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恍惚的看著夜色中的天花板,好一會兒才想起來自己為什麽在這裏,又為什麽會是現在這樣的情況。


    當她想到自己被弄的後來說不出完整的句子,隻知道哼著奇怪的聲音說‘慢點’‘慢點’的時候,金小姐感覺自己真是……太丟臉了!


    可現在應該不是休息的時候!


    靈珠看了看身邊熟睡著的白九爺,她在藥效退盡後,突然就焦急哥哥和爹爹們如今怎麽樣了,她擔心自己沒能解救出來的孩子們,擔心星野秀明之後會不會又發瘋做什麽可怕的事情,擔心很多,所以毫不留情的準備去捏住白九爺的鼻子,讓其醒過來,誰知道手剛動,便被白九爺輕輕握住,親吻在手指上,聲音如同大提琴的低音那般惹人情迷,說:“怎麽?還想要?”


    靈珠臉頰一燙,卻又沒有慌張,她勉強恢複以往的冷靜,指使白九爺說:“我要找我大哥,你去,給我找衣服。”


    白九爺這才睜開眼睛,大手放在金小姐酸澀的腰肢上,按了按,弄得金小姐哼了一聲,打開白九爺的爪子,說:“別鬧了,我很急,現在什麽時候了?外麵什麽情況?”


    白九爺無奈,起身,伸手打開床頭燈,隨後側身看著金小姐眼睛紅紅的像隻被欺負了個徹底的小兔子的樣子,幫金小姐的頭發撩到耳後去,說:“別著急,我在你累的昏過去後找人打聽了一下,你大哥沒事兒,被星野櫻那個女人帶走了,據說是失憶了,但半夜就跑回金家了,看樣子是裝的。”


    金小姐眨了眨眼睛,皺眉,還是很擔心,說:“那少佐呢?”


    “這件事,白太太還是看今天的新聞好了,我一時半會兒說了,怕你接受不了。”白九爺坐起來,上半身露出在空氣中,床頭燈照在白九爺精壯的背上,可以看見那背上有好幾道細細的抓痕,那是金小姐無意間的傑作。


    “沒什麽受不受得了的。”金小姐說,“你的意思是這件事塵埃落定了?”


    白九勢去找了件幹淨的衣裳褲子,穿上,毫不避諱金靈珠,於是金靈珠也終於在清醒的時候看見了那填滿過她,頂的她小腹現在都好像還漲漲的東西,目測十八厘米……


    “沒有,隻不過肯定暫時沒事兒了,一切看今天新聞就可以了,我已經處理好了,白太太好好休息就行了。”白九勢一邊說,一邊係上領帶,穿戴的整整齊齊。


    靈珠奇怪,說:“什麽白太太?”她脫口而出,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


    白九勢動作都一頓,幽幽的看著金小姐,好像要是金小姐說錯一個字,他就要將衣服再脫掉,讓金小姐好好清楚一下白太太到底是誰……


    靈珠被看的終於領悟了,一下子笑起來,那種無奈又有點甜蜜的笑容,讓漂亮的金小姐,像是在發光。


    “好了好了,給我找衣服,我還是先回去的好。”不管什麽時候和自己的家人在一起,才能讓金靈珠安心,不然光憑白九勢這幾句話自己就放心,還不足夠。


    白九勢也早就料到靈珠不會那麽容易就反悔,但是卻說:“穿我的怎麽樣?我這裏沒有準備,現在也還是半夜,沒有人會看見。”


    說著,白九爺就拿出了一件白色襯衫和垂感很好的黑色長褲。


    靈珠有點猶豫,她懷疑自己回去後,可能會受到家裏大大小小男人們的連環審問,說不定這次事件沒有任何人有問題,就她的問題最嚴重!


    可不穿又沒有其他的可以任她選擇,隻好點點頭,說:“你幫我穿,我有點……沒力氣。”金小姐不太習慣在白九爺麵前示弱,所以說自己沒有力氣的時候,眼睛睫毛都垂下去,擋住了那黑曜石般迷人的眼珠子。


    白九爺勾著笑,任勞任怨,絲毫沒有一點兒不爽,把軟手軟腳的白太太從床上挖起來,靠坐在床頭,先穿上白襯衫,然後發現金小姐穿上後,竟是像條小裙子一樣,然乎又給金小姐穿上自己的褲子,當然底褲也是……


