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冷哼,他重重的抬手拍打在了輪椅上。


    此間的密室裏頭,司真派的大弟子死在了下層,無人問津。


    那二弟子匆匆趕進找尋,生怕其出了什麽意外。


    而景與副統領那邊走著走著,便到了頭。


    方才不知為何,突然有連續不斷的機關啟動,險些讓他們丟掉了性命,但驟然又停了下來,讓二人百思不得其解。


    另一頭,君無弦與薑瑾,還有祁同合須即墨幾人穩定了下來。


    “怎麽回事?”祁匪夷所思道。


    剛剛一陣地動山搖,甚至射出無數擊不完的箭,讓人筋疲力盡,若非突然停了下來,怕是隻有死路一條了。


    君無弦緩緩的搖頭。


    薑瑾看了一眼即墨,他似乎比先前好了許多。


    合須有點不自然的瞧了眼自家主子,什麽也沒說。


    那司真派的二弟子觸發了機關,掉落到了下層尋找,喚道:“大師兄,大師兄你在這裏嗎?大師兄。”


    喚了又喚,喚了又喚,還是沒有聽到任何的聲響。


    二弟子暗道還是不在這裏,去下一個密室看看。


    但一瞬間,踩到了什麽似的,他大駭的緩緩移開腳步,低頭查看。


    “是誰?”他仔細湊近看,摸索著,發現他身上有一塊令牌,正是司真派的通行令牌。


    “大師兄!大師兄!”二弟子痛哭。


    他探過其氣息,儼然已經沒了生氣。


    “到底是誰!誰把你害死的!我要為你報仇!”他一瞬間一拳擊下,而後帶著令牌在牆上一放,密室便打開來,進入到了下一個地方。


    而此刻的景與副統領來回的躊躇著,這裏燈火通明的倒是方便一些,隻是又是同上一層一樣,讓人難以琢磨透。


    “先前我們是怎麽進來此地的?”副統領回想不起來了。


    景也緩緩的搖頭,這裏太過於詭秘。


    那二弟子帶著大師兄的屍體,一路憤恨的一個個密室找尋著。


    但這樣多的密室,卻很難找到所要找尋之人。


    合須仿佛聽到了什麽聲響,立即豎起耳朵貼在牆壁上。


    驀地,他道:“有人在經過一間又一間的密室。”


    “什麽意思?難道是司真派的人?”祁問道。


    “司真派的弟子消失不見,死在了此處。想必被人察覺到。”君無弦淡淡道。


    薑瑾皺著秀眉,若這樣說來,來人是過來尋仇的?


    這樣一間間方便的找尋過來,也不知來的是多少人,接下來會有怎樣的危機。


    她在心頭歎息,一開始她根本沒有想那麽多,不知這江湖的水深。


    僅僅隻是想讓即墨去探聽探聽消息而已,怎料這一打探,卻是成了這樣一番的景麵。


    終歸究底,都是自己的錯。


    “那敢情好!”祁忽然道。


    “你們想,我們沒有辦法出去,但是司真派的弟子可以。何不趁此,利用利用一番?”他欣喜道。


    合須不動聲色的仔細聆聽著,道:“快來了。”


    “有幾人。”君無弦淡聲問道。


    “約莫,僅一人。”他的耳力超乎的好,能聽得腳步聲判斷。


    祁瞬時欣喜道:“就一人!就一人!太好了,我們的機會來了!”


    於是幾人便在一起商議著。


    而另一邊的景與副統領好似也聽到了密室的門被打開關閉的聲音,一時好奇不已。


    也不知主子同薑大小姐他們,到了何處,會否是他們的聲響?


    “這裏都探遍了。若真想出去,可能要等下一個進來。才能啟動另一個密室的開關。”景分析著道。


    “小兄弟說的不錯,眼下我們隻能靜靜的等了!”副統領搖頭歎氣道。


    希望主子他們能夠早些尋到這裏!


    司真派的機關是密切相連的,這一點,讓人直直歎息。


    那二弟子帶著大師兄的屍體一路找尋著,莫不知祁等人已經靜靜的候在了密室的門前,就等著打開此密室,一擊中的!


    瞬時!密室的門緩緩打開!那二弟子瞧見了幾人愣了幾瞬,便將大師兄的屍體放在一旁,怒吼道:“我要殺了你們!為我大師兄報仇!”


