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那出去的密室已經讓他們幾人受的了,那迷宮似的走法一時也是難以逃脫出去。


    但一山更比一山高,閣主竟還啟動了機關。


    尉遲弈森冷又詭異的笑著,終歸究底,他們還是走不出去的。


    美人,還是乖乖的回來吧,回來吧。


    景與副統領發現二人瞬時失蹤後,便開始在密室裏四處尋找機關。


    主子同薑大小姐到底去了哪裏,為何隻是一眨眼的時間,便消失不見了。


    他清楚的記得,是從地上墜落的,那麽這地上到底有什麽蹊蹺。


    副統領則是以手在地上叩著,沒有什麽反應。


    這下兩人也不知該如何是好,這司真派簡直不是人,造出如此能耐的地方。


    外頭他們的人一直等候著,若是見他們遲遲不出來,也不知會不會輕舉妄動的一並隨他們進來尋他們,但願不會。


    待薑瑾緩緩醒來時,便發現自己睡在一個溫暖的懷抱中。


    “薑兒醒了。”君無弦溫聲撫著她的青絲道。


    她的鼻子微微有些泛酸,隻是緊緊的擁著他,在一片黑暗中,她有些懼怕。


    見她不作聲,他便安撫她道:“可是怕了?”


    她確實有那麽點懼怕,但是有他在自己的身邊,便好多了。


    隻是,隻是她真的很在意尉遲弈所說的話,到底是不是真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薑瑾的外衣是祁的,自己又昏睡了那樣長的時辰,那喪心病狂的七皇子不知對她做了什麽。


    但她卻發現自己身體的異樣,莫不是在誆她的,故意那樣說給眾人聽的麽?


    但不管怎樣,她這心頭就是有些擔心,有些在意。


    於是她便輕輕的歎了歎氣,靠在他的懷中。


    君無弦輕聲道:“本候相信你。”


    其實,先前他就已經聽到了尉遲弈所說的話。


    可是薑瑾不相信那喪心病狂的人,他有沒有對自己做了什麽尚且不知,但這個誤會她不想讓它存在她與君無弦之間。


    “我,沒有。”她隻能這樣說。


    他輕輕的“嗯”了一聲。


    驀地,她抬頭問他道:“我們現在在哪裏,為什麽這樣漆黑看不見。”


    “另一個密室。這裏沒有燭火。”他低低道。


    薑瑾微微離開他的懷中,起身以手探著,這裏似乎看上去很是寬闊的樣子。


    那景與副統領一定在擔心他們,找尋他們。


    “我們該怎麽出去呢?”她道。


    君無弦緩緩起身,執起她的手道:“隻要薑兒不放開本候的手,就一定能夠出去。”


    那尉遲弈,是想將他們二人分開。若非先前牢牢抓住人兒的手,不然早便中了其計了。


    另一邊的尉遲弈等候了許久,也不知密室裏的情況到底是如何了。


    “閣主,要不要弟子去看看?”二弟子道。


    他隨意的擺了擺手道:“不用。”


    他們是不可能出去的。用不著多此一舉。他冷哼了一聲。


    景與副統領左探右探,但終究無法發現什麽端倪。


    “這該如何是好啊。”副統領坐在一旁。


    他答應了將軍要將薑大小姐給帶回來的,現在王侯大人也在此,莫說二人了,他現在也沒辦法出去,這破司真閣做的是什麽玩意。


    由其在一旁說著,景忽的發現了奧妙,他的眼睛亮了亮。


    祁帶著半死不活的即墨一路隱蔽的喘著氣的走著。


    “奶奶的,小爺長這麽大也沒積過什麽德。平生還是第一次闖這龍潭虎穴,說起來也不讓人笑話,竟是拚盡全力為救一個大男人唉。”他一邊攙著他,一邊嘴中嘀咕著道。


    即墨隻是喘著喘著,嘴中沒有力氣再多說什麽話,任憑他嘮叨。


    現在他隻想回去,不拖累到小姐,回去看到她平安,他也就放心了。


    祁嘀咕著,又想起了先前去了那閣主的房內,看到的光景,心頭瞬時百感交集,言不出話來。


    那畜生,那就是畜生。薑大小姐若真的被他糟蹋了,該如何是好……此事,要不要同即墨說,要不要同她那心上人言呢。


    唉,祁恨不得將那尉遲弈千刀萬剮。


    “看來他們是追不上我們了。”他說著,帶著即墨來到了那出去的密室中。


    “這他奶奶的煩人,什麽破地方,小爺終生,這輩子也不想再進來的。死馬當活馬醫吧,瞎闖!”他道。


    驀地,又轉身對著即墨道:“小侍衛,你還能再撐撐麽?”


