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遠帶著人趕過來時,將他圍了起來。


    “要殺要剮,隨意。”他道。


    “領隊,咱們是留活口,還是就地誅殺?”一旁的邊疆將士問道。


    他想也沒想道:“就地誅殺。”


    “可大王的意思,好像是讓我們將他追回來,也沒說要殺了他。萬一回去,誤解了大王的意思,怪罪下來怎麽辦好。”另一個說道。


    “隻不過一個小嘍囉,大王不會在意的,死了就死了。”有個說道。


    “可到底是前王妃的人,若她知道是咱們殺的,萬一這日後要再得寵了,給咱們穿小鞋怎麽辦。”這個是說到理上了。


    於是此言一出,他們皆不敢動了。


    領隊阿遠憤恨的指著他,問道:“你是君無弦的人,為何會在她身邊。你的主子,又在哪兒。”


    合須一副什麽也不會說的樣子。


    他道:“將他給我帶回去審問!”


    邊疆將士頓時鬆了口氣,這下不用兩邊得罪了。


    合須被重重一擊在傷口上,痛的昏厥過去,由他們帶回了軍營。


    薑瑾臉色蒼白的躺在床榻上,似個死人一般,與活著沒有什麽區別。


    軍醫來看過,在看到人兒的那一刹那是無比的驚訝的,但感受到大王犀利的眼神,便什麽也不敢多說,隻顧瞧病。


    “王妃……不,她的病是鬱結於心,急火攻心。還需要好好調養一段時日,但若這心結不開,一直這樣下去,恐怕也是要出事的。”


    仲容恪道:“不管用什麽法子,都要讓她恢複到正常。”


    軍醫道他會盡力醫治的,讓大王放心。


    於是便留下了藥方子過後,退下了。


    他守在她的榻邊,看著這張久而未見,隻在夢裏頭出現過的麵容,欣喜不已。


    “你回來了,你終是回到本王身邊來了。”仲容恪握著她冰冷的小手,看著她的臉道。


    薑瑾毫無生氣,就這樣靜靜的躺著。


    “阿瑾,你快醒來吧。本王不會折磨你的,本王說的都是氣話。隻要你能夠留下來,安分守己。本王便會一心一意對你好的。”他喚著她的閨名道。


    這是第一次,以往,他都是喚她王妃的,是他的王妃。


    一連數日,薑瑾都沒有醒來。


    而合須則是一直被囚禁著,嚴刑拷打著。


    仲容恪命軍醫再來診。


    “大王不必擔心,總會醒來的。隻是這具體的時間,我也不能確定。”


    “你給本王估測一下。”


    “約莫再過幾日,她就能醒了。但是,怕隻怕她醒來,也跟死了沒有什麽區別。”軍醫歎道。


    仲容恪厲聲道:“你要想盡一切法子,讓她康複如常。不然,你這軍醫也別想當了!”


    “……是是,我一定會想法子的,一定會的。”


    合須從他們那些邊疆將士的言語中所聽見,薑大小姐痛失母後的樣子。


    他深深歎著,巴望著主子能夠早日想出對策。


    日子總是過的很快,一晃又三日過去了。


    但床榻上的人依舊沒有要醒來的意思,軍醫被提了上來,惶恐道:“大王恕罪,我已經用了所有能用的法子了,心病還需心藥醫,這剩下的也隻能靠她自己的造化了。”


    仲容恪合眼,道:“阿遠,帶下去。”


