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珠剛才嗓子使用過度,這會兒有點疼,她輕咳了一聲,睫毛眼去眼底的算計,說:“老板,請問貴姓呢?”


    張皇身邊時好幾個彪形大漢,他們身處偌大船艙深處,也就是拍賣會舞台的後台上,在他們的左手邊是一排化妝台,右手邊是一堆鐵籠子,裏麵關著各種各樣漂亮的動物,包括人。


    張皇從來隻在電影上麵見過靈珠,如今近距離的看見這樣狼狽卻又努力表示著自己的強大的金小姐,倒是覺得本人比電影有意思多了。


    “鄙人姓張,名皇。皇帝的皇,金小姐應該知道是那個字了吧。”張皇作人行不端坐不正但就是不改名,也不怕別人知道,他說,“金小姐真是好膽識,知道掙紮也隻是浪費時間,並且隻會讓自己痛苦,所以還是安安分分的好,讓我手下的姑娘們給金小姐好好打扮一番,然後就可以作為壓軸商品拍賣了!”


    “放心,金小姐,你絕對不止五萬塊,你值得更多,外麵的那些客人都是有錢的主,你跟著過去絕對不會虧的。”


    “哦,對了,你身上還有別人留下的痕跡,這樣真是不太好弄,賣點就不能是處了,得是身份和容貌身段,給金小姐拿點兒性感的衣服過來,對!半遮半掩的那種最好。”


    眼前的張皇一個勁兒的說話,靈珠迅速的分析這人性格,發現這人應該屬於看著好說話,其實城府極深那一類,最不好對付,可若是現在就退縮,一點兒都不試試,怎麽可以呢?!


    靈珠也不是那種遇到困難就死心的類型,她雖然感覺這次恐怕沒有人會來救自己,但是失去希望才是對她來說最大的危險,隻要沒有離開這艘船,她就還有機會自救!


    她不怕!她千萬別怕!沒什麽大不了的,生死都經曆過那麽多次,還怕一場拍賣不成?


    張皇雖然是一直在和自己手底下的姑娘們說話,但是視線卻沒有從靈珠身上挪開,他看得見金小姐微顫的睫毛,還有忽然睜開後佯裝鎮定的眼神,他看得見的東西很多,卻不介意陪金小姐玩玩。


    “張皇先生,你不覺得你這樣會惹上大麻煩嗎?”金靈珠說,“我可不是自願被拍賣的,而你這樣當人販子,是會被捉進大牢裏麵去,把牢底蹲穿的。”


    “是麽?”張皇露出一副‘我好害怕’的樣子,一麵檢查那些小姑娘拿過來的裙子和發飾一麵說,“拿就讓他們來抓我啊,我張皇可沒有要跑的意思,哦,忘了和你說,現在拍賣會上大廳裏麵坐著的可都是各國有頭有臉的人物,隨便提溜出來一個,都比天津的巡捕長要大吧。”


    張皇也是做了功課的,知道金小姐如今的金主白九勢以前是做天津巡捕長的,隻不過近幾年銷聲匿跡,如今又偷偷回來,實在是讓人有些探不了底細。


    靈珠又說:“張先生既然是開門做生意,那為什麽不邀請一下我大哥呢,他也會喜歡這種活動的。”


    “我又不是傻子。”張皇笑了笑,指了指幾件黑色花邊的布料少的可憐的衣裳,說,“行了,給金小姐把這套穿上。”


    “張先生是真的聽不懂嗎?”靈珠見那幾個下人姑娘已經朝自己圍過來,正要脫掉自己的衣裳,而那黑色的展出服裝簡直跟沒穿沒兩樣,這根本就是羞辱!


    “我說你要多少錢才能放我走?我金家給你!”金小姐很少生氣,因為如今能讓她煩心的事情已經不多了,她大部分時間隻需要煩惱大哥為什麽這麽喜歡管自己,還有小弟為什麽總是不好好吃飯之類的小事,最近的她卻事諸事不順,好像一下子就回到了戰火連綿的地方,被人推到了前線,不勝利便死亡。


    “這不是錢的問題,是信譽和名氣問題。”張皇看著金小姐身上的綢緞睡衣被人用剪刀一點點剪開,露出細膩白皙的肌膚,從那漂亮的鎖骨到那平坦的小腹,每一處都足以贏得所有男人們的讚美。


    那是無比美好的肉體,性感不骨幹,好像隨手一摸,便能掐出水來。


    張皇沒見過比這更好看的身體了,他摸著下巴,覺得這真是一場視覺盛宴,或許換衣服這場戲碼應該放在台前進行,這樣比自己看更有利益可圖不是嗎?