    言罷,突然一陣旋風而下,祁以為是司真派的人追過來了,卻不想是合須。


    “甩掉了,快走吧。”他道。


    於是三人便進入了密室之中,開始了一陣的探尋。


    另一邊,君無弦淡淡的以玉指緩緩摩挲四周的牆壁,看起來有些潮濕,斑痕。


    薑瑾也不願意閑著,他們都是為了自己才到了這裏,是她連累了他們。


    正專注的探究著,忽的聽得一陣聲音,那上頭竟然被打開了,隨即掉落了三個人影。


    “哎喲我去,什麽地方啊真是,疼死小爺了,說掉下來就掉下來。”他摸著屁股道。


    合須將即墨扶了起來問他還可不可以。


    “是你們嗎?”薑瑾忽的欣喜道。


    聲落,幾人皆詫異在了原地。


    “薑大小姐??”


    即墨知曉了是她,便立即起身,來到她的麵前跪下道:小姐。


    漆黑之中,薑瑾本不知道他們在哪裏,但聽到即墨的聲音,才知道他也在,還跪在自己的麵前。


    她想他現在一定是傷痕累累的,頓時便有些心酸道:“快起來,快起來。”


    “主子?”合須聞到了熟悉的淡淡清香。


    君無弦道:“本候在此。”


    “這下好了,我們都在一塊。”祁高興道。


    雖然也不知道這個時候他還有啥可高興的……


    合須道:“還有景與副統領大人,他們應該是在另一間密室。”


    “現在該怎麽辦?這裏要怎麽打開?”祁問道。


    薑瑾記得身上還有傷藥的,於是便默默拿了出來,遞給他道:“我不曉得你哪裏受了傷,你快用上罷。”


    漆黑之中,她看不到,也不知即墨此時的傷,並未小小的傷藥就可以愈合的。


    薑大小姐不說,合須倒是忘了,先前救人太急,沒有來得及給即墨運功療傷。


    君無弦淡淡的遞過去一顆藥丸,道:“服下。”


    即墨點了點頭,合須便坐在了他的身後,雙掌給他不斷的運功療傷。


    而此時的祁便猶豫著道:“方才我們也不知怎麽回事,亂碰到了什麽,就掉了下來。想來是有破解之法的,若在此觸動機關,定然能夠從這裏出去。”


    他一邊說著一邊四處摩挲,明明先前在上頭的時候每個地方都探究過了,但偏偏無意不知道摸到了哪一小處便掉落了下來。


    難不成要將這麵牆仔仔細細的摸個遍?這司真派的機關當真是讓人無言以對。


    合須麵上冒著點點的汗,加把力的給即墨運輸功力。


    另一邊的大師兄決定親自去機關處瞧瞧,他有些不放心。


    祁琢磨著沉思問道:“大小姐與這位公子,是如何掉下來的?”


    薑瑾便道:“忽然便掉下去了,沒有什麽預兆,也未曾觸碰到哪裏。”


    顯然,是有人在操作著了,但是他們三人掉下來,是沒有人操作的,不然不會那麽好心,把他們幾人都放在一起。


    祁一邊費神的想著,一邊來回的轉悠著。


    他想,是不是隻要再來個人進了上頭的密室,就會有機會掉落下來。


    隻要在掉落下來的一瞬間,以東西卡在口處,便能夠上去呢?


    正想著,景發現了密室裏的奧妙過後,便遲疑的以手敲擊那牆三下,又五下,又三下。


    副統領不知道他在做什麽,隻是詫異的看著他的舉動。


    但是依舊是未果,他本來打算說,這是江湖特有的絕密。


    但好像在此也是行不通的。


    那司真派的大師兄進了密室裏,他對這裏非常的熟悉。


    萬一他們給逃了他還能夠開啟這裏的任何一個機關。


    忽的,副統領氣惱的一拳砸向地麵道:“難道就真的沒有辦法了!”


    一言道出,瞬間南邊的方位射出來許多的箭,而後便打開了一扇門。


    景反應及時,將箭一一都擊下,副統領滿臉的驚詫,若不是這位小兄弟,自己很可能就中箭了。


    但現在的情況是,竟然又門了!


    二人也不多說,隻是相視一眼便到了另一個密室裏頭。


    這裏比方才那裏好多了,似長長的走不完的道,一路也有燭火燃燃,其他便空無一物了。


    大師兄看到機關轉換,暗道不好,他們竟然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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