    祁這時候找準方位,對著其就是一陣的敲頭,利刃貫穿其頭顱,鮮血直流。


    這是第二次殺人,他在心中默默道。


    另一邊的密室已經緩緩打開,君無弦與薑瑾,合須帶著即墨進入。


    祁隻是擦了擦滿臉的血,快速的跟了過去。


    下一個密室,是長長的道,燈火通明。


    景與副統領在這條長道的末端,彎彎繞繞的。


    “主子!”他一聲喚道。


    君無弦聞聲,便見到景過來叩下道:“主子。”


    而後副統領也跟著過來,見自家大小姐完好,心中便安心了不少。


    薑瑾此時才有機會問道:“統領大人,我父親可來了?”


    其緩緩搖了搖頭道:“將軍他顧及朝廷不能涉足江湖,恐走漏風聲,便喚我過來。不過外頭,皆是我們的人。”


    她瞬間心中的石頭落下,生怕父親因為擔憂她而冒險過來。


    “大小姐你這衣裳是……”副統領一直很想問,但是沒有空頭。


    她身上的衣裳分明就是男子的。


    祁聽到了聲音,摸了摸鼻子道:“是我的。”


    薑瑾心中一痛,眼神很是不自然。


    君無弦默默的將她攬了過去,溫聲道:“方才薑兒的衣裳因被人追逐遂扯了去,這位公子想是顧及名節,便相助了一把吧。”


    祁聞聲,黯淡了眼神,其實真相不是這樣的,但現在卻不能說。


    他便點了點頭。


    而前者將自己的外衫褪了下來,披在了薑瑾的身上,她的心頭暖了暖。


    他總是時常這樣,為自己著想。至於那尉遲弈之事,她想回去再同他說。


    “這位小兄弟看起來受傷很重。”副統領看著即墨道。


    “這是我的貼身侍衛即墨。”薑瑾有些愧疚。


    “原來是大小姐的侍衛……”副統領遲疑著,從身上拿出藥丸遞給其,說是上好的藥,可以很快使內腑平穩。


    即墨道了聲謝,便立即吞咽了下去,使自己嚐試著漸漸恢複。


    “真是奇了怪了。”祁忽然道。


    “你們看,如果我們方才那密室的門打開了,理應這裏也可以。但卻絲毫沒有反應。”他突然暗道一聲“糟糕!”


    薑瑾皺了皺眉頭。


    “方才忘了取那司真派人身上的東西了,他身上肯定有什麽通行的東西可以隨意出入。哎呀真是我這腦子,悔死了悔死了喲!”祁瘋狂的撓頭。


    這麽一說,眾人也明白了過來。


    但是現在也過不去了,隻能往前走。


    老閣主回到房內,便喚來了弟子詢問,“你大師兄和二師兄回來沒。”


    弟子搖了搖頭道:“還沒。”


    “不可能的事情,你親自去看看。”他吩咐道。


    弟子便諾了一聲,守在那密室的外頭來回的徘徊著。


    怎麽大師兄和二師兄去了這麽久也不見他們出來呢,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難道他們在裏頭,碰到了什麽機關,已經出事了嗎?


    弟子強迫自己不要去亂想,但越來越焦慮,不知等了多久,終是回去通稟道:“老閣主,大師兄與二師兄,還沒有出來。”


    老閣主本身也是有些急躁,便道:“閣主可將所有的機關都關停了?”


    他不想去摻和一腳其自己的事情,也對抓來的人就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現在可好,為了抓幾個人,還要動機關。


    “好像都停了。”弟子遲疑道。


    不應該呀,如果機關都停了的話,二人又有出入的令牌,應該很快就能夠出來了。


    如果不是在裏頭出了什麽事情的話,不會這樣慢的。


    “老閣主,大師兄和二師兄不會早就出事了吧。”他指的是機關之前。


    若真的是這樣,隻怕他們凶多吉少了!


    “老閣主!老閣主你要去哪兒!”弟子急急的追過去。


    素日裏頭他們做弟子的都知曉,大師兄與二師兄是最受老閣主疼愛的,現在他二人同時出了事情,老閣主想來是不會置之不理了。


    尉遲弈的隨從知曉自家主子是絕對不會真的讓他去看看那二人如何了的,所以在老閣主與弟子先前離開的時候,就原路折回了,並不打算關那二人的死活。


    “閣主。”隨從又繞了一圈打聽回來複命道。


    見他不言話,隨從便自行開口道:“老閣主見寶貝弟子還未出來,自己便進去了。”


    尉遲弈聞言,眉間陰然了一瞬,道:“你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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