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石井也上了戰場,代明榮和代戰驍都勸說無阻,王石井本就曾是翼虎軍先鋒軍的百夫長,他做不到看著自己的嶽父和大伯哥在戰場上殺敵,他卻躲在後方,蔣沫熙是唯一個去了後方的人,如今他已完全接管了匠造營。


    邵雲安把能拿出來的靈乳全部拿了出來,每天不管是將官們的夥食還是給士兵們的夥食,他都會偷偷用靈泉水,夥房裏的水缸都是被他偷偷加了靈泉水或靈乳的,他沒能力參加戰鬥,也沒勇氣去救治傷員,唯一能做的就是這個。


    這場戰爭,胡哈爾國是信心百倍,胡哈爾國大汗甚至都已經考慮好了攻入燕國之後要如何燒殺擄掠,胡哈爾國這回是抱著屠滅整個大燕的計劃,並且下達了屠城令。凡是攻入燕國的城池,女人全部作為性奴,男人和孩子全部殺死。但是,當胡哈爾國的兩隻軍隊攻向虎行關和哭夜關後,他們卻發現,他們計劃的太美好了,現實狠狠給了他們一個耳光。


    胡哈爾國舉全部兵馬分兩路進攻虎行關和哭夜關,他們很清楚不能讓翼虎軍和飛鷹軍聯手,但是胡國人進攻虎行關和哭夜關的途中,就遇到了翼虎軍和飛鷹軍的奇襲隊,對方出現的特別突然,胡國軍隊派出的斥候根本沒有發現對方的時候,他們不明白對方是怎麽發現他們的行蹤的。


    襲擊隊一擊得手就退了,但隻這—擊,胡國軍隊就損失了近萬人,奇襲隊手裏的武器太凶悍,身上的鎧甲太堅硬,尤其是有一隻奇襲隊裏竟然有三隻可怕的猛虎,對方上來一個照麵,先砍馬匹再殺人,戰鬥發生在深夜,等胡國軍隊倉促應戰時,哪裏還有燕國人的影子。


    隻是抵達虎行關和哭夜關的這一路上,他們就遭遇了數次奇襲隊的偷襲,都是在深夜,虎嘯影響了戰馬,神出鬼沒的黑影幾乎嚇破人膽。胡國人當然不會知道,襲擊他們的根本就不是什麽奇襲隊,而是燕國新組建的特種營。有千裏眼在手,特種營的時刻可以在很遠的地方就發現胡國軍隊的動靜。手裏的馬刀,招呼的就是胡國人優異於燕國的戰馬,身上的堅硬的藤甲除非用火燒,可以說刀槍不入,騎馬以胡國人現在的兵器很難應對,藤甲是匠造營剛設計出來的,胡國人又怎麽會知道火攻才能對藤甲造成傷害。


    這一路上的失利,等到胡國軍隊抵達虎行關和哭夜關時,士氣已經跌入了穀底。而此時的他們還不知道,對他們來說噩夢一樣的煉獄場才真正來臨,


    “轟!”


    “轟轟!“


    翼虎軍的軍營裏,不管是將軍還是士兵,每個人的臉上都是慷嚇過度的蒼白。戰馬在焦躁地嘶鳴,城牆上,代明榮這位驃騎將軍也是頭皮發麻,冷汗冒出;城牆外,胡國的兵馬不戰自亂,在一聲聲“轟轟”中,胡國人的戰馬頃刻間就連同背上的胡國勇士被炸成了肉塊,這樣堪稱修羅場的場麵,早已對死亡麻木的將領們如果不是因為“倒黴”的是胡國人,他們早就嚇得抱成一團了。


    飛鷹軍和翼虎軍已經退守城中,匠造營,蔣沫熙還在埋頭工作中,絲毫不受外麵一聲聲可怕的“轟”聲影響,其餘人見狀,也隻敢壓下慌亂,努力鼓足勇氣投入到自己的任務中,可每一次的“轟鳴”,他們都不由得朝外麵看一眼,外頭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是天崩了還是地裂了?