    靈珠在被穿衣服的時候才發現,身上沒有任何黏黏糊糊的感覺,很清爽,像是自己睡著後有人已經幫她清洗過了,所以當靈珠乖乖巧巧的坐在窗邊,看著白九爺給自己穿上拖鞋都那麽慎重的樣子,伸手摸了摸白九爺的頭發,說:“謝謝。”


    白九爺回摸了一下金小姐的頭頂,說:“應該的。”


    白九爺還半蹲著,仰頭看他渾身都是自己痕跡與氣味的金小姐,金小姐也看帥氣的白九爺,沒有人先打破現在的寂靜,但卻同時一點點靠近,輕輕的觸碰了彼此的唇瓣。


    這是個不含任何雜質的吻,宣示他們之間的感覺和之前的所作所為,全部都作數了,而不隻是意亂情迷。


    得到了這個吻,白九爺開心了,明顯的,金小姐能從他的眼睛裏看出,白九爺開心了。


    就在氣氛正好時,靈珠突然靈光一閃,想到一件事,比如九爺都有時間聽下人匯報關於外麵的風聲,有時間給自己擦身體,卻沒有時間準備自己的衣服嗎?這隻是隨便吩咐一聲就能做到的事情,再簡單不過了吧?


    她頓時就明白,白九勢這是在耍小心思啊,硬是要讓自己和他的關係在家裏人麵前暴露個徹底的意思。


    居然還和她裝傻。


    不過金小姐沒有戳穿,她的白先生賣力了那麽久,不給點兒名分,可對不起人家啊,金小姐微笑……


    開車回去時,已經將近淩晨四點,再過會兒時間,報童就要開始上街了,但此時天津的街道上還空蕩蕩的,白天車馬如龍的地方安靜的過分,隻有白家的轎車開著近光燈穿梭其中,猶如一條潛龍。


    開車的司機已經換了一個人,靈珠沒有注意,她被白九爺攬著,靠在對方的肩頭歇息,因為太累了,身體也有些不適,全憑意誌力強撐著要回去,也時很辛苦的。


    白九勢注意到金靈珠的右手一隻有意無意的摸著小腹,於是詢問說:“怎麽了?這裏痛?”


    白九勢之前在和金小姐進行和諧運動的時候,有段時間沒有控製住,幾乎是全部大力的捅了進去,很不紳士,他想可能是自己當時太魯莽,所以傷到某些地方了。


    靈珠被問的說不出話來,她總不能說自己被弄的到現在還感覺裏麵有東西埋在裏麵一樣,所以很不適應吧?


    金小姐原先也是很喜歡逗弄白九勢的,可現在她實在找不到能讓白九勢羞澀的東西,再加上初次作戰完畢,對待突然轉變身份的白九勢,金小姐還沒有找準自己對待他的態度,總之金小姐現在心情複雜,所以沒有說話。


    白九勢看著金小姐羞澀的沉默,伸手蓋住金小姐摸著小腹的手,一本正經的說:“抱歉,下次我會輕一點。”


    金小姐撩開眼簾,看著白九勢,覺得白九爺好像總是能清楚的了解自己心思,奇怪之餘也覺得心裏甜絲絲的,她聲音有點啞——之前叫的太多——說:“你說有下次就有下次嗎?”


    白九爺說:“那好,以後房事,白太太決定,白某概不摻和。”


    “真乖。”金靈珠把頭搭在白九勢肩窩,兩人自然的親親密密,一切都好像,不必多說……


    第59章 關係


    一個小時前, 金明珩在日使館發現重大事件之前便尋了個機會,從窗戶跳出來,打暈了一個守門人, 找了輛車一路飛快的駛往五大道,最後在靠近金公館附近的時候立馬停下, 踉踉蹌蹌的走回金家。


    門衛老高發現回來的居然是頭破血流的大少爺,立馬從小房子裏出來,慌慌張張的開門, 扶著大少爺就說話道:“天啊,這是怎地了?居然這個樣子回來,不是我說, 小姐呢?老爺到現在都還沒有睡, 就因為擔心你們, 結果現在你又這樣回來。”


    金明珩雙眼猩紅, 頭很暈, 甩了甩, 勉強能看清眼前的路, 但很快就倒在地上, 門衛連忙大喊著叫人過來幫忙, 一時間整個金公館燈火通明, 比街上的鬧市還要光亮。


    金老爺這幾年身子健朗,看得女兒有自己的事業, 受到追捧, 以前不學無術的兒子也開竅了, 他也就在家裏帶帶寶玦,活的好不自在,偶爾還和周圍的老人們約著打幾圈麻將,可以說是很快活了。


    可是自從前幾天金明珩和金靈珠直接唄人綁票,雖然沒有什麽大的損失,也讓金老爺嚇的夠嗆,最近日日擔心還會出現什麽差池,誰知道好的不靈壞的靈,就在金老爺成天念叨家裏不要有意外的時候,偏巧又出現了今天這樣的情況!