    “別!別碰我!”金靈珠有些急了,她不能忍受自己的身體在這麽多人麵前暴露,她麵紅耳赤,有種皮膚都被人扒掉的錯覺,雖然是同為女人們的姑娘們在給她脫衣服,但她們的手同樣讓靈珠感到反胃,“你賣我難道不是為了錢?為了錢和金家白家結仇,你值得嗎?!”


    “當然不值得。”張皇覺得自己之前想要讓金小姐留在船上給自己招攬生意,當個高級小□□的想法實在蠢透了,因為隻要金靈珠在船上一天,就總會有一天讓金家或者白家知道這人在自己這邊,哪怕最後解釋清楚金小姐不是自己綁來的,也足夠讓金家的大哥金明珩和白九勢兩個人對自己記仇。


    可是讓他放了金小姐那又不可能,這可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有陸謹白白送上門來的獵物,隻要將金小姐成功的賣了出去,自己這個生意也可以說是又能打響名氣了,到時候客人隻會越多,提供貨源的人也會越多!


    “所以買了你的客人應該也不是傻子,不會把你放在國內的,她們會把你帶出國,為了不讓你說話,割掉金小姐的舌頭,為了不讓你逃跑,挑斷金小姐的手腳筋,然後將你這樣的藝術品擺放在昂貴的盒子裏麵展示給所有喜歡你的人看,嘖嘖,想想就覺得金小姐有點可憐呢。”


    “啊……唔……”靈珠沒有辦法再說話了,因為張老板其實不是很想聽,於是擺了擺手,就有壯漢走過去,用金靈珠自己的衣服撕成破布,堵在靈珠的嘴裏!


    靈珠頹然的閉上眼睛,緊緊閉上,她的衣服卻在這個時候被迫全部脫離她的身體。


    於是在場的人都可以看見一個漂亮到讓人心生愛意的女人光著她有著某些愛欲痕跡的身體,坐在亂糟糟的後台裏。


    橙黃色的燈光由上至下打在女人身上,仿佛是落了一層上帝的光輝,將那黑色的頭發照亮了一層光圈。


    女人的胸脯不大,顏色淺粉,正巧似乎是能讓她自己的小手一手掌握的樣子,她腰很細,沒有贅肉,但也看不見肋骨。


    最後,尤其是那雙腿,矜持的緊閉著,斜放在旁邊,彎腰後的陰影地帶更是給人留下了足夠的想象空間。


    這樣的好看,完全不是那些店子裏麵低俗的誘惑,而是充滿了美感。


    張皇不斷的搖頭,覺得自己能拍賣這麽個尤物,都算是自己這一年來最大的幸運了。


    可當事人卻沒有那麽好的心態,金小姐寒心的要命,她不寄希望於陸謹,因為陸謹是不會反悔自己做的任何決定,她對白九勢也不抱希望,因為現在是在船上,而船已經開了,就算白九爺再有能耐,也不可能飛過來,她對自己不抱希望,她連話都說不出來,就隻能像個待宰的羔羊,等待拔毛下鍋。


    金小姐緊閉的眼睛裏滾出眼淚來,屈辱的要命,比被少佐那樣對待都讓她覺得糟糕,她完全無法控製自己的身體,她也不敢看,她隻感覺到自己胳膊裏被注射了什麽,隨後就一點力氣都沒有了,像個脫了骨的人肉娃娃,被其他女人們抬著胳膊,穿上比舞廳最低賤女郎還要暴露的黑色上下兩件式小裙子。


    上麵的類似如今女士們喜愛的內衣,但是更加輕薄,隻有兩片貝殼形狀的步遮住她的胸脯,然後從兩邊係著黑色的絲帶拴在她背後,打了個蝴蝶結,下麵則像是隻穿了內褲,但是內褲上卻好像有著一個洞,沒有封起來,正當靈珠被這樣穿著的羞恥淹沒的時候,便又聽見那張皇興奮的拍手說到:“哎呀!我知道少了什麽了,這樣高貴的格格還是端莊一點好,給她穿上最貴的那套格格裝,現在這套就不用脫了,然後去把那準備拍賣的玉柱洗趕緊拿過來!好給格格用上。這樣上台後再拆開衣裳,看見裏麵這麽多下流的東西,別提有多振奮人心了不是?!”