    傷員救治的地方,王青在幫著軍醫給—位腿部骨折的士兵綁繃帶,每一次的“轟”聲,他的手都會顫一顫,王青知道是什麽帶來這樣的聲音,但因為是第一次親臨,所以還無法控製自己的本能反應,但相比之下,他已經算是現場最冷靜的了。


    “外麵怎麽了?”


    “不知道啊。這轟轟的是啥啊?”


    “不會是地動吧?”


    “地動那地咋不裂呢?房子也不動啊?”


    “這聲聽得真叫人慎得慌啊。將軍他們不會有事吧?”


    “烏鴉嘴!呸呸呸!我們有神獸保佑,有忠勇公和王邵正君壓陣,絕對不會有事的!”


    王青抿緊嘴,很想告訴他們,這隻是地雷爆炸發出的聲音。


    “大,大大帥,那,那個,是,啥,啥,玩意兒啊……”


    戴冒熊般的身軀努力想躲到大帥的身後,太可怕了,太可怕了,他想吐啊!


    “嘔!”


    曹軍師已經去—邊吐了,請原諒他,他真的忍不住了。


    “嘔!”


    又有人去一邊吐了,曹軍師這一吐仿佛開啟了某種開關,就聽嘔吐聲此起彼伏,戴冒最終也沒忍住,跑到—邊去吐了,這種吐不單單是惡心,更多的是恐懼到極點後的生理反應,代明榮也想去吐,但他怎麽也是大帥,忍不下也得忍。


    等到戴冒吐完了,他腳軟地爬回來,聽到大帥遲來的回答:“那就是你帶人埋下去的東西。”


    啥?!


    戴冒噗通—聲摔了個大馬趴,後怕的汗水汩汩湧出,大帥要他去埋的竟然是如此可怕的東西?!


    轟炸聲沒有了,胡國人已經亂成了一團,幸存下來的胡國人,哪伯是胡國勇士,也早已被嚇破了膽,跪在地上求神靈息怒。


    代明榮舉起右手:“擊鼓——!“


    咚咚咚,戰鼓起。


    戴冒瞬間精神振奮地爬了起來,所有將領們立刻各司其職,代明榮下令:“打開城門,迎敵——!”


    嗚—一


    號角聲起,戰馬雷動。這一次,燕國的士兵打開了城門,多年來第一次反守為攻,迎擊胡賊!


    第230章


    夜晚的草原已經有了寒風,九月的胡國開始邁入初冬,最晚十月便要大雪紛至了。對於這一戰,胡哈爾國上下部是信心十足,也因此,胡哈爾國才會在八月秋收之後向燕國宣戰。按照燕國以往的情況,這一戰,燕國會打得極為艱辛甚至是慘烈,就算胡哈爾國不能攻入燕國腹地,也足夠他們搶掠一番。燕國的糧食、女人、金銀財寶會大大地充實胡國,燕國京城雪災,更北之地的胡哈爾國同樣難逃雪災之苦,隻會更嚴重。可以說,哪怕沒有柯沁王這個借口,胡哈爾國也急需—場戰爭來填補他們的所需。


    隻不過前線的戰事大大的超出了胡哈爾國大汗的預料,戰爭完全呈一麵倒的趨勢,燕國不僅沒有打得艱辛,反而是勢如破竹地大敗胡國軍隊,最令胡國人驕傲的胡國勇士在燕國軍隊的麵前卻如稻草般被輕易地收割,遠在胡國主城的胡哈爾國大汗屠哲木每天看著加急送來的戰報,根本難以抑製自己的暴躁和憤怒以及必須壓下的慌亂。


    燕國會把人、馬瞬間炸成肉塊的是什麽東西?比箭的速度還要快的武器是什麽?能一舉就擊潰千軍攻擊的巨型武器又是什麽?燕國哪裏來的這般厲害的家夥!