    他的大兒子金明珩帶著自己的小姑娘金靈珠,從白天出門玩耍,到下午回來,既沒有吃飯也沒有消息,他打電話出去詢問,找巡捕房的警察也全部沒有消息,隻有下午散步的奇怪藥眼,說是金家的車子在郊外爆炸,裏頭坐著的兩個人都死了,屍體焦黑,分辨不清身份!


    當時剛聽見這個消息,金老爺差點兒沒暈過去,他幾乎就要到現場去認屍,還是芍藥懂事,讓金老爺好好休息了一陣子,這會子才突然驚醒,聽見外麵動靜——是金明珩回來了!


    “天啊!明珩!!”金老爺從沙發上起來,看見大兒子頭上的血和嘴角的淤青,身上沒有一點兒好地方,連忙招呼芍藥去請大夫,芍藥便動身打電話,而金老爺則扶著金明珩坐下,聲音顫抖,胖乎乎的手幾乎不知道放在金明珩的肩膀上好,還是手臂上好,“你這是怎麽回事?!你們出去也沒有和我這個老頭子說一聲,真是越大越不像話!知不知道外麵現在都在說你們都死了?!”


    “對了,靈珠呢?珠兒呢?”金老爺平生最愛靈珠,這種疼愛讓很久以前的小世子懷疑自己恐怕都不是老王爺親生的,隻有靈珠才是,可現在不會了,金明珩隻會比金老爺更愛七妹妹。


    “……”可是這一回,金明珩也不知道靈珠的下落,他聲音還有些沙啞,伸手給自己倒了杯水,一口灌下,隨後便說:“這次事情非同小可,不是我不提前告訴父親,而是真是突發情況,無能為力,我也是好不容易才逃出生天,回來這裏,那該死的星野家,一個個的都每一個好東西!”


    “你什麽意思?”金老爺聲音都變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說,“你把靈珠弄丟了?”


    “不,是被星野秀明帶走了,可是我出來的時候聽見星野秀明也出事了,靈珠應該不在日使館,我從星野櫻那邊出來後就發現沒有其他異常和容易關人的地方,所以……”金明珩皺著眉,手臂上有著很長的一道口子,那是從窗戶跳出來時一不小心被玻璃劃出的大口子,傷口猙獰,血流如注,他臉色蒼白,閉上眼睛靠在沙發上休息,手臂被芍藥拿起來,簡單的清洗傷口時,也沒有睜開眼睛,隻說,“媽的,早晚要弄死那些混蛋。”


    芍藥在金家待了五年,可以說是見證了金明珩的崛起,她其實還不能把最開始慫兮兮的世子爺和現在流血都不眨眼的狠人放在一起,總覺得這是兩個人,但是看見這人和大小姐在一塊兒時的得瑟樣子,便又覺得那個不得已救了自己的人其實還在這裏。


    “成天嘴裏每個正型,打打殺殺,成何體統?”金老爺搖了搖頭,說,“你再具體說說,我讓人去找找靈珠,她總不能平白無故的消失了啊!你說她到底在不在日使館?”


    金明珩歎了口氣,總覺得自己眼前晃晃蕩蕩的還是上輩子七妹妹死在白九勢懷裏的畫麵,他看見的永遠是白九勢讓七妹妹不得安寧的臆想畫麵,聽見的是七妹妹告訴他,‘我好害怕’的聲音,頓時一口鮮血就這麽吐了出來,隨後大聲的咳嗽起來。


    “哎,我也不是催你,你著什麽急?”金老爺生怕把這個兒子也弄出個好歹,語氣都沒有半分責怪,隻有焦急,實在是不知道如何是好,一麵歎氣一麵說,“你慢慢來吧,我不催你,說話別著急。”


    “不是!”金明珩突然睜開眼,他收回被芍藥擦了消毒水的手臂,像是明白了什麽似的,說,“現在陸謹還再醫院躺著,日使館是肯定沒有人的,那麽肯定是有人救走了七妹妹……”


    “啊?誰啊?”金老爺看著思考時的大兒子,已經習慣這人突如其來的強大和邏輯思維的恐怖轉折。


    “白九勢。”金明珩說出這三個字,站起來就要打電話找人,但是拿起電話,卻發現自己除了知道那次綁架自己和七妹妹的事件一定和白九勢有關係以外,完全不知道白九勢是不是真的回來了天津!


