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寬見到掌櫃走來,憤憤不平,小二也往前跟掌櫃說明情況。掌櫃聽完甩甩手道:“這裏不需要人了,住晚一晚,明早趕緊走,麵錢我從你工錢扣。”這掌櫃說完,看似很無情地又瞪了大寬兩眼,隨之就上樓去了。


    “小哥,難為您了。”尉遲冰不想這晚上還出去找地方住,隻能繼續客客氣氣地說道。


    “還好我們掌櫃不算無情,也還好有我幫你,不然你真睡大街了。大寬,你也別為難他了,他又不知道是你褲子,再說,掌櫃把你也趕走,你拿什麽回去養你娘。”小二對著兩人說道。


    “他……他好無恥,打不過就耍陰招。”大寬還是氣憤地道。


    “大哥,我都快被你捏碎了,我還不踢你那我就死了。對了,大哥,您力氣真足啊,我們那裏小姑娘也都喜歡力氣大的男子漢。”尉遲冰客氣地想讚著大寬。


    “喂喂喂,你家鄉有那麽多姑娘嗎?我的都沒定,又想幫大寬找媳婦是吧?”小二問道。


    “小哥,您看您說的,您一表人才肯定也是很多女子喜歡,那大哥一身力氣也有人喜歡,這就叫什麽蘿卜青菜各有所愛,知道吧?”尉遲冰笑道。


    “哼,我不要啥媳婦,你小心,今晚我饒了你,出去遇見你我把你皮扒了。”大寬說完轉身回到廚房去了。


    “不用管他,明早你就走了,他去哪尋你啊,對了,你家鄉在哪?明早你走了,我也尋不到你啊?”小二突然問道。


    “我知道您這地方啊,到時候我再回來把你帶回去不就好了嗎?”尉遲冰道。


    “我是不信你了,我就好人當到底,被你一不小心就騙了。”小二道。


    “小哥,您放心好了,我做事您放心。你們這屋太……”尉遲冰指著屋裏道。


    “味道太大是吧?我也知道啊,我們習慣了,那大寬雖做得一手好菜,但卻不講究,這麽熱的天都不洗澡,腳也不泡,能不臭嗎?我反正習慣了。 ”小二坐在床上說道。


    “這怎麽能……”尉遲冰捂著鼻子走了進去,心想不如在外麵鋪個席子睡。


    “小哥,給我個席子,我睡外麵吧!”尉遲冰道。


    “你不怕蚊蟲叮咬啊?這裏晚上蚊蟲可毒了。”小二道。


    尉遲冰看著他們這沒一處可擋蚊子的東西,說道:“裏麵難道就沒蚊子?”小二笑道:“你就不知道了吧,我有大寬,晚上蚊蟲都叮他,而且他不洗澡,有味道,蚊蟲特別喜歡,他倒也不害怕,再說了,屋裏還有艾草呢,防蚊蟲的。”


    尉遲冰是寧願被咬死也待不了這屋裏了,直接拿了個席子就出去,找一個空地就躺下。


    剛躺下渾身就舒爽得很,哪怕是一塊硬泥地。不一會倒也犯困了,正當入睡之際,那大寬燒了一把艾草丟在他身邊。不說一句話,進屋就怕門關了。


    “這家夥,真是個好人啊,雖然打我是真打,善良啊,有機會必定報答他。”尉遲冰暗道。困意來襲,沒多久就發出呼嚕聲。


    半夜,尉遲冰被那蚊蟲弄醒了幾次,要不是太困,他根本就不願意躺下。看著曬好的衣服都幹了,隻能把自己衣服全穿上,熱不要緊,蚊蟲太可惡。即使是這樣,全身上下也是被咬出很多包,早上醒來,全身發癢,發紅。隻能再洗了次澡,大寬和小二也起來了。看著他被叮咬的樣子,小二笑道:“我說了吧,你要是在屋裏,蚊蟲隻挑肥的。”


    “胡說,我咋不知道蚊蟲叮咬我呢?”大寬瞪著小二道。


    “大寬,你身子那膩子和汗,蚊蟲光叮咬都要費勁,你怎麽能知道。”小二道。


    “用這葉子擦擦。”大寬遞給一個尉遲冰不知道名字的草,然後往身上用力擦,癢止了,然後葉子被擠出的綠汁,碰到快擦破皮的紅皮膚上,那刺痛讓尉遲冰喜歡得忍不住跳起來罵娘。不一會兒,全身出奇的舒服。


    “謝了,大哥,昨天打了您,不好意思啊!您吩咐,今天能幫上忙的,盡管說。”尉遲冰笑道。


    “吃完趕緊走。”大寬起來也不梳洗,徑直地往廚房去了。


    又是麵食,這回居然多了幾片肉,看得出這大寬人確實是善良。昨天吃那六碗麵,沒有一丁點肉片,小菜是素的,但也吃得賊香。對於這兩人,尉遲冰打心眼的感激,雖然吃完就得走了,也不知道怎麽感激人家。


    吃完,尉遲冰問他們要了一個裝水的葫蘆,打滿水,而那大寬也拿了幾個大饅頭包好給他。小二見到笑著說:“這大寬啊,平時看到一條狗,一隻貓餓了都要喂,更別說你了。我沒啥給你的,我也不指望你答應我的媳婦,我也沒有餘錢,這幾個銅錢不多,但勝於沒有對吧,咱們也算緣分,等你出去了,可不指望再遇見大寬這種善良的人咯。”