    胡哈爾國王富夜夜燭火通明,胡哈爾國的大臣們個個心急如焚,為了贖回柯沁王,他們已經付出了相當多的財物,若不能攻入燕國,那在即將到來的冬天,胡國危矣!不知多少人會因為沒有足夠的糧食而餓死,沒有足夠的毛皮而凍死!也因此,被換回來的柯沁王不僅沒有受到來自於兄長和其他大臣們的關懷,反而被記恨上了。


    對胡哈爾國來說,現在隻能進不能退,一旦投降,那麽迎接他們的會是燕國更為猛烈的報複和無數財物的損失,因為這場戰爭是他們發起的。如果敗了,為了平息燕國國君的憤怒,他們肯定得交出比贖回柯沁王更多的東西,那對他們來說不啻是當頭一棒,所以盡管戰爭對胡國來說很慘烈,他們也必須硬著頭皮上,這也是胡國大汗下的死令。


    胡國的都城蘭城並不大,畢竟胡國人口相比占據中原腹地的燕國來說少了許多,加之胡國環境惡劣,都城作為一國的中心,不管是建造還是維護都是—筆不小的開銷。蘭城聚集了胡國的權貴,前方戰事堪憂,但除了國君頭疼之外,那些權貴們的生活並無太大的變化,當然,柯沁王除外。


    胡國人以遊牧為主,胡國境內的城市啦不多,也因為胡國的環境惡劣,除了商隊,很少有燕國人來胡國,哪怕是與燕國兩國交戰,燕國軍隊也從來沒有深入過胡國境內,最多就是打敗胡國軍隊,叫對方不敢再來騷擾而已。所以,胡國的城市晚上沒有宵禁的規矩,城門也一向是不關的。


    —支數十人的胡國商隊在夜色中緩慢進入胡國都城蘭城。這支商隊不知遭遇到了什麽,每個人都是十分的憔悴,身上的衣服也是破破爛爛,商隊裏的男人各個胡子拉碴,一頭一臉的土,唯一的—位女子也是滿臉的土,頭發披散,破舊的裙子根本看不出原本的顏色,守城的士兵看到她完全沒有再多看一眼的興趣。


    “你們是什麽人,哪裏來的,到蘭城為何!”夜深了,守城的士兵各個困得要死,但還是職責所在,城門雖然不關,但進城的人還是要盤查的。


    那女人坐在牛車上耷拉著腦袋一動不動,不知是睡著了還是暈過去了。—位左眼戴著眼罩,身材偉岸,半張臉都是絡腮胡的男人從最前方的牛車上下來,聲音如被沙子磨過不知多少遍,嘶啞得折磨人耳。


    “軍爺,我們是從虎行關逃難回來的。”


    “虎行關?!”


    守衛一聽,立刻精神了。那人點點頭,苦澀地說:“我們都是去燕國為大汗求仙水的,王爺去燕國議和不成,那燕國皇帝就把我們囚禁了起來。我們好不容易才從燕國國都逃出來,又遇到燕國與我們開戰,幸好我們遇到了一支落單的燕國商隊,打劫了他們,才能得以逃回來。”


    仙果、仙水的事情諸國皆知,胡哈爾國大汗也確實派出不少商隊前往燕國以期弄到仙水或是買到出自忠勇公府的茶和酒,自從兩國開戰後,也確實有不少胡國商隊逃難回來。邵雲安的那場泄憤般的殺胡令還是影響到了胡國人在燕國的安全,邵雲安在皇宮那—通脾氣,雖然殺胡令沒貼出來,但內容卻是傳出來了。


