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寶貝唱歌跑調能從喜馬拉雅山跑到東非大裂穀去,偏偏她自己還很投入。


    時不時地吼一聲大家一起唱,大家一起h,之類的,除了於少卿全程聽得投入,其他人均低頭玩手機,生怕於太太歌性大發,來一首《死了都要愛》,那他們的性命今晚估計都是要交代在這的了——死因是,死於高分貝噪音。


    “對不住了,遠兒。我今兒不是周末呢麽。我就約了樹哥還有圈圈來我家院子裏一起燒烤。我哪知道圈圈那小兔崽子招呼都沒打一聲,把寶貝也給招呼過來了。


    少卿跟寶貝那黏糊勁兒你還不清楚麽?


    這倆人就是一連嬰體。


    我發誓,我要是知道這倆人今兒會來我家,我肯定不會把小舞在m國的資料隨手往茶幾上那麽一放啊!


    結果他倆就知道小舞在m國結過婚,並且還生了一個兒子的事了。


    今晚這通電話也是寶貝逼我打的。


    我原先還以為是猜到你知道小舞的下落,所以讓我約你出來,問你要小舞的情況的呢。


    不過,我估摸著今晚這架勢,好像是有點跟你秋後算賬的意思?


    別喝了。


    你欺負了人小舞,還不許人閨蜜唱首歌,埋汰埋汰你啊?”


    楚桑趁著熊寶貝去上洗手間的功夫,坐到方懷遠的邊上,一手搭在他肩膀上,一手拿走他手上的酒杯。


    當年方懷遠一聲不響地就往廉政署遞交了伍媚外公梁佑生父子收受賄賂,貪贓枉法的證據,拔出蘿卜帶出泥,羅市的政局都因為這件事晃了幾晃。


    梁家瓦解,梁佑生在獄中自殺,大、小兒子在獄中病的病,瘋的瘋,女兒梁燕帶著伍媚遠走他國。


    梁佑生父子是咎由自取,梁燕也並非無辜,最終卻從那件事裏頭摘了出來,已是方懷遠手下留情的結果。


    誰能想到梁燕出國會性情大變。


    不但染上了賭博的惡習,甚至還學會了酗酒,還染上了毒癮呢?


    毒、賭,這兩樣,隨便沾上哪一樣都足以令人傾家蕩產。


    伍媚嫁給了誰就連楚桑都沒能查出來。


    隻查到了在伍媚在m國登記結婚的第二天,梁燕的賬戶上就多了一百萬美金。


    之後,伍媚行蹤成謎。


    一直到去年年底,被方懷遠發現她在m國出現過。


    這也是為什麽熊寶貝會那麽憤怒的原因。


    因為如果不是方懷遠,伍媚不可能會在十九歲的年紀,就被迫嫁給一個陌生人,如今更不會一個人帶著五歲的孩子單過。


    楚桑甚至查出,伍媚如今的婚姻狀況依然是已婚,也就是說,她不像是方懷遠以為地那樣,是在跟丈夫離婚的狀態下回的國!


    “讓他喝吧。


    酒可是個好東西。”


    最近情感不順地孟三少,拿起茶幾上的酒杯,半個身子倚進卡座,嘴角勾著魅惑的笑意,慵懶地道。


    “得!


    爺今天豁出去了!


    歌兒,來,今天咱們哥兒幾個不醉不歸!


    少卿你就別喝了。


    你得負責送我們回去呢。”


    楚桑也不勸了,反正勸不動。


    索性拿過開瓶器,把桌上的紅酒都給開了,指尖夾了兩杯高腳杯,將其中的一杯遞給項歌。


    項歌酒量不行。


    但這人酒品實在是好。


    隻要是熟悉的人給他倒酒,這人就沒有不喝的。


    楚桑給他倒了一杯,他當真仰頭就喝光了。


    喝光了也沒跟往常一樣繼續玩遊戲,而是傻愣愣地坐在沙發上,雙眼放空,也不知道在些什麽。


    熊寶貝從洗手間裏出來,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一下穿越了,怎麽忽然就跨入一個煙霧繚繞的“仙境”了。


    往於少卿邊上坐的時候,還差點沒被地上的酒品給絆倒了,幸好於少卿及時把人給扶住了。


    “沒事吧?腳有沒有扭到?”