    那幾個銅錢在尉遲冰手裏,沉甸甸的,尉遲冰有種莫名的感動。想不到這兩人,一個麵露凶光,卻是極為善良之人。另一個是刀子嘴,卻也是有一顆善良心。告別兩人,掌櫃還沒出來,卻也沒有更多話,那大寬送完饅頭早已經回到廚房去了。


    尉遲冰知道往哪走,畢竟那小二告訴他往前一直走,會到達下一個縣衙,而且比這小鎮大得許多。


    尉遲冰沉浸在這小鎮清晨的氛圍中,眼前的景象仿佛讓他暫時忘了自己還是個現代人。晨光下,店鋪陸續開啟,一排排門麵在初升的陽光下熠熠生輝。藥店裏彌漫著草藥的清香,茶館裏傳出一兩人悠揚的談笑聲,棺材鋪靜靜地佇立著,仿佛在告訴人們,終有一死,這是最後的家。饅頭鋪的蒸汽嫋嫋升起,有一種當年在家鄉早晨去學校問道的味道;瓷器店裏的瓷器,並沒有顯得多精致。


    街道上的行人也逐漸增多,熱鬧的市場在晨曦中逐漸蘇醒。一些商販早早地擺攤設點,有的賣著自家種植的鮮嫩蔬菜,有的則趕著馬車,載著滿滿的貨物來到市場。馬蹄聲、叫賣聲、談笑聲交織在一起,為這小鎮的一天奏起一首曲子。尉遲冰深吸一口氣,慢慢地走著,想多看看這小鎮。


    看著商販擺攤,尉遲冰也知道是一些附近的村民趕著過來的,隻是自己昨天從那邊過來,居然沒遇見一座村莊。


    再美好的東西也終將再會了,尉遲冰飛快地走出了小鎮。一條官道,走得卻也很舒服,而且早晨的太陽並不是那麽毒辣。尉遲冰連走了快兩個時辰,中間確實也望見幾處人家,零零星星的都在官道遠處的山坳或者山腰。


    到了中午時分,這大太陽的狠勁讓尉遲冰身上開始火辣,隻能找一棵大樹下休息休息,然後打開葫蘆,大口喝起來,幹硬的饅頭,也慢慢地咀嚼。休息一刻,尉遲冰心想:“前麵斷斷續續都有一些樹蔭,繼續走吧!”


    確實,這段路穿過了一片鬱鬱蔥蔥的小樹林,樹蔭下的清涼讓人倍感舒適。遠處傳來潺潺的流水聲,仿佛在呼喚著尉遲冰。他忍不住加快腳步,急切地朝著那小溪跑去。


    雖然小溪並不寬廣,但水流清澈見底,潺潺的聲音在低語。尉遲冰毫不猶豫地脫下鞋子,踩入溪水中。他丟下了手中的饅頭,拿出葫蘆,躺在小溪裏,任由清涼的水流衝刷著身體。


    水流輕輕地拂過他的身體,帶走了身上的高溫和疲憊。尉遲冰閉上眼睛,享受著這份難得的寧靜和舒適。他仿佛置身於一個遙遠而神秘的世界,與世無爭,隻有自然的聲音和他自己的呼吸聲。


    在這個時刻,他感到無比的輕鬆和自由,仿佛所有的煩惱和束縛都被衝刷掉了。迷迷糊糊地,尉遲冰都快要睡著了,提起精神,把葫蘆的水裝滿。


    “駕、駕、駕。”一群官兵駕馬而到,把馬也拉過來喝水。看到尉遲冰坐在那小溪裏,氣不到一處來,一士兵就抽鞭就打,一邊喊:“哪來的野種,看到官爺來了也不讓,還汙了這水,叫我們怎麽喝?”


    “啪”的一聲打在尉遲冰的肩上,那火辣辣地疼,直讓尉遲冰彈射起來,大喊一聲:“疼。”


    跑到一邊的尉遲冰,眼見又是一鞭子過來,多希望自己現在能有那個寒氣罩,或者有那玄鐵錘,直啪死這幾個。


    可惜,他怎樣運氣作勢都無效。看著第二道鞭子打來,閃了一下叫道:“官爺,官爺,慢慢慢。您看,上邊不是還有幹淨的水源嗎?我……小的就是太熱了,才躺了一會兒,要是知道官爺要來,小的應該跑去辦您幾個牽馬喝水,吃草。”尉遲冰學著電視上把我說成小的。畢竟被抽打的太疼了,他隻覺得自己皮肉都有點打開了。


    另一個官爺看著尉遲冰還蠻會說話的,便叫道:“停,那就讓他幫我們帶馬兒去吃吃草,我們坐著喝水,衝衝身子,吃點東西。”


    “還不快去,耳聾了嗎?”一個那揮鞭的官爺吼道,尉遲冰沒辦法地去牽馬,隻見那有八匹馬,先等馬兒喝完水,然後拉走馬兒,在一邊吃草。


    摸摸肩上那道傷口,還好沒有裂開很多,隻有滲出一些血。歎道:“這怎麽活啊,難道沒有那些技能真活不下去嗎?打又打不過,還好都能彼此聽得懂,媽的,要是有那技能,早把你們一個個嚇死。”


    “啪”的一聲,又一道鞭子甩了過來,直打在尉遲冰的小腿上。“把馬兒看好,想什麽呢,沒看到那馬兒走遠了嗎?”


    尉遲冰蹦蹦跳跳地,一邊喊,一邊跑過去把那馬兒拉回這邊。


    “打的真疼啊,老陰逼,這家夥是不是你變的啊,故意打我。不是你變的,你們出來啊,幫我打死這幾個。”尉遲冰叫苦不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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