    腹地的百姓還好,郡些飽受胡國人戕害的邊關百姓們在聽到這些內容後竟然被激起了血性,哪怕是沒有錢拿,但光是聽著那內容都叫人熱血沸騰。往日看到胡國人就本能的害怕的邊關百姓們,開始會主動攻擊胡國人,首當其衝的就是胡國的商人。胡國人受害,燕國的官員拍手稱讚還來不及,哪裏會去管。在兩國開戰後,胡國人在燕國境內更是猶如過街的老鼠,所以這人說他們是逃難回來的商隊,守衛們也不覺得有什麽可疑的,最主要的是這人一口地道的胡國官話,也拿出了通行文書和身份文牒,守衛也就放他們進城了。


    許是回到都城了,這行人在為首的獨眼男子說可以進城後,終於露出了笑容。守城士兵看著他們朝樓然街行去,羨慕嫉妒地自語:“如此落魄,竟是富戶啊。”樓然街的住戶非富即責,也難怪守衛們會羨幕。


    深夜的樓蘭街,有幾戶人家依然在歡歌笑語,不過大部分人家都歇息了,倒也沒準注意到其中一座久未住人的宅子裏大門敞開過。之後幾天,又有三隻大型的商隊從燕國逃難回來,不過他們還是帶回了一些商品,在蘭城裏引起一小番熱議後很快就沒人注意他們了,而他們也是去了樓然街。前方戰事不容樂觀,那些王公貴族們也不敢再日日飲酒作樂,都被大汗召入宮中商討對策,而逃入蘭城的流民也越來越多,有說燕國軍隊已經攻入胡國境內,蘭城裏人心惶惶,胡國大汗下令不許流民再進入蘭城,很快,蘭城外麵就聚集了許多無法入城的胡國百姓。


    樓蘭街的一處深宅內,如果有胡國人潛入進來,—定會嚇得大叫。三隻大老虎此時趴在院子裏曬太陽。近百短打打扮的男子在安靜地擦拭著武器。屋子裏,王石井、代戰驍、烏甄公主三人正在確認今晚的作戰計劃。


    “子時三刻,信號彈一現,堂兄便會帶人衝擊蘭城,所以我們要在子時之前埋好炸藥,三刻整點火。我和忠勇公進宮殺屠哲木,烏甄公主接應我們。”


    烏甄公主麵容肅然:“隻有你二人,太危險了。就算有虎哥和大小金跟著,你們別忘了,王宮裏可是有七千護衛的。”


    王石井:“我們不會跟他們硬碰,城中大亂,宮牆被毀,屠哲木肯定會龜縮起來,我們隻要找到人最多的地方就能找到他,到時候一枚炸彈丟過去,他不死也得嚇個半死,有虎哥和大小金,他們追不上我們。隻要出了城,他們就奈何不了我們了。”


    烏甄公主:“我還是覺得太危險了,我和你們—起進宮吧。”


    代戰驍:“不,你在外麵接應。”


    這次作戰的總將領是代戰驍,烏甄公主也隻能聽他的。


    此時,城外,一群衣衫檻褸的流民聚集在—起竊竊私語,一人很小聲的對身邊的人說:“大少爺,二少爺他們,不會有危險吧?”


    被喚作大少爺的男子低看頭,看上去懶洋洋的,其實是在為今夜的行動養精蓄銳,他睜開眼睛,厲光乍現,緊接著歸於深沉。


    “任何作戰,都有危險,做好自己該做的。”


    “是。”


    那人又閉上眼睛,誰能知道,燕國與代戰驍齊名的武侯將軍代戰厲會在這群流民之中。


    虎行關,邵雲安坐立難安,自從王石井和代戰驍率領特種營不知去向後,邵雲安就沒睡過一個安穩覺。看別人打仗他還能勉強保持冷靜,可輪到自己人身上,他就冷靜不起來了。代明軍和代明榮決定趁著這一次燕國的神威,把胡哈爾國徹底打殘、打怕,他們不僅要把胡國人趕走,還要讓胡國再也不敢生出攻打燕國的念頭。這一決定的結果就是代戰驍和代戰厲率領兩個特種營共兩千名特種兵深入敵後,直搗胡國都城蘭城。這件事代明榮沒有隱瞞王石井,哪知,王石井竟然要求一同前往,不僅他要求,烏甄公主也要求。她是女人,要深入胡國都城更具有欺騙性。