    那人消失了五年,最開始的一年裏,七妹妹偶爾會發呆,但是後來就漸漸減少了那種情況,導致金明珩都快要忘掉白九勢那個混蛋東西了。


    那人和七妹妹說過會回來,今年可不正好是五年後嗎?


    所以不管如何篩選,這個不曾出現在天津的家夥都是最佳的救走七妹妹的選手,隻不過金明珩實在想不通此人有何等神通,能把一個大活人轉移出去——此時昏迷了很久,醒來後發現自己還被星野櫻那個女人給綁在車上,不知道想要幹什麽,他還需要假裝失憶,需要演戲,需要躲過日使館的人的視線,這麽多事情,時間又緊湊,還沒有機會接觸外界,自然不知道下午的時候,某人在日使館門口糾集了一幫子媒體搗亂的豐功偉績。


    “白九勢……”金老爺聽著這名字,總覺得耳熟,可是死活也想不起來是什麽人。


    “就是當初,我們剛出北平,在土匪窩裏麵遇到的那個巡捕長,不是什麽大官,當過幾年兵,後來……被陸謹弄的完全在天津呆不下去的那個。”當時的白九勢完全不能和陸謹比,現在就不一定了,這個人上輩子就足夠厲害,爬到了能和陸謹叫板,分庭抗禮的程度,如今改了路數,指不定更加駭人,也……對七妹妹的未來不好!


    金明珩此時全部都相通了,他把讓自己明白的事情都想成是白九勢做的,那麽便一下子全部都通了。


    比如說這些年七妹妹看的報紙,上頭有個腦殘詩人成天發些狗屁一樣的肉麻詩句,逗得七妹妹喜笑顏開,這人肯定就是白九勢了,之前綁架自己和七妹妹的也是白九勢,但是綁架過去後又不出來見他和七妹妹,恐怕是因為自己在場,白九勢原本是隻想見七妹妹,所以送自己回來後就拐著七妹妹又出去了一趟。


    今天恐怕也正是如此,白九勢在自己不清楚的情況下救出了七妹妹,不然七妹妹如果還在日使館,金明珩打賭那個沒斷奶似的的星野秀明是不會出事的。


    這邊無數線索的串聯將‘犯人’直接供了出來,可到底也全部都是想象,金老爺覺得恐怕隻是兒子魔怔了,那白九勢當初灰溜溜的離開,哪裏又會回來這邊,陸先生現在可不得了,說是吃了這邊的半邊天也不為過。


    “怎麽不可能?昨天一天經曆的還少了?陸謹都在醫院了,肯定是白九勢那個變態沒錯了。”金明珩對白九勢的印象可以說是非常之差,他們之間沒有交情,沒有交道,隻有爭奪和廝殺,他也不認為七妹妹會喜歡那個變態,因為七妹妹可和自己是一樣的,從上輩子回來的啊……


    七妹妹當初就算對白九勢有點好感,現在也不至於這麽深刻,更何況白九勢性格注定不可能遷就七妹妹,光是控製欲這一項,就足夠七妹妹把白九勢給排除了才對。


    還有,最後,金明珩私以為七妹妹能夠對這個世界的白九勢有好感,估計是因為白九勢當初在土匪窩表現太好,顛覆了七妹妹對他的看法,但要是七妹妹知道自己死後被白九勢藏在冰庫裏麵,跟凍魚似的藏著她的屍體,那該多惡心?!


    金明珩充滿惡意的想,隻要七妹妹知道這件事,那麽白九勢肯定是沒戲的,絕對沒戲,誰都可惜,但白九勢和陸謹這兩個欺負過七妹妹的人,想都別想碰他的七妹妹!


    可就在這個時候,外麵響起了車子鳴笛的聲音,金老爺抬頭,讓在屋裏的老高去開門,說可能是醫生來了。


    芍藥卻疑惑了一下,走到窗邊,看著老高把鐵門打開,果不其然看見的是一輛黑色的轎車,她打電話叫的可不是這種能開的起轎車的醫生啊。


    “老爺。”芍藥說,“好像不是醫生。”


    “不是醫生老高放車子進來幹什麽?真是老糊塗了。”金老爺搖了搖頭,正還要說什麽,就看見芍藥對著窗外眼睛都睜大了起來,隨後急急忙忙的去打開雙開的大門,吱呀一聲,便見一個纖瘦的戴著貝雷帽的襯衫小子和一個高高大大的穿著修身西服,俊美收斂的年輕男人走了進來。


    “爹!大哥!”那年輕小子摘下帽子,長發落了下來,可不正是他們擔憂了好半天的靈珠?!