    於少卿一手攬在寶貝的腰間,扶著她在他邊上坐下,關切地問道。


    熊寶貝搖了搖頭,茫然地看了眼在那兒碰杯的幾個男人,特困惑地問道,“這幾個人,什麽情況啊?”


    方懷遠喝悶酒熊寶貝能理解。


    三哥,楚大哥跟項神怎麽也喝上了?


    “不知道,老男人,上了年紀,總是比較容易多愁善感。”


    除了項歌,楚桑、方懷遠以及孟雲澤都是千杯不醉的能人,想要一醉解千愁什麽的就是個妄念。


    明知是妄念,還一個勁地往嘴裏灌酒,隻能是心裏頭實在苦得厲害,找不到發泄的途徑,所以隻能借酒澆愁了。


    於少卿看破,卻並不說破。


    老男人?


    這幾個老男人可是羅市名媛爭相要嫁的對象好麽!


    熊寶貝埋在於少卿的肩膀裏笑。


    於少卿指尖碰了碰熊寶貝的唇,觸感有點幹,於是給她倒了杯水,遞過去,“渴了吧?喝點水?”


    於少卿沒告訴寶貝,其實他也挺想喝個幾杯的。


    寶貝一直對生孩子這件事比較抵觸。


    而他卻十分渴望擁有他們生命的延續孩子。


    熊寶貝笑著笑著,忽然抬頭咬了於少卿脖子的喉結一口。


    於少卿低頭看她。


    熊寶貝呲了呲牙,“沒什麽。就是牙忽然有點癢,想要磨牙來的。”


    於少卿抬手摸了摸寶貝的腦袋,唇角是寵溺的笑容。


    熊寶貝用力地抱住了於少卿,把頭埋在他的懷裏,努力眨去眼中的霧氣。


    不知道為什麽,剛才在少卿哥開玩笑地說懷遠哥、三哥他們幾個是老男人的時候,忽然就有點難過。


    她的少卿哥今年也三十五歲了~~~


    莫名想哭。


    楚桑又點了根煙,孟雲澤嘴裏也噙了根煙,湊過去,借了個火。


    討厭麽,肯定是煙熏著她眼睛了。


    熊寶貝借口受不了煙味,放開了於少卿,坐到點歌器前,繼續她的單曲循環。


    “喔~難過


    日子開始過我沒你照樣過


    不會很難受我會默默的接受


    反正在一起時


    你我都有開心過就足夠


    我的溫暖你的冷漠方懷遠揉了揉發疼的。


    讓愛起霧了


    如果愛心畫在


    起霧的窗是模糊


    還是更清楚


    你算什麽男人算什麽男人


    眼睜睜看她走卻不聞不問


    是有多天真就別再硬撐


    期待你挽回你卻拱手讓人


    你算什麽男人算什麽男——”


    包廂的門忽然被人從外麵給推開。


    伍媚一手握在包廂大門的把手上,在看見一屋子熟悉的臉龐時,險些沒能狼狽地轉身就逃。


    也隻是險些而已。


    米菲她們幾個就在她的身後。


    說好了,隨機選一個包廂,不管裏頭是什麽歪瓜裂棗,都得選一個異性舌吻一分鍾。


    所以,不可能轉身就走。


    伍媚純粹是被包廂裏頭那魔性的歌聲給刺激得,鬼使神差地就推開了包廂的門。


    還以為有生之年竟然能夠被她遇見跟寶貝歌唱實力不相上下的能人,哪能想,就是熊哥本尊呢。


    熊寶貝握著話筒,已經傻了。


    她使勁地揉了揉眼睛,懷疑自己唱歌唱得太過賣力,大腦缺氧,產生了幻覺。


    “嚴,嚴律師?”


    有人認出了方懷遠。


    這幾年,方懷遠這個名字頻頻上微博熱搜。


    不是因為他跟羅市知名主播的緋聞,而是因為他經常幫困難的群眾打贏一些不可能會贏的官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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