    “大王恕罪,大王恕罪啊!”軍醫求饒道。


    “大王……怎麽說,他已經跟了我們多年了。這也是沒有法子的事情。”阿遠道。


    “不能夠治好病的軍醫,本王不需要。將他打發了。”他道。


    阿遠明白,這已經是大王最後的仁慈了,於是便對著軍醫好言相勸,這才打發他走了。


    “癡心人,癡心人!”軍醫一路有些瘋癲的走在荒漠中,嘴上念叨著。


    仲容恪望著一動也不動的人兒,就這樣一直陪著她。


    阿遠如鯁在喉,不忍再看,他拂開了簾子,走出了營帳。


    男兒有淚不輕彈,但是她現在這個模樣,他卻心痛無比。


    不能陪在她的身邊,他更是心傷。


    一如既往的,他去關押合須的地方。


    “心病還須心藥醫,你們大王將薑大小姐逼迫成了這樣!還不放大小姐離開,隻有我們主子才能夠治好她!”他吼道。


    第四百章 捆綁她


    阿遠憤怒的給了他一拳。


    “閉嘴,不要再提君無弦。”他威脅道。


    合須冷嘲了一句,道:“你喜歡大小姐?”


    他的目中迅速的閃過一抹不自然。


    “你可真沒用,喜歡一個人,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她被別人搶走。連到了這個時候了,也不能陪在她的身邊。”他刺激他道。


    阿遠瞬時怒從心起,道:“你懂什麽!”


    合須隻覺可笑,就這樣的人也妄想得到薑大小姐。


    大小姐與他的主子才是最天造地設的一對。


    “你就是不敢,不然你現在就去你們大王那,把你喜歡的人給搶過來。”他有意激道。


    阿遠道:“我知道你在打什麽算盤,你想借此挑撥我與大王。”


    合須一副絲毫不在意的樣子。


    “給我打。”他下令道。


    於是一旁的邊疆將士便又揮起了長鞭。


    他悶哼一聲,說道:“膽小鬼。”


    阿遠的拳頭緊緊的攥起。


    他憤憤的離開監禁之地,膽小鬼?不,心愛的女人已經背叛過他們一次了。


    在他的眼裏,對大王的忠誠是永遠的,他再也不會對她心軟了。


    他隻能,效忠大王。至於心愛的女人,也隻能拱手相讓。


    即便是這麽想的,這麽暗示自己的,但阿遠多少有些不甘。


    這份煩躁感縈繞在他的腦中揮之不去。


    他從營帳邊走過時,見到大王對薑瑾如此嗬護,寸步不離的守在她的身旁。


    想想自己,這個時候,卻隻能在帳外徘徊。連偷偷看她一眼,都成奢侈。


    他的關心,是最卑賤的,對於她來說,根本不值得在意。


    帳內。


    薑瑾依舊沒有蘇醒過來的預兆。


    仲容恪便緊緊的握著她的玉手,說道:“本王絕對不準你就這樣一直睡下去,本王一定會找到讓你醒來的法子。”


    有什麽辦法?


    這個時候,邊疆將士忽然來通稟,恰巧看到帳外的阿遠,有些愣了一下。


    而後禮進,稟道:“大王,那小子說自己有法子讓王妃醒來。”


    這個稱呼,一直都忘了改。


    待自己意識到過錯的時候,有些尷尬。


    仲容恪道:“什麽辦法。”


    “他非說要將他帶過來,他才能告訴。”邊疆將士道。


    “那就帶過來。”


    領隊阿遠闖了進來,定了定然後禮道:“大王,不可。那小子十分的鬼靈,萬一他想使什麽壞點子……”


    仲容恪眼也未抬,沉聲道:“帶來。”


    邊疆將士猶豫的看了一眼領隊,於是便應聲,下去將合須給帶了上來。


    “老實一些!”


    “說,有什麽法子。”


    合須看到榻上躺著的薑瑾,心想要是主子看見了,得多難受。


    “將她送到君無弦的身邊,這是唯一的辦法。”他道。


    仲容恪的麵色愈加陰沉的可怕。


    “我家主子會些醫術,且薑大小姐這是心病,還需要心藥醫。大小姐隻有待在主子的身邊,她才會好起來。不然,就這麽一輩子躺下去了。”合須道。


    領隊阿遠一把掐住他的脖頸,說道:“大王,此人根本就是想盡法子讓薑瑾回到西謨。”


    仲容恪道:“你要說的,就是這個法子。”


    “帶下去。”他又將視線安放在薑瑾的麵上。


    合須道:“這就是你與我家主子的差別。”


    言罷,便被人帶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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