    金靈珠瞧見大哥那慘兮兮的樣子就快步走了過去,坐在大哥身邊,抱也不好,不抱也難受,後來反而是金明珩大手攬住了穿了一身不合適的男士衣裳的七妹妹,說:“別怕了,大哥還好,就是看著比較嚇人。”


    靈珠才不信,她當時就覺得那群人是真想打死大哥的,所以下手肯定不會輕。


    “對不起。”靈珠拉著大哥的手,實在是說不出別的話,因為此次事件也的確是自己引起。


    “如果非要道歉,不如告訴大哥,這位送你回來的人是……”金明珩當真是明知故問,白九勢和當年分明沒有太大的變化,隻是氣勢更加內斂了而已,和金明珩一樣都成長了不少,這會子裝作完全不認識,純粹就是在找茬。


    白九勢無所謂,他大大方方的進來,伸手去和金老爺相握,隨後坐在沙發的另一頭,介紹說:“鄙人白九勢,和金家實在有不解之緣,本來是想要用更好一點的方式,更好的時機再上們拜訪的,誰知道這麽匆忙,靈珠身體也有些不適,我放心不下,隻好跟來了。請大哥和金老爺不要嫌白某不請自來才好。”


    金大哥這邊麵無表情,金老爺卻在這三言兩語中得出了自己的結論,首先,便是自己的珠兒是被白九勢救回來的,光是這一點,別說不請自來了,就是讓他贈以萬金都不為過:“原來是白先生!真是失敬失敬!我就說眼熟的很啊,原來是您!”


    “不敢不敢,叫我九勢就好了,我和金小姐也算同齡。”


    靈珠坐在大哥旁邊,聽著白九勢瞎掰,什麽叫同齡,白九勢可比她大五歲。


    金老爺也和和氣氣的答應了,還捅了捅身邊的金明珩說:“快和人家道謝啊!這麽晚了還送靈珠回來,實在是萬分感激。”


    金明珩沒有說話,他看著眼前這個人,已經習慣性的像是看著仇人,所以無話可說,此時外麵的醫生也終於來了,金明珩站起來就要讓醫生幫自己處理外傷,說:“大夫,去我臥室,這裏太吵了。”


    那大夫是留洋回來的大夫,勤勤懇懇,在醫院有一分差事,又兼職了好幾個豪門的私人醫生,可以說是手藝十分的好了,所以再高的工錢金家也給,就為了像這種時候,能夠隨叫隨到。


    上樓的時候,金明珩無意間回頭,剛巧看見自家七妹妹穿著的襯衫和長的都落在腳踝疊起好幾層的西褲,忽然一愣,好像才反應過來什麽事兒似的,突然便猛烈的咳嗽起來,吸引了樓下所有人的注意。


    金老爺有一堆話想要和靈珠說來著,也對大兒子放心不下,於是叫芍藥上樓看著那金明珩。


    至此,客廳便隻剩下靈珠和金老爺還有白九勢三個人了。


    要說金老爺是個瞎子,看不見自己小女兒身上穿著別的男人的衣服,那是不可能的,但就怕自己問出個什麽不願意聽到的事,也想要等靈珠和自己獨處的時候再問,好在自己發火的時候給靈珠麵子,畢竟眼前這個年輕人很明顯是喜歡他家珠兒的,他記得了,很久很久以前,就喜歡的不得了……


    靈珠也想要和爹爹單獨說話,金家兩個主人便都靜靜的看著白九勢,白九勢卻一點兒要告辭的跡象都沒有,他給自己倒了杯茶,抿了一口,悠哉遊哉的靠坐在沙發上,一副打算長留的架勢。


    金小姐瞪了白九勢一眼,白九勢微笑的挑了一下眉。


    金老爺看著自己靈珠和白先生這邊眉來眼去,哪裏還能不知道這兩個人之間有關係?


    隻不過金老爺思想守舊,他是不能理解那些經常和男人出去打回力球,逛賭場的女人的,他也不能接受女人婚前就和男人發生關係,他一退再退,緩慢的接受這個世界的日新月異,好不容易覺得女兒去當明星不是什麽丟人的事情,結果現在又來這麽個重磅□□,瞬間感覺力不從心,一句‘靈珠,你好好告訴我,你為什麽穿著別的男人的衣服’這句話都問不出口,生怕自己一口老血梗在喉口,吐不出來,也咽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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