    聽到這樣的話,金靈珠瞬間睜眼,滿是水色的眸子裏抗拒而驚恐……


    張皇親自走過來綁金小姐鬆綁,可是鬆開後,靈珠也沒有力氣站起來,像是被注入了什麽能讓肌肉鬆弛的藥劑。


    “來,張嘴。”張皇幫金靈珠嘴裏塞著的布團取出來,隨後就不知道從那兒掏出了一個精致的小盒子,他的手指沾了點小盒子裏麵的膏狀物體,捏開靈珠的下顎,捏著那猩紅的舌尖就讓靈珠將那藥膏舔去。


    “真是乖孩子。”張皇把靈珠臉頰上的淚痕擦去,說,“好好休息,上場的時候,你可能會有點辛苦哦。”


    ……


    輪船在港口停靠了最後一次,終於把所有的客人都接到了船上,客人們悠悠閑閑的在十一點四十分的時候便坐在了裝修高檔的大廳內,等候開場。


    詹姆士和好幾個金發碧眼的美人坐在卡座裏麵,沙發很是柔軟,可以讓人直接陷入進去,他對坐在自己前麵的卡門先生說:“今天聽內部消息,壓軸的是個好貨呢。”


    卡門先生五十多歲,正是強壯的時候,他笑了笑:“如果是寶石就好了,我愛寶石。”


    詹姆士則說:“是美人就好了,我愛美人。”


    卡門回頭便道:“你確定?”


    詹姆士好幾年前就不能人道的事情不少人都知道,卡門和詹姆士關係很好,這會兒調笑沒有讓詹姆士惱羞成怒,詹姆士甚至得意洋洋的說:“當然,我現在比較喜歡用鞭子讓這些小家夥馴服。”


    說話間,這一場讓人期待的拍賣便開始了。


    出來介紹的一如既往是這艘船的主人張皇。


    張皇腳步輕快,站在台上說起今天的拍賣品,那就像是說起自己引以為傲的孩子一樣興奮。


    他三言兩語將氣氛炒熱,隨後大手一揮,開始推出今天的第一件拍賣品,那是一個隕石,據說是天上掉下來的石頭……


    “一千!”


    “一千五!”


    “好這位先生一千五,還有沒有更高的出價?!”


    前台火熱氣氛完全影響不到後麵無數淒涼又安靜的呼吸,有被注射了藥物的珍稀動物趴在籠子裏,也有巨大的黃金蟒盤睡在籠子裏,而最大的籠子裏麵坐著的是雙手銬著手銬,穿著格格服裝的金靈珠。


    金小姐小臉上團著紅暈,有熟悉的燥熱一點點蔓延,她皺著眉,隱忍著,卻還是不得不罵一句:“又來這套!”


    這些愚蠢的男人們就不會用別的法子來控製女人嗎?!每次下藥!


    說是這麽說,但事實證明,下藥這套最好使了,於是才會百試不爽吧。


    金靈珠一個人坐在有著好幾個守衛的安靜後台,喘息著看著不少拍賣品被抬出去,回來的時候便被貼上了一個紙條,上麵寫著某某先生的名字,想必是被賣了出去。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等到靈珠自己已經像是發燒了一樣蜷縮在地上,生怕自己就這樣再也見不到家裏人,然後像張皇所說,變成一個完全沒有行動力的廢物花瓶,由默默流淚變成小聲抽泣的時候,終於輪到她了!


    她幾乎是被人半抱著上去的,然後手上的手銬被取了下去,套上了鑲嵌著鑽石的細鏈子在脖子上,然後細鏈子的另一端被張皇牽著……


    當金小姐一上台,幾乎全場都發出了驚訝的聲音,有人驚訝於張老板的大膽,有人驚訝於金小姐的美貌,還有人靜靜的坐在角落,一副冷心冷情的模樣,眸色沒有任何波動。


    而張皇這裏卻是滿意在場所有人的表情,他牽著拴著金靈珠的鎖鏈,說:“想必大家都知道這位可愛的小姐是誰了,我在這裏,就不多做介紹,我完全不用說任何讚美的詞語,你們隻需要看見自己看見的,就知道,她值得你們付多少錢了!”


