


    “小姐,我看到了大事!”她喘了口氣道。


    “快些說來。”她急急道。


    阿俏便將自己方才所看見的告知了薑瑾。


    她思忖著,問道:“你確定瞧見的是類似令牌一樣的東西?生得何樣?”


    “藍綠相見,有三個字,但瞧不清。底下還有一黃穗吊著。”她回憶著道。


    二人皆有此物?這到底是什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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