    邵雲安沒有阻攔,因為王石井想去,他想參與到這場戰爭中去,先前的上陣殺敵激發出來他體內一直壓抑著的熱血,一直以來,每個人都認為王石井是沾了邵雲安這個男妻的光,不好聽一點,他就是一個吃軟飯的。王石井從來都不在乎,邵雲安也不當回事。而這次來到邊關,在戰爭開始後,王石井的表現讓邵雲安認識到王石井再不在乎,也是想要能自己掙得一份榮耀的。王石井是男人,是忠勇公,是家裏實際上的家主,所以,邵雲安沒有阻攔,沒有勸阻,甚至把空間裏僅有的兩把手槍和全部的子彈都交給了他。他不在乎這兩樣東西暴露後會引來怎樣的麻煩,他隻要王石井活著。


    王石井知道,自己的決定會讓媳婦兒和孩子擔心,但是,他也想要證明,他是配得上媳婦兒的。在親吻了媳婦兒和孩子後,王石井毅然跟隨特種營,踏上了胡國的土地。這一次前去的,不僅有兩千特種營士兵,還有烏甄公主挑選出的五百大山部落勇士。在王石井走後,邵雲安就失眠了,這還是他帶來這個世界後第一次如此的擔憂、心慌、夜不能寐,他這也才發現,王石井對他是多麽的重要。


    王青不知道父親去哪了,但也隱約知道父親去做什麽。這段時間,王青成長得很快,就是妮子都成長了許多,蔣沫熙一直在匠造營,妮子都兩個月沒有見過他了,但是妮子一點都不生氣,反而十分的驕傲,她知道熙哥哥在做很厲害的事情,王青也清楚,那些一批批從匠造營運送到前線的可怕“東西”,都是在大哥的主持下製作出來的。


    邵雲安在“家中”等著王石井、兄長和烏甄公主的平安歸來,蘭城的夜,風越刮越猛。


    第231章


    蘭城的夜晚,被—聲巨響驚醒。被驚醒的人們還來不及詢問發生了什麽,那可怕的的轟聲一聲接一聲地把蘭城的所有人嚇得魂飛魄散。尖叫聲、哭泣聲、嘶吼聲,還有祈求神明息怒的祈禱聲一時間充斥在蘭城的上空。


    神靈震怒,降下災難。


    隨著可怕轟聲而來的是熊熊的大火。神靈在發怒,房屋瞬間變成碎石,人畜頃刻成為肉塊。整個蘭城一時間亂了,不管是王公貴族還是貧民百姓,手腳並用地從家中倉皇逃出。


    在這樣的混亂中,沒有人注意到有一枚紅色的信號彈衝天而去。即便是注意了,他們也不知道那是什麽,隻當是神明的又一次懲罰。


    “殺——!”


    城門殺聲響徹,有人哭喊:“燕國人殺過來了!燕國人殺過來了!”


    影影綽綽中,好似麵前的每一個人都是燕國人,都是燕國人高舉的屠刀。此時的蘭城內,平日裏以驍勇為傲的胡國人完全沒有抵抗之力,他們被那可怕的轟聲嚇破了膽,被神明的懲罰嚇飛了魂,隻想趕快逃離這修羅場。


    代戰厲率領著大部隊衝殺入蘭城,凡是胡人,刀下不留。邵雲安的殺胡令,邊關的將士們是最支持的。這些胡人,哪怕是孩童,拿起屠刀都能變成惡鬼。


    蘭城王宮的城牆被炸毀了一麵,虎哥和大金駝著王石井和代戰驍趁亂進入了王宮,小金緊隨。三隻老虎的出現除了引起更加嚴重的慌亂外,並沒有招來任何的攻擊。代戰驍高估了王宮守衛的心理素質。這樣的轟炸聲和隨後而來的處處大火,還有那枚鮮紅的信號彈不僅把普通人的膽子嚇破了,同樣也把這些守衛的膽子嚇破了。守衛們也都以為是神明降下災禍,他們知道燕國人有一種可怕的東西會把人畜轟成肉塊,但他們都沒有親眼見過,現在見到了,哪怕是猜到那是什麽,也隻會更令他們嚇得屁滾尿流。這種以他們的見識根本無法解釋的可怕東西,隻會讓他們本能的去逃命。


    虎嘯聲此起彼伏,似乎到處都是老虎,到處都是猛獸。胡國大汗屠哲木和世子華步耶被親衛們護著往宮外逃,兩人的一身行頭太紮眼,在深夜的火光中,白色的衣冠很快就被虎哥鎖定了。


    “吼吼——!”


    虎哥率先朝那一群慌亂出逃的人奔去,王石井看到了,緊跟的代戰驍看到了。兩人都對胡國人有深入的研究,一眼就看出那個被護在中間的人就是屠暫木和華步耶。王石井摸出了手槍,以防萬一,代戰驍從腰上解下手雷。蔣沫熙隻做出了三枚手雷,代戰驍一枚,王石井一枚,代戰厲一枚。


    代戰驍屏住呼吸,這是他唯一的一次用手雷的機會,也是他第一次用手雷,他自己都緊張地冷汗直冒。


    “轟!”


    王石井先出手了,一枚手雷過去,三四個人就倒下了。


    “啊——!”


    王石井第一次知道,男人的尖叫也是會嚇死老鼠的。代戰驍回神,按照事先模擬過的無數次,他頂開雷弦,沉著地朝著那兩個沒被炸死的白色身影投擲過去。炸聲中,槍響被掩蓋。王石井讓虎哥帶著他蜜過去,朝著屠哲木和華步耶的腦袋補射了兩枚弩箭,然後朝代戰驍喊:“走!”


    一聲綿長的呼嘯,虎哥和大金帶著王石井和代戰驍迅速脫離王宮侍衛,向宮外撤離。烏甄公主在宮門外殺死了不知多少逃出來的胡人後,順利接到王石井和代戰驍。王宮守衛已經完全喪失了戰鬥力,本身就比漢人愚昧許多的他們在異狀麵前隻剩下人性的本能。


    又是一顆藍色的照明彈發出,三人帶著手下朝城外奔襲,看到信號彈的代戰厲發出最後的指令。整個蘭城都響徹著“大汗已死,胡國滅亡”的喊聲,


    這一晚,整個蘭城陷入了火海之中,一隊人馬在天亮前離開了蘭城。胡哈爾國王宮的財寶被洗劫一空,胡哈爾國幾代大汗積累下的無數金銀財寶、胡國國庫裏的所有值錢的東西全部沒了。等到多日後,逃跑的胡國人小心翼翼地回到蘭城,看到他們殘破的王宮,看到他們被撓焦的大汗和世子,哭聲震天。可是,這又能怪誰呢?


    ===============================================================================


    “哈哈哈,哈哈哈哈……”


    永明帝從來沒有笑得如此暢快過。胡國完了,屠哲木死了,世子也死了,就連那個被贖回去的柯沁王也被燒死了。王石井、代戰驍和代戰厲還把胡國王室給洗劫了。別說永明帝,就是君後都笑得合不攏嘴。這次“洗劫”的財寶,光銀兩就有好幾百萬兩,還不要說其他的。


    “賞!朕要重賞!”


    永明帝高興啊,心頭大患就這麽沒了。別說十年,就是二十年胡國也緩不過這口氣來。永明帝都懷疑,經此一戰,未來的幾年還會不會有胡哈爾國這個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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