    詹姆士當真是死都不會忘記這個害的自己不能人道的女人!


    他激動的站起來,首先舉牌,說:“三萬!”


    張皇笑眯眯的搖搖頭,捏著金小姐精致的下顎,讓她那雙迷人的眼暴露在所有人貪婪的視線裏,說:“詹姆士先生也真是太小氣了,這樣的美人,賣家出價最低五萬!”


    詹姆士臉紅的坐下,他如今財力不如以往,再想把這個女人買下來然後好好折磨一頓再丟到金公館門口,也是沒有能力了。


    “那好,現在讓我們來欣賞一下,大名鼎鼎的金小姐有多讓人值得擁有吧!”可就在張皇說完這句話,船身便是突然的一個巨大震蕩,像是遇到了什麽暗礁,坐在凳子上的靈珠差點跌坐在地上,但卻因為被人牽著脖子,沒有跌倒,脖子上則被勒出了一道道明顯的紅痕。


    眾人皆是有些慌張,不知道是不是船身出現了事故,張皇更是顰眉讓人手下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就在此時,從外麵慌慌張張的跑進來好幾個水手,衝進來後甚至還有幾個自己絆倒了自己,摔在地上。


    “怎麽回事?!”張皇不悅。


    他話音剛落,大門又是一個大的衝擊力被人踹開,雙開門一下砸在牆壁上,發出巨大的聲響,而眾人一齊回頭,隻見從黑夜中進來許多身穿黑色襯衫的人來,為首之人黑發淩亂,一雙類似野獸的眼睛盯著台上的女人,他在安靜的大廳裏走到台前,腳步聲像是踩在所有人的心口上,他一邊走,一邊說:“金小姐,我白九勢要了!”


    白九爺手裏提著一個黑箱子,站在台上後,單手打開黑箱子,箱子裏麵的銀票便如雪花一樣全部散了出來,唰的一聲落了滿地!


    “因為金小姐是無價的,所以每張銀票上都沒有寫數字,張老板若是心情好了,可以隨便寫數字然後去我開的銀行兌換。”白九爺聲音冷漠,動作卻是很溫柔的將穿著紅白色格格服的金小姐橫抱起來,他視線在金小姐滿是淚痕的臉上滑過,“其他人,沒有意見吧。”


    別說是其他人了,就是張皇都不敢有意見,這可是正主!沒看見陸謹都沒有吭聲嗎?!


    於是,這場拍賣會的壓軸尤物就被殺進來的白九爺抱了回去,那尤物在白九爺的懷裏蹭了蹭,把臉頰埋進白九爺的懷裏……


    她聲音弱弱的,說:“你來啦?”


    白九勢親吻在金小姐的額頭,說:“嗯,我來了。”


    “你給他那麽多錢,你會破產吧。”


    白九勢真是佩服金小姐此刻的腦回路,他搖頭,說:“不會,他沒膽子花,所以,我還養得起金小姐的,放心。”


    第64章 逾越


    這是一艘初次試航的輪船, 原本是想用在裝載大型貨物上, 可是如今卻是一身輕鬆的浮在海上,隻裝著兩個知名人物和幾個打手。


    輪船的後麵跟著好幾個海盜船,但若是有人仔細觀察, 便會發現海盜船其實根本就是偽裝出來的, 這所有的輪船都是貨船, 右白九勢造船廠產出的東西。


    貨船的最上麵有配備給船長的臥室, 由於還是新的, 所以沒有人用過,裏麵的擺設也並不齊全, 甚至連床上都沒有床單,隻有一張墊子。


    船的主人在五分鍾前帶著他新愛的女人走進了這裏, 看著那簡陋的床, 不滿的很, 他先是放下懷裏的女人, 讓其靠著牆站著, 然後解開自己的襯衫鋪在床上的棉花墊子上,最後才又一把抱起金小姐,讓金小姐坐在自己的襯衫上。


    金小姐坐下時,喟歎般哼了一聲,聲音很小,但是卻依舊能被敏銳的白九勢聽見, 白九爺半跪在金小姐麵前, 之前在張老板麵前的霸氣收斂的幹幹淨淨, 他歎了口氣,看著金小姐有著淚痕的臉,伸手摸著金小姐的臉,用指腹蹭過那淚痕,深邃的眼裏都是無語言說的心疼和抱歉。


    “好像從我回來,金小姐就遇到不少的麻煩事。”白九爺輕輕的說,聲音是一如既往的悅耳迷人,低低的像是重金屬安靜的獨奏,“害怕嗎?”


    金小姐眼簾半垂,剩下一半的眼眸倒影著白九勢俊美的下半張臉,她搖頭,後有點頭:“本來是不怕的,可是總覺得很多事情比自己想的要失控,我發現自己無能為力,隻能像上次那樣希望有人過來救我,所以害怕。”金小姐聲音有些沙啞,她忍著玉柱因為她坐下而改變位置帶來的微妙感覺,還沒有從之前的脆弱環境中擺脫出來,於是她張開手,一副想要一個擁抱的樣子。


    白九勢明白的很,把金小姐整個擁入懷裏,就像是抱著沒什麽骨頭的瓷娃娃,不太用力,卻也絕不放手。


    靈珠枕在白九勢的肩頭,眼淚都一下子掉在白九勢的皮膚上,滾燙的好像能留下一個疤痕,叫人難過。


    靈珠很難過,她不知道是因為什麽,因為其實最開始的時候,靈珠不覺得自己身體多純潔,她上輩子願意出賣身體讓自己過的更好,這輩子便覺得也無所謂,她應該是不在乎這些的,可是光是想到自己被一個陌生人看了個精光,便很難過,好像是有了正常女孩子有的感覺,覺得自己被玷汙的不太幹淨了……從靈魂到身體,都是的。


    金小姐沒有得到白九勢隻言片語的安危,白九爺在這種時候還是笨拙的很,讓他發狠那是妥妥的,叫他讓懷裏的人別哭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因為他沒資格讓金小姐堅強,金小姐堅強過頭了,除了五年前的分別和床上那檔子事兒,這是他第一次看見金小姐哭,因為害怕……


    一個和自己有關係的女人難過的在你懷裏默默的淌著眼淚,你喜歡她,喜歡的快要死了,但是你又不敢安慰,生怕這個驕傲的女人說自己看不起她,又不敢不安慰,生怕她哭腫了眼睛,你該說點什麽讓你不那麽無能為力,你該讓這個唯一使自己怦然心動的女孩感到有自己在,所以安心才對,可女孩願意在你懷裏哭,已經表達了她對你的依賴,你到底能做什麽?


    “我……”白九爺聲音幹澀,他空有一腔怒火,覺得自己還不夠強大,才會造成這樣的局麵,他滿腦子都是金小姐此刻在自己耳邊顫抖的呼吸,他以為自己足夠成熟,然而麵對金小姐,他永遠落於下風,不知所措,“靈珠,你讓我這裏好痛。”


    白九勢牽著金小姐的手,摸了摸沒有穿衣裳的心口的位置,金小姐柔軟的手搭在上麵,指尖一點點的在那厚實的皮膚上畫圈,很快,又慢慢停住,金小姐撩了撩眼皮,睫毛劃過白九勢的皮膚,她眼裏閃過一絲猶疑,和一種不自信的落寞,她聲音仿佛帶著委屈,說:“白九勢,你不問我剛才都經曆了什麽嗎?”


    白九勢手掌輕輕拍著金小姐的背,說:“不想問。”白九勢他不想讓金小姐親口說出不想說的事情,如果非要知道,那無異於讓金小姐撕掉體麵的驕傲,那是金小姐的保護色,所以他不想。


    靈珠卻輕笑了一下,問:“是因為害怕知道嗎?你怕知道了後,就對我失望,覺得我不配再讓你喜歡嗎?”


    白九勢皺眉,他推開金小姐,看著金小姐似乎陷入執拗的自我懷疑漩渦中,既難受也生氣,他狠狠捏著金小姐的手腕,力氣大的驚人,金小姐疼的悶哼了一下,疑惑的看著白九勢,而白九勢卻說:“你現在是在質疑我